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正在冥想,應(yīng)該怎么辦才可以打探到宇不韋被關(guān)在哪里?忽然聽到有人通傳,說太子駕到。
太子?不就是那個漢瓊歌么?想起第二次在客棧中和他見面,他便要欺辱于她,南宮月心中的怒火不由升起來。
“大膽,太子駕到,居然不行禮迎接!”一名小太監(jiān)臉色兇狠地上前來,站在南宮月的身邊惡語相向。
這太監(jiān)年紀(jì)雖然小,可脾氣倒是不小呢?南宮月微微抬頭看著這細(xì)皮嫩肉的小太監(jiān),伸出手來托起茶杯,輕輕茗了一口,淡淡說道:“太子都沒發(fā)話,你磨嘰那么多,豈不是狐假虎威么?”
小太監(jiān)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般不識趣不怕事的人,還是個女人,他已然愣住了,臉色憋得通紅,卻是不好發(fā)作出來,只好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宮月。
“小福子退下,不得無禮!”太子漢瓊歌悠閑踱步過來坐在南宮月的對面,嘴角帶著笑意說道?!拔业朗悄膫€,原來是南宮夫人。當(dāng)今世上,也只有你這般率性而為了?!?p> 這個色**,怎么看怎么不對勁,這笑容真是讓她感覺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今日太子過來,不知所為何事?”這小子皮笑肉不笑的,定然沒什么好事。
“聽說二王爺回來了,我這做皇兄的,當(dāng)然得過來問候問候才是?!睗h瓊歌眼神轉(zhuǎn)到一邊,看著小太監(jiān)。小太監(jiān)頓時心領(lǐng)神會過來,大聲說道:“太子聽聞二王爺回宮,是以特意送來從西域進(jìn)貢的寒月珠一顆!”
隨著小太監(jiān)的聲音響起,一名身材玲瓏有致面貌姣好的宮女雙手托著包扎著紅色布條的檀木盒子上前來,將盒子輕輕放在石桌上,這才低頭恭順地倒退回原地。
只怕他送禮是假,過來看漢東淵笑話才是真吧。畢竟這次二爺回宮來,備受冷落是眾目共睹的事情。而且,皇上也就是派了個殿閣大學(xué)士的正一品官職給二爺,名號雖然好聽,可卻是個名無實權(quán)的京職官位,無非就是跟在皇上身邊磨墨侍候,聽其差遣。
雖然外間人這般想二爺,南宮月卻不以為然,心中認(rèn)為皇上這么做,倒是偏愛漢東淵了,畢竟能日日和皇上如此近距離地相處,倒是也可以彌補(bǔ)一下小時缺失的父子之情。
“南宮夫人,怎么,不打開看看么?”太子眼神輕飄飄地落在南宮月的臉上,“這寒月珠名貴得很,我可是特意拿來送你的,可不是送皇弟的?!彼匾饨忉屨f明,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伸出手來自作主張將盒子打開,復(fù)爾推到南宮月的面前,“東西真的不錯,看看?!?p> 南宮月眼光微微掠過那寒月珠,不由被吸引住了,這珠子當(dāng)真是漂亮得緊,對于她這個從現(xiàn)代穿越過來的人來說,古代名貴的東西見得少的人來說自然是更為的可貴。南宮月雖然不是什么財迷,可是作為女人,天性便是喜愛漂亮的東西的。這珠子白瑩瑩卻閃著淡藍(lán)色的光芒,也當(dāng)真是神奇得很。
漢瓊歌笑著說道:“既然南宮夫人喜歡,便收下吧?!彼Φ萌绱说恼~媚,讓南宮月倒是不好接受了。
拿人手短的道理素來從古到今都是通用的,南宮月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太子送禮誰也不送,居然要送到她的頭上,這不是很奇怪么?
是以,南宮月淡然說道:“謝謝太子,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這么貴重的東西我受用不起,還是太子自個收起來吧?!?p> 太子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誒呀,這個珠子好漂亮啊!”陸素素不知什么時候居然來到院子,眼明手快地過來一把抓起了寒月珠,舉起在空中瞧過來瞧過去的,“這就是寒月珠?在西域可是個求之不得的東西,世上也就這一顆。而且這珠子被西域喇嘛奉為神物,具有神力,沒想到這神物居然會在太子的手里!”
“神力?”南宮月不由被勾起了興趣,“什么神力?”
