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影開始吸納著周圍的天地之氣,雖然比起赤寒洞府里這里的天地之氣很是稀薄,可是也足夠用了。
無影這次吸納進入身體的氣息,更往常一樣進入丹田,但是,丹田那里的莫名氣息快速地融納了這些氣息,然后那如往日一般的純凈氣息便經(jīng)由氣脈周天運轉,將雜糅氣息排出體外。
無影就這樣,一直的吸納著,他堅信,那莫名氣息終會有停止融納的時候!過了約有一個時辰,無影覺得丹田處有些鼓脹,然后,周天運轉的速度減了下來,經(jīng)脈里的那些純凈氣息似乎竟然如饑似渴地開始吸收起這些正要經(jīng)過周天運轉溢出體外的天地之氣!
氣脈、筋脈里都隱隱傳來一股股的脹痛感,無影的額頭周圍滲出絲絲的白氣,心里卻是一陣輕松。
這就是突破的跡象!這經(jīng)氣的感悟竟然是如此之..!無影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說容易吧,自己容易嗎!說難吧,只要一悟透,根本就是一個體力活,沒有一點技術含量!真是!!
過了又是良久,無影筋脈里的脹痛感消失,隨之氣脈中的痛感也消失,無影再試了一次,還是不管用。
“看來經(jīng)脈里的氣息和氣脈里的氣息都飽和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已經(jīng)找到經(jīng)氣的門檻了,只要堅持下去,應該會達到意凝氣聚,氣隨意走的層次!”
抬起頭看看天,只見快要到傍晚時分,無影暗叫一聲“糟糕!”
因為已經(jīng)到了晚飯時間,韓叔肯定來找自己了,為了不被打擾,無影特意選擇這距離村子十里之外的寂靜之所,只有韓奎知道這里。
“無影!無影!”
果然,遠遠地傳來了韓奎那粗獷的嗓音,無影心中雖有些歉意,身體也有些勞乏,但是剛剛頓悟的喜悅則讓他興致很高,身形一轉,便大步迎了上去。
“無影啊,今天咋這么晚,快回家吃飯吧,你嬸子可等得急了!”韓奎看見無影的身影從對面而來,不由大聲說道。
“韓叔,對不住,今天練功忘了時間。咱們這就回去!”無影沒有多說什么,其實他每天練功都很有規(guī)律,這十幾天來,幾乎都是飯前半個時辰就回去了。所以也難怪韓奎他們擔心。
這時,漫天落下的雪花漸漸大了起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漸漸模糊在這繽紛的白色世界里。
在一個半舊半新的宅院里,其中一個屋子里,一短髯瘦小男子坐在火爐邊,不停的搓著手,嘴里直罵著這壞天氣。
這時,門嘎吱一下響了,一個身披灰色棉袍的男子走了進來,他面白無須,一臉的陰沉,隨即關上了門,幾步走到火爐邊,伸出細長的手指,也烤了起來。
短髯瘦小男子趕緊緊了緊衣領,剛才透進來的一陣寒風冷雪似乎鉆進了他的身體里,身子往火爐靠得更近了一些。
“老大那里咋樣了?這幾天嘴里都淡出鳥了!”這家伙開口就問這那白面無須男子。
“不好辦吶,老大說還得再等幾天,最近手頭緊,鎮(zhèn)里的劉老爺要50郅月幣!”那陰柔的聲音說道,直令人起雞皮疙瘩。
“什么?他媽的劉二麻子,吃了咱們多少進項,50郅月幣,他怎么不去搶!”短髯男子跳腳罵了起來,總共才260多郅月幣,這劉二麻子就要幾乎五分之一。
“誰說不是,可是,民不與官斗!這**只有他能弄出來!大哥也是沒有辦法!正在四處想法湊錢呢!還讓我問問你,看你這里能先借出一點?”
“得!老二,我這人你知道,從來就沒有過夜的錢!”短髯男子倒也光棍,瘦臉上一臉疲態(tài)。
“我就知道!看來暫時是沒有辦法了!就希望那泥腿子不要一下子把錢全花完了!”陰柔男子嘀咕著。
“那些泥腿子會幫著咱把錢攢下的這個不用擔心。我說二哥,咱得想個辦法,不然夜長夢多啊!眼見著林田鎮(zhèn)能榨出油水的戶數(shù)都榨完了,要是太狠,明年就沒得榨了!眼下,再有一兩個月就要過年,這要是在鎮(zhèn)里不提前上下打點好,明年咱們的吃喝可就沒著落了!”
“你說的對,是得想個辦法!眼下就只有那韓奎買了野鬃豬的錢了!這些錢不僅可以疏通關節(jié),還能有部分結余!”陰柔聲音應和道。
“二哥,你看這樣行不?”短髯男子把嘴湊近那陰柔男子耳邊,嘀咕了一陣,那陰柔男子的眉間漸漸舒展了開來。
“老三,看不出來,你還有這腦袋瓜子!就這么辦吧!那你明天就去試試看!我連夜就給你準備白條!”陰柔男子的手直拍著身邊瘦小的男子的肩膀,兩人均發(fā)出一陣陣奸笑。
第二日,已經(jīng)中午時分。
“無影哥!無影哥!”大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無影正躺在床上,心里想著事情,準備馬上小睡一會,不過,他知道,要是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大虎和二妞在這個時間是不會來打攪他的。
一個略顯單薄的小小身影從木屋外走進來,對著無影,大虎有一種親切感,急急說道:“無影哥,村子口來了七八個人,說是鎮(zhèn)里來收什么稅的,要全村人都去,俺爹說讓你不要出去!”
