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一波未滅一波起
“餓不餓？”
更新完資料，他對著還背著頭的綾子問了一句。
可對方就沒理他。
“不吃點東西你怎么能快點恢復(fù)？你傷好了不就有機會逃跑了？”
陸緣生站了起來，也沒在乎對方理不理他。
“旁邊的桌上還有點醫(yī)療工具，你可以拿著來殺我?！?p> “這里是七樓，你要跳下去也可以?！?p> 說完，陸緣生還貼心地為對方關(guān)上房門。
隨后他在小廚房里翻箱倒柜，可連點吃的都找不出來了。早上那碗清湯面看來就是他的全部儲糧。
“還真沒了啊?！?p> “傷腦筋?！标懢壣粗N房嘆了口氣。
他打開了狼卡，查看了一下剛剛發(fā)布的資料和那個附帶的任務(wù)。
任務(wù)已經(jīng)分配完成，但是在顯示的頁面上只能看到行動專員的代號。
雖然每個對策局的能力者都擁有固定的內(nèi)部代號，但是外出進行秘密任務(wù)時，系統(tǒng)仍然會為當前的行動專員分配一個臨時代號。因此，陸緣生也不知道是誰在執(zhí)行這一個任務(wù)。
不過沒關(guān)系，李思給的臨時權(quán)限還在，他可以給對方更新任務(wù)信息。
——
“山藥，任務(wù)更新了……附近有沒有什么飯店？需要買一份白粥還有一份豬排飯打包?！弊谝惠v改良型救護車副駕駛的女專員對著一旁的司機說道。
“嗯？我不太清楚，你查查地圖，我開慢一點?！遍_車的男專員放慢了車速。
兩位專員對臨時更新的要求沒有感到奇怪，畢竟在面對特殊事件時最好能盡量接受一切。
看到任務(wù)更新之后得到了確認。陸緣生在口罩后面露出一絲微笑，雖然已經(jīng)吃過午飯了，但是清湯面哪夠補充營養(yǎng)的？自然應(yīng)該再來一份豬排飯，自己工作那么累，補貼一份午飯不過分吧？
“權(quán)限果然好用?！标懢壣谛睦镔澝酪痪?。
——
房間里的綾子咬著牙，慢慢地爬起來，扶著床沿，試探性地走下來。
虛弱的雙腳一開始連想站起來都顯得有些勉強，但隨著她的慢慢發(fā)力，繃緊的小腿顯現(xiàn)出了優(yōu)美的肌肉線條。
她還沒有把手上的針管拆下來，小步挪到了窗邊，拉開窗簾的一角，看到一扇緊閉的窗戶，一扇看不到任何開關(guān)方式的窗戶。
窗戶外就正對著一條大公路，隔著窗戶看不到周圍有什么落腳點。
她用沒針管的左手握成小拳，貼著窗角幾個不同的位置，分別加力推了推，紋絲不動。
綾子很快就選擇了放棄，轉(zhuǎn)而從桌上的器械盤里拿了一把手術(shù)剪刀握在了手里。
她又坐回到了床上，側(cè)著身子，用沒受傷的左肩抵著靠板，就這樣等著陸緣生。她的眼神警惕而又倔強，像一只護仔的母貓。
“讓我發(fā)消息，不然我就死給你看?！?p> 看到房門被打開，綾子握緊剪刀貼住自己的脖子。
“你果然都能坐起來了啊，別急，我這沒東西吃了，不過我叫了外賣?！?p> 陸緣生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照常開門走進來。
“不要過來！”
綾子的剪刀尖離脖子更近了一步。
“你不會死的，你肯定有什么急事，消息情報還沒傳出去，你死了你甘心嗎？”
陸緣生毫不畏懼地往前走了幾步。
看著走過來的陸緣生，綾子的刀尖果斷刺破表皮，滲出的紅色才讓陸緣生停了下來。
綾子稚嫩的臉上一臉決絕之色，威脅道：
“說到底，我連你們的身份都還沒明確，我不可能告訴你們更多的東西?！?p> “就算你們是東洲的官方組織，也只是想從我這里得到更多的消息吧，你們是不可能幫我的?！?p> “既然那樣的話，與其被你們脅迫，我寧愿自盡，相信我的同伴沒有我也能做好該做的事情?！?p> 陸緣生看對方的樣子更像一個死士，但他可不怕對方的威脅，畢竟他有自信比對方的動作更快，于是他毫不在意地說道：
