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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個戀愛腦

14現(xiàn)在想來十分后悔

皇上是個戀愛腦 歐陽覆轍 3349 2022-03-27 08:01:00

  姬茹燕習武這個情報,不知為何,沒有一個探子跟長孫嬋匯報。

  長孫嬋便很自然的把她和別的妃子相提并論,不過就是長了張稍比她遜色的臉而已,不就是個勾引人的狐貍精嘛。

  于是她非常自信的安排布置好道具和下人,配合她演一出戲,讓姬茹燕丟臉,如果能惹怒錢文初再好不過。

  可惜她低估了姬茹燕,更低估了錢文初。

  “姐,我還是覺得現(xiàn)如今,你不能親自出宮?!敝星锴耙梗瑥堥h閔和姬茹燕還在書房商討著如何解救姬家上下。

  “可是我爹這人,旁人他根本不信的?!奔阊嘟诡^爛額,她爹雖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如果沒有他,母親和弟弟就得沿街乞討去了,獨留她一個人在宮中“快活”?

  “怎么我這幾日和你說這么多,合著白說了?!睆堥h閔也急了,勸半天姬茹燕還是只有這一個想法。

  “跟你說了,這狗皇帝心思細膩,你不是他的對手,你就相信我一回行不行?”

  突然一陣咳嗽聲在半開的窗戶那里響起,是小太監(jiān)阿寶,捂著嘴干咳了幾嗓子。

  張閔閔反應過來,汗毛倒立,僵硬的對著空氣低頭微微弱弱的小聲道歉:“主子,我錯了,對不起?!?p>  吱呀一聲門開了,錢文初就站在那兒,扇子也不扇了,刷一下扔了出去,阿寶急忙跑過來撿起,規(guī)規(guī)矩矩的低著頭等在外面。

  “張閔閔,學會變著花樣罵我了啊?!卞X文初語氣里聽不出好歹,只有對著姬茹燕喜怒哀樂才分明也是他的一大特點。

  姬茹燕卻在心里感嘆:張閔閔這么靈動的孩子終究還是被錢文初治的服服帖帖,太可怕了。

  但她這時還因為錢文初的無情堵著一口氣,壓根不想理會他,對她死皮賴臉的時候也沒擺什么皇上架子,這會兒卻在她面前演起來了。

  姬茹燕不想理他,錢文初是有心理建設的,畢竟之前對她那么主動,現(xiàn)在卻因為父親的事表現(xiàn)得過于無情,其實他當時只是被姬茹燕的話氣到了,旁人如何他不在乎,唯獨對姬茹燕,根本保持不了冷靜。

  但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

  姬茹燕從上次過后更加不敢妄想一個高高在上的皇上對她有什么私心了,甚至懷疑他之前的舉動只是覺得逗弄她尋開心,錢文初明知姬茹燕會因為他的身份這樣想他,但卻解釋不清,也是哭笑不得。

  “把這套衣服給你姐穿上?!彼餍韵冉邪毘噬弦路?,轉而直接給張閔閔下命令。

  張閔閔看看自己的姐,姬茹燕尷尬的別過頭去;再看看錢文初那專業(yè)假笑,嘴角撇了撇,這是在上演什么傲嬌小媳婦的狗血戲碼?

  在祿太后面前的演技去哪兒了?

  “哦?!睆堥h閔不情不愿的接過衣服,這錢文初也是個怪胎,明明那么在乎姬茹燕,先前舔著人家,這會兒又因為這點事搞得姬茹燕難受,是不是男人?

  但張閔閔不敢跟自己的上司這樣講話,雖然這個頂頭上司是魔頭錢文初,但這世上恐怕沒人能開出比他還高的工資了。

  錢文初正打算離開,阿寶提醒道:“皇上,還有一樣?!闭f罷小心翼翼的遞出了那枚簪子。

  “對了?!卞X文初假裝不在意的,把簪子輕輕放到桌上。

  “宴會,記得戴?!眹诟劳赀@句,匆匆忙忙的走了。

  那是一支青綠色的玉簪,尾上雕著一只鳳凰,鳳尾墜著一串珍珠,著實好看。

  姬茹燕愣愣的拿起這支簪子,不由得陷入了當年的記憶。

  張閔閔看她這樣子,就猜到這簪子有故事,本著聽八卦的心即刻坐了下來,杵著下巴,看著姬茹燕:“姐,跟我講講,跟我講講?!?p>  姬茹燕無奈的笑了,跟張閔閔講起了她小時候,第一次見到錢文初的事。

  錢文初十四,還在四皇子身邊做陪讀,四皇子那時,還沒出事。

  四皇子比他大一歲,雖有心計,但為人正直,對待下人也十分和善,錢文初也不例外。

  甚至他猜到錢文初是皇上私生子時,也沒有瞧不起他,反倒就把他當親兄弟對待,不管皇上承不承認他的身份。

  所以錢文初對他,是有些感激在里面的。

  那日,皇上照例要舉辦中秋宴會,邀請了文武百官一同賞月。

  姬茹燕那會兒十二,正是熱血年紀,死乞白賴的求著姬瑞。

  “爹,求你了,我想去參加宴會。”

  “胡鬧!女兒家家的去,成何體統(tǒng)!”

