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茹跟趙山,經(jīng)常會在一起逛逛街,看看電影。吳軍長本就對彬彬有禮的書生有好感,何況他年紀輕輕已經(jīng)當上航天中心主任,自然又對他另眼相看。最關鍵的,他看到吳茹是打心底里喜歡跟他在一起,便也滿心歡喜的支持。只是,他會偷偷在一旁掉眼淚,吃醋一般跟警衛(wèi)員說:“果然是女大不中留,看來要不了多久她就要離開我的身邊了?!鄙磉吶俗允且环瑢捨坎惶帷?p> 話說這天,趙山正跟吳茹在公園壓馬路。忽然,從路邊沖出兩名蒙面男子,二話不提,一拳打倒趙山,給吳茹套上頭套,架起來便往林子里跑。灌叢里停了一輛飛行器。趙山顧不得疼痛,一骨碌爬起來,一邊追趕,一邊大喊。飛行器上又下來一名男子,手里拿著電棍。在吳茹被架上飛行器的功夫,一下把趙山電倒在地。見趙山還想掙扎,又補了一下。看到渾身抽搐的趙山,男子轉(zhuǎn)身跳上飛行器。隨即,飛行器便啟動離開地面。趙山拖著還在抽搐的身體,搶身一把抓住飛行器的腳架。飛行器搖晃了一下,便帶著他飛離了地面。
蒙面男子探出腦袋,沖趙山大喊道:“你這么想死啊,那我送你!”說著,便向趙山伸出手來,想拉他。趙山本就柔弱,哪里支撐的了許久,又被一嚇,竟真的失手墜落。從半空中沉沉的墜入到樹林里。。。。
當趙山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吳茹床上。旁邊的吳茹,哭得梨花帶雨,一邊埋怨著輝哥,旁邊的輝哥則坐立難安,無地自容。原來這是輝哥做的一場測試,他想看看趙山是否是真心對吳茹。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真的可以不要命??吹节w山睜開眼睛,大家才都放下心來。吳軍長也走過來,拍了拍輝哥的背,示意他出去。輝哥敬了個禮,便出去了。吳茹自然知道,輝哥只是執(zhí)行人,但是她只能把氣撒到輝哥身上。
自此,大家彷佛都松了口氣。事后,輝哥跟吳軍長低聲道:“軍長,或許該放手了!”吳軍長微閉雙眼,點點頭。輝哥便轉(zhuǎn)身帶著阿奇放假去了。
愛情的甜蜜讓趙山流連忘返,哪里還記得尊主的事情。
那天夜晚亥時,趙山正在打坐冥想,五心朝天(所謂五心亦即兩手心,兩腳心和頭頂心)。趙山一直有冥想的習慣,說起來上次趙山想到隕石從另一個空間而來,也是從冥想時突發(fā)奇想的。突然,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趙山,你的愿望已經(jīng)實現(xiàn),你的承諾何時兌現(xiàn)!”
趙山立馬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又在那片荒蕪中。經(jīng)歷過上次之后,他便把自己的眼鏡設置為全波段解析鏡片。有了這個鏡片,他甚至能看到紅外線和雷達等各種不可見波段。就像他之前說的,人類自然有很多的生理弱點,所幸人類擁有聰明的大腦,能夠創(chuàng)造和使用工具,來彌補這些缺陷。透過鏡片,他終于看清楚了這位尊主的模樣。
與我們想象中的模樣不同,他個頭矮小,腦袋巨大。小短腿,邁著快速的步子,在趙山周圍繞著。那種未知的崇拜,戛然而止!但趙山也深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的道理。便也畢恭畢敬地說道:
“我本欲請您出來,以感謝兩次的施恩。不想您大駕光臨,如有我能效犬馬之勞的,您盡管吩咐?!?p> “我只是希望你能幫我找到一樣東西?!巴庑侨舜鸬?。
趙山:“這個倒不難,航天中心擁有數(shù)不清的衛(wèi)星和攝像頭,吳軍長那里更是有‘天眼’坐鎮(zhèn),您告訴我是什么東西,有何特征,我?guī)湍页鰜肀闶恰!?p> 大頭怪:“只是這個東西無形無影,無色無味。稱之為物質(zhì),只可惜前面多了個‘暗’字。與眾物質(zhì)共同起源于宇宙大爆炸,但是至今不能被人認知。它似乎無處不在,卻又不可捉摸。我們祖先經(jīng)過幾代的積累,終于收獲了部分暗物質(zhì)。但是因為小行星撞擊,這塊暗物質(zhì)被從月球內(nèi)部釋放,又誤打誤撞被你們?nèi)祟悗Щ亓说厍?。我要找的就是這個暗物質(zhì)?!?p> 趙山:“暗物質(zhì)我也多少有些了解,它只是存在于理論中的物質(zhì),卻又如何尋找?!壁w山內(nèi)心嘀咕道:“這件事不知真假,但是想必要找的就是劉越了。因為劉越就是從月球回來,并發(fā)生了一系列的不平常事情”
