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晃了林安一臉,但常年混跡于各路文學作品中的他還是迅速認清了現(xiàn)狀。
不可力敵吶!
“這位...小姐姐,請問你是?”林安試探著問道。
女人掩嘴笑了,一雙鳳眼緊緊盯著林安,她嗔道,“你說過絕不會忘記我的!”
林安汗顏,這話冷不丁兒聽著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尷尬。
因為他深知自己絕不可能與對方有著任何聯(lián)系,否則美艷到如此程度的人間尤物,林安絕不會沒有半點印象。
仔細打量再次確認無誤的林安表達疑惑道:“不好意思,我們認識嗎?”
“人家都說金蟬子打破佛光重回人間是為了追求自己心中的佛法,可你這既不信佛又不修道的,怎么也玩兒這種轉世重來的把戲?”女人嘴角帶著些許戲謔的意味,眉尖卻是突然一抖,“你不會是在裝瘋賣傻吧?”
聽此一言,林安長長噢了一聲,一瞬間恍然大悟豁然開朗,整個人松弛下來,帶著笑容開始逐個房間開門察看起來,嘴里還念叨著,“搞我是吧?二姐!別藏了!我都看見相機了,再不出來我可把交過的三連全部取消,還給你的視頻個個點踩啦!”
然而幾個房間找過,卻都是空無一人。
回頭再往廚房看去,那女人仍是單手撐著下巴,巧笑瑩瑩地盯著林安看,那雙清澈的眸子里仿佛有絢爛的光在閃爍。
林安被瞧的有些不自在,搓了搓鼻梁。
他打小自卑,面對異性便會手足無措,尤其是漂亮女性。
“這一點兒倒是沒變?!迸诵χ?,起了身往陽臺走去。
林安被嚇了一跳,意識到這個女人并非是二姐對自己的惡搞之后,他再次陷入了異樣情緒之中。
因為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心上人。
即使是頑固三百年的石頭都會被那眼神所柔化。
當然,如果是被自己愛的人這樣注視肯定會覺得幸福,可是被一個非法私闖民宅的陌生人...
“誒!”
眼瞅著對方一把抱起自己的寶貝,林安急忙出聲制止,卻見對方利索地打開蓋子,伸手在罐子里抓了一把,隨后朝林安徑直走了過來,把手遞了過去。
“你不是會算嗎?給,算算吧?!?p> 白嫩的手近在眼前,林安第一次知道了小說里描寫的“吹彈可破”是何等光景。
她的手并不大,硬幣的邊角從指縫和拳縫里漏出來,看起來像是狠狠地抓了一大把。
女人懷里的罐頭正是林安占卜推衍的寶貝之一,里面裝的是未知數(shù)量的硬幣,每次用它占卜推衍前林安都會憑感覺抓一把,然后使用所抓取的硬幣進行占卜推衍。
而這個女人好像對自己十分了解,林安正好也來了感覺,索性將右手伸出。
硬幣一枚枚落入手心,六、七、八、九...
正好九枚硬幣。
感受著手中的重量,他不禁心頭一跳。
平時林安多用三、六、八這三種數(shù)量的硬幣進行占卜推衍,其中三這個數(shù)量用的最多。
因為天地人之道也,從三數(shù),在數(shù)字上,雖然一為萬物之源,但“三生萬物”中的三才是真正擁有美好兆頭的數(shù)字。至于六代表順利,八代表招財,則無需贅述。
而眼前這個女人卻是一把抓出了九枚硬幣。
九五至尊---九和五自然也是吉數(shù),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種可就全看個人了。
其中九乃陽極之數(shù),萬物逢九則變,雖然古人向來崇九,皇家文化更是以“九”來附會帝王,但對于林安來說,九乃大成之末數(shù),孤高無輔極則生變,并非是所有人都能駕馭的數(shù)字,所以他從來不會使用這個數(shù)字。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林安也覺得福至心靈,也進入了某種難以言說的狀態(tài)之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閉上眼來。
但見幾個呼吸之后,林安握拳的手心緩緩向下,隨后猛地張開,九枚硬幣同時落在地上,齊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睜眼一看,九枚硬幣皆為正面朝上,乃是上上大吉之兆。
更為驚奇的是,那九枚硬幣落地穩(wěn)定之后,竟形成了箭頭之勢,直直地指向了林安的正前方。
而林安的正前方,那個陌生的漂亮女人正一臉理所當然地看著他,仿佛在說我就知道會這樣。
這一幕對于林安內(nèi)心而言是極其震撼的,雖然是用極數(shù)占卜出來的極吉,但他卻是完全沒有中頭獎的那種驚喜。
極則生變。
眼前這個女人,帶給他的不僅僅是難以想象的“財富”,更暗藏著難以想象的“風險”。
這和林安理想中穩(wěn)穩(wěn)的幸福大相徑庭!
