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天笑道:“我很早就過去撿尸了,大好機會不能放過。”
趙勇武心底傾佩,他們的人去時尸體都腐爛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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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州大廈里面,一個手臂上纏著繃帶血跡斑駁,穿著名牌襯衣的年輕男子俯瞰著下面已經(jīng)開始收尾的戰(zhàn)場。
他胳膊上的傷是今天早上被一只一階喪尸偷襲留下的,缺損的肌肉已經(jīng)影響到了戰(zhàn)斗,不得不在這里養(yǎng)傷。
年輕男子身后后面,站著一位十一二歲小女孩,手上的托盤里放著兩枚一階晶石。
“少爺,小四說那個外來的人想要這種晶石,不過都被他提前扣下來了。”小女孩眼里充滿了對這個男子的敬仰,心底里都是長大要家給自家少爺。
年親男子用沒有受傷的拿起托盤里的一枚晶石,仔細觀賞。他是這棟大廈的主人張白焰,以前就是,現(xiàn)在也是,在他的規(guī)劃里,未來還是。
張白焰開口道:“你去把那一枚給帶他,就說張白焰想和他交個朋友,請他上樓來一敘?!?p> “少爺,說不定這個很貴重呢,你真的要給他?”女孩俏皮道,她才不在乎這個東西有多貴重,她只是怕自家少爺缺這東西。只要一輩子能跟在自家少爺身后就滿足了,起碼她現(xiàn)在就這么一點點欲望。
“小花,乖?!?p> 張白焰的聲音沒有什么特色,卻足以讓小花高高興興的離開,她很乖呢,很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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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兄弟真是厲害,我們家少爺估計都打不過你?!?p> 徐小天很夸張的開懷大笑,任由黑雨打進嘴里喉嚨,他知道趙勇武嘴里的少爺是誰,一個平明百姓眼里亦正亦邪人物,張白焰。他自己上輩子享受過張白焰帶來的福利,也吃過他帶來的苦。沒想到已經(jīng)能和這樣的人物相提并論了,這是他自己覺得很好笑的一件事。
趙勇武不知道徐小天笑什么,只好干陪著。
笑了十來秒,徐小天才起身說道:“你們少爺本事不小,我知道。我還忙,下次有空再見?!?p> “我們家少爺說這個給你,他想和你交個朋友?!睋沃话延图垈愕男』ǔ霈F(xiàn)在徐小天身后,手心展開放著一枚一階晶石,笑顏如花,一身打扮如同污濁的泥水里冒出來的荷花。他聽到這個人夸少爺了。你夸我家少爺,你就是我的朋友。
沒想到臨走時張白焰還給他一枚一階晶石,徐小天微微驚訝,接過小美女手里的晶石道:“幫我轉告你家少爺,我這兩天沒時間,等下次我去找他?!?p> 小花破天荒地沒罵徐小天不識抬舉,大概是聽到了他夸少爺?shù)脑虬?,不過少爺交代地事情她似乎沒辦好,有點氣餒。
趙勇武和小花等一大批人目送徐小天離開。
張白焰在十三層看著下面,從徐小天來到這里,他就看到了,這樣地本事,他張白焰也要有。
拿著晶石,徐小天離開了延州廣場,下次見面?大概要一兩個月吧
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延州最大的博物館。
站在大廣場上時才想起來這里面有幾把不錯的劍,都是明清傳下來的東西,不知道能不能用。
猶豫一番,還是進了博物館,找到試試再說。
門大開著,博物館里很安靜,文物多數(shù)還是整整齊齊,與他之前來參觀時沒什么區(qū)別。
地上的一灘血跡與四周散落的枯骨證明這里曾經(jīng)有喪尸來過,還死過一個人。
這些枯骨的擺放以及干涸的血液給徐小天一種古怪的感覺。
美!是美感!有人布置過死者的尸骨,把它弄成了一副畫。
徐小天抬起頭,博物館四層樓萬花筒布局,讓他微微有點眩暈的感覺,身后是自己留下地一串雨水腳印,打破了這里面地和諧。
記憶中放武器的是二樓正前方的五號展廳,在靜悄悄的博物館里,徐小天踏在已經(jīng)不能動的電梯上一步一步,緩緩前進。
沒有著急,他也在欣賞這份獨一無二的美。這樣的情景,大概只有內部員工偶爾才有機會體會的到吧。
空曠,神秘,美!
五號展廳與底下路過的一號與三號一樣,完好無缺,末世沒有在這里留下任何痕跡。
有點涼,原本的恒溫恒濕設施早不管用了,備用電源顯然已經(jīng)用光了。上面大型玻璃窗的光線也照射不到里面,微微有點暗,看不清文字介紹。
順著記憶,徐小天找到了那幾把劍在的角落。博物館的玻璃不至于用到防彈的,但防爆一定是必須的。徐小天不想破壞這里的環(huán)境,也沒有太過暴力破壞防彈玻璃,只是把它取了下來,破壞了最下面的卡鎖。
試了試里面的幾把劍,幾把花紋鋼與烏茲鋼的劍都已經(jīng)承受不了多少力量,顯然拿出去沒什么用。
“哐…哐…哐…”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的聲音傳入徐小天的耳朵里,聲音的來源恰好是徐小天一路走來的方向,把他堵在五號展廳。
取下背后的黑齒,徐小天靜靜等著這個腳步聲走近,從邁進博物館第一步,他就已經(jīng)警惕起來,平日里的直覺告訴他這里面有古怪。
博物館上面的玻璃恰好折射了一束光線到五號展廳的門口。
哐…哐…哐…
腳步聲距離徐小天只有一個門。
這種鬼環(huán)境下的這種聲音,徐小天不發(fā)怵是不可能的,三枚一階晶核入肚,又增加了三人倍能力。此時的他,相當于十四個最初的自己。
一條光滑亮麗的小腿先邁到陽光下,大紅色的高高跟鞋,隨后是另一條腿,光線里面,就出現(xiàn)兩條交錯的人腿。
來的人沒有再前進一步,就站在那里。
徐小天咂咂嘴喘口氣,原來是個女人,嚇老子一跳。
沒有率先開口,兩人就這么僵持著。
因為光線明暗帶來的視覺效果,徐小天看不清黑暗里的那張臉。
光線呈三十幾度的傾斜角度,上移的速度并不慢,從剛才的小腿處,到此時左腿的大腿根部,這個女人仿佛沒有穿衣服。
“再上一點,上一點,一點就行。”徐小天心道,他已經(jīng)看清了腿上沒有來得及褪的寒毛,上輩子二十八年的經(jīng)驗告訴他這絕對是個美女,身材好到爆炸的那種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