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年訓練,對于表演產(chǎn)生新的認知,首先必須服從你身體的現(xiàn)實,有幾個天才體驗派開始就直擊角色靈魂?
按照劉天藝話說,松弛并非指那種被動的狀態(tài),指的是身體緊張后得到完全的平息,好像劇烈運動大汗淋漓往地上一躺是不是特別舒服?
約束完全被解除狀態(tài),放下所有不必要緊張,剩下能量才能被有意識的集中起來。
這應該是演員隨時準備對最輕微刺激做出反應的狀態(tài),也是一切對行為做出反應約束都解除的狀態(tài)。
秋風未動蟬先覺?
劉天藝讓兩人重新練習,藝考結(jié)束后的課程完全不同,重新回到演員最基本訓練。包括聯(lián)合呼吸、臺詞訓練、還有松弛。
對于考上中戲的三個學生,特別是蘇澤,未來四年有的是時間磨煉演技,但身為他們的啟蒙老師,或者叫領路人,劉天藝希望打好堅實基礎。
“特別是這小子!”看著一絲不茍練習的蘇澤,身為今年藝考專業(yè)第一,別說普通考官,就連堂堂中戲表演系主任都贊不絕口。
很久很久沒見過老林頭這么高興了吧?
“好了,蔣潔去北舞挺好的。”見胡蕾又想給閨蜜打抱不平,蘇澤無奈道:“舞蹈演員也是演員,也在舞臺為觀眾表演不是嗎?”
“哼,小潔這么好的條件,為什么考不上?”胡蕾郁悶道:“說好的大學四年不分離呢?!?p> 蘇澤無語,不得不說今年天藝老師六個學生都很好,四個中戲,一個北舞,宋萍也被北服成功錄取。
都是行業(yè)頂尖院校,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好在以后大家都在京城,周末可以出來玩對嗎?”結(jié)果已定,胡蕾只是口頭抱怨抱怨,偷偷看一眼蘇澤,試探道:“你會住校嗎?”
“當然!”蘇澤一愣,明白什么笑道:“最少大一必須住校不是嗎?”
“那就好。”胡蕾松口氣,沒辦法土豪的世界很簡單,聽說人家老媽已經(jīng)在學校附近買房買車了?
蘇澤暗自搖頭,老媽也是,藝考出成績當天就全款復式大平層是什么鬼?
連保姆車都備齊了?
買就買吧,奔馳不香嗎?
居然選埃爾法?
加價六十萬的島國面包車?
蘇家別墅書房,蘇明華見老婆滿臉認真,無奈道:“真要去陪讀?”
“怎么?”秦金鳳調(diào)笑道:“舍不得我去?”
“去去去!”蘇明華臉一黑,擺手道:“哼,兒子上大學你去搗什么亂!”
“什么叫搗亂。”秦金鳳不滿道:“我為這個家辛辛苦苦這么多年,現(xiàn)在兒子終于有出息,我這個當媽的難道不能……”
“好好好!”蘇明華趕緊舉手投降,賠笑道:“我同意還不行?”
“哼,算你識相。”秦金鳳露出笑容,別看老蘇嘴上硬氣,寶貝兒子離開千里之外他能放心?
“這次我去也算考察娛樂市場,畢竟兒子以后想當演員,咱們必須提前準備準備。”
玩笑歸玩笑,秦金鳳聊正事道:“實體經(jīng)濟競爭壓力越來越大,連國家都打算靠娛樂產(chǎn)業(yè)拉動內(nèi)需,這塊蛋糕你不心動?”
見蘇明華沉默不語,繼續(xù)道:“都說娛樂圈水多么多么深,投資門檻多么多么高,說白了還不是??油庑腥??”
“等咱們兒子成為真正演員有什么可怕的!”
蘇明華不由自主點點頭,所謂隔行如隔山,投資最忌諱外行領導內(nèi)行,分分鐘被人坑到傾家蕩產(chǎn)。
特別影視行業(yè),產(chǎn)業(yè)鏈太長,從上游資本巨頭到中游明星發(fā)行,最后還有一大群跟著喝湯的蠅營狗茍。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當初是怕兒子蹚渾水,但現(xiàn)在證明這小子的確有表演天賦,作為華夏頂尖藝術(shù)院校,中戲教育讓人放心不少。
“心動了吧?”秦金鳳當然看出老公心思,笑道:“之所以去京城不光為陪讀,先成立一個工作室,門門道道探探路試試水?!?p> “運氣好投點進去看看情況,退一萬步來說咱們兒子以后難道看別人眼色混日子?”
蘇明華皺皺眉,想想寶貝兒子對其他人卑躬屈膝的模樣?
“去吧,萬事不要急,四年時間還長?!倍似鸩杵返溃骸澳阏f的對,提前探探路沒什么壞處?!?p> “不放心你老婆?”秦金鳳輕笑道:“別忘了當年是誰……”
“好好好,都是你厲害行不行?!碧K明華趕緊打住,乖乖,我錯了。
見秦金鳳出門,忍不住叮囑道:“對了,這件事別告訴小澤,上學就好好上學,其他最好順其自然?!?p> 秦金鳳擺擺手,啰嗦,這點小事老娘能不知道?
不由深吸口氣,內(nèi)心一陣躁動,知道兒子考上中戲瞬間,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有種天高任鳥飛的錯覺?
曾幾何時回想當年叱咤商場的感覺,那種成就感多令人懷念??!
這么多年為這個家退居幕后,過著相夫教子平淡生活,不是說不好,而是……
內(nèi)心總有種沖動!
現(xiàn)在兒子長大了,考上喜歡的表演,看著每天為追求夢想努力的模樣……
驕傲自豪!
“秦金鳳啊秦金鳳,這難道不是一個機會?”
“難道你真甘心一輩子宅在家里養(yǎng)花做飯?”
“憑什么不能擁有自己一番事業(yè)?”
“以前沒有目標,現(xiàn)在兒子不就是最好的投資?”
“有什么比把自己兒子捧出頭更有成就感的?”
“太刺激了!”
蘇澤感覺一陣哆嗦,打量四周沒什么啊,總有種被某種可怕盯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