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8 星空的流亡之棋(4)
親王慌張的舉動導(dǎo)致臉上的面具摔落在地,臉上的紳士風(fēng)度早已被不堪和狼狽取代。
看著親王這樣,江濤更加開心:“怎么了親王大人。你剛才不也是這么完的嗎?沒想到是嗎?”
緊接著,江濤又大吼道:“好了好了,騎士們你們要輸給士兵嘛!感覺給我頂上去!還有那邊的王和王后,快點給我上前線!”
這已經(jīng)不是西洋棋了,對從一開始「有意志的棋子」就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西洋棋,這是一場王與王之間的沙盤游戲,比拼的是作為王的領(lǐng)袖能力,如今的江濤只是更加合理的利用規(guī)則。
“給我等一下!”親王怒吼道。
“你是白癡嗎?難道還是說國王游戲你玩不起?只要士兵在行動,就表示他們聽了我的建議已經(jīng)收到了行動命令?!?p> 言外之意也就是這是正當行為,這一切就連夢野綾子都看傻了。
“很好!那么,剩下的人全死吧!”親王大喝道,“全員都在!筑起防御!”
“看啊看啊,多么可悲的王!一個膽小鬼躲在士兵筑城的高墻之內(nèi),把你們當成棄子!”江濤的語言中甚至開始加入各種夸張的手勢,用逼真的演技愚弄著棋子。
“看啊,高貴的騎士,純潔的主教,你們侍奉的王是何等的昏庸無能!”
中傷他人來提升己方的氣勢。就好像——江濤經(jīng)常做的那樣,這也不是純粹的王與王的對抗,就算是王與王的游戲也應(yīng)該有「公平」,現(xiàn)在只不過是另一種另類的語言游戲。
據(jù)說有個很厲害的演講家每一次聲情并茂的演講都像是一場重體力戰(zhàn)斗,演講結(jié)束后他都大汗淋漓,累得不行,連雙手都不停地顫抖。
人類肢體語言學(xué)家在研究他的演講能讓人著魔的秘密時候,認為他的演講是一種作秀表演,演講家把自己視為救世主級別的存在,同時以各種手段讓人們也相信這一點。
江濤當然不能和那位演講家相比,至少他并沒有如那位一樣掀起真正的戰(zhàn)爭。
“騎士!沖上去,碾碎他們!”江濤擺出一個夸張的姿勢。
“干得好騎士!”一個棋子的騎士吃掉了親王方的兩個士兵。親王的臉上開始慌亂起來,因為棋子消失的那一刻,他沒有聽見如之前那般傳來的慘叫聲。
他回頭看去,那邊的籠子里面哪還有人的蹤影,而這個時候他敏銳的視力看到了位于旁邊黑暗處的金發(fā)少年,金發(fā)少年朝他做了個嘲笑的動作。
“——可、可惡……”親王咬牙切齒,如果失去了棋子和人命對等的棋局,已經(jīng)失去了對賭的意義。
以前經(jīng)常使用的手段,在如今看來是一點用都沒有。其實他之前就懷疑過教會是真正的親王叫過來的,原本他只是為了舉行儀式才會選擇了這一批人,那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裝扮的女人也是這么告訴他的,要想回歸到無色,需要三位一體的煉金反轉(zhuǎn)術(shù)式。
但是,在自己看到維妮婭的那一刻,獲得了博卡齊奧記憶的那一刻,卻染上了一種不該染上的病毒——人類的愛意。
在離開維妮婭的閨房(偏廳)后,甚至有段時間自己天真地以為獲得了愛意,那種毫無保留地愛,雖然他知道這些不過是對另外一個人,但是長久以來的孤獨之色成為了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把術(shù)式重新進行修改,他希望直接通過這個執(zhí)愿來實行人體煉成。
和這群人下棋也只是為了需要時間去收集月蝕的魔力。
眼下這群人明顯有著不同意其他人的力量,設(shè)計好的一切都朝著未知的未來呈滑坡加速,腦內(nèi)啡的過度分泌,讓時間也為之壓縮,親王在這個情況下反覆思芍。
隨著轟隆一聲響,大地重新閉合,親王的棋盤在沒有結(jié)束的情況下被強行關(guān)閉。他的臉色依舊沒有好到哪里去,陰沉地盯著匯合后的眾人。
莫桑和羅賓選擇繼續(xù)守著剩下的人,還好從開局到現(xiàn)在并沒有死太多人,有部分只是受傷。看來只要不是吃掉棋子,采用迂回戰(zhàn)術(shù)能達到受傷的后果。
“醒醒吧,你現(xiàn)在就和棋盤上的一樣,成為了一個人的「王」?!苯瓭m時地發(fā)出嘲諷。
“你!”
