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昊說話不方便,婁父和何雨柱聊的多一些,他偶爾插幾句話,何雨柱在一邊幫著翻譯。
兩人一起住了這么久,一些舉止,大都能理解個八九不離十。
“我這個弟弟吧,是我妹妹在街上撿的。那天妹妹帶他回來,說撿了一個小乞丐,我當時一看,渾身干凈,皮膚紅潤,有氣色這么好的乞丐?所以呀我就……”
“后來才知道,人家本事的很,山里采藥,為試藥才導致成現(xiàn)在這樣……”
……
席間何雨柱插科打諢,說的興起,在婁董事長的有意引導下,何雨柱把文昊來到平京以后的事情說了個底兒掉。
婁父可能是聽到些什么,席間表現(xiàn)出對未來的擔憂。
文昊知道他有離此他去的考慮,于是就相關說了一些,堅定婁董事長得已有想法。
“叔叔,既然心里有預見,為什么不早做一些準備,君子不立危墻,有備無患嘛,其實出外考察的理由就很好……”
“有時候,墻外種地送進墻內(nèi),也是貢獻……”
“許大茂不是良配,如今正是契機……”
“如果許家來請人,可以暫時回大院里,虛以委蛇,配合行動……”
……
這之后,有了再次相親失敗的教訓,何雨柱真的聽了文昊的話,有東西都在食堂分了,飯盒是絕對不帶了,工資也開始自己領。
不過,對秦淮茹的幫助仍沒有中斷。
他開始全力忙活妹妹的婚事兒,事實證明,何雨柱真要努力去做一件事兒,還是很靠譜的。
家里沒老人,他委托了一大爺和一大媽代表女方家長,他自己則親自陪著,帶著禮物去了片兒警家里,商量了妹妹的婚事。
最后時間訂在了臘月初十,六六年元旦。
這時候,都提倡新事新辦,一切從簡,院里散一下喜糖,在男方家里辦一場喜宴,就算成了。
文昊沒有加以干涉,任做哥哥的何雨柱操辦,他自己則悄悄準備了兩輛自行車,兩塊手表給雨水姐添妝。
如今,房子已經(jīng)建好了,怎么經(jīng)營是個問題,據(jù)點想一直存在,就需要一個合適的守塔人。
按照心里早有的合計,這天一早,文昊提了幾盒點心,去了小酒館那里。
幾個月來,在文昊的刻意接近下,他們已經(jīng)很熟悉了。
到地方感知了一下,沒有去酒館,直接去了后面家里。
咣咣咣……咣咣咣……
先是一陣囂張的敲門,然后隔門開始喊。
“徐姐,徐姐,來客人了,出來接客了……”
“思遠,再亂喊,看我不先撕了你的嘴,再讓你哥打斷你的腿……”
隨著說話聲,文昊聽到屋子里有人出來開門。
“全無哥呢?我這不是怕有少兒不宜的事情么,聲音大一些,也讓你們早有準備?!?p> “還亂說胡話,靜禮她們還在家呢!”
“是么?有一段沒見倆侄女兒了,挺想她們哩……”
“你呀,還是少禍害她們一些吧,你說你,上次弄一道進水出水的池子,差點沒把靜禮難為死……”
“???大侄女兒這么要強么?解不開找老師嘛,看來還要多教育教育,這樣要強,長大了豈不累死……”
這個院子是徐慧真悄悄買的,用來存放她暗地里收的一些古董桌椅什么的,平時也用來住,她以前那個房子,跟酒館是連在一起的,現(xiàn)在合營了,住起來就不太方便了。
剛進屋門,就見五歲的小靜平“登登登”的邁著兩條小短腿跑了過來,
“叔叔,你給我?guī)诹嗣矗俊?p> “哦,上次的小靜平放完了么?”
