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說什么!”李志一怔,頓時怒火叢生,收回翹在茶幾上的雙腿,憤怒的站了起來,高聳的斜方肌就像是兩座山包,極其雄偉壯觀。
“來來來,沖我臉打。我正好還差個首付,沒想到今天終于讓我遇到貴人了?!蓖鯐h探頭上前,右手點了點左臉,一幅挑釁的樣子。
“你......”李志強壯的胸肌快速起伏著,但他沒有失去理智。
‘錢’這個字忽然提醒了他,他們是來這里賺錢的,而不是繼續(xù)惹事增加債務的。
況且,在合同中就有一條規(guī)定指明,如果住客惡意挑事,與其他人發(fā)生肢體沖突,造成輕微傷以上的傷勢時,屬于嚴重違約,不但拿不到傭金,甚至還要等比例賠付七萬的傭金及傷者醫(yī)療費用。對他如今的境地來說,就等于是雪上加霜。
可想要李志忍氣吞聲也極其難受,他就是那種退一步越想越氣的性格,于是不由得看向斜對面的妹妹,希望嘴巴伶俐的妹妹替自己出頭。
李曉靜的確沒有讓他失望,而且她說話的語氣和內(nèi)容完全和她的‘靜’字不搭邊。
“看一眼怎么了?穿的那么騷還不是讓男人看的?帥哥,你控制欲這么強的話,就應該把女朋友藏在家里,不讓她出來才是?!崩顣造o陰陽怪氣的說道。
一聽妹妹替自己出頭,李志樂了,坐回沙發(fā)上,繼續(xù)肆無忌憚的大量著白志仙優(yōu)美的曲線,嘴里‘嘖嘖’稱贊。
白志仙今天穿著很樸素,扎了矮馬尾,穿著便于行動的運動休閑裝,不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怕是看似普通的打扮也將她完美的身段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不過,對于經(jīng)受無數(shù)年閑言碎語的她來說,如此陰陽怪氣的話和猥瑣的目光,根本不算什么,況且,如今不是有了一位保護她的騎士了嗎?對于她來說,這就足夠了。
“哦,原來如此?!蓖鯐h一副恍然大悟的,緩緩點頭,扭動脖子,眼睛來回在這一對兄妹身上變換,什么都沒說,卻帶著莫名的含義。
隨后,他便拉著白志仙往樓梯走。
然而,李曉靜卻被他的動作氣炸了,光腳跳到地上怒道:“喂,站住,你什么意思!你怎么那么惡心!”
“你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怎么這就受不了?就這?哎呀,不是吧,不是吧......”王書遠輕笑一聲,繼續(xù)上樓。
“混蛋,我殺了你。”李曉靜氣的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想沖上去給王書遠的腦袋來一下,可卻被哥哥李志急忙抓住。
“冷靜,冷靜,妹妹,想想身上的債務,我們已經(jīng)賠不起了,想想七萬塊,一人七天七萬啊,沒必要為了一個雜碎白白喪失這么好的一個機會,咱不氣不氣啊。等這件事結束之后,再讓翔宇收拾他?!?p> “對!我去找宇哥去,讓宇哥教訓他,宇哥最聰明了,肯定有辦法。”穿上拖鞋之后李曉靜迫不及待的跑向門口。
不過巧的是,她剛跑到門口,大門就從外面打開了。
一位身穿白色休閑裝和牛仔褲的青年站在了門口,看到李曉靜著急的樣子,臉上露出一絲柔和的笑容問:“怎么了?你老哥又惹你生氣了?”
“哎呀,不是,是剛來的那兩位住客,一男一女,男的嘴巴賤死了,宇哥你幫我教訓她?!崩顣造o拉著李翔宇的胳膊撒嬌道。
他們雖然是一個姓,但與李曉靜并沒有血緣關系,嚴格說起來,李翔宇只是李志的發(fā)小,住在一個家屬院里,是從小一起玩的朋友。
不過,聰明的李翔宇并沒有直接應下她的無禮請求,而是岔開了話題。
“哦?最后兩人也來了?大概什么樣?”
