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你看見的萬家燈火輝煌,只不過是有些人,用自己燈火闌珊換來的
把五人帶到一個包廂里,卓哥像是想到什么,警惕的看看四周,關(guān)上門,壓低聲音,勸幾個人:“快離開這里!”
“你是臥底吧!”虞北悠一屁股坐到桌旁,反問他。
他沒有說話。
“看這樣一定是?!庇荼庇朴执蛄苛怂麕籽郏_口道:“他們身上有一股蠻橫的匪氣,你倒沒有?!?p> 蔣夜錦接過話:“步步鏗鏘有力,和黃毛那種人也不一樣。”
“手上有繭子,經(jīng)過特殊專業(yè)的訓練?!庇荼憋L吹了吹胳膊上的傷,說。
卓哥還是沉默著,走到桌前,問:“你們沒事吧?”
“有啊!看著像沒有的嗎?”虞北悠一臉嚴肅,“我們現(xiàn)在需要心理醫(yī)生,內(nèi)科醫(yī)生和外科醫(yī)生。”
“......抱歉,沒有那么好的條件?!?p> 卓哥從褲兜兒里一掏,掏出兩瓶藥和一卷紗布。
“黃色的是消炎的,白色的是止血的,都用于外敷?!?p> 之后,他又在兜里一掏,掏出一包紙巾,遞給韓熙雅。“擦眼淚。”
韓熙雅的狀態(tài)恢復了一些,身子不再因為害怕而抖動,只是默默掉淚,眼圈紅紅的。
她接過來卓哥遞來的紙,小聲地說了聲“謝謝”。
卓哥點點頭,又從褲子的另一個兜里一掏,掏出一張銀行卡和一個紅色的瓶子。
虞北悠:這是哆啦A夢的口袋嗎?
“這里裝的是鎮(zhèn)痛的藥,內(nèi)服。還有,這張卡里有五十萬,是我所有的家當了。賠給你們,你們帶上,快點走吧!”
蔣云冥抓的一把頭發(fā),財大氣粗的說:“你看我們想缺那點錢的人嗎?”
卓哥愣了愣,被他的話給整蒙了。
“不是,你為什么總想趕我們走?”虞北悠用手指有節(jié)奏的桌子。
補了一句:“你告訴我們,我們就離開?!?p> 卓哥沉思了一會,無可奈何的說:“你們得保密。”
“我真名叫夏衛(wèi)華,是A城緝毒支隊隊員。根據(jù)調(diào)查,這里是個毒窩,販賣出的毒品差不多有幾萬公斤,販賣向各個地方,很多個黑勢力、毒梟合作。就像你們剛剛看到的,就是毒梟請來的打手,相當于雇傭兵一樣,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
“這么說,你臥底到這里是為了查清毒品的走向?”虞北悠一點就通。
“嗯?!?p> “看你這架勢,至少來這好幾年了吧?”
“三年吧!差不多三年。”
蔣夜錦有些不解,“那你沒有吸過毒?不應(yīng)該呀!”
夏衛(wèi)華露出一個苦笑,拍拍他的肩:“兄弟,你太天真了。我如果不吸,怎么讓他們相信啊?”
“你戒了?”
“嗯,自己戒了。”
“你......”一時間,幾人不知道說什么好。
夏衛(wèi)華說起來風輕云淡,可到底有多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毒癮犯了時,猶如萬只螞蟻一起吞噬骨頭,細細地咬過每一塊骨頭,身上忽冷忽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很有可能他剛戒了不久,沒過幾天,又被迫染上毒癮。
戒了,染上,再戒了,再染上......就這樣的不停循環(huán)下去。
“如果你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會怎么樣?”韓熙雅聲線有點顫抖,小聲地問。
夏衛(wèi)華點了一根煙,想到什么,又掐滅,語氣沒有一點浮動動,說:“可能會死吧!”
“值得嗎?”
一個人在陰暗的角落里,暗暗吞下所有痛苦,值得嗎?
一個人在窮兇極惡的陌生地界,扛起所有危機,值得嗎?
一個人在未知的領(lǐng)域里,孤軍奮戰(zhàn),倒下又站起,值得嗎?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沒有人會銘記他們的名字,就像影子一樣,默默無聞。
“只要A城平安,就值得。你們該走了。”
你看見的萬家燈火輝煌,只不過是有些人,用自己燈火闌珊換來的。
“最近我在網(wǎng)上看到說有人要開發(fā)這,是你們嗎?”
“嗯?!?p> “合同拿來?!毕男l(wèi)華從頭里掏出一支筆,說。
“你是老板?”
“不是,但他的字我還是了解的?!?p>
洛詩怡
致敬所有緝毒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