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什么都沒有說,臉上帶著一絲煩躁,脫下了外套,遞給了方琴。
“快穿上!”說完又跑了。
方琴穿上了外套,準備撐傘離開,卻發(fā)現(xiàn)傘怎么也打不開。
“哥!方逸!”
果不其然,方逸又跑了回來?!霸趺戳??”
“哥,傘打不開!”
方逸接過傘試了試,確實不行,最后還是和方琴同撐一把傘,一起走出了校門。
“哥,我跟你說,我這次有進步哦!”
“嗯,挺好的,繼續(xù)保持!”
才走出校門,狂風暴雨愈演愈烈。那風像是要將傘吹翻才肯罷休一般,肆虐的攻擊著那把小傘。
原本飽滿的蘑菇狀,一瞬間像是含羞草附身,猛地皺縮。
方逸不知是煩了還是怎的,沖了出去,跑到店前的屋檐下。方琴撐著傘,瘦弱的身子一點一點向前。
他們匯合后,誰都沒說話,就靜靜地站著,看著雨肆意橫行。
在昏黃的路燈下,燈火與雨的交織,似乎給光影寫下了它的模樣。
待雨小了些,風兒冷靜些,方琴他們才一起緩緩離去。
“誒喲,快快快,去擦擦,都濕了?!?p> “沒事,媽?!?p> “什么沒事啊,今天這雨啊可大了,聽說剛剛家樓下旁邊的樹倒了。”
聽著媽媽的絮絮叨叨,方琴也時不時點點頭,心緒卻早已飄進了窗。
夜色動人,經(jīng)過一番清洗,天空那塊幕布更干凈了些。讓人沉溺,安靜,深思。
方琴躺在床上,她的視角正好能看見月亮。她想啊:
不見君來,不見君去,了無音訊,相思與誰說。所以那些個古人都是這般才寄相思給月兒嗎?
相思不敢說,明月來相送。我這無人知曉的心意,就一直安靜躺在月下,不被郵寄。
幾日后。
“誒,二傻子?!崩铌藕瓦f過來一個面包和好幾根棒棒糖。
方琴云里霧里的接過,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疑惑。
“好歹有點進步,給你的獎勵。拿著吧!”
方琴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點點頭說:“謝謝!”
等反應過來稱呼,又說:“下次別叫我二傻子,我不傻!”
他隨便點點頭“是不傻就是蠢?!比缓笸郎峡慈ァ?p> “你寫的啥?”李昱和一把拿走方琴手下的本子。
方琴有些急了,伸手去拿:“快給我!”
李昱和躲了過去,擋住方琴:“你這又是圈圈,加號,還有一堆一是啥,誒,咋還寫了你自己那么多名字???”
方琴從他手中抽走本子,看著說:“我,我在練字,本來還想畫畫來著?!?p> “真的嗎?”
“真的!”
元嘉繹等于0+1,僅僅只是怎么簡單而已。至于那么多自己的名字,不過是想讓自己的和他的名字挨在一起。
似乎在那些時候,我們總會傻傻的干些事情,有時候,哪怕只是名字挨在一起就是一種快樂。
為你千千萬萬遍,你的名字是心里的秘密,亦是我的千千萬萬遍。
“元嘉繹,你等等哈!”周詩語緩緩走向座位,方琴聽到聲音,看向門口卻沒有人,有些奇怪。
這段時間,方琴偶爾也能看到他,有時在食堂,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每周一節(jié)的體育課,即便只是遠遠的見上幾面。
幸虧老師們都沒霸占著體育課,不然方琴見到元嘉繹的機會只會“雪上加霜”。
快高考了,感覺他有些忙,方琴見到他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了,但是她還想再多見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