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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謀

第063章 失憶

閨謀 今昔尚無憂 2687 2014-08-15 18:55:46

    雁天涯和洛義一看皆是一驚。扛回來的人竟然是戎淵!

  “柴叔從哪里撿回來的?”雁天涯問道。

  “山坳,我下了抓野雞和野兔的陷阱。就在后山不遠。未時過了才想起。沒想到挖出了戎爺?!崩喜窭哿送ㄉ淼暮?。放下戎淵回道。

  雁天涯點頭。馬上吩咐。

  “阿慶去端兩盆子雪來?!辈駪c趕緊應(yīng)聲出去。

  不一會兒把盆子端了進來。

  此時戎淵雙目緊閉。唇色青紫。面部慘白。渾身仿佛沒了一絲的熱氣。直挺挺的躺在炕上。

  洛義登時明白雁天涯的用意。指揮著雁東和雁北把戎淵的外衣脫掉。

  “阿慶給他從頭到腳的揉搓幾遍。見熱再停?!毖闾煅牡?。

  這么做能緩解凍傷。他們常年在山里,都懂得怎么做。

  其他人都出去了。柴慶開始給戎淵揉搓。漸漸恢復(fù)知覺的戎淵眼中一片茫然。待看到柴慶給他揉搓身體。他虛弱的一笑。

  “爺?shù)纳碜颖荒憧垂饬?。你—要負責---等爺好了再與你快活--”

  柴慶嚇得盆子撒手。突地站起身來。張口結(jié)舌的說不出話。憋得臉色通紅。

  “這么不禁嚇---爺此時又吃不了你---你這小模樣兒---不比爺---”戎淵低沉微弱的聲音聽在柴慶的耳中就像大炸雷一般。他咣當撞翻了盆子,灑了一地的雪水。奪門而出。腦袋撞到了門框上,即刻出了個大包。

  戎淵說了半截的話,見人跑沒了影子。極納悶。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如何下意識的說了那等話。不比什么呢?他卻怎么也接不上了----目光遍尋四周。最終茫然的搖了搖頭。這是什么地方?他如何到了這里?他是誰?-----

  “秋湖說的可真?”春芽小嘴微張。不可置信。

  那樣謫仙似的人物,居然又降臨了。

  “雁南說柴慶還在屋子里喊疼呢!”秋湖在小凳上坐下,端起茶來喝了兩口。

  “柴慶咋那么毛躁了?”夏溪問。

  柴慶做事穩(wěn)當。腦袋如何撞了包出來。

  “是因為---因為—那個戎爺說---他喜歡柴慶---”秋湖憋著笑。

  春芽手中的絡(luò)子直接落地。眼睛睜了滾圓。夏溪和冬山雖小些。但也明白說的是什么。都張大了嘴巴。

  夏溪最先憋不住了。噗嗤的大笑起來。

  “這恐怕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兒了!戎爺看上柴慶?----哈哈---”

  春芽也邊說邊笑。她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怎么也沒有辦法把這樣的事兒往一塊想。定是柴慶聽左了。

  “我告訴姑娘去。大過年的怪有趣兒!”夏溪急火火的抬腿就往前院去。

  雁無傷早就聽聞了。

  洛義來了一趟。說戎淵發(fā)了高熱。問她還有沒有藥。

  雁無傷給他拿了幾粒,洛義前去給戎淵服下。

  夏溪進門風風火火的說完。雁無傷直搖頭。

  心說柴慶不大可能聽差了。那戎淵本就是斷袖。一朝醒來估計是做夢了。這些女娃們哪知道底細呀。實在夠早熟呀。小花癡們。

  “嗯,知道了。他死不了?!笨粗翟谀莾旱南南Q銦o傷也噗嗤樂了。

  “姑娘,那位戎淵怎會這般危險?”夏溪笑過之后道。

  雁無傷斂起笑。“不得知。”

  過年出來游玩?那是笑話??墒鞘裁丛蜃屗宦裨谘┑兀咳衾喜袷鍥]去后山。他必是兇多吉少了。

  誰人能對他下手呢?他應(yīng)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到底他遇上了何事----

  雁無傷想不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戎淵被人害了。

  幾個丫鬟新鮮一時。便專心的幫著徐嬤嬤準備年夜的酒菜。

  葷素適中,冷熱合宜。一大家子人歡聚一起。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多了一位擺譜的戎爺。

