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被迫搬家
嚴格來說門口的兩位并不是房東本人,而是房東的父母,一對六七十歲的老夫婦。
由于大家住在同一樓層,總是時常碰到他們,見他們年邁,王書遠也時常順路幫他們搬一些厚重的東西,而這對老夫婦逢年過節(jié)家里做什么好吃的也會送給他一點,所以彼此關(guān)系還不錯。
很明顯,包租婆不想當這個惡人,于是就讓她的父母出面了。
王書遠打開門,笑道:“大娘大爺,來了?進來坐吧?!?p> 上了年起難免腿腳不靈便,無論來人是什么目的,尊老愛幼還是應(yīng)該了。
“不了,不了,我們就不進去,小遠啊,你也別怪小蕓?!庇啻鬆斠荒槻缓靡馑嫉拈_口道,神態(tài)有些拘謹,臉上帶著慚愧。
小蕓是包租婆的小名,不過也就只有余大爺敢這么叫自己的女兒,聽說連包租公都不敢這么叫他老婆。
余大爺接著道:“聽說你前天被當作嫌疑人被刑偵抓走了?”
王書遠沒什么好隱瞞的,點點頭,“恩,不過,人不是我殺得,我只是去配合調(diào)查,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罪釋放了?!?p> “不不,我沒說是你殺得,我相信你。不過啊,小遠,你也要理解我們,畢竟流言似虎,這房子將來肯定還要往外租,如果讓人知道這里以前有殺人犯住過,只怕以后就不好辦了,況且,你渾身是血的樣子在業(yè)主群里都傳遍了,就算我們信你,可他人難說,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他們也都說讓你離開?!?p> 余大爺臉色也不大好看,雖然這并不是他的本意,但女兒讓他出面當惡人,著實把他氣的不輕。
王書遠沒為難他們,淡淡一笑道:“沒關(guān)系,我明白,那我今晚收拾收拾,明白一早搬走?!?p> 余大爺伸出兩只粗糲的手掌急忙擺手,“不用那么早,明天后天都行,一會兒我讓小蕓把這個月的租金以及押金都退給你?!?p> 這個月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如果退全月的租金,王書遠等于還賺了。
可這點小便宜并不能讓他心情變好。
想了想自己也沒什么損失,王書遠點點頭,欣然同意,不過,他還是堅持明早一早就走,不會讓房東一家為難。
送走余大爺夫婦,王書遠搖搖頭走向廚房。
倒不是說人性涼薄,只是人心難測,莫須有的罪名傳著傳著仿佛就變成真的了,還真是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不過他沒辟謠的打算,再重新找個房子住還不簡單?再說了,他現(xiàn)在身上足有一百多個W,在新河市買套三室的房子也非常輕松。
只是可惜了在這里認識的朋友了。
乍一看這件事是只有他受傷,不過,誰吃虧還說不定呢。
王書遠打開冰箱,看了眼冰箱里才補充的食材,看來今晚有口服了。
魚蒸了,雞子燉了,大蝦白灼,魷魚還是炸了好吃,至于青菜土豆什么的比較好解決,當配菜就行。
于是,接下來廚房里一陣熱鬧,一直從晚上六點做到十點多,才將冰箱冰柜里的食材全部變成美食。
與其明天費勁搬走,還不如今天享用完畢,他可不想把這些好東西都留給房東。
一邊吃美食,一邊用手機看電影打發(fā)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十二點。
吃了大半食物,也沒有感覺有飽腹的意思,不過王書遠實在瞌睡了,于是匆匆洗漱上床睡覺了。
深夜萬物寂籟,紅與黑的身影悄然出現(xiàn)。
而這一次,一只六足的黑獾矗立在陽臺上,疑惑的看著這兩位小偷,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床怀匀?,而是偷吃兩腳獸的食物,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樣容易被發(fā)現(xiàn)嗎?
隨后它尾巴上的黑焰一閃,出現(xiàn)在了王書遠的臥室內(nèi),它靜靜的看了床上呼呼大睡的人幾秒,悄悄臥在了地板上,安然睡了起來。
清晨,王書遠打了個哈欠,磨磨蹭蹭起身后,直接開始收拾衣物雜物。
他的東西不多,被褥衣服以及一些雜物就是他全部的行李了,其他諸如電器家具一類的東西都是房子原本自帶的,屬于拎包入住的房子,比較方便。
整理完之后,王書遠背著一包被褥,拉著一個行李箱,將房門鑰匙放在門口的鞋柜上,就悠悠達達的離開了這間租住了一年多的房子。
此時才早上六點多,天蒙蒙亮,除了一些晨練或者夜班早歸的人之外,根本看不到什么人。
電梯里,王書遠想了想,覺得自己現(xiàn)在搬出去也好,畢竟以后身邊亂七八糟的事情多了,周圍少不了流言蜚語,還不如自己住,另外就是自己身邊的異常比較多,若不小心引起轟動,到時候想藏都藏不住,低調(diào)悠閑的生活就要與他說拜拜了。
被房東趕出去或許讓他有些不舒服,不過,對方正巧幫他做出了決定,也算是歪打正著。
報亭旁,王書遠看到雙眼無神仰望天空的孫富貴,只見他坐在小馬扎上,背靠著空蕩蕩的冰柜,一臉懷疑人生。
“臭小子,是不是你干的?!币娡鯐h走了過來,孫富貴忽然跳起來,咬牙切齒說道。
“你少冤枉人,我發(fā)誓真不是我干的?!?p> “不可能,你一回來,小奶糕就一夜之間就全沒了,不是你還能有誰?”
“那你這么說就沒意思了,那我昨晚冰箱里的雞鴨魚肉都沒了,是不是你偷了?”
孫富貴怒道:“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昨晚自己吃了。我在樓下都聞到香味了!就你家大半夜還炒孜然羊肉,一鍋又一鍋,還可勁用抽油煙機抽煙,把小區(qū)里搞的都是味。各家各戶的小朋友‘哇哇’饞哭到大半夜,夜里四周到處都是罵娘聲。”
王書遠冷哼一聲,“我是做了飯,但不代表我吃了,按照你的理論,既然你聞到味了,那就是你偷吃了!”
“屁!算了,我不說這個了,你真要走?”孫富貴仿佛現(xiàn)在才看到王書遠的包袱。
“不走能咋辦?”
“你可以睡我的倉庫,地方很大。”
“算了吧,里面都是你臟褲頭和臭襪子,都能腌酸菜了?!?p> 孫富貴仿佛抓住了王書遠的把柄,立即跳起來說道:“哈!你怎么知道,還說我東西不是你偷的!”
“是么,這個消息難道不是小區(qū)人都知道?不扯了,走了,我今天還得找房子,幫我跟小寶說一聲,抽空我會回來看他的?!闭f完,他不再逗留,瀟灑的走向小區(qū)門口。
孫富貴盯著他的背影兩秒,隨后大聲道:“有空回來玩啊,別生鄰居街坊的氣,他們沒惡意,還有,我還進小奶糕,三冰柜!”
王書遠斜掛包袱的左手隨意擺了擺,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誰規(guī)定好人就不能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