“你之前說了你沒有危險性，但是你現(xiàn)在的舉動可不是這個意思啊。”
“如果對我們有好處，那我上面的人也可能不介意跟你們合作?！?p> “如果你的事情不重要，那你為什么要急著親自趕回月之灣？另外你可是背后中的刀，你真那么相信你的同伴？”
隨著最后一個反問，陸緣生又試探性地踏出了一步，雙方只差最后一個大步的距離。他觀察著女孩的動作，對方似乎真想要把剪刀繼續(xù)往里送。
陸緣生的世界開始黑白化，變得陰森寒冷，一切都靜止起來。
他一個大步靠近綾子，一手伸向她握著剪刀的手腕，一手準備控住對方另一只手。
就在準備接觸的一瞬間，世界恢復(fù)如常，他也恰到好處地握住了對方的手腕，迅速向外翻扭，另一只手也成功取得控制。
對于突如其來的變化，綾子完全沒能反應(yīng)過來，還以為是自己恍神了，只能臨時想要扎掙。
但已經(jīng)無濟于事，手上的剪刀已經(jīng)脫手掉到了床上，她身后的傷口也隨著她身體的扭動而爆發(fā)出強烈的抗議，她一下子就疼得冷汗直冒，放棄了抵抗。
陸緣生撿起了剪刀，放開了綾子。他拿著剪刀站晃了晃，說道：“女孩子不要玩那么鋒利的東西，傷到自己就麻煩了?！?p> “你是自己躺下去，還是我?guī)湍惆?？”他把剪刀又放回了器械盤。
綾子等著他，默默把身子翻過來，趴了下去，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讓她明白，現(xiàn)在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沒有反抗的能力。
陸緣生走到窗戶旁邊，拉開窗簾，敲了敲窗戶，響起了幾聲沉悶的敲擊聲，吸引了綾子的注意。
“防彈玻璃，摻雜稀有金屬的軍用款，好聽不？不好聽也是好玻璃?！?p> 陸緣生靠著墻，對著床上的說道。
“而且?guī)е悄芸刂?，剛剛我已?jīng)下了鎖死的命令?！?p> “管家，我想吹吹風(fēng)?！?p> 陸緣生對著窗戶喊了一聲，窗戶就自動向外凸出一個位置后，緩緩向旁邊平移打開，放進了一陣新鮮的空氣。
“當然，也可以遙控?！?p> 他拿起自己的手機，按了一下，窗戶隨之關(guān)閉，嚴絲合縫。
“不用擔(dān)心斷電問題，帶儲備電源的?！?p> 他又貼心地補充一句。
“你還是挺聽話的，讓你拿剪子你就拿剪子，也不多翻一翻別的地方。”
陸緣生隨手拉開了靠近床邊的一個抽屜，從抽屜頂摸出了一把輕便的手槍，舉起來示意了一下，就扔到了不遠處的轉(zhuǎn)椅上。
“如果是這東西，我處理起來可能還得麻煩一點?！?p> 他在口罩后面露出一絲微笑。
綾子閉上了雙眼，深吸一口氣道：“你是個惡魔?！?p> “好歹是我救了你，你這樣說會讓我很傷心的啊。”陸緣生走到椅子旁拿起手槍坐下來，轉(zhuǎn)向床的一邊，翹起了二郎腿，他估摸著對方的心理防線應(yīng)該快撐不住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拿一個回答跟你換，你讓我在菲特上發(fā)一條推送?！?p> 綾子睜開了雙眼說道，她口中的菲特是世界上用戶最多的社交平臺。
“我非得問什么？我現(xiàn)在又不想知道了?！?p> “呵呵，你這么耍我不就是為了得到你想知道的嗎，快點問?！?p> “如果我耍你只是覺得好玩呢？”
陸緣生輕輕搖晃著椅子，顯得十分悠閑的樣子。
“****”
綾子用陸緣生聽不懂的話罵了一句，似乎是遠東古話的臟話。
