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謝少,別跑
初次撒嬌效果不好。
靈徽安靜了兩天,用手里的資金,開始找項目做著玩。
京中最不缺能人。
一百多萬做了一個小項目,只是一個月毫無起色。做了兩個月倒賠五十萬。
這項目只做了三個月。
三個月后。
靈徽看著賠了三百萬的賬單,好幾日都懨懨的。
唯有系統(tǒng)很開心,在靈徽的腦海中不停的說:
“小姐姐,投資不能停呀!你自己看,雖然你項目賠了,但你虐文指數(shù)漲了。你看看181,足足漲了16點虐文指數(shù)呢?!?p> 聽的靈徽想掀桌。
她想做商界女強人啊摔!
但她投資慘敗的事情倒是無人在意,謝紓文笑瞇瞇的安慰道:
“你初次投資,會賠很正常?!?p> “那你賠過嗎?”靈徽反問。
賠錢……
空氣一時安靜。
靈徽的小臉有些垮。
謝紓文笑著揉揉靈徽的腦袋,安慰道:
“紙上談兵當(dāng)然有限,以后周末來給我做助理,我教你?!?p> “真的?”靈徽眼睛一亮。
謝紓文當(dāng)天晚上就通知了周聞。
已經(jīng)在假期中,靈徽第二日就跟著謝紓文去了公司。
周聞并沒有給靈徽安排工作,只象征性的給了一個工位,交代眾人千萬別欺負(fù)。
便走了。
靈徽還真沒有來過公司。
上輩子的她做過閨閣小姐,也做過人微言輕的宮女,和深受帝王信任的心腹女官。
坐在電腦前,不甚寬敞的工位旁邊是一個滿臉困倦的女生。
她的電腦出現(xiàn)過新消息后,看了眼靈徽,說:“我叫趙悅,周聞?wù)f你也是助理,但你對一切都不熟悉,讓你先跟著我熟悉業(yè)務(wù)?!?p> “好。”靈徽眼睛亮晶晶的,笑道:“我叫伊靈徽。”
“伊靈徽,靈徽?!壁w悅困的幾乎要睜不開眼睛,卻仍喃喃道:
“靈秀善美的意思么,好聽的名字。唔!我先睡會,你自便吧?!?p> 靈徽……
不安排工作嗎?
還真沒有分配工作。趙悅一直睡到中午才伸了個懶腰起來,中間沒有一個人來吵她。
到中午時,也是趙悅自己的鬧鐘響了,才醒。
一個上午白白過去,但睡醒的趙悅沒有忘記靈徽,剛要笑著向靈徽說:“你第一天上班,不知道去哪里吃飯吧。我?guī)闳ァ!?p> 但才說完。
周聞就拿著午飯,過來說:“伊小姐,你的午飯?!?p> 說著就放在桌上,又向趙悅說:“這次項目做的很好,連續(xù)熬了一星期,你歇一天也好。明天我再把新的項目給你。”
“不用了?!壁w悅擺擺手,道:
“待會給我就行,我已經(jīng)歇過來了。”
周聞一時無言,眼神里帶著憂色,但終是沒說出來。等到下午。
項目部又有新人來。
說三個是應(yīng)屆畢業(yè)生,一個是別家公司挖過來的。還有三個是學(xué)校的假期特招。
靈徽本來不知道這些,因為她的工位也算是最里面,背后靠墻。
但她左邊還有三個空的工位,這才讓老員工將三個特招的帶過來,說:
“你們坐這里?!?p> 靈徽還在吃飯,聽見聲音抬起頭,只見宋佳妍低著頭跟在幾人身后,再不復(fù)當(dāng)初的囂張模樣。
讓挑工位也不敢先挑,等其他兩人坐在了里面,把挨著靈徽的位置留給她。
她才小心翼翼的進(jìn)去,發(fā)現(xiàn)旁邊坐的是靈徽。
她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biāo)查g慘白如紙。
“你怎么會在這里,你是故意讓我進(jìn)來的,都放假了你還不肯放過我嗎?”宋佳妍如驚弓之鳥一樣拼命的想擠出去。
這反應(yīng)一出來,就連靈徽自己都驚了,“我怎么你了?”
宋佳妍自打那日被她推了一下之后,就轉(zhuǎn)了性子,再沒往她跟前湊。
靈徽本就沒把宋佳妍放在眼里,只顧著自己的投資。
只知道宋佳妍在這個班級毫不出彩,給幾個女生做跟班,對謝盛文的所作所為完全不知。
可宋佳妍體會極深。
“伊靈徽,你到底想怎么樣?我錯了我向你認(rèn)錯不行嗎?以前是我們的錯,全是我們的錯。你放過我們母女吧我求求你了!”宋佳妍眼淚直流。
靈徽靜靜的看著她哭,很平靜的說:“我不知道你經(jīng)歷了什么,但我也能猜出來你為什么會經(jīng)歷這些。
宋佳妍,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么?
其實我很不贊同以暴制暴。但是,如果你們沒有切身體會受害者的痛苦,又怎么會明白你們自己有多殘忍?!?p> 說到這里,靈徽垂下眼眸,向帶宋佳妍進(jìn)來的老員工說:
“麻煩你請保安來,送她離開?!?p> 老員工不認(rèn)識才來的靈徽,但正巧周聞來了。
周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聽見靈徽的話,笑問道:“伊小姐,她怎么了?”
“她是宋佳妍?!膘`徽知道這些事周聞都知道,只平靜的說出宋佳妍的名字。
果然,周聞根本沒再問,直接撥通了安保部門的電話,讓他們來請宋佳妍出去。并且解釋說:
“這些涉及私事的事情他們不知道,所以才誤招了她,我會通知人力,讓他們把宋佳妍小姐拉入黑名單?!?p> “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聽見這話,宋佳妍失控的喊。
靈徽平靜的撇了她一眼,輕聲道:“我們可以?!?p> 哪有什么可不可以,靈徽眼中浮過一層寒意。以殘忍的對待別人,就該做好接受他人殘忍的準(zhǔn)備。
“啊啊?。 彼渭彦Э氐募饨衅饋?,刺耳的聲音讓整個項目部的人都看過來,聽宋佳妍歇斯底里的尖銳指責(zé):
“送你到山里的是宋安凱,虐打你的是山里的那家人。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憑什么這么殘忍的對待我!你憑什么?”
靈徽回想起原主終于從山里回到宋家的場景。
那時的原主以為自己的噩夢結(jié)束了。
她如幼時一般流著淚,一下車就拼命奔向熟悉而又陌生的家,卻發(fā)現(xiàn)父親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她的眼神滿是厭惡。
他旁邊是眉頭緊皺的宋母,以及一見她就說:“爸爸,我不想她住回來,你讓她去住校。”的宋佳妍。
如一盆冰水突然澆下。
只是回憶,靈徽就能感受到原主那時的絕望。而在以后的生活中。
而且……
靈徽嘲弄的笑看向宋佳妍,諷刺的笑道:“你捫心自問,你如今所經(jīng)歷的事情,有哪一件不是你當(dāng)初施加在我身上的?只是讓你回到你原本的位置,讓你品嘗你曾經(jīng)種下的惡果。哪來的憑什么?宋佳妍,你是自作自受,天地不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