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玩笑聽起來一點也不好笑。
對于眼前這裝扮看上去很是非主流的女性調(diào)笑似的話語,唐銘也只能回以一個苦笑。
這話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接??!
見唐銘沒有吭聲,女人扭頭看向了一旁的方乙海,眼眸掃過之后,微微抿嘴道:
“你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看起來傷的挺重的,是什么東西把你打成這樣的?”
“一個疑似異化者的女人?!?p> 方乙海嘆了口氣:“很棘手的家伙,副隊長,隊長說讓你試試看,能不能從他的身上發(fā)現(xiàn)點什么。”
女人的眼眸頓時轉(zhuǎn)到了唐銘身上,她指著對面的位子道:
“請坐?!?p> “謝謝?!碧沏扅c了點頭,幾步過去老實坐下,然后一顆心不自覺提了起來。
是生是死。是順利渡過,還是秘密暴露,就看接下來的發(fā)展了!
希望自己是沒問題的,不會因此上了解刨臺。
隨著唐銘坐到對面,女人拉開了抽屜,從中取出了兩個拇指大小的玻璃瓶。
那天藍(lán)的的眼眸微笑看著唐銘道:“不介意我做點準(zhǔn)備工作吧,畢竟像你這樣好看的小帥哥我可是很久沒有遇到了,心癢難耐之下,說不準(zhǔn)會犯點糊涂,不過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一點都不會痛?!?p> 你這話聽得只讓我感到害怕……
這一刻,唐銘很想蜷縮在椅子上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瑟瑟發(fā)抖。
方乙海似乎像是察覺到了什么,面無表情的說道:“不要緊張,這是副隊長的老毛病,她只是喜歡嚇唬人而已,就像我剛來的時候一樣,也被嚇得不輕?!?p> “我明白,只是……”
一時間,唐銘竟然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必須此刻的心情,只能一陣苦笑。
女人突然嘴角微微上翹:“是呀,小方剛來的時候也是個頂好的小帥哥呢,水靈靈的,很潤~”
這話一說出了,唐銘和方乙海都沉默了。
不知為何,此刻唐銘忽然間有了一種女流氓在調(diào)戲中年大叔的既視感。
“副隊長請你注意形象,不然別人怕是會把你當(dāng)成變態(tài)的?!?p> 女人立刻擺出了一副惆悵的模樣道:“唉~小方也長大了,不喜歡姐姐了~~”
說罷,她將原先就擺放在桌子上的燭臺點燃,隨后打開其中一個小瓶子往燭焰里灑了幾滴。
頓時間,燭火搖晃了幾下,那幾滴液體飛快蒸發(fā)彌漫于房間。
立刻就有一股清幽迷人的香味鉆入了唐銘的鼻子,他的情緒不再緊繃,心靈在這一刻迅速平和,如同平靜的湖面一樣,波瀾不起。
“挺好聞的吧,這是丁香花,深眠草,血陀螺,還有達(dá)尼蘇之水混合在一起提煉而成的,具備有放空心神的作用……”
厲害啊,這種玩意,何止是讓人心靈平靜,感覺就像是讓人完全進(jìn)入了賢者模式,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
唐銘的心中閃過了這個念頭,但是在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叫色即是空的寒意。
然后他就看到女人打開了另一個瓶子,從瓶子里擠出了兩滴黑色的液體同樣滴在了燭火上。
“這一瓶就厲害的多了,里面有亞龍獸的眼淚,美人魚的頭發(fā),僵尸的血液,還有鳩獸的心臟制作而成,當(dāng)然,其中還有神秘力量的參與……”
這一刻,原本令人心思純凈的香味不見了,混合在一起的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味道。
這種味道聞著使人感覺腦袋暈乎乎的一片,就像是喝多了二鍋頭似的。
聽著女人的話語,唐銘只覺得四方上下都是女人的聲音,所有事物都在搖晃,全都變得模糊,像是籠罩了一層又一層的濃霧。
連帶著自己的身體都跟著搖晃,跟著模糊跟著發(fā)飄,跟著失去了重量。
眼中看到的世界光怪陸離,身邊所有的東西都像是被扭曲了。
紅的更紅,藍(lán)的更藍(lán),色彩混雜如同油畫一般,迷離而又充滿了夢幻,而此刻周圍開始出現(xiàn)了細(xì)碎的呢喃聲,就像是有無數(shù)人俯下身子在你的耳邊講話一樣。
唐銘下意識的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面前坐著一個十個頭顱的女人,原本好看的眼睛里此刻正閃爍詭異的光芒。
可奇怪的是,他心里并沒有害怕的感覺,反而覺得很奇怪,人怎么可能有十個腦袋呢?
還沒等他想清楚這件事,就聽到女人嗓音溫柔的笑到:“認(rèn)識一下,我是超凡者柳紅衣。”
柳紅衣?
奇怪的名字。
正當(dāng)唐銘心里閃過這樣的想法之時,卻聽到了自己渾渾噩噩的聲音:“你好……我是唐銘?!?p> “唐銘小帥哥,接下來我有一些事情需要你的協(xié)助,你可以幫我這個忙吧。”
“好的……”
她要我?guī)褪裁疵Γ?p> 唐銘聽見自己的心里在這樣說,隨后女人便提出了要求。
“對于晚上襲擊你的那個女人,你有什么了解嗎?是否在哪里見過?有沒有印象?這幾天有沒有接觸過什么奇怪的人?或者說身邊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有的……”
隨后唐銘便聽見自己的聲音,毫無遮攔和保留的將自己的遭遇通通說了出來。
要遭!
聽到這里,唐銘心中暗道不好,自己的這種狀態(tài)顯然并不太對勁,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嘴,該不會把自己能夠在死了之后又活過來的事情都給說出來了吧。
然而無論他再怎么的心驚膽戰(zhàn),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將自身每一次死亡時的遭遇都說了出來。
完蛋了!
該不會要被解刨了吧!
唐銘心中一沉,如墜谷底。
“嗯,看樣子,你的確具備有很強(qiáng)大的預(yù)知天賦,能夠準(zhǔn)確的預(yù)知到對自身不利的情況,并且加以規(guī)避,不過你的這種預(yù)知天賦,我看估計是只能預(yù)知到與自身安危息息相關(guān)的內(nèi)容?!?p> 可出乎唐銘意料的是,柳紅衣好像是誤會了什么似的,竟然把唐銘的遭遇理解成了是某種未知的天賦。
這不由得讓他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疑惑和不解。
難道自己這種死亡重置的能力并不是個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