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被盯上了
夕陽一點點染紅了天邊的云彩,濃墨重彩的云霞還沒來的及挽留住行人的視線,天色便一點點黯淡了下來。
鎮(zhèn)子各處的燈火只也慢慢漸次亮起。
而夜晚也繼續(xù)營業(yè)的店子只也立刻吩咐自己的伙計將燈籠取了出來,并且掛在門口。
鎮(zhèn)東的這些商戶幾乎家家戶戶都將燈火點亮了去。卻只有尤三三的胭脂鋪即使生意已經(jīng)有所回暖,卻還是堅持關(guān)門落戶。
只是就在尤三三將要將大門關(guān)上的時候,不想身后卻是突然傳來一道女聲“等等!”
聽到對方的話,眾人自然都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而當(dāng)下回頭,大家方才發(fā)現(xiàn)來人居然是今日第一個找筱竹化妝的女子,尤三三對于這位女子,自然便也多了幾分耐心,畢竟要不是她先進(jìn)去了,他們店鋪這個不敢進(jìn)店的魔咒怕是也不能被這么輕易打破。
故而尤三三只含笑問道“姑娘找我們有什么事嗎?”
聽到尤三三的問話,詩茵娘子卻是立刻從自己的袋子里取了幾錠碎銀道“今日多虧了你們的幫助,不然我也不可能這樣順利。這個是給替我化妝的妝娘的感謝資金,你讓她好好拿著?!?p> 聽到詩茵娘子這話,尤三三只也笑著將詩茵娘子請到了筱竹身邊。
“筱竹,這位娘子說要給你一些賞錢?!?p> 然而聽到這話,筱竹卻是立刻擺手道“娘子,我們這是免費的,我不能收你的錢?!?p> 不想那詩茵娘子卻是立刻道了一句“免費歸免費,我心情高興,你手藝好,難道還不許我打賞你,這錢是我對你的認(rèn)可?!?p> 筱竹聽了詩茵娘子的話,頓時只也對對方多了幾分好感,故而當(dāng)下她也不再推辭。
“多謝姑娘?!斌阒駧Я藥追指屑さ?。
那詩茵娘子卻是滿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道“這有什么可笑的,只要我以以后有事來找你們化妝,你們不推辭我就好了?!?p> 聽到詩茵娘子的話,筱竹自然重重點了點頭。
而送走詩茵娘子后,尤三三只突然對鋪子里的所有伙計提議道“今日咱們店鋪終于能正常營業(yè)了,這都是大家的功勞,要不咱們今日便去炫一頓吧?”
說來也是她幸運,如今鋪子的生意,在今日竟是徹底的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jī),如今已經(jīng)能正常營業(yè)了。
故而尤三三當(dāng)下心中還是十分高興的,也是因此她才會有此提議。
其他人對于尤三三的提議自然多有配合。
一行人隨后只同時浩浩蕩蕩往最大的華宜酒樓而去。
為了避免被人打擾,再鬧出什么事情來,尤三三自然只是要求小二給他們安排了一個雅間。
隨后一群人便往樓上去了。
自然尤尤三三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一道視線,只從她出現(xiàn)后,便一直跟隨到了她上了二樓。
“喂!宋青居,你還愣著干什么?客人要結(jié)賬呢?!?p> 聽到這一聲,那青年方才似是回過神來,他淡淡看了一眼身前的客人,隨后結(jié)算了一下賬單,等到與那客人銀貨兩清后,他方才重新看向那二樓的雅間。
一旁的小二見他癡癡望著那群女子,隨后笑著撞了青年的肩膀,道了一句“看什么呢?”
被店小二問了,宋青居當(dāng)下也不避諱,他只道了一句“剛才那群姑娘是做什么的?怎么相約來了酒樓里?”
店小二只笑著看了宋青居一眼道“你是想問中間那女子是誰吧?”
宋青居只輕笑了笑。
隨后那店小二只低聲道了一句“這女子家世倒是很好,是鎮(zhèn)上尤氏富商的女兒,不過可惜她已經(jīng)嫁人了?!?p> “出嫁從夫,她這樣拋頭露面她夫君不生氣嗎?”宋青居只繼續(xù)問道。
“生氣?生什么氣?她夫君現(xiàn)在生死未明,依我們說啊,她夫君多半是已經(jīng)死了,只是柳家那夫人眼下青黃不接,所以才不但不肯承認(rèn)自己兒子已經(jīng)死了,而且只還讓這兒媳也學(xué)著經(jīng)營生意呢,鎮(zhèn)東那家胭脂鋪子就是她給她媳婦練手的,看這情形,來日這柳夫人怕是想讓她這兒媳學(xué)著自己打理外面的事務(wù)了。”
聽到這話,宋青居只垂眸不知在深思著什么。
倒是那店小二顯然與他相熟。
故而那小二只撞了撞宋青居的肩膀道“青居,你可聽我一言,就憑你這模樣與才情,什么女人不是手到擒來,可你碰什么人都好,就算是去騙柳家的大小姐也好,只獨獨別去碰這種寡婦,畢竟碰到了晦氣不說,碰不著還白白誤了自己的名聲?!?p> 然而宋青居聽了店小二的話,卻只低聲道“我看倒也未必。”
店小二還要再問,然而店里另外的伙計只立刻道了一句“張二狗,你躲什么閑呢?還不快過來招呼客人?!?p> 那店小二聽到伙計們的招呼,只得匆匆去了,不過片刻,便融入了忙碌的人群。
而那宋青居作為賬房先生,守在此處,倒也還算清閑。
故而他的目光只不時便往二樓掃去。
沒人知道他在心中打著什么算盤。
而到月上中天后,雅間里的眾人都十分高興,畢竟如今日這般,來大酒樓打牙祭,這卻還是頭一遭。
尤三三記掛著兩個小學(xué)徒背后還有一群小娃子,故而在吃食還剩了很多的時候,她便打算去找個店小二替她將食物打包。
然而此時酒樓生意正旺,伙計們忙著招攬客人,正是忙的腳不沾地。
故而她梭尋了一圈,只能將視線看向一旁的賬房先生。
那賬房先生是個青衫洗的有些發(fā)白的書生文士,不過他衣衫雖然破舊,整個人收拾的卻是十分整齊。
而他的頭頂只也用一只枯樹枝子挽著發(fā),但即使如此,他站在這酒樓里,卻也是鶴立雞群一般的存在。
他窄瘦腰,容長臉,丹鳳眼壓著一雙平修眉,只將那銳利的鋒芒似乎也壓收了許多,高鼻薄唇,赫赫然如崖間青松。
見尤三三的視線望向自己,那賬房先生當(dāng)下只仿佛也有反應(yīng)一般抬頭看向尤三三。
尤三三見他抬起頭來,當(dāng)下只覺得自己若是避開,反而似乎顯得有些過于扭捏了,故而她只徑直走到了宋青居跟前道了一句“先生,麻煩問一下,我那二樓的食物可不可以找個人替我打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