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十來年,火車坐過幾十次,王山從來沒有過這般“糟糕”的體驗(yàn)。
以往身邊坐的不是大爺大嬸,就是摳腳大哥,中年大姐,幾乎都成慣例了。
而這一次,同座的是個認(rèn)識的萌妹子,反倒是成了特例。
小助理閆麗昨夜貌似沒睡好,雖然化了妝,卻難掩一臉的倦容。
旁邊坐著王山這個悶油瓶,周圍也不認(rèn)識誰,連個能聊天的都沒有。
拿出手機(jī)刷微博,刷抖音,似乎也提不起來什么精神,反倒是打起了哈欠。
火車行駛半個小時,閆麗開始打起了瞌睡,似乎怕自己跌到過道里,又下意識的朝王山這邊靠了靠。
剛開始還有些意識,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釣著魚,后面終究抵不過睡意,身子一歪,徹底進(jìn)入睡眠模式。
王山正透過玻璃看外面的風(fēng)景,忽然感覺肩頭一重。
轉(zhuǎn)頭一看,原來小助理閆麗歪著腦袋靠在他肩膀上睡著啦。
還是第一次和女孩子如此親近,王山頓時漲紅了臉。
迷人的發(fā)香充滿著嗅覺,精致的臉孔近在咫尺。心跳在不停的加速,手也緊張的發(fā)抖,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曖昧。
王山終究是懦弱的,既不敢把身邊的玉人兒叫醒,也不敢過分貪戀這份香艷,偏過頭去,整個人僵直的坐著,一動不動。
閆麗睡的很沉,她已經(jīng)兩天兩夜沒合眼了。
剛與談了兩年的男友分手,又和家人大吵了一架,干脆賭氣般的前往國外工作,最近一直感到很彷徨,很無助。
她在夢里仿佛又回到了男友身邊,分手和家人爭吵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整個人放松下來。渾然不知自己正倚靠在陌生男人的肩上睡的香甜。
王山此刻很是煎熬,小助理整個人靠在了他身上,幾十斤的重量,沒多久便感到胳膊發(fā)麻。
而肩膀上的女人正微微打著鼾,由于腦袋偏著,睡姿不好,一絲晶瑩的誕水從嘴角流了出來……
4個小時后,王山半邊身體已經(jīng)沒了知覺。
閆麗一直沒有睡醒,王山也沒去把她叫醒,憋尿了不敢上廁所,餓了也不敢叫盒飯吃,肩膀上更是被某人的口水侵染出一個橢圓。
當(dāng)火車行駛到山多的鄰省,穿過的隧道開始多了起來,火車通過隧道發(fā)出“嗚,嗚”的巨響,光線也變得昏暗。
王山感覺肩上的腦袋動了一下,知曉某人已經(jīng)醒來,為了躲避接下來尷尬的場面,干脆閉上眼睛裝睡。
閆麗的美夢被驚醒,迷糊的睜開美眸,發(fā)現(xiàn)自己靠在別人身上睡著了。
心中一驚,趕緊抬起臻首坐了起來。
看著裝睡的王山,以及王山肩膀上那塊橢圓地圖,睡意消失的一干二凈。
饒是她性格開朗,都談過好幾個男朋友了,還是感到一陣臉紅。
掏出紙巾擦擦櫻桃小嘴,清除作案痕跡。又帶上包包去衛(wèi)生間補(bǔ)個妝,瞬間重新化作都市麗人。
回來看到還在裝睡的某人,心中一陣好笑:“這呆子”
“喂,醒醒?!?p> 閆麗見多了場面,一點(diǎn)不怯場,直接拍“醒”了王山,又抽出一沓紙巾大大方方的靠上去道:
“對不起哈,王哥,不小心弄臟了你的衣服,我?guī)湍悴敛涟??!?p> “沒,沒事,我自己來”
王山一臉懵逼,謝絕了美人的好意,接過紙巾,手忙腳亂的清理著肩膀上的口水地圖。
一陣急促的尿意襲來,王山想去放水。
但站起來的那一刻,感覺左腿根本不聽使喚,麻木的手腳還沒恢復(fù)。
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泡老尿憋了一個小時,此刻已到了極限。
為了不讓自己出大丑,只能在眾人一片驚訝的目光中,跌跌撞撞的向洗手間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