  “爹,就讓妹妹去吧?!逼綍r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哥站了出來,替她說話,其實就是被姬茹燕武力威脅了一下。

  姬茹燕從小就知道,習武起碼可以讓母親和弟弟在府中過得自在些,免受欺凌。

  姬瑞最經(jīng)不住自己兒子求情,便答應了。

  現(xiàn)在想來,姬茹燕是后悔的,如果當初不好奇去什么宮廷宴會,也就不會遇上錢文初了。

  二皇子的野心,從那時候開始就能窺見一斑,但四皇子作為皇儲,并不想與他作對,只想著如何“感化”二皇子想當太子的這份執(zhí)念和戾氣。

  宴會當日,姬茹燕高挑的身影出現(xiàn)在姬瑞身后,一路上姬茹燕的眼睛都是亮的,各種稀奇古怪的珍寶都展現(xiàn)在宴會上,讓她大開眼界,桌上擺著的美食也是她從來沒見過的山珍海味。

  看著一出出舞姬和耍雜技的表演,姬茹燕眼睛也看直了,覺得這宮中真好啊。

  吃飽喝足,拍拍小肚子,不顧姬瑞的反對,擅自離開座位,想到外面透透氣。

  其實就是想看看外面還有什么奇珍異寶,把皇宮當成了冒險的絕佳場所。

  轉著轉著,就被她撞見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宮女,慌慌張張的也沒看清來人,低著頭就道歉:“啊,小主見諒,奴婢沒看路。”一抬頭瞅見是個臉生的小孩兒,頓時翻了個大白眼:“你是哪家的,沒事跑到后院來干嘛?”

  姬茹燕內(nèi)心震撼:嗚哇,這宮里的人變臉好快,以后絕對不要嫁進來。

  “哪里來的狗奴才,敢同我這樣講話?”論演技,姬茹燕可不能輸給一個侍女。

  侍女一聽就懵了,這小孩兒難道有什么背景?

  萬一被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做的事,那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誒呀,小主,奴才狗眼不識人,見諒,奴婢趕著給主子辦事呢?!?p>  “你主子誰呀?”姬茹燕故意夾著嗓子拔高音量,裝作飛揚跋扈的富家子弟。

  “回,回小主,是四皇子?!?p>  “四皇子?”姬茹燕眼珠子轉了轉,思考了下,若真是四皇子,那可是當今皇儲,還真不好得罪。

  “滾吧。”姬茹燕表面不屑,那侍女屈了下腿,慌慌張張的快步走了。

  但這里面肯定有事啊,不會就發(fā)生在附近吧?

  姬茹燕心里一百個不愿意,這宮中能有啥好事???

  沾上可就脫不了干系了,搞不好還會連累姬家。

  但習武的正義感和好奇心又驅使她繼續(xù)往前探查。

  果然,不遠處就聽到了一陣囫圇的求救聲。

  這里分明和宴會距離遙遠,也算是宮中偏殿中的偏殿,應該曾經(jīng)被當作冷宮了,荒草叢生。

  這侍女倒是沒騙她,還真是來“辦事”的。

  只見不遠處湖水中央有個人影,看樣子還是個孩童,一邊吞著水一邊呼救。

  姬茹燕跑到湖邊,看見這人手中還拽著一個人,看樣子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

  她二話不說,脫了外袍和鞋子,把頭上唯一的簪子一解,長發(fā)傾瀉而下,一猛子扎進了水里。

  等游到近處,發(fā)現(xiàn)是個半人高的男孩,冬天在這么冷的湖水里一泡,手腳很快就僵了。

  幸好姬茹燕是習武的,內(nèi)力包裹下游過去一點問題都沒有,游到近前眼看這男孩快失去意識了,一巴掌呼了過去,錢文初立刻就被扇清醒了,用雙手緊緊的抱住昏迷不醒的另一個,姬茹燕便只用拖著錢文初往前游就行,畢竟她也才十二歲,不可能同時拖著兩個人游。

  錢文初因為這一巴掌,倒是清晰的記住了姬茹燕的樣貌。

  游到岸邊,姬茹燕再把他倆拖到岸上,已經(jīng)精疲力竭,靠著旁邊的一棵歪脖子樹坐下大口大口的喘氣,腦子想的卻是:不行啊,這體力還得繼續(xù)修行。

  而錢文初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發(fā)著抖,側著頭看到渾身被湖水浸濕的姬茹燕,發(fā)梢上滴著水,內(nèi)襯貼著全身猶如天仙般,一只手搭在膝蓋上灑脫又隨意,就差拿把拂塵了。

  被月光一照,暖黃色灑在姬茹燕的側臉,美的動人心魄,把錢文初徹底看呆了,那是錢文初頭一回知道了情竇初開是什么感覺。

  “謝謝你?!彼謿馔阊?,旁邊的四皇子被下了藥仍然還在昏迷。

  “你們,是被殺人滅口嗎?”姬茹燕休息好了,也不避諱直接發(fā)問。

  “不是我,是我旁邊這位。”

  “他是?”

  “四皇子,錢程?!?p>  “四皇子?我剛救你們之前,有個侍女跟我說她是四皇子的人?!?p>  “那可能就是下藥的人?!卞X文初無奈的笑笑。

  “我先把他體內(nèi)的藥用功逼出來吧?!奔阊鄳械酶闱宄@宮中的勾心斗角。

  她二話不說,把四皇子扶起來,背對著他打坐,然后運功。

  年幼的錢文初看著姬茹燕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姬茹燕。”姬茹燕說名字時,露出了一顆小虎牙。

  想必當時忙著回去找父親,就把簪子忘在錢文初那里。

  姬茹燕回憶到這,停了下來。

  張閔閔趴在桌上聽的津津有味,催促道:“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誰知道這簪子是不是我那支,我現(xiàn)在想來,十分后悔救了他?!?p>  姬茹燕這樣一回憶,才發(fā)現(xiàn),好像錢文初眉毛上那道疤,從那會兒就有了。

  不然要她記住十幾歲救過什么人,根本不可能,也是看到錢文初現(xiàn)在那道疤,才猜出是不是當初救下的那個骨瘦如柴的小子。

  張閔閔一臉的不屑,姬茹燕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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