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劉瀟反應過來,便被莽青山一手扣住脖子。
“說,你為何會知道我會在酒里下毒?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沒等劉瀟回話,沒料到方臘竟然鼓足全身真氣,對著莽青山一掌劈去。
莽青山看都不看方臘一臉,運氣護體真氣,便把方臘震飛出去,昏死在地上。
這并不是方臘實力差,而是剛吃了解藥,雖然被劉瀟灌入一絲真氣,但是方臘的狀態(tài)最多就是以前的三成。
三成功力對戰(zhàn)武王高手,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快說,不然,我會讓你求死不能!”
面對著莽青山的狠話,劉瀟怡然不懼,“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死前你能不能給我說個明白,我想當個明白鬼?!?p> 莽青山輕蔑一笑,“你怕是忘記吳葛松是怎么死的了?”
“算了,到了此時,問再多也沒用了,劉瀟雖然我很看好你,但是你必須去死!”
說完,莽青山抬起左手,一掌便要穿入劉瀟的心臟。
不過,莽青山在這一瞬竟然看到劉瀟的眼神中有一絲戲謔。
他心中一緊,扭頭回看,身后并無一人。
就當他回頭之時,眼前不知道何時竟然站著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二話不說,一手捏住莽青山的右手,用力一扭,便把劉瀟解救了出來。
剛才右守一直在暗處守護著,劉瀟搞這么一出是為了得到更多的信息。
沒想到莽青山不走尋常路,竟然如此殺伐果斷,一點口風都不漏。
莽青山看著發(fā)紅的手臂,震驚地問道:“你是何人,為何來我竹山幫鬧事?”
“鬧事?”右守譏笑道:“上百條人命,就算是江湖仇殺,這事也得看六扇門答應不答應?!?p> “六扇門?”莽青山此時明白了這人的身份,雖然看起來此人的功力比自己強點,但是自己有血河大法,并不一定會輸。
最重要的是,此事已經被他看到,如果不殺了這幾人,那么在張涼月那里他也活不成。
想到這里,再沒有半分猶豫,張涼月怒吼一聲,“這輩子我還沒吃過武王高手,那你就一起留下吧?!?p> 血河大法,顧名思義,乃是血河魔教的鎮(zhèn)教神功。
血河魔教,在前朝就已經被滅。
江湖上有人機緣巧合得到血河大法,重新創(chuàng)立血河魔教。
暗地里偷盜童男童女,后被天機門發(fā)現(xiàn),朝廷派張涼月率領大軍,直接剿滅。
一把火燒了這個還未成型的血河魔教,唯獨留下了莽青山和《血河大法》的秘籍。
張涼月拿到血河大法,知道這是自己快速晉升武尊的唯一道路,便用血毒之術控制莽青山,讓其建立竹山幫。
與西域那邊做起了交易,這一做便是10年。
張涼月本意讓莽青山清理了竹山幫,頂了罪名。
然后他再去擒拿了莽青山,到時候隨便找了替罪羊斬了便是。
而莽青山以后可以在張涼月身邊充當暗衛(wèi)。
這樣一來,就算是天機門想查他們也查不到什么。
莽青山明白此點,這也是為何他要如此拼命地殺了右守和劉瀟。
今天的事情,不能走漏任何風聲!
“來的好?!庇沂睾呛谴笮?,“血河大法,十年前看來是沒有殺光你們啊。”
莽青山看此人輕易識別出自己的功法,心中驚怒。
怒喝道:“既然你認識此功法,想必十年前你也有份。”
“去死吧!”
血色的手掌,朝著右守的額頭拍來。
劉瀟隔著老遠,都能聞到莽青山手上的血腥味。
右守不慌不忙,迎掌而出,兩人雙掌相交。
只聽到“咚”地一聲,右守一步未退,莽青山竟然連續(xù)退了四步才停下。
“橫練鐵布衫?”莽青山一臉看鬼的表情看著右守。
“是的,你怕了嗎?”右守也不隱藏。
起身便攻向莽青山。
血河大法厲害的點在于成長,可以吸收他人精血提升功力,也可以對于同功法的人用血毒之術。
但是血河大法還有一點最厲害的便是,只要見血威力更上三分。
修煉血河大法的人,在與人交戰(zhàn)之中,可以通過敵人的傷口來牽引敵人的氣息對敵。
但是遇上了鐵布衫這種橫練功夫,威力卻大打折扣。
“你竟然能把鐵布衫練到武王境,你是不是人?”莽青山的聲音里充滿著不敢置信。
鐵布衫乃是一門最為粗淺的橫練功夫,人人都可修煉,想要練到先天境,可以說是千里挑一,如果說練到武王境,那只能說是十萬里都不能挑出一個。
不是有大毅力之人,根本不可能成功。
“是不是人,你試過就知道?!?p> 右守懶得廢話,直接雙掌齊出,莽青山不敢硬接。
只能纏斗,兩個人你來我往,不一會,便打了三十余招。
右守仗著鐵布衫,直接硬拼莽青山。
莽青山心知找不到右守的罩門,自己的招數(shù)根本起不到作用。
但是如果現(xiàn)在逃了,那么張涼月也不會放過自己。
莽青山心中一狠,從懷中抽出一把小刀,猛地扎向自己的手臂,瞬間整個左手鮮血橫流。
右守暗道一聲,“不好!”
運足護體真氣,準備抵御莽青山的這招。
“你試試我這招,‘血河化水’?!?p> 莽青山整個人手臂上血液,在他真氣的帶動下,竟然化為來一道血霧,那一道血霧如同一道道血針朝著右守襲來。
右守雖然有鐵布衫護身,但是如此大范圍的掌力,他得小心來再小心,如果被這些血針打到罩門,怕是他和劉瀟兩人都得交代在這里。
只見一道道血針刺在右守的護體真氣上,發(fā)出金屬碰撞的鏘鳴聲。
“就算你鐵布衫硬的像鐵,那我也要在你這身鐵上留下個印子?!?p> 莽青山接著血霧隱蔽身影,鼓足腳力,一下子便躥到了右守身前。
一只血手重重地印在了右守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