日、月兩洲很久之前的文化都被遠東貴族所壟斷，他們創(chuàng)立了一套有些拗口的古語，一直到幾百年前，日月兩洲隨世界開始現(xiàn)代化，讓遠東貴族被迫退居幕后，兩洲的語言和文字才逐漸簡化，形成一套融匯了多種語言特點，但很容易學(xué)會的“新語”，原來的古語也就只有隱世的遠東貴族們還在堅持著使用。
“我是月影家的人，我的傷是被我自己的人造成的，有人背叛了我，這是我們自己內(nèi)部的事情，與你們東洲無關(guān)，也影響不到你們?！?p> 綾子還是先回答了陸緣生問過的問題。
“怎么影響不到我們了，如果你們內(nèi)部動亂，我們再插一手進去那不是很好嗎？你們越亂，我們越安全?！标懢壣膊槐苤M，“這樣說來，我就更不能讓你發(fā)消息了，也得跟別人囑咐一下不能答應(yīng)你的這個要求?！?p> 這正是綾子所擔(dān)心的事情，她遇到的事情已經(jīng)對她背后的家族和人事有了巨大威脅，如果再引狼入室，后果不堪設(shè)想。想到這里，她不禁攥緊了小手。
“這樣的話，你們是不是會死很多人??？”陸緣生又問道。
綾子沒答話。
陸緣生停下了對椅子的搖轉(zhuǎn)，心里有了一些猜測。
“你們也會死很多人，說不定他們下一個目標就是你們?！本c子惡狠狠地說。
“你也不用拐彎抹角了，‘說不定’、‘說不定’，世上又有什么是確定的？你們這些遠東舊貴族都內(nèi)斗多少年了？再加一個四戰(zhàn)后和末日教會的沖突，這些誰不知道？這次肯定也不例外，對不對？”陸緣生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綾子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是?！?p>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陸緣生轉(zhuǎn)動椅子，來到電腦桌前打開了電腦。
“賬號跟密碼?！?p> 啟動很快，陸緣生打開了一個網(wǎng)頁，隨后背對著綾子問道。
“賬號是yangqiuling，密碼把賬號換成大寫再加123……”
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但有轉(zhuǎn)機出現(xiàn)對綾子來說就是好事。
“你這賬號也挺隨意的啊，登陸了，沒有新的信息，你要發(fā)什么?！标懢壣卿浟速~號，還翻了翻私人消息、關(guān)注列表、粉絲列表。
這是一個低等級的新號，純數(shù)字的用戶名，零關(guān)注，兩位數(shù)的粉絲，粉絲也更像是機器人賬號。
他沒感覺到意外。
“天狗食月，小心暗影，保護好花瓶?！本c子說道。
“用你們遠東的古語還是現(xiàn)在日月洲的新語？”陸緣生問道。
“隨便。”
很快，一條簡短的消息就對外發(fā)了出去，陸緣生轉(zhuǎn)了回來說道：“發(fā)完了?！?p> “真的？”
綾子撐著身子，艱難地挺起來一些，想要看一下電腦屏幕。
陸緣生往旁邊挪了挪，讓出了屏幕前的位置。
“我…我看不清楚?！本c子說道。
“那就趴著吧，我一般不騙人的，你還不是特例?！?p> 雖然這是一句假話，但他真的幫對方發(fā)了消息。
綾子又慢慢趴了回去。
“有一個問題，你有把握接收這條消息的人沒有背叛嗎？”
陸緣生把電腦關(guān)了，提出了一個問題。
綾子沒有答話，但她也在想著什么。
“你自己想一想，砍你的是誰？是什么身份？為什么要砍你？你是怎么逃到那個樓底下的？為什么去那？你的任務(wù)有誰知道？對方在你任務(wù)里負責(zé)的是什么？你還有多少能信任的人？”
