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是個好東西
沈蔓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氣的渾身發(fā)抖,指著沈星粵就破口大罵。
“你神經(jīng)病???拿水潑我干什么?”
沈星粵拿著水盆,輕笑著道。
“你這人說話好沒道理,明明是你突然出現(xiàn)在我家門前,害的我水都沒潑出去,弄得門口都是水,我沒讓你收拾干凈就不錯了?!?p> “沈星粵,你別睜著眼說瞎話,你明明就是故意的,我……我打死你個小賤人?!鄙蚵f著,揚起拳頭就要上前??僧斔|及到沈星粵那寒如冰霜的眼神時,猛地停住了腳步。
“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還不快跟我道歉?!鄙蚵f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若是之前的沈星粵她早就上手了??涩F(xiàn)在的沈星粵戰(zhàn)斗力爆表,連她娘都敢打,萬一自己被抓花了臉,還怎么去供銷社工作。
對,是怕耽誤工作,才不是因為害怕。
“沈蔓,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有。”沈星粵說完,直接將大門關上。
“你……沈星粵,我一定會告訴奶奶,讓她來教訓你?!鄙蚵麣獾奶_,可偏偏拿沈星粵沒辦法,打不敢打,罵也罵不過。真是太憋屈了。
轉身回到家,王麗正在洗衣服,看見自家閨女跟個落湯雞似的,焦急的起身迎上去。
“這是怎么了?天兒也沒下雨啊。_x001D_”
沈蔓回到自己房間,拿著毛巾擦頭發(fā),恨恨的道。
“是沈星粵潑的,這個小賤人自從跟陳夜山不清不楚后,性子是越發(fā)的張狂了。哼,要不是因為我下午有事兒,我肯定要撓花她的臉?!?p> 王麗聽女兒說完,暴跳如雷,叫囂著要去隔壁找沈星粵算賬。
沈蔓本來就煩,沒好氣的道。
“娘,你消停點兒吧??鞄臀胰ツ靡路?,我下午還要去供銷社呢。沈星粵那個小賤人就在隔壁,想收拾她,隨時都可以?,F(xiàn)在,我的工作是第一位。”
“對,工作重要?!蓖觖惸钸吨团畠禾粢路?。
沈蔓收拾好后,見時間來不及了,就去找自家男朋友,讓他騎自行車馱著她去供銷社。順便上了一通眼藥。
王麗在家里越想越覺得窩火,氣勢洶洶的來到自家院兒里,對著隔壁就開始罵。
“不要臉的臭婊子,竟然敢潑我女兒。哼,不就是眼紅我家蔓蔓有正式工作了嘛。呸,我家蔓蔓就是比你強百倍,你這個不要臉的,靠著男人混吃混喝。你真以為陳夜山那小子看上你了?白日做夢,人家就是想把你搞到手,玩一玩,不會跟你結婚的。天生的掃把星,克夫命,哪個男人瞎了眼才會看上你。我就等看,看你人掃地出門的那一天,看你被人指著鼻子罵。你個騷貨……”
唐云霞聽到隔壁這么罵女兒,氣的要去跟王麗理論,卻被沈星粵攔住。
“娘,不用生氣。我有辦法治她?!?p> “星星,你別去。讓娘去,她畢竟算你的長輩,你要是罵她,別人會說你沒教養(yǎng),對你的名聲不好?!?p> 沈星粵走到門口,提起一個塑料桶。放在墻邊,然后去搬梯子。
“娘,如果好名聲就是忍氣吞聲,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那我寧愿不要?!?p> 唐云霞嘆了口氣道。
“可你是要嫁人的,你不在乎,那陳家人也能不在乎嗎?”
沈星粵正在往梯子上爬,聽到這話就停下了。沉默片刻,才道。
“他們如果真的在乎,就不會跟咱們這樣的家庭結親了。我相信他,娘,把那個桶遞給我。”
唐云霞輕輕嘆息一聲,沒在說什么。將地上的桶遞給女兒。
王麗還在罵街,嘴里蹦出的詞越來越難聽。突然,有東西噼里啪啦的砸下來。她嗷的一聲,待看清楚砸下來的是什么的時候,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抬頭見沈星粵正滿目寒霜的盯著她。
“罵呀,接著罵呀?!?p> 王麗嚎叫著往外跑,那一地的死耗子看得人頭皮發(fā)緊。
“你……你……我要去告訴村長。”
“好啊,正好我想要問問村長,是誰把這東西弄到我們家的,又是誰在我家大門上潑了豬血?!?p> 王麗聽到這話,眼神閃了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這個目無尊長的臭丫頭。”
“你再罵,信不信我把那玩意倒進你被窩里?”
聽到這話,王麗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沒再接話。以現(xiàn)在沈星粵的瘋狂程度,絕對說到做到。
沈星粵下梯子,看著兩家相鄰的院墻,堅定了要將墻加高的想法。
此時的村里各家正在忙碌著,村長來到陳夜山家里,先是問候了臥病在床的齊文秀,然后才跟陳夜山去院子里說話。
“你要的人我已經(jīng)幫你找好了,他們個頂個都是干活的好手,而且踏實肯干,人又老實,斷不會偷奸?;!闭f完,從兜里掏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
陳夜山拿起紙張,笑著道。
“有村長把關,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p> 攤開紙,一一查看上面寫的名字,見村長的小兒子劉河也在上面,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
村長一見,開口詢問。
“是有什么問題嗎?”
陳夜山爽朗的笑著,擺擺手道。
“沒問題,就是人數(shù)有些多,這樣,我先挑幾個人,等回頭我那邊都邁入正軌,擴大經(jīng)營后,再把剩下的兄弟們叫過去干活?!?p> 村長點點頭道。
“成,你的生意都聽你的。從懷里拿出一根鋼筆,遞給陳夜山?!?p> “把你想要的人打上對鉤,我這就回去通知他們。趕緊安排一下家里的事兒,盡快跟你去鎮(zhèn)上?!?p> 陳夜山雙手接過鋼筆,很快選好了人。然后將紙幣還給村長。
村長接過來一看,見小兒子的名字竟然也在其中,愣了一下。自家那個兒子是個高不成低不就的,不可能看得上挖礦的活兒。而且,就他那小身板,榔頭怕是都掄不動。自己明明沒寫小兒子的名字,那是誰加上去的呢?
肯定是自己那個糊涂的婆娘……
“成,這幾個小伙子都不錯。那我先走了。”
陳夜山趕忙起來去送。
村長回到家后,見老妻眼巴巴的等在門口,沉下臉冷哼一聲進了屋。
村長媳婦趕忙跟了進去,給自家男人倒了杯水。
“事兒說定了嗎?”
“誰讓你自作主張把劉河的名加上去的?夜山找的是工人,不是大爺。你把名兒加上,不就是想著夜山會看在我的面子上,給劉河安排清閑的活兒。那小子是干人事兒的人嗎?就是去混吃等死白拿人家的工資?!?p> 劉河站在外頭,聽著自家老爹對自己的評價,臉色一片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