“女的一身名牌運動休閑裝,長得還可以,二十多歲的樣子。男的帶著口罩墨鏡和帽子,藏頭遮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聲音也有些嘶啞,像是嗓子壞了,不過,聽他的口氣,貌似很年輕,說不定是個殺人犯,宇哥你這幾天可得保護我?!?p> 口罩墨鏡?是要隱藏身份?難道他也是......
李翔宇微笑道:“沒問題,有事就大叫,我保證三秒內(nèi)出現(xiàn)在你身邊?!?p> “嘻嘻,宇哥最好了?!?p> 推開三樓第一間臥室,王書遠敷衍的轉(zhuǎn)了一圈,說道:“房間里沒有監(jiān)控,你住這個房間吧,我住隔壁,也就這兩個房間沒人占了?!?p> 二層的三個房間應該被一樓的那三人占了,至于三樓角落的房間,被戴眼鏡的女孩兒占了,看樣子,她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與其他人都不認識。
“好。”一路沉思的白志仙隨手關上門,終于忍不住問道:“你的意思是那個黃經(jīng)理不是人?”
“你怎么能罵人呢?”
“好好說話?!?p> “哦,實際上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很古怪,如果說仿生人科技能達到這一步,他也有可能是個生化人?!?p> 白志仙聞言點點頭,她大概明白王書遠的意思了,并且相信他的判斷。
“那你覺得這里會有危險嗎?”
王書遠打量著墻上嶄新的壁紙,“我覺得我們應該待不了七天,并且現(xiàn)在的我可能還擺不平這里的麻煩?!?p> 白志仙沒有過多的意外,她對王書遠的能力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畢竟詭異這東西本就無法用數(shù)字來度量和比較,雖然她迫切想要發(fā)展自己的公司,但也明白‘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的道理,沒必要拿彼此的生命開玩笑。
“沒關系,退出的話也就三倍賠償,四十二萬我還賠得起?!?p> 王書遠看著白志仙嚴肅的臉龐,忽然笑了,“嘻嘻,別那么緊張,我雖然擺不平這里,但沒有說我們沒法安全的度過七天,想花十四萬掃除這里的詭異,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晚上安心睡,我罩著你?!?p> “那好,你小心?!?p> “對了?!蓖鯐h剛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提醒道:“有個小白臉和樓下那對兄妹認識,這人不簡單,他可能就是為了得到這里的詭異才來的,盡量不要單獨外出,也不要亂開門,有事大聲叫我。”
“好,我記住了?!?p> 王書遠離開著白志仙這間臥室,關好房門,沿著走廊緩緩來到隔壁臥室。
沿途,他的指尖輕輕滑過墻壁,滾燙的灼燒感沿著從指尖傳遞到大腦,帶來的是強烈的不安。
這里的詭異,他目前還沒法輕易的壓制住,甚至他還沒進別墅大院的時候,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
因為無往不利的視野迷霧按尋常的經(jīng)驗來說,應該是可以穿墻打量內(nèi)部構造的,但是,唯獨這幢別墅的墻體、樓板和地下部分,他完全沒有辦法利用迷霧查看內(nèi)部。
這說明這里暗藏的詭異,連他都壓制不住。
他能輕易粉碎詭異的石膏;能擊中莫測的陰影;能讓怪異的寄生蟲失效;但卻沒有辦法壓制別墅內(nèi)暗藏的詭異,說明這次他們真的遇到棘手的麻煩了。
不過......
王書遠嘴角一咧,冷笑一聲,想必這里的‘詭異’也不好受吧。
走廊墻壁的墻紙下本應是雪白的漆面,此刻卻浮現(xiàn)出三道暗紅色的焦痕。
這些焦痕正是王書遠食指、中指、無名指指尖滑過時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