陸緣生又轉(zhuǎn)向床的方向，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似乎在關(guān)心對方，但他真正關(guān)心的問題已經(jīng)悄悄混在了其中。
緊壓之下給了對方一點希望，又再次給予對方壓力，就像重復(fù)來回掰折一根鐵絲一樣，能夠有效打擊對方的心理防線。
“你可以不回答，我也就是好心提個醒?！?p> “讓我猜一猜，你在這邊一個能相信的人都沒有了吧？”
“不然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為什么在一座老式居民樓的樓梯角躲了一整天也沒有人來救你？”
“你受傷的時候穿的還是常服，后背受傷。日常生活期間被信任的心腹砍了一刀肯定不好受吧？”
“你身上沒有任何通訊設(shè)備，沒帶？不可能。你自己扔了吧？怕被跟蹤，也不敢呼救。”
“據(jù)點不敢回，人也不敢信，你怎么就相信一條公開場合的消息就能幫你？”
可惜看不到綾子的心率變化，陸緣生猜測對方現(xiàn)在的心理活動肯定很豐富，對方的沉默就是對自己猜想的證明，他相信自己很快就會得到想要的答案。
“能不能......”
綾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緣生打斷了。
“不能，我已經(jīng)破例幫了你了，不能再幫你更多了。”
“你還是想想應(yīng)該怎么辦吧。”
“我的同事也快來了，你可以換個地方再想想。放心，你如果沒有在我們這邊做太出格的事情，那你在那邊肯定能和他們溝通得很輕松?！?p> “說不定我的上級們覺得你這小姑娘還挺可愛的，于是就幫你點忙，也不是不可能的嘛?！?p> 陸緣生語氣愉快，但是綾子心里可不是這么想的。
“你還是在誘導(dǎo)我?！本c子說道。
陸緣生聳了聳肩，說道：“我只是發(fā)表了一下我個人的看法，你自己做判斷?！?p> “有什么事情你到那邊再說?！?p> “大家都不用出現(xiàn)犧牲那才是好事，你說對吧?！?p> “想不到你這個惡魔也有那么好的心腸?！?p> “如果你覺得我這樣就是惡魔的話，那你可能是沒見過地獄。”
陸緣生輕輕一笑回應(yīng)道。
終于，綾子妥協(xié)了。
“我之前住在世紀大廈，砍我的人叫作武井嵩彥，他是武井家的繼承人，擅長大快刀，本來是我的副手。但他背叛了我們，暗中投靠了日耀家，一天晚上趁我在陽臺上賞景的時候偷襲了我?！?p> “我靠著身體素質(zhì)堪堪躲過，從二十一樓摔下，靠著家傳的體術(shù)做了緩沖僥幸沒死，但也已經(jīng)身受重傷，喝了一支‘夢幻’勉強逃命。”
“對，像你說的，我無處可去，但我知道哪里會是安全的地方。距離世紀大廈最近的未來科技學(xué)院，我們之前發(fā)現(xiàn)過那里有軍事管制的痕跡，雖然可能也很危險，但對當時的我來說，那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我撐不住了，我只能賭自己的身體能在沉寂狀態(tài)下能慢慢恢復(fù)，之后便遇到了你?！?p> 陸緣生邊聽她說邊記了下來，匯總好了一份簡報上傳到了任務(wù)界面，他決定后續(xù)要找林經(jīng)理好好溝通一下這個事，怎么那么輕易就能被人發(fā)現(xiàn)蹤跡。
這可是S級的項目，卻連保密工作都沒做好，妥妥屬于安全部的失職。一想到高小柏可能是因為給他們擦屁股而受的重傷，陸緣生就有些生氣。
很快，他也得到了任務(wù)專員反饋消息，他們即將到來。
陸緣生關(guān)閉了自己的狼卡，站起來說道：“好了，人來了，你先睡一會，一會可以喝個熱粥填填肚子?！?p> 前一刻綾子看著對方剛從椅子上站起來，下一刻她的脖子就被人從旁邊鉗住。