  之所以說他擺譜是因為他對身穿的褂子不滿意。對茶水不滿意,對住的屋子不滿意,對照顧的人不滿意----

  “大哥,這事兒如何是好?”洛義聽著雁北說戎淵的挑剔頓感頭疼。

  雁天涯同樣頭疼。心想這人還不如不撿回來了。任他自生自滅去。

  “好些了就請他走吧。為兄也沒旁的法子?!?p>  “他怎么出現(xiàn)在那里的---令人想不透啊!”洛義搖頭道。

  “是啊,不曉得戎王府中出了何事。咱們好生照看著吧。與他有了恩。這回又加厚了一重。將來寧兒若真進了那里,望他念著好處,也好給個照應(yīng)?!毖闾煅耐锰幭氲馈?p>  “大老爺,二老爺酒菜擺好了。等著您兩位就座。”雁東進來稟告。

  雁無傷和雁棟梁在兩位舅舅沒有到來之前一直站著等候。

  年夜飯豐盛。戎淵未在坐。他挑剔了半響又睡下了。老柴可是緩了半天的氣。那位難侍候的爺,簡直賽過祖宗!

  雁天涯吩咐開席。十幾口人一起開動。

  飯畢。雁天涯并未要求守歲。困了的盡可以去睡。

  正合了雁無傷的心意。她堅持不到那么晚。陪著雁天涯和洛義說話。雁棟梁精神飽滿。直說要守到天亮。要把妹妹的那份也一同守了。雁無傷笑。守歲還能代替的。也沒勸他。哥哥對認準的事就是個死心眼。她打算好吃了餃子就睡覺的。

  “二老爺,戎爺醒了。說是餓了。問奴才為何沒叫起他吃年飯呢?!毖銦o傷正巧也出屋子。聽得雁東說話。

  “給他弄些吃食。讓徐嬤嬤準備。”雁東應(yīng)著去找徐嬤嬤。

  “二舅舅,戎爺?shù)男宰邮遣皇亲兞??”在以往的印象里,戎淵雖難接近,說話不羈。但還不至于這樣百般的挑毛病。雁無傷奇怪著。

  “我去看看!”洛義轉(zhuǎn)身就走。

  “二舅舅,我也去瞧下。”雁無傷道。

  “寧兒去有所不便?!甭辶x道。

  “二舅舅,我一個小孩子哪有那么多的講究嘛。順便給他探探脈。這尊瘟神在咱們家,總不能讓他出岔子??!”雁無傷小聲說道。雁天涯在不遠的屋子和徐嬤嬤一家說這話。她才出來的。

  洛義想了想。走在了前面。

  再次見到戎淵。雁無傷詫異。

  這人絕對有所不同??匆娝燮ざ疾惶б幌???匆娐辶x也像不認識。

  擺著大爺?shù)淖V。穿著雁天涯的新衣,仍是遮不住那身冷傲不羈。俊美的面上閃過一絲疑惑。

  “你是誰?”雁無傷問道。

  “我是誰?”戎淵明顯的一頓。好像極努力的在想。最后張了張口。眼神忽而茫然,忽而犀利。

  雁無傷對自己的判斷沒錯。這位戎爺失憶了。

  “我來告訴你。你叫雁大寶?!毖銦o傷心里壞笑。

  “不是?!比譁Y即刻出口。雁大寶是個什么稱呼!

  “那你是誰?”雁無傷不讓口。

  “爺就是爺!”戎淵冷聲出口道?;謴?fù)了全身的傲氣。雁無傷看不出他病在哪里。明明發(fā)燒的厲害。短短時間又好了。況且在雪中凍了那么久。就是鐵打的也沒有這么快就好了的。

  “性命衣食都是我家給的。你還好意思稱爺!”雁無傷有意刺激刺激看能不能馬上讓他想起來。

  可是看戎淵的樣子。沒起色。

  “爺自會酬謝!”他悶了半響道。面前的小丫頭說話相當?shù)牟豢蜌?,可是看著她那無害的小臉兒,軟軟的聲音。他怎么都發(fā)不出火氣。

  “誰知道會是什么時候。從明兒起,你就在我家宅子做工。直到還完了為止?!毖銦o傷惡趣味泛濫。

  這張妖孽臉,讓他得意。不多日就讓他成黑炭頭!也安全,家里有這樣一張面孔可不是好事。萬一他得罪了什么人追殺到此可不好辦??!想到這。她不敢看冷氣迸射的戎淵。急急地跑回屋子。拿了點子?xùn)|西交給洛義。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洛義一想,雁無傷想的周全。戎淵失去記憶,不曉得哪天能恢復(fù)。頂著這么一張臉在家里晃,太招人眼。必須得像他一樣的改妝才能放心。

  夜長夢多啊,說改就改。待戎淵吃過了飯重新睡著。洛義便動手了。

  結(jié)果是整個宅子的人在大年初一的早晨。聽到一一聲巨響。戎大爺驚悚地撞倒了屏風和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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