“我的另一半——”博卡齊奧走出眾人刻意形成的包圍圈,一臉平淡地看著他,“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放棄吧?!?p> “你最沒有資格來說我?!迸_上的人瞪了一眼博卡齊奧,“你當初把我制造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殺掉。過了這么多年,你的心依舊是恐懼的顏色?!?p> “米歇爾!”「親王」大叫道。
但是沒有回應(yīng)。
“你是再叫這位嗎?”之前躺在地上的兩位教徒手中握著一根繩子,那里面捆著一位白發(fā)的男子。雖然他們二位只是初加入教會,但實力也只是相對于親王差了一點。
二人把被叫做「米歇爾」的人帶到夢野綾子面前。
“米...米歇爾...”博卡齊奧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少年,“我已經(jīng)走了...你在一直...”
米歇爾聳了聳鼻子,睜開眼看見說話之人,那是一副和臺上的人一模一樣的外貌,但是...從那個人身上傳來的味道卻十分熟悉。
他眼中的震驚之色開始越來越明顯,不過他先看了一眼對面的臺上之人,后又看了一眼眼前之人,震驚之色褪去后懷疑的眼神露了出來。
“你這個小乞丐連我都不認識了。”博卡齊奧沒好氣地說道。
“主...主......主人?”米歇爾依舊有些不敢相信,語氣中充滿了懷疑。
“嗯……”博卡齊奧點了點頭,“讓你等了我那么久?!?p> “那個……很抱歉打擾你們主仆見面。游戲結(jié)束了,我們先離開了?!苯瓭蝗徊辶诉M來,說道。
“就此告辭?!崩钪毓庠谂赃吥亻_口,看了一眼親王。
后者的臉色并沒有多好,反而變得更加差,這一連串的出乎他意料的事情讓他有些防不勝防。不過他并不能阻止江濤二人的離去,這就是游戲的規(guī)則,他破壞了棋局已經(jīng)是他輸了,對于勝者他只能任他們離去。換言之,他現(xiàn)在根本對眼前的這群人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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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卡齊奧轉(zhuǎn)身先行了個禮:“感謝教會對于這件事的支持。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我想一個人處理完?!?p> “喂喂喂,親王大人,你恐怕也不能完成剩下的吧?!蹦PΦ溃岸医虝刹粫萑逃羞@等存在啊?!闭f完還指了指臺上之人。
博卡齊奧點了點頭:“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訴你們。包括那個藥劑是誰給——”
話還沒說完,鮮血突然從博卡齊奧的口中噴出,離得最近的人都被血液撲倒皮膚上。
一時間的變故誰都沒有預(yù)料到,待眾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道影子刷地把博卡齊奧的身體帶離地面,落在臺子上,摔到水晶棺的邊上,血液如鮮花一般綻放在棺的表面。
直到「那個」行動前的前一秒,都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那個」的氣息。光是降落到地上產(chǎn)生的沖擊就激起漫天塵埃,撲在我們臉上。
米希爾整個人挺身站在臺上之人的身前。但是他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他的臉上露著震驚的表情,就像是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一樣。
緊接著,他的身體不斷膨脹,最后變成了羅賓之前,黑貓之前看到的怪物的樣子。沾滿泥濘與血跡的皮毛如金屬鎧甲,而最恐怖的是,怪物的各處殘留著曾是人類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