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抵達(dá)南淵邊境
沈鈺在這里稍作休整,便要啟程了。
走之前,鳳鶴川去見了沈鈺,鳳眸死死的盯著沈鈺,眉間是化不開的悲傷。
這幅樣子,讓沈鈺心頭一緊,繼而撇過了臉。
鳳鶴川看著沈鈺,良久之后,緩緩開口,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他們總說年少總會喜歡一個人到久久難忘,可我覺得,青年時遇到一個人,也會讓我久久難忘?!?p> “我明白你有你的抱負(fù)和理想,我不攔你,我還是那句話,我對你的喜歡,你可以拒絕,但不要厭惡它,我會在邊關(guān)一直等到你回來為止的。”
聞言,沈鈺心里一片復(fù)雜之色,這是何必呢?
為了一個她,沈鈺轉(zhuǎn)過了頭,看向鳳鶴川,想要開口說點兒什么,但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只得匆匆回了句,“好?!?p> 馬車開動了,沈鈺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yán)?,忍不住撩開簾子的一角,驀然看見,鳳鶴川依舊站在原地,看著她。
或許,他是不一樣的。
沈鈺放下了簾子,隱去了自己心里的復(fù)雜。
她這樣的人,能和誰有好結(jié)果呢?
馬車行駛了不到半月,就到了南淵境內(nèi),南淵派來接駕的,乃是南淵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陸庭月。
名兒聽著不錯,只不過,這人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沈鈺搖搖晃晃了許久,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般難受,臉色蒼白,畢竟她還從未坐過這么久的馬車,一路上倒是沒遇上什么危險。
下了馬車,映入眼簾的正是一雙如一灘如古井深水般淡漠平靜的雙眸,頭發(fā)高高束起,劍眉入鬢,高挺的鼻梁,薄唇,一身官服著身,一手扶著刀柄。
眉頭一道傷疤,給他徒增了幾分威嚴(yán)之色。
“下官奉命前來恭迎沈相,”陸庭月拱手,聲音低沉粗礪。
沈鈺咳嗽了幾聲,顯得有幾分虛弱,面上還是勉強(qiáng)帶著笑意,也拱了拱手,道:“本相在此,多謝陸大人了。”
“沈相日夜兼程,聽聞沈相身子孱弱,不如停下來,稍作調(diào)整,”陸庭月提議。
沈鈺也考慮到自己這副如碎玉般的身子,也只能這般了。
“那便麻煩陸大人了。”
到了客棧,沈鈺坐在自己的房間里,沈三和雪瑤坐在她一旁。
“相爺,我覺得那個陸庭月不好相處啊,會不會對我們不利?況且,他這人名聲也不怎么樣,”沈三有些憂慮。
沈鈺喝了口茶,剛?cè)肟冢碱^一皺,精細(xì)慣了,倒是喝不慣這些茶了。
隨即放下茶杯,開口道:“起碼現(xiàn)在不會,陸庭月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隸屬于南淵皇帝,我若是在他的保護(hù)下送了命,他也不會好過,南淵皇帝也沒有好日子?!?p> “畢竟,若是我在陸庭月收下出事,陸庭月難辭其咎,又隸屬于皇帝,任誰都會懷疑這是南淵皇帝的授意?!?p> 這讓沈三松了口氣。
沈鈺繼而又說:“就算南淵皇帝要殺我,也會把我支到別處去,如果我是南淵皇帝,我會把我交給楚嘯天,我死了,楚嘯天必定會引來北玥百姓的眾憤。”
“到時候,鳳鶴川帶人殺退南淵,憑他的本事,南淵人抵擋不住他的攻勢,這樣,南淵皇帝就可以把楚嘯天這個麻煩給丟出去。”
聞言,沈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這些玩弄權(quán)勢的人,都太可怕了,還不如做侍衛(wèi)輕松,每個月有月例拿,多舒服!
雪瑤開口道:“相爺,既然如此,那我們該怎么辦?總不能真的讓您命喪于此?”
“想什么呢?你家相爺我就這么沒用嗎?當(dāng)然不會死在這兒,我不僅不會死,我還要把南淵這潭水,給它攪渾了,”沈鈺眼神微瞇。
沈三立馬接話,“相爺!那你不就成了攪屎棍了嗎?”
“又在放什么屁!沈三!你是不是活膩了?你這個月月例沒了!自己跑街上去乞討吧!”
“??!相爺我錯了!”
“錯了有什么用?滾一邊兒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