“我想放來著,可是不敢,都是姐姐幫我放的……”
“靜平,不是你要我放的嘛,還告狀,不會說話你就先別說……”
靜禮有些害羞,阻止妹妹詆毀自己形象的不當言論。
“可我也沒讓你放完呀,一個都沒有留……”
這時的小鞭炮,兩毛一能買一小掛,上面有一百個小炮,可以一次放完,也可以拆開,一個個單獨放。
炮小裝藥少,很安全,就聽一個響兒,很受孩子們歡迎。
“那沒事兒,叔這里還有,只要小靜平多叫幾次叔叔,要多少都有,等多放幾次,膽子就大了?!?p> “叔叔,叔叔,叔叔……”
“氣死我了,靜平,你別叫了,你叫叔叔,我咋辦?”
“你也叫叔叔啊?”
“他也不比我大幾歲,頂多是哥哥……”
“那你叫哥哥……”
“可媽媽又不愿意……”
……
徐慧真看著兩個女兒,有些頭痛,這個死小子每次來都不干好事兒,不是難為靜禮,就是挑逗靜平,好好一個文靜的小姑娘,都快向野小子轉(zhuǎn)化了。
“說吧,這次來有什么事兒?”
“我能有什么事兒,就是來看看大侄女兒。”
“鬼才相信呢!”
“那我找大哥喝酒……”
“沒有!”
“泡菜總有吧……”
“剛賣完!”
“不再做了?那把那塊壓缸的石頭給我吧……”
“休想!”
“那我來看看美麗有本事的姐姐總行了吧……”
……
“看完了吧,門在那里,你可以后轉(zhuǎn)走人了!”
“姐,不是我說你啊,都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媽了,還這么潑辣,我看也就全無哥受得了你。”
“要你管!”
“嘿,我還就不信了,我聽說,陳姐那個不省心丈夫,最近是不是在找你麻煩,要不要我?guī)湍愦蛩活D?”
“你知道了?”
“那可不!”
“算了,他啊,搞來搞去也是白折騰,成不了事,也傷不著我,我給陳雪茹個面子,先不理他。”
“姐,要我說,一個小酒館有啥折騰的,你在家也是閑著,要不來幫我得了?!?p> “幫你?地無一壟,房無一間,自己還被人家收留呢,還敢來忽悠我?”
“姐,那是老黃歷了,現(xiàn)今俺也是抖起來了,地已經(jīng)不止一壟,房子更是有無數(shù)間,來吧,我給你個總經(jīng)理當當。”
“騙鬼去吧!”
“真不騙你,有了咋算?”
“不咋算!”
“姐,你咋不按套路出牌呢,不是咱一打賭,然后你愿賭服輸,乖乖到我碗里來么?”
“你想的美!”
“大侄女兒,叔叔這里有道題,保你能想半年的……”
靜禮這姑娘要強,越困難越是要迎難而上。
“騙人!”
“你放過她吧,她才十歲……”
“那,徐姐,你來不來幫我?”
“你先說啥事兒?”
“徐姐,是這樣,北省知道吧?那里今年新成立了一個大公司,叫北方輕工,全國都有分廠,咱平京附近的,就建在冀省……”
“全國那么多廠,總要聯(lián)絡吧,于是,就建了一個賓館,有餐飲有住宿,現(xiàn)在地方建好了,就缺一個總管……”
“真的?”
“真的!妥妥的國營大單位……”
“那我先過去看看再說?!?p> “那當然,最好讓全無哥也去……”
“為啥?”
“因為……因為那里還有一個不小的豆腐店和飯館……”
……
等快中午的時候,蔡全無去拉酒回來。
“全無哥,今天的酒好香啊,我要的那種帶回來沒有?”
“我還當是誰,原來是思遠呢,拉回來一些,你要的太多了,人家給不了??!”
“那就慢慢攢唄,有了就拉回來,時間長不就夠了么,反正只要有,我都要!”
“我看你也不咋喝,存那么多干么?”
“你考我是吧,留著慢慢喝唄,反正也放不壞,其實吧,這種糧食酒,多存些也沒壞處,你不是也存了一些么……”
中午,吃飯的時候,徐慧真和丈夫說了賓館的事兒,蔡全無說道:
“你決定就好,反正思遠也來了,去看看唄,正好把酒給他送過去。”
這件事就這么說好了,不過,臨走前,文昊還是給靜禮小丫頭出了那道雞兔同籠的題。
這讓徐慧真恨的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