“我知道了。你出去帶好二妞,呆在家里別亂跑?!笨粗蠡⒆吡顺鋈?,無影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官府里的人,這會子來做什么,夏稅不是都繳過了么,又來收稅!簡直豈有此理!
無影從床上坐了起來,再也無法入睡,他一定要去看個究竟,如果連去看一眼的膽量都沒有,那以后還說什么抑惡揚善呢?
雪花村的村口處,一處稍微開闊的場院上,已經(jīng)聚齊了百來號人。昨夜的一場落雪,將整個雪花村銀裝素裹了起來,只有那遠處刺槐、云松直直的挺立著,仿佛在看戲似得注目著村口的人群。
“李三爺,不是剛繳過夏稅么,咱們這里秋天和冬天就沒有什么產(chǎn)出,您也知道,這冰天雪地的,小的們家里都饑寒不保,那里還有余錢繳這捕獵稅!”一個年長的老者,對著一個臉型尖瘦的短髯男子語帶懇求地哀告著。
“韓村長,你可別給爺盡扯這些沒用的,爺可打聽得清楚著呢!你們這幾天頓頓吃肉,爺們整天辛苦的死去活來,竟然過的連你們這些泥腿子不如!”尖瘦男子正是林田鎮(zhèn)上的三霸之一,今天帶了七八個地痞前來雪花村收稅!
“再說了,這稅是免不了的,要是今天不繳,可別怪我李十三不講情面!”這惡霸李十三渾不將面前眾村人放在眼里,一臉桀驁地哼聲道。
眾村人心中都是一沉,剛分到了二十幾斤肉,還沒高興多少天,以為可以過個好年了,卻沒有想到,這可惡的惡霸串通官府來加稅了!
“李三爺,你可有官府的繳稅官票?”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話語里有著絲絲的怒氣。
“喲,這不是韓奎么?問爺有沒有繳稅官票,爺當然有,不過要這官票,可得先把錢交給我,這不,憑著這個條子,一個月后到我的府上來領票就是!”李十三一邊歪著嘴說著,一手拿出一沓白條子,上邊依稀有些字跡。
“這可對不住,三爺,這白票子我們可不敢收,五年前的教訓咱們可記著呢!”韓奎揚聲說道,盡可能讓村人都聽見。在五年前,這可惡的李十三,還有那個陰沉的黃懷仁,騙得他們夠慘,在那年的夏季就這樣坑了村人一把,可是,他們有官府里撐腰,村人去說理的都被打個半死,記得那年的冬天村子里可是餓死了好些人!
“哼!狗東西,真是給臉不要臉!來呀,給爺打死這個狗日的!”李十三聞言頓時尖瘦臉上罩上一層寒霜,當即他身后虎視眈眈的八個地痞,立馬躥上前去教訓韓奎。
韓奎大呼一聲:“鄉(xiāng)親們,和這些無賴拼了!”令他傻眼的是,卻沒有一個村人起來應喝他,韓嬸已經(jīng)渾身瑟瑟發(fā)抖,只是一個勁的拉著他的胳膊。韓奎慘然一笑,眼看對面那八個地痞就要撲上來,韓奎一甩手,將胳膊從韓嬸雙手中抽出,握緊雙拳,向著對面急沖過去。
“喲!還真是個大膽!”
“正好讓爺們練練手!”
眾地痞一擁而上,從身后掏出了二三尺長的棍棒,劈頭蓋臉向韓奎身上頭上砸去!
韓奎一下傻眼了,來的匆忙,根本就沒有帶什么防身武器,只好伸手去擋,可是血肉之軀,怎敵周圍的八根粗棍,剛擋住面前急速襲來的兩個,身上腿上在一瞬間就挨了三四下,完全處于被動挨打的局面。
“啪!”一個地痞一棍打在韓奎的臉上,韓奎身子一歪,嘴里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翻滾起來,頓時,這些地痞更是不依不撓,上前亂棍打下,亂腳猛踏。
“給老子往死地打!不知趣的狗東西!看見了沒有,這就是敢跟我李十三作對的下場!”
“噗!噗!噗!”
棍棒打在肉上、腳踢在身上的聲音不斷響起,眾地痞還沒有停下里的意思,韓奎抱著頭只是在地上翻滾著,躲閃著,嘴里卻是沒有一絲的求饒聲!
忽然,一面容黑瘦的婦人一下跑到李十三面前,正是韓嬸,她跪了下來,不住地哭著哀聲求告著:“李三爺,我們知錯了!我們知錯了!求你饒了我當家的吧!”
“哼!他媽的給老子滾開!你家男人的身子骨看起來還是很英朗啊!今天非要打到他親自向老子求饒不可!”李十三一腳就將韓嬸踢飛了出去,眼中露出毒蛇般的噬人光芒。
“給我全部住手!”一道中氣十足的清脆聲音猛然響起在村口眾人的耳邊,宛若平地突然起地一道悶雷,地痞們停下了手上的棍棒,轉頭向前方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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