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
幾乎在劉備回師江陵得到壞消息的的同時,遠在益州的劉璋也收到了一個糟心軍報。
“報,主公。白水都督楊懷發(fā)來急報,張魯?shù)民R超相助軍勢大增?!?p> 得了消息,劉璋馬不停蹄的召開緊急會議。
參會人員有,益州別駕張松,主簿黃權(quán),從事王累,西川第一大將張任,上將泠苞,吳懿等。
劉季玉老爹給他留下的資本還是很足的,看滿堂的濟濟人才便知。
當然,也有兩大歷史遺留問題。
其一,劉璋老爹劉焉是外人治蜀。為了平衡抑制巴蜀本土世家,搞了各東洲派出來。
直接導致了數(shù)次蜀地叛亂,雖然鎮(zhèn)壓。但自身也損失極大,這么多年連個張魯都平不了。
如今滿堂的文武雖然人才濟濟,但是平日里也是東洲派與益州本土派相互攻伐,不得安寧。
其二,老劉的情史引發(fā)的問題,張魯。
當初劉焉還在靈帝時,為了割據(jù)蜀地,同時因為張魯母親的原因。專門在漢中扶持五斗米道,幫助張魯成為五斗米教主,漢中太守。
然后劉焉兩腿一蹬,劉璋沒人管將張魯母親殺害。
張魯自己也有野心,又殺了自家老娘。哦豁,反目成仇。
“君父之仇,不共戴天;兄弟之仇,不反兵革;交游之仇,不與同國。”
這些年打來打去,互有勝負(主要是負)。
“張賊得馬超之助,事態(tài)危急矣!諸君何以教我?”
劉璋看著堂下眾人,慌忙問道。
今年四十多的劉璋,多年養(yǎng)尊處優(yōu)。久而久之,絲毫看不出雄主的氣質(zhì),反而是個憨憨的胖子。
益州文武:“屬下等議,投降,果斷投降!”
拿錯了,這是江東劇本。
益州文武:“屬下等議,行驅(qū)狼吞虎之計。張魯,主公之敵也。馬超,曹操之患也。當遣使者于許昌,送禮結(jié)好共誅大患也!”
“何人可為使節(jié)乎?”劉胖胖忙問道
“松,受主公器重之恩,無一報之。請主公應允,松必為主公求來援軍!”益州別駕的張松請命道。
張松,字永年。
智力政治九十點,顏值魅力負九十點,益州低配版龐小鳥。
“永年公忠體國,璋之心腹益州上士也!就請永年前往,一切拜托了?!?p> “松肝腦涂地,無以為報(便送益州以報之吧)?!?p> 好一副君臣相知,相親場面......
許昌
“這位小哥,勞問一句,丞相可有召見?”
張松拉住驛館的工作人員,詢問道。
“這,張大人稍安勿躁。丞相暫時公務纏身,還請再等待等待?!?p> 館驛小郎君回答之后,忙不迭的快速跑開。
無他爾,張松可能是龐小鳥失散多年的兄弟,兩人可謂大漢顏值雙璧。
理想是豐滿的,現(xiàn)實是骨感的。
張松滿心歡喜的,騎馬如風的來到許昌。原以為會有一出老曹赤腳相迎的戲碼,不想在館驛等了數(shù)日也沒有得到召見。
丞相府,老曹不是很高興。
曹操:“難受,想哭?!?p> 劉備:“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p> 曹操:“大耳賊,走開!”
劉備“哼~”
戰(zhàn)場得意,賭場失意。才打贏馬超,回許昌后卻將私房錢都輸完了。
按理說,作為扛把子社團公賬可以支取。但人家是梟雄,怎么可能挪用?
?。v史記載,老曹還是很節(jié)省的。不僅自己節(jié)儉,就是后院妻妾也要求自食其力。)
“丞相,益州別駕張松已在驛館等候多日,您看?”丞相府屬官,主薄楊修前來稟報道。
“哎,行吧,召他來見?!?p> “喏!”
牌打不了,只能靠公務打發(fā)打發(fā)時間了。
丞相府大廳,兩對眼睛相互對視,許久無人說話。
張松有個想法,巧了曹操也有個想法。
“此人果能成松之明主嗎?也不見禮賢下士。”張松心想。
“這人好丑,好矮呀?!辈懿傩南?。
“西川無人矣,怎么派先生這幅尊榮來朝?”