“哼,你不是不感興趣么?”陸素素沒好臉色地說道,“既然不喜歡,打聽那么多做什么?”她的眼神依然停留在寒月珠之上,眼神變得極為的貪婪。
看到陸素素這般反應(yīng),南宮月不免覺得好笑。
太子說道:“無非就是說這珠子可以喚鬼神,亂時空之說罷了。不過我收藏已久,卻不見其有這等能力,倒是一直都當(dāng)為擺飾而為。倒不如送給南宮夫人把玩的好?!?p> 太子這么一說,南宮月倒是來了興趣了。這珠子別管是不是真的具有這等能力,便就是有一點點的希望她也是愿意收下的,萬一是真的呢?這太子什么不送,單是送這個,倒是極為對她的胃口了。南宮月說道:“嗯,沒想到這珠子居然還有這等神說。既然如此,我便收下吧,也免得辜負(fù)了太子的一番美意?!?p> “如此甚好?!碧訕O為欣慰地說道,“既然南宮夫人喜歡,便是最好不過了?!?p> 陸素素愣住了,沒想到南宮月突然改變主意要了這物,反應(yīng)過來之后這才不情不愿地將那珠子重新放回檀木盒子中。
“謝謝太子?!奔热皇樟巳藮|西,免不了客氣一番。
“哪里哪里,南宮夫人休要如此客氣!”太子不著痕跡地伸出手來,在南宮月的手背上拍了拍,一臉笑意地說道,“其實,我還有個東西要送你呢。”
“什么?”南宮月不覺有點吃驚。太子這般熱情過度,她震驚了。頓時將手伸回放到桌子底下。
“便是這個啦。”太子笑著從懷抱中掏出了一枚釵子來,“我們在街上第一次見面之時,看你極為喜歡這東西,自作主張幫你買了。今日得見,便將它送給你,以謝我后來得罪之過。其實,我那日只是想找你談?wù)劊o其他,還望莫怪。”
表面客套話說得倒是冠冕堂皇的,這心中還不定在想什么。南宮月的笑容冷淡下來,漠然說道:“太子,這東西我不能接受,若你非要送,這珠子我也不要了?!?p> 她說得這般堅決,倒是讓太子愣住了。拿著銀釵的手停留在空中,臉色陰暗不定,終究,手中用勁,緊緊握住銀釵,緩緩站起身來,強(qiáng)做鎮(zhèn)定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拿回去便是了。小福子,走?!?p> 太子抬腳就往外走,一隊人馬看太子走了,頓時跟隨其后有序地離開。
衛(wèi)府中重新恢復(fù)了平靜。
陸素素湊了上來,眼睜睜地看著那寒月珠,說道:“南宮月,真是沒想到,太子居然會送這么貴重的東西給你!”她的語氣中滿滿都是酸氣,滿滿都是妒忌的意味。
南宮月吩咐四喜將珠子收了回屋,說道:“素素,你要是沒什么事,我回房了。”素素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素素,與其這樣氣氛不融洽地相處著,倒不如回屋去。
“誰說我沒有事情了?”陸素素瞪圓了眼睛,臉上已然沒有了慣有的冷靜之色,“我問你,昨夜,你到底在哪里睡的?”
“我想,我沒有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吧。”南宮月皺起眉頭來。
“你不說我都知道,你昨夜是睡在了二爺?shù)姆恐?,對吧!”陸素素冷嘲熱諷地說道,“真是沒想到,你一面和二爺熱乎,另一面和太子關(guān)系也這么親熱,南宮月,你可真是了不起呢?!?p> “我不想和你吵。”南宮月被她這么一說,頓時又是氣又是好笑地說道。她都在胡思亂想些什么?不過,要是她繼續(xù)這么到處說的話,可真是要敗壞她的名聲了。在古代,女人的名聲可是很重要的。想到這里,南宮月說道,“素素,與其這么說,倒不如想想,怎么讓二爺忘記你落胎之事。畢竟,無中生有的事情,擺我身上可絕對比不過你的既成事實?!?p> “你!”陸素素嘴巴都給氣歪了,頓時氣惱地轉(zhuǎn)過身去,一腳踢翻面前的椅子以表泄氣??伤又聸]想到那椅子居然是石頭做的,她這么奮力一踢,倒是疼死她了?!鞍?!痛煞我也!”她抱著自己的腳尖跌坐在地上。
吳燕一臉驚慌地過來蹲在她的身邊:“小姐,我扶你回屋敷藥去吧?!?p> “羅嗦!還不趕快!”陸素素抱著傷腳氣急敗壞地說道??蓯海瑳]罵道南宮月,倒是讓她將了一軍,陸素素氣爆天了。
看著吳燕攙扶著陸素素離開亭子回屋去,南宮月不禁搖頭嘆息,這陸素素,真是一天不惹事都不行啊。
想了想,她起身回屋去了。這珠子,還得好好看看才是,雖然太子說收藏多年也并未見有什么異常,可是她卻是抱著希望,還想看看到底會不會有什么事情會發(fā)生。
既然有人傳這珠子有喚鬼神,亂時空的能力,應(yīng)該也不是子虛烏有的事情。畢竟,她確實是魂穿至此了。
只是,太子送來這么貴重的東西,南宮月還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其中原因。他到底圖的是什么?便是南宮月再聰慧,也想不通那太子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了。想起太子,便想起了他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臉,南宮月不免打了個哆嗦,搖了搖頭,暗示自己不要繼續(xù)想了,這才跨步進(jìn)了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