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卓答應(yīng)了嗎?”安琪表現(xiàn)出一份十分八卦的樣子,其實是想深入了解一下。
“沒有,”許子晴失望的搖搖頭,仿佛被拒絕的不是孫妙妙,而是她。
“好的,許子晴同學(xué),請回吧。”
許子晴起身走出了辦公室,順手帶上了門。
“如果一個人同時與連續(xù)幾件案子的主要受害者有聯(lián)系,那她一定知道些什么,這是專家說的?!?p> “什么專家?”安琪一頭霧水的問道。
“趙清子!”
趙清站起身看向窗外,暖陽中一只黃翅蝴蝶在翩翩起舞。
……
下午兩點,歷史系一班教室。
孫妙妙坐在屬于自己的座位上,兩眼空洞的盯著教材,嘴唇翕動,遠遠看去像是在用功學(xué)習(xí)的學(xué)霸。
天花板上,中央空調(diào)還在源源不斷的輸送著冷風(fēng),吹在書包上,竟然晃動了一下。
孫妙妙的眼睛飄在書包上,輕聲問了一句:“冷了嗎?”
說罷起身走到講臺上摸起遙控器“叭”一聲按下開關(guān)鍵。
轉(zhuǎn)身時,聽到桌子上“嗡嗡嗡”的聲音,為了避免上課時手機鈴聲打擾老師和同學(xué),她把“響鈴”設(shè)置為“振動”。
走到書桌旁,冷眼敲著手機,上面顯示著“趙清老師”四個字,“這個家伙還有什么事情,”眉頭微皺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接著接通了電話。
“趙老師,有什么事情嗎?”
孫妙妙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著圈。
“孫妙妙同學(xué),下午我和安琪老師兩人要去考察一個為我們班舉行野炊的地方,你有沒有興趣要參加?”
趙清興奮的說道。
“哦,”孫妙妙表情凝滯,問道:“老師,就我一個人嗎?”
“當(dāng)然,你是文藝委員嘛?!?p> 說完這話,手機那頭輕咳了一聲。
野炊跟文藝委員有什么關(guān)系……“好吧?!睂O妙妙遲疑的答應(yīng)著。
“行,那你準備一下,二十分鐘后學(xué)校門口集合?!?p> 孫妙妙掛斷電話,手指甲在木質(zhì)桌面上摳出刺耳的聲音,一臉黑線的埋怨道:“什么狗屁老師,就知道給學(xué)生增加一些無聊的任務(wù)?!?p> “需要我干掉他嗎?”
書包里傳出一個厚重、生澀的聲音。
“只是個沒事找事兒的輔導(dǎo)員老師而已?!?p> 孫妙妙冷冷笑著,黑色的鞋子無序的踢著桌角。
“妙妙,沒回宿舍休息???”
教室門口,許子晴披散著一頭糟亂的頭發(fā)走了進來,眼神迷離,似乎還沒有睡醒。
“沒呢,趙清老師說我的聲音好聽,讓我在下周的聯(lián)誼會上表演詩朗誦?!?p> 孫妙妙帶著陽光燦爛的表情跟閨蜜分享著。
……
校門口。
寶馬車停在路邊,車內(nèi)彌散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那是安琪身上的,這妮子使用的香水不仔細聞根本聞不出來。
“哎,你說孫妙妙跟楊國棟有什么矛盾嗎?”
趙清手撫方向盤向副駕駛上的安琪詢問道。
“我問過常老師了,他們倆沒什么矛盾,私下里據(jù)說關(guān)系還不錯?!?p> 安琪指尖捏著一根油光光的辣條,一點一點的用門牙啃食著。
“哦,”安琪把口中的辣條咽下去,又咬了一口手中的,說道:“選體育委員的時候,王旭和她的票數(shù)一樣多,僵持不下,后來楊國棟把自己的票改投王旭才解決這件事情?!?p> “是嗎?那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誰會為了這種芝麻大小的事情殺人?除非腦子瓦特了!”
安琪把手中最后的一點“福根”扔進嘴里,閉上眼睛癡迷的咀嚼著,好似在品嘗什么龍肝鳳膽。
你是真的沒吃過什么好東西啊……趙清吐槽了一句,隨口說出:“我現(xiàn)在知道你為什么不挑食了?!?p> “為什么?”
“野豬喂不了細糠?!?p> “你……”
正當(dāng)安琪的拳頭快要落在趙清的眼眶上時,車玻璃“砰砰砰”響了兩聲。
安琪停止搏擊動作,扭頭看到了孫妙妙笑瞇瞇的臉。
“妙妙,快上車?!?p> 后車門開了,孫妙妙嫻熟的坐在后座上,臉上還是掛著溫柔和善的笑容。
“妙妙哇,怎么跟王旭分手了?”
趙清一邊開車一邊持續(xù)的八卦著。
“enmmm,”孫妙妙抿著嘴唇,手指扭捏著摳著裙角,“他人挺好的,我們不合適?!?p> 古往今來,被發(fā)“好人卡”的男生比比皆是,若你能風(fēng)流倜儻,一表人才,英雄救美、懲惡揚善之際必有“小女子無以為報,以身相許”,但若你相貌丑陋、神情猥瑣,甚至“平平無奇”,則有無以為報,來世當(dāng)牛做馬一說,“”至于到底有沒有來世,鬼知道!
反正老娘這輩子不做你的菜!
趙清一時間竟有些心疼那個皮膚黝黑如田埂老農(nóng)的“好人”王旭。
“哎,你管人家這個干嘛,”安琪故作生氣的埋怨了趙清一聲,回頭對孫妙妙說道:“我和趙老師商量的是咱們班這次的野炊在南陵山附近舉行,因為那里風(fēng)景不錯,而且靠著山、水,你趙老師會抓魚,他能趁機一展身手?!?p> “會抓魚啊……那老師挺厲害的?!?p> 趙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帶著哀怨的目光瞥了一眼安琪。
“你對那一帶熟悉嗎?”
安琪趁孫妙妙低頭擺弄裙子之際,眼睛打量了一下那個書包。
鼓鼓囊囊的,里面就好像盛了一只裝水的氣球。
“不熟悉,我很懶,在家都不做飯,更別說野炊了?!?p> 孫妙妙人畜無害的笑著,嗓子里迸發(fā)出“咯咯咯”的聲音。
“嗯,”安琪點點頭,心說那就好。
下午一點多時,趙清和安琪給公寓里修養(yǎng)的古特力打了電話,匯報了案件的調(diào)查詳情。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三人一致認同,找出孫妙妙身上的秘密會是破局的關(guān)鍵,即使不能完全解開案子,最起碼能查到些蛛絲馬跡。
掛掉電話后,趙清又給公孫師兄打了一個,最近新生的考核不多,他作為組織內(nèi)的訓(xùn)練師比較清閑。
所以萬一會出現(xiàn)異種,身邊多一個制書令等級的師兄,會踏實很多。
公孫師兄的提議是,在南陵山附近秘密逮捕孫妙妙,這樣的話,如果有異種破壞行動,分部可以利用布置在周圍的監(jiān)控攝像頭拍下御書人與異種戰(zhàn)斗的詳細過程。
迄今為止,組織內(nèi)部還沒有一份關(guān)于與異種戰(zhàn)斗的詳細影像資料,這會對將來的異種分析會造成不小的麻煩。
安琪透過后視鏡看到后座上的孫妙妙,晶瑩剔透的汗珠散布在白皙的額頭上,眼神疲倦的看向車窗外快速閃過的風(fēng)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