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晏安對面椅子上。
陸烈兒很興奮,說道:“你果然就是那剛換走儀式的人……”
晏安擺正屁股下椅子,強裝鎮(zhèn)定道:“我不是!”
陸烈兒忽然呵呵呵笑起來。
晏安不明所以,只知道自己的兩個眼睛有些發(fā)直。
不得不說,笑起來的陸烈兒更加動人心魄。
“我找你好幾天了!”陸烈兒說道。
“找我?做什么?”晏安不解。
“儀式有沒有成功?你見到蘇千歲沒有?”陸烈兒迫切的問。
作為科學進步青年,晏安不想提及邪教組織,扯謊道:“我都沒做儀式!”
“真的?你沒做儀式?”陸烈兒小腦袋靠前直視晏安,審視。
晏安嘴硬道:“沒做,我真的沒做!”
陸烈兒自己輕拍個巴掌:“那正好,走,我們去做!”
陸烈兒伸出玉臂要拉拉扯扯。
晏安躲開,簡直莫名其妙,問道:“去做什么?”
陸烈兒理所當然道:“開啟儀式呀!”
我累個天……晏安表情瞬間變得相當精彩。
見到晏安發(fā)愣。
陸烈兒催促:“走??!”
晏安揉揉額頭,神秘儀式早已經被原主開啟,材料也被用光,自己剛剛只是扯謊而已。
晏安自己上了謊言的賊船,打死也不能翻船,再說他對于邪教組織沒有任何好感。
晏安決定繼續(xù)扯謊:“那個,其實我打算等一段時間在做?!?p> 陸烈兒追問:“等多久?具體時間給我個?!?p> 晏安一下子沒地方躲。
晏安不自然道:“還沒想好。”
陸烈兒不說話,只是默默觀察晏安。
晏安暗示自己盡量穩(wěn)住別浪。
陸烈兒道:“你在騙我!”
晏安急說道:“我騙你什么?”
陸烈兒自顧自歪著個小腦袋不知道想些什么,皓齒輕啟道:“具體不知道,總之你說謊,在騙我!”
這也行?晏安自己反而想笑。
“我知道了,你已經開啟儀式是不是?”陸烈兒問問題總來得突然。
晏安神情剎時間呆滯住,別的不知道,反正他知道自己多半又露餡。
果然,對面坐著的陸烈兒已經察覺出來。
“你果然已經開啟儀式,結果如何?成功沒?”陸烈兒又問。
這次晏安不打算再說謊,老老實實回答:“沒成功!”
儀式成功與否晏安真不知道。
他連自己是怎么來的都不知道。
陸烈兒微微張開朱唇,像是在失望,喃喃道:“失敗了嗎?”
晏安道:“應該是失敗了?!?p> 陸烈兒纖細的手指輕敲桌面。
思考幾秒后,她問道:“你在哪里開啟的儀式?”
晏安老實道:“就在我家?!?p> 陸烈兒道:“走吧,去你家?!?p> 晏安詫異:“去我家干什么?”
陸烈兒美目堅定:“我要看看儀式現場?!?p> 晏安本想直接教育她,一個邪教組織騙取錢財的虛假儀式怎么可能成功,況且根本就不可能有神靈蘇千歲。
“你看現場來做什么?”晏安問她。
陸烈兒道:“學習經驗,我不想我的儀式失??!”
晏安心神震動:“你也要開啟靈儀式?”
陸烈兒點點頭,神色篤定。
原主死的不明不白,晏安正是因為原主死亡才能穿越過來,晏安覺得多半原主的死與儀式有關聯。
如今眼前的陸烈兒竟然也要開啟儀式!
晏安不知道該怎么說,只得問一句:“你打算何時開啟儀式?”
陸烈兒道:“原定今天。因為我擔心儀式失敗,所以前幾天我一直找你,想從你那里獲得經驗……”
晏安‘哦’一聲,沒說話。
現場靜了靜。
陸烈兒輕吐口香氣,突然轉變主意喃喃自語道:“看來你也幫不上我,今晚還得看我自己……我還是不去你家。”
晏安想應該怎么去阻止對方。
陸烈兒的樣子不像是靠他一番科學教育就能迷途知返。
晏安仍在思索中。
對面陸烈兒沖他笑了笑,笑容甜美,并說道:“既然這樣,請祝我好運吧!”
陸烈兒笑著起身,像只小兔子般就要離開。
焦急下,晏安趕緊舉手大喊了一句:“我反對!”
陸烈兒回頭看他,美目驚訝!
晏安摸摸額頭:“俗話說,失敗是成功之母,我其實真覺得你應該去我家看看儀式現場,然后踩在我這個失敗者的身上往上爬,踩著我去成功!”
為暫時拖延時間想折,晏安口無遮攔,也是拼了。
“真的嗎?”陸烈兒問道。
“當然嘍。經驗很重要的,不管成功經驗還是失敗經驗!”晏安很肯定說道。
陸烈兒笑了。
陸烈兒捂住小嘴,玩笑道:“好吧……你說的很對,關鍵我可不能失敗?!?p> 晏安內心長舒口氣,決定徐徐圖之。
但凡進邪教組織的多是狂熱份子,救人的事情急不來,電影里早演過無數次,晏安對自己說。
“我們什么出發(fā)?”陸烈兒問。
看看機械手表,不知不覺已經下午五點半,晏安說道:“沒事的話現在就走?”
“我都行?!标懥覂核斓?。
晏安起身,把兩本圖書拿到服務處結賬,一臉肉疼支付出22塊買書費用。
這個時候肉才2塊多錢一斤,若不是老杰夫大方,給他500塊,晏安指定不會花錢買書。
陸烈兒肩挎小包,跟在晏安身旁,時而觀察晏安,她并未購買那本《植物大全》。
二人邊走邊聊,晏安自然而然往自己挎斗摩托車方向走。
陸烈兒跟隨,沒說她自己有交通工具。
來到摩托車旁。
晏安跳上摩托車,示意陸烈兒坐在身后車座上。
陸烈兒見到挎斗摩托車顯得有些好奇和興致,最后她表示自己要坐在挎斗里。
晏安難得管她。
就這樣,由晏安騎車,陸烈兒懷里抱著工具箱托架顏料盒等物品坐在挎斗里。
陽光仍有些刺眼。
晏安從摩托車的一側儲物箱里摸出副黑色太陽鏡戴上。
見晏安如此,陸烈兒竟然也從自己挎包里拿出一副黑色太陽鏡。
晏安側目而視,突然自顧自樂呵呵笑起來。
“你在笑什么?”陸烈兒搞不清狀況。
“沒,沒什么?!标贪埠啙嵉?。
晏安剛剛忍不住回想起自己的理想生活:養(yǎng)條大黑狗,讓大黑狗坐在挎斗里,然后一人一狗戴上太陽鏡四處去浪。
如今挎斗里坐著陸烈兒!
轟,轟,轟。
機車咆哮。
晏安載著陸烈兒緩緩穿過條條街道與陣陣人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