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衣裳
“三哥當真是這么做的?”林玉瑾聽完水檀的話,好險沒氣個仰倒。
“這……三公子卻是是將當初各院送的補品送去了寶棲院,不過幸好老爺在那,命卻儲送了回去?!彼匆荒槥殡y的說著,這事,三公子確實是做錯了。
“當真是沒腦子,你去,將那些補品全部收到一處,一會避著人拿來院里,哪日大夫進府,仔細查驗一番再說?!绷钟耔嫦胍话驼茖⒘终秊懪乃溃切〇|西怎么可以送去寶棲院,還未請大夫查驗,若是寶棲院吃了,找個東西栽贓給他,他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另外,若是寶棲院收了,只怕第二個外面就會傳出去,柳氏苛待庶女,到時,里子和面子,必定是哪一樣也存不下的。
水檀等外面安靜下來,去了一趟竹文院,將那些東西放進食盒里,帶回了西樂院。
“姑娘也別惱了,三公子也是想給您出氣,借著這東西發(fā)作罷了?!彼磳⑹澈欣锏臇|西取出來,挑了一口箱子,全放了進去,只等哪日大夫來了,看看是什么狀況再取舍。
“別替他求情,這事母親會訓斥他,到時裝作不知道便好。”林玉瑾顯然是氣狠了,水檀在一旁也不敢再勸。
“對了,繡房將新做的衣服拿來了,您可要試試?”水水在一旁興奮道。
“不了,累的緊,明日起來穿一身便可,之前說給你們的料子,可做了?”
“一并做了,等到了大日子,再穿給姑娘看?!彼氲侥莾杉律?,高興的很,只覺得姑娘對自己真好。
“喜歡就好,這幾日剛剛生事,不穿便不穿了。”林玉瑾沉思了會,沖著兩個水說道。
本身是怕兩個人多想,沒想到,兩個水竟一絲也不惱。
“奴婢們醒的?!彼磻暤?。
水水帶著幾個丫頭送了洗漱的東西進來,林玉瑾洗漱之后,躺在床榻上,逐漸昏睡過去。
第二日天氣正不錯,水檀輕輕將她喚醒。
“又該起來了?”林玉瑾有些無奈,好日子總是這么短。
“姑娘也歇了幾日了,若是再歇下去,夫子該進府里捉拿您了?!彼催吿媪钟耔獡Q中衣,邊說著打趣的話。
“哎,看到那個老頭,我就不高興?!绷钟耔虏鄣溃S夫子自從林玉瑾飛花令出彩之后,便有事林玉瑾,無事林玉瑾,一堂課上點名無數(shù)次,林玉瑾多多少少有些煩了。
早知這么麻煩,還不如裝原主,最多被人笑話,也好過麻煩多如牛毛。
“姑娘又說氣話,黃夫子看重您,您這般說話,夫子知道了,還不知道該如何傷心?!彼慈∵^昨日備好的素白色衫裙,配了根紅色的發(fā)帶。
“這顏色不錯?!钡妊b扮好,林玉瑾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夸道。
“姑娘長得俊俏,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彼弥澈凶吡诉M來,瞧見林玉瑾的模樣,贊不絕口。
“你倒是會哄我開心。”
水檀瞧了一眼水水,這次事辦的不錯。
剛起時,水檀便交代著水水,今日要哄姑娘開心,萬不可像前幾日,心緒波動過多,這不,一大早,就開始拍馬屁。
等主仆幾個整理好,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林玉瑾帶著兩個水去了前院,到那的時候,正巧碰到了衛(wèi)景明和霍開霽。
想起前些日子沒有好好的看過兩人是何模樣,惋惜不已,如今這機會就砸了下來,倒是有些讓人意外。
霍開霽看到她,略挑了挑眉,這不是那天怒斥林正瀾的小姑娘嗎,如今這么文靜,倒是很難和那日的人聯(lián)想到一處。
“怎么?”衛(wèi)景明用胳膊杵了杵霍開霽,低聲問道。
“上次看的戲,她就是戲中人。”霍開霽眉眼彎彎,說了一句讓人聽著覺得沒頭沒腦的話。
衛(wèi)景明卻跟著挑了眉,有些好奇那日唱的戲。
“見過四姑娘。”兩人行了禮。
“見過霍世子,衛(wèi)公子。”林玉瑾瞧見還沒有旁人,便知道自己是來早了,不過大哥哥竟也沒來,倒是有些意外。
多等了一會,其他人才姍姍來遲,互相見了禮,各自坐上了馬車,向學堂行去。
林玉菡還是喜歡黏著林玉瑾,邁著小短腿走過來便抱著林玉瑾的腿,要跟著一起。
林玉宛皺了皺眉,倒是沒說什么。
林玉瑾余光瞧見,只抱著林玉菡上了馬車,對于林玉宛,想到祖母說得那番話,突然也不是那么討厭她了。
等幾人到了學堂,瞧見那幾個姑娘,林玉瑾倒覺得如隔三秋。
想來是天氣正熱,各家姑娘都著了薄些的衣衫,各個不同,若是再大些,說是爭奇斗艷,也不為過。
“這幾日都沒過來,想來夫子的課,你是跟不上的。”黃妝抱著胳膊幸災樂禍。
林玉瑾也不搭理她,將林玉菡放在身旁,翻起了桌上放的論語。
黃妝見她不理自己,氣的直跺腳,但其余姑娘沒一個幫自己的,又不好拿這事發(fā)作,一時有些羞恥。
黃夫子拿著書,帶了根戒尺走到學堂里。
林玉瑾微微驚訝,這么長的尺子,打在手心會不會很痛?
意識到自己想偏了,微微搖了搖頭。
“搖頭做什么?哪里讓你不滿意了?”黃夫子看著林玉瑾,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
‘……好無語,為什么總是找自己……’林玉瑾心里吐槽,但是不敢直接說出口。
“頭有些暈,沒什么的?!绷钟耔χ氐馈?p> “若是還未好,便回去休養(yǎng),待康健了,再來也不遲?!秉S夫子皺眉道,顯然對她是十分喜歡的。
但林玉瑾不想要他得喜歡,她只想安安靜靜上課,乖乖做個不出名的咸魚,等著這本書結束,便能回去看奶奶了……
黃妝聽到黃夫子的話,冷哼出聲,但又不好頂撞夫子,只重重的將書放在桌上。
黃夫子掀起眼皮瞧了一眼,沒理會她,“你們將書翻到《學而》”
翻書聲響起,黃夫子又道,“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停了一會,黃夫子才繼續(xù)說,“黃妝,你可知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