大頭怪:“暗物質(zhì)可以成為能量物質(zhì)很好的邊界,我們只需要一個大點的能量波,便能像雷達一樣識別到它?!?p> 趙山:“那天眼的應該是最佳選擇了。只是之前我們也數(shù)次嘗試過通過天眼來尋找暗物質(zhì),但是都沒有什么收獲?!?p> 大頭怪:“天眼所釋放的能量波還是太弱了!你只需要幫我把足夠的能量波釋放,我自然有辦法找到?!?p> 趙山:“如何釋放能量波?。俊?p> 大頭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只需要到吳隆管轄的暗水核電站,引爆它,強大的能量波,便會掃描到暗物質(zhì)的存在了?!?p> 趙山:“???!引爆核電站?前段時間的核泄漏尚且造成不可逆的生態(tài)破壞和人員傷亡,如果真的引爆它,你知道這將會對地球造成多大的破壞,對人類造成多大一場災難嗎?!”
大頭怪:“哈哈,你們太瞧得起自己了,這個對地球來講,甚至只是一劑抗病毒藥物而已?!?p> 趙山自思道:“我雖有些憤世不公,卻也不至于喪心病狂至如此!”遂推脫道:“我知道是誰把暗物質(zhì)帶回來的,他叫劉越,正好是我管轄范圍內(nèi)的人!通過他這條線,一定能找到暗物質(zhì)!不一定非要用這種辦法,給我點時間,我?guī)湍阏一匕滴镔|(zhì)便是!”趙山?jīng)]有提到的是,下午他已經(jīng)收到消息,劉越在唐博士那里已經(jīng)出了意外!
突然一只觸手從背后把他脖子勒住,將他從地面提了起來,窒息的趙山努力用手抓住觸手,雙腳用力掙扎著。大頭怪聲音變得異常粗野起來:“我比你更了解暗物質(zhì),不用你們這些低等生物教我做事?!?p> 趙山努力想說什么,但鎖緊的觸手讓他發(fā)不出聲音,他只能極力用手比劃出OK的手勢。大頭怪見他妥協(xié)的手勢,觸手松開。趙山被重重摔下,他跪在地上,粗聲地大口喘著氣,舉起OK的手說道:“給我三天時間,只要三天,我?guī)湍阏业桨滴镔|(zhì)?!?p> 見趙山有些冥頑不靈,觸手再次伸了過來,將他的頭緊緊包裹,一只觸手從他眼膜前扣下鏡片,用力蜷縮,細小的眼鏡被握得粉碎:“記住,不要再耍小聰明!否則,就像你承諾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會陪葬!”
趙山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切又恢復如初,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脖子上的勒痕清晰可見。他來不及做太多的思考,急急忙忙出門。他最初甚至以為那個尊主,只是某個全息投影的玩笑,經(jīng)過今天的事,他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個更深的漩渦當中。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的好兄弟張鑫,他急忙開車出去,邊打電話給張鑫道:“嗨,兄弟,出來喝一杯,我們經(jīng)常去的那個酒館。”車子飛馳著,他在思考是否要向軍方或更上層匯報。但是他想起大頭怪的威脅,又放棄了這個想法。他看著胸前的月牙信物,擔心會有竊聽或者定位裝置,便索性把它扔到了旁邊的水溝里。
原來,在未遇到劉一統(tǒng)之前,趙山便經(jīng)常跟張鑫去那個酒館,喝點小酒。后來不想遇到劉一統(tǒng),便發(fā)生后面一連串的事情。他急急忙忙來到酒館,環(huán)顧四周,希望能找到劉一統(tǒng),但是哪里能見到他的影子。他詢問吧臺的調(diào)酒師道:“之前與我在吧臺喝過酒的,模樣似傳教士的人,最近可曾有來過?!?p> 仔細一看,趙山發(fā)現(xiàn)這個調(diào)酒師已經(jīng)是一副陌生面孔,調(diào)酒師說道:“我是新來的,之前的調(diào)酒師已經(jīng)離職了。不好意思。”
趙山:“請問,你可有之前調(diào)酒師的聯(lián)系方式,我找他有急事,麻煩了?!?p> 調(diào)酒師:“不好意思,先生,我跟他不是很熟哦,您要喝點什么嗎?”
