第156章 害怕的話抓住我
“殿下?!?p> 她的聲音又清又冷又脆,宛若一朵嬌嫩的花,翩然而至在殿下身邊。
林淺秋挑挑眉,想起她就是上次偶然間遇見的和傅晟淵一同出去的少女,唉,又是一個被他高冷形象而欺騙的無知少女。
淮楚的目光雖然放在殿下的臉上,但是余光卻放在周邊,周邊不只有殿下一個人,反而有一男一女。
男人她認識,是相府的白小相爺。
旁邊又多了一個身形消瘦的女子,看著雙眼很是陌生,似乎是沒有見過,她的目光警惕而戒備的落在林淺秋的臉上。
帶著一絲只有女孩子才能看得出來的敵意。
林淺秋愣了愣神兒,不知道她的敵意是何而來,只是順手挽住了旁邊“工具人”的胳膊,隨后才對著她,溫和一笑。
這個和她帶有敵意的姑娘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殿下的身旁,自然是不希望殿下的身邊有其他的女人。
不過這也是林淺秋的猜測,果不其然,淮楚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詫異,在他們二人身上游來游去。
傅晟淵側(cè)目而來,正好看見了林淺秋白皙的手指正搭在白煜祺的胳膊上。
兩人的表情都有些意味深長。
傅晟淵目光沉沉,不過一瞬就移開了目光,冷道:“快去尋找東西吧?!?p> “是?!被闯ⅠR就應了一聲,跟隨在傅晟淵的身后小心前行,閔寬心中終于松了一口氣,連忙就跟了上去。
白煜祺有些呆愣的看著緊緊抓著自己胳膊的手:“這是?”
“情況緊急只能不跟你商量,就這么做了。”林淺秋狡黠一笑,趕緊把手放了下來。
她皺著眉頭看著前方淮楚的身影,腦子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東西,輕輕嘆了口氣:“我如果剛才不這樣做的話,指不定那姑娘又把我當成她的敵人了?!?p> 白煜祺不解:“那是一直跟隨在殿下身邊的貼身侍女,淮楚,醫(yī)術不錯?!?p> 林淺秋不明所以的笑了笑,目光有些幽深的望著淮楚的背影。
只是一個貼身侍女嗎?不會的,就算她只是一個貼身侍女,但她的心里卻殘存著更大的野心。
一個人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最快速的捷徑就是抓住一只鳳凰。
而高高在上的晟王殿下,就是這樣一只有著金色翅膀的鳳凰。
白煜祺見她久久不說話,心中也不了然,眼看著三人即將走遠:“咱們要跟上去嗎?”
“當然?!?p> 林淺秋利落的應了一聲,腳步隨后就跟了上去。
兩個人都在撒謊欺騙這已經(jīng)是不爭的事實了,況且這個事實已經(jīng)被閔寬打破,又何必互相隱瞞呢?
如果他們不跟著過去的話,無論如何也不會發(fā)現(xiàn)大理寺卿被殺死的死因。
林淺秋和白煜祺兩個人自然而然的站在一起,距離前面三人總是有兩三步路的距離。
他們兩個人的功夫不錯,但如果碰到一些硬茬子,的確還是躲在別人的身后最為靠譜。
比如,傅晟淵。
傅晟淵可是高高在上的晟王殿下,以往只是聽說過殿下的武功深不可測,可從來沒有見過,近日以來倒可以讓他們大開眼界了。
傅晟淵目光之中隱隱含著一絲陰沉色,嘴唇輕輕的抿著,抿成了一條直線。
淮楚別過腦袋,察言觀色的看著他的臉,心下卻有些驚詫。
殿下在想些什么?
西面的禪房,她和閔寬已經(jīng)好好的檢查了許久,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太一樣的東西。
“殿下,里面已經(jīng)檢查過了,沒有什么破綻。”
傅晟淵的雙眼在黑暗之中,灼灼如火,宛若星辰,透過虛掩的半扇窗看下小小的禪房,發(fā)覺里面有一道黑影。
“禪房里面那個人是誰?”
他的聲音驟然之間變得陰沉,卻一點都不慌張。
“是我們今日在這里抓住的一個小偷,來自靖國,是一位毒師?!被闯泵忉屃艘幌隆?p> 臨西依舊被綁在小禪房之內(nèi)的柱子上,硬是一聲也不吭,面色驚恐的聽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還是再檢查一遍,以防萬一。”白煜祺神色凝重。
并不是他不太相信淮楚,相反,在整個晟王府,他最信任的人就是淮楚。
正是因為她冷靜謹慎,謹小慎微的查看任何一個地方,可是現(xiàn)在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嗯?!备店蓽Y原本就有這樣的意思。
門被輕輕的打開,屋子里面一片死寂,鮮血凝固在地板上,已經(jīng)成了一灘鮮紅的血跡,許久沒有被人擦拭,已經(jīng)完全干涸。
空氣中閃現(xiàn)出一股子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林淺秋從來不喜歡這樣的味道,因為這樣的味道會讓她想起以前。
那個幽深昏暗的晚上,她一個人被獨自扔在亂葬崗里,野狗肆無忌憚的叼著她的皮膚,將她用力的向旁扯去。
身軀上的疼痛她大概已經(jīng)忘了,可是當時心里離猛然的冰涼,她卻記得仍然清晰。
林淺秋的腿腳情不自禁的發(fā)冷發(fā)軟,注意到她的異樣,白煜祺伸出一只手來扶住了她,不安道:“怎么了?”
她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蒼白無比,聞言只是淡淡一笑:“沒事?!?p> 她秉著呼吸,愣是一動也不動,緩和了大約半分鐘,她才緩緩漸好。
她的胳膊依然懶懶的搭在白煜祺的胳膊上,她實在太累了,一動也不想動。
不知為何,最近她的空間倒是繁華虛榮了很多,隨著空間的繁榮一同到來的,還有她對血腥氣得格外敏感。
以往也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不過最近卻猛然間出現(xiàn)了。
她目光沉沉的垂著腦袋,用力的攥緊自己的手掌心,指甲深深地嵌入手掌之中留下一道血痕。
這個東西說重要不重要,說不重要卻又非常的重要,只要有了這個病癥的存在,她就永遠不可能再狩獵。
如果連人的鮮血都見不了的話,那么之后將會有很多事情都束手束腳的。
以后必須要好好找人看一看了,這或許是真的是一個病。
白煜祺并不知道她真正的想法,看著她微微抖動的肩膀,還以為是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讓她感覺到一陣呆滯和害怕。
“如果你害怕的話,你就抓住我。”白煜祺彎腰附在她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