將卦象推衍完畢的林安深深地嘆了口氣,隨后蹲下身子,將九枚硬幣一枚枚地撿起來,卻是越看越覺得后背發(fā)涼。
這箭頭的形狀也太完美了吧?
林安忽地想起了自己的手機莫名其妙到了對方的手里。
莫非是對方做了手腳?
畢竟這九枚硬幣可不是自己抓出來的,而是先經(jīng)過了這個女人的手!
越想越合理的林安撿起了第八枚硬幣,他朝著最遠的箭頭尖伸出手去,同時抬頭準備問問對方是不是耍詐。
卻是迎面撞上了對方的額頭。
只聽“咚”得一聲!
林安被對方一腦門給撞得摔了個大屁股墩兒。
“你沒事兒吧?”女人將最后一枚硬幣撿起遞了過來,好像一點兒都不疼。
反倒是林安倒吸了一口涼氣,齜牙咧嘴地接過硬幣,又接過罐頭,沒好氣兒地將硬幣通通放進罐頭里,蓋好蓋子,重新搬到陽臺放下,這才轉身回來坐在餐桌前。
“你就是炭治郎的繼子吧,頭柱本柱了屬于是。這咣一腦門兒給我磕得呀,比小時候創(chuàng)我家大鐵門上還疼?!闭f著,林安悄沒著擦了把眼淚。
“疼哭啦?”女人露出開心的笑。
隨后屁顛屁顛跑到林安跟前,蹲下身子仰頭望去,“給我看看,腫了沒?”
林安把手挪開,仍是覺得腦袋突突突地疼,還有點頭昏腦漲。
“紅了!還起了這么大一包!”
女人幸災樂禍地笑著,伸手想去摸頭,卻是被林安躲過。
“別躲!”
女人嗔了一句,再次伸出手去,林安想躲卻是發(fā)現(xiàn)身體動不了了。
便只能眼瞅著對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還像哄小孩子一樣念著不疼不疼哦,最后還吹了一口仙氣兒。
“好啦~”女人再次雙手抱住雙腿,抬頭望著林安,眼睛里流露出來的光芒讓人心動。
林安覺得臉頰有些發(fā)燙,下意識去捂臉時發(fā)現(xiàn)身體又恢復了正常,再去摸頭竟發(fā)現(xiàn)真得不疼了。
“你是天上下來的仙女嗎?”林安忍不住問道。
卻見對方眼圈肉眼可見地泛了紅。
“你第一次見我人形的時候,說的就是這句話?!表由钐幍哪承┐嬖诤龅鼗癁閷嵸|,凝成一滴晶瑩掛在眼角,她絕美的容顏上再次泛起笑容,一字一頓道,“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好想你。”
林安愣住了,隨后尷尬地撓了撓發(fā)紅的臉頰,“這位漂亮姐姐,莫非我們上輩子認識嗎?”
對方忽地起身,再次落座于林安對面的時候,眼角那顆晶瑩被悄然抹去,但泛紅的眼圈卻仍是清晰可見。
“是你上輩子和我認識,這輩子嘛,”她再次恢復成了兩人剛開始見面的那副模樣,臉上掛著如同女王一般掌控一切的微笑,“初次見面,我是蘇清,不是‘卿云郁郁曜晨曦’的卿,而是‘要留清白在人間’的清?!?p> 一瞬間,林安像是被某種超乎感官之外的存在狠狠擊中。
這種奇妙的、復雜的、矛盾的感觸讓他全身五百萬根毫毛在一瞬間都戰(zhàn)栗起來。
愿我遨
每日保底一更,偶爾加更。 祝所有女性都能成為自己的光。 祝世界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