趙山隨即掏出一疊錢,放到吧臺上。調(diào)酒師倒也不客氣,當小費一樣收進口袋,隨即說道:“我聽說他最近也加入了什么教派,口稱要拯救人類于水火,明天他還要準備祭拜儀式。為專心搞他的大業(yè),他便離職了。我也暈,都什么年代了,還能被這樣洗腦。”
趙山:“他明天會到哪里祭拜?”
調(diào)酒師:“這個,這個讓我好好想一想。。?!?p> 趙山會意,又掏出一疊小費放到吧臺:“請你好好想想。。?!?p> 調(diào)酒師不見外,收起小費,笑道;“謝謝您的小費,其他我真的不知道了,我請您喝一杯啤酒吧?!闭f著給趙山倒酒去了。
趙山正想追問,張鑫已經(jīng)過來了??垂伲愕罏楹乌w山如此篤定原調(diào)酒師跟劉一統(tǒng)有關系嗎?只因他之前便常來這個酒館,倒也跟這個調(diào)酒師有過交流。只因第二次見劉一統(tǒng)那天晚上,發(fā)現(xiàn)調(diào)酒師也戴上了劉一統(tǒng)一樣的十字架。便意識到,他應該也成為了劉一統(tǒng)的“會員了”。
趙山正自手足無措,張鑫走過來,拍了一下趙山的肩膀,坐下開玩笑道:“上次說請我吃飯,結果見色忘友,最后還是我買單的,這次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請我喝酒,彌補來了?!?p> 趙山更不接茬,認真地跟張鑫說道:“兄弟,我需要你的幫忙。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p> 張鑫見趙山不似開玩笑,便將椅子挪近了一點,笑道:“我知道,很快就是吳茹的生日了,你是想給她一個驚喜,讓我給你出個主意是吧。還有啊,咱們雖喝慣了之前調(diào)酒師的手藝,但是換下口味說不定別有洞天。幫我也調(diào)一杯,謝謝.”張鑫給趙山使了一個眼色。因為他警覺地發(fā)現(xiàn),有人一直在朝這邊盯梢??垂?,你道為何,張鑫會有這種警覺。其實這些都是從他哥哥那里學來的。他哥哥是誰,就是已位居高位的陳部長。張鑫家道顯赫,但父母一直膝下無子,便收養(yǎng)了陳洪。陳洪雖自小進了孤兒院,不了解自己的身世,但是自己的名字確是親生父母已經(jīng)起好跟襁褓一起的。因此陳洪在寄養(yǎng)時便約定了不會改姓。老兩口倒也開明,笑言道:“重生育之恩者,必更重養(yǎng)育之恩。”后來,陳洪果也驗證這句話。但是沒想到,老兩口老來得子,后竟又有了張鑫。但是張鑫一直為人低調(diào),很多人包括趙山,倒不知道他的背景。因陳洪較張鑫大很多,因此對張鑫更多的是一種長輩式的威嚴。雖然不是親哥哥,陳洪倒也教了他一些辦案的本事。張鑫跟著陳洪耳濡目染,嗅覺、直覺也敏銳了起來。因此對趙山謹慎警示,便拉著他來卡座的沙發(fā)上,挨著一起坐下。兩人假意攀談起來。但是張鑫的腿卻抖了起來,有句民諺道:“抖腿萬事空”。以張鑫的家教出身,自然不會有這個習慣。只因趙山跟張鑫在大學的時候,曾創(chuàng)制了一套秘密交流的密碼,根據(jù)頻率的不同來傳遞信息。
趙山自是聰明人,通過沙發(fā)的震動,接收到了信息。趙山也跟著抖起腿來,把劉一統(tǒng)和大頭怪的事,跟張鑫講了出來。他們大部分都是低聲耳語,重要的關鍵詞則用抖腿表示!
趙山抖道:“我被人盯上,一點都不驚訝,事情到這個地步,一方面,要找到劉一統(tǒng),一方面也要找到劉越,以備萬全之策。”
張鑫抖道:“劉越的事情,從我哥哥到青帝集團,都在尋找他。至于劉一統(tǒng),解鈴還須系鈴人,我看旁邊監(jiān)視我們的人,或許會知道明天祭祀的地點?!闭f著,張鑫朝趙山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