綾子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陸緣生已經(jīng)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到了她的床邊，抓著她脖子的手瞬間加力，讓她一下子昏迷過去。
她甚至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他的手還沒放開，繼續(xù)感受了一下對方的勁動脈跳動頻率，這才安心地離開了房間。
門口處，一對身穿制服的男女還有他們身后四個醫(yī)護人員已經(jīng)正在等候著。
“長官你好，我是B級行動專員，山藥。”
“B級支援者，排骨。”
穿著制服的兩人先亮出了自己的身份狼卡。
“嗯嗯，進來吧?！?p> 陸緣生也拿出自己的卡晃了晃，他沒說自己的身份和等級，C級靠關(guān)系拿到臨時權(quán)限越級發(fā)布任務(wù)屬他獨一份，這是不能隨便說出來的。
陸緣生把他們帶進房間，告訴醫(yī)護人員們綾子的傷勢，讓他們先處理著，自己則接過一份豬排飯準備一會去享用。
他站在房間門口跟兩位專員說道?！八芯c子，按她說的話，是月影一族的人，現(xiàn)在暫時就簡報上面的消息，不過背后的事情可能不止B級，我會另外跟上面匯報，你們先把人送回去，不用緊張。”
“另外，記得讓醫(yī)生監(jiān)測生命體征，她會龜息一類的功法，別看她受傷很重還昏了過去，但是恢復(fù)能力很強，之前都已經(jīng)能下地走路了，甚至還想逃，需要多注意一些。路上如果醒了就給她喂點粥喝?！彼麌诟赖馈?p> “是！”兩位官員回應(yīng)道。
正說著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陸緣生一看，李思的，他對兩位專員擺了擺手就往房子外面走去，兩位專員也識趣地走進房間里。
“喂，李叔，我正在想找你呢，我這又有點新的消息……”
陸緣生在走廊里壓著聲音，但是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等等再說，我這有急事，需要你去一趟，跟小柏之前的任務(wù)有關(guān)?！?p> “你說?！?p> 提到高小柏的事情，陸緣生就認真了起來，他看了眼自己的房間方向，沒敢說太多東西。
“你去保護一個人，蘇氏集團的大小姐蘇悅，現(xiàn)在人在德洛克商場，我們的人也在跟著，具體位置一會共享給你。這次要和安全部對上，我這邊的人不方便出手?！?p> “除了安全部，可能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人也盯上了她，她隨時可能有危險，哪怕落在安全部的手上也不行?！?p> “你去把她救出來之后，不用急著回來，隨便找個安全的地方呆著等我找你們。并且記住，不要傷害跟著她的人，你也別暴露?！?p> “把那些人弄昏迷也不行？”
陸緣生此時已經(jīng)走到了一個角落。
“不要和那些人、特別是安全部的人起正面沖突，事情鬧大我這邊后續(xù)不好做?！?p> “把人帶走藏起來對吧？哪都行？”
陸緣生總結(jié)了一下對方的意思。
“對，但是手段記得溫和一點，后續(xù)我們還需要和她保持良好關(guān)系。時間緊迫，路上你自己聯(lián)系小圓定計劃?！崩钏即叩?。
掛斷了電話，陸緣生跑回自己的門口對著里面喊了一句：“一會幫我關(guān)個門，我有事情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