曹操決定打破尷尬,但場面一時更尷尬。
“西川有個規(guī)矩,使堂堂以雍雅君子為使,使卑卑以粗鄙小人為使?!?p> 古有晏子使楚,今有張松訪曹,成功拿下一殺!
“益州為何久不朝貢?”曹操眼神一橫,質(zhì)問道。
“山路險阻,路有賊道,世不太平。故,久未朝貢。”張松不急不緩。
“嗯?我掃除奸佞,蕩寇四方何言不平?”
“江東有孫權(quán),荊州有劉備,漢中有張魯,西涼有羌氏。至少者亦帶甲十馀萬,何言平之?”
本局,張松方二殺。曹操玩不起,拂袖而去。
“匹夫!無禮太甚?!?p> 回轉(zhuǎn)后堂的曹操,忍一時海闊天空,退一步越想越氣。
“丞相,勿憂。修愿為丞相打發(fā)!”作為曹操肚子的蛔蟲,楊德祖表示我來。
“嗯,德祖且去。”
曹操見是楊修出言,沉默數(shù)息同意道。
坦白的說,老曹對楊修感官并不好,但也承認對方卻有急智。先把這個討人厭的張松,給懟回去才重要。
“汝為使節(jié),何不知禮一味沖撞?幸得丞相大度未有罪責。”
大堂中服侍的左右,看不下去張松作死的樣子,勸告道。
“西川,無有阿諛諂媚之徒!”張松不屑道。
“哦,汝川中不會阿諛諂媚,吾中原豈有諂媚者乎?”
楊修人未至聲已到,來到張松近前拱手一禮。
丞相府書院中。
“蓋兵無常式,水無常形。臨敵變化,不可先傳。故曰料敵在心,其機在察......”
張松搖頭晃腦,郎朗背誦之聲不絕于耳。
楊修已經(jīng)驚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和手上《孟德新書》不能說毫不相關,簡直一模一樣。
“先生,別再念了,別再念了?!?p> “此書是戰(zhàn)國無名氏所做,蜀中三歲小兒都會背送,乃曹丞相偽做也。”
“先生,修信了,修信了?!?p> 楊修智力少說九十還是有的,也知道張松這是詐他。但過目不忘,你牛逼說什么都行......
曹丞相不知不覺,遭遇三殺。但得知此事后,心下發(fā)狠將孟德新書直接燒了。
劉賢知道這個消息心疼許久,這可是竹簡孤本,還沒印成書籍呢。
而且,曹老板你不要,也可以給老邢裝備上。哎,看來老邢智力上二十,此生無緣了。
“來人,明日校場點兵!”
老曹將竹簡燒完后,立時吩咐士卒前去準備。一旁的楊修知道,自家老板這是要找回場子。
第二日校場之上,錦旗招展,喊殺整天。
要論及天下,整體最強大最精銳的還是曹操勢力。百戰(zhàn)老卒極多,個個強悍兇猛。
“汝在蜀地??梢娺^如此驍銳?”曹操帶著張松,準備好好給他上一課。
“蜀中不曾見如此兵馬,我主講以仁義治人。”張松依舊頭鐵。
張松上輩子怕是杠桿投胎,這么會抬杠。這會的老曹已經(jīng)起了殺心了,當還是勉強克制。
“吾視天下鼠輩猶草芥耳。大軍到處,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取。順吾者生,逆吾者死。汝知之乎?”
曹操語氣殺機已露,可以預見張松不服個軟,立時就要刀斧加身。
不料張松感受到威脅,脾氣也上來了,直接暴擊。
“丞相驅(qū)兵到處,戰(zhàn)必勝,攻必取,松亦素知。昔日濮陽攻呂布之時,宛城戰(zhàn)張繡之日;赤壁遇周郎,華容逢關羽;割須棄袍於潼關,奪船避箭於渭水:此皆無敵於天下也?!?p> 四殺,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豎儒求死哉!左右與我斬了這狂徒!”曹老板表示,誰也別想拿五殺!
“丞相,息怒啊。張松攜貢來使,斬之恐傷遠心!”楊修甚至荀彧見此,都一起來勸道。
曹操這才消了些許怒氣,心道若非不斬使節(jié)的規(guī)矩,今天說什么也要留在這里。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將之亂棍打出校場!”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