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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蔡老師 兩比零 丁老館長

一紙書生 精神安定課新人 4238 2022-03-15 05:40:00

 ?。ǜ魑?,早!

  這段時間過去,書生只是帶著眾人在整理庫房,可老丁又不參加實際工作,那就只能靠著書生記得的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自己摸索起來。

  這不,一間專門存放陶瓷器的庫房被整理了出來,可是書生啊,沒有受過專門的陶瓷器鑒定培訓(xùn),正在發(fā)愁呢……

  不僅僅是這樣,到現(xiàn)在為止,都是在做一些基礎(chǔ)工作,大部分的藏品沒有鑒定甄選,這樣真的好么?書生也很迷茫,正巧啊,文主任他告訴我從前搞申報工作的蔡老師要從江城趕過來,有了上一次老李的教訓(xùn),讓我不由得多問了一句,從文主任的口中得知,這位蔡老師乃是江城市博物館任職的館員,這才放心了些。

  沒有幾日,這蔡老師如約而至了,陳總呢,他自己也親自接了蔡一同前來這邊辦公室,當然,是事先交代過的,我們一干人等也就在專侯他們到來。

  車停屋外,人進室中,一見了蔡老師本人,小生還是放心了很多,因為這位蔡老師至少看上去很靠譜,我說他是:

  “禿額淺唇雞蛋臉,一點棕斑在嘴邊?!毕肓讼?,如果只用一詞要精準的描述他,很難,說是他長得像富農(nóng)吧,又平添了三分書卷氣息,說是科長吧,更有幾分像日劇里的禿頭課長。

  除開這些,蔡老師與前次來的李老師有著截然不同的身段,讓人一眼望去,就覺得這位蔡老師他與“精明”兩字搭不上邊的。

  好了,這故事的主兒也到了。

  就讓我們開扇,走著……)

  我們的丁老館長看見蔡老師顯得得額外激動,因為他老人家啊,也是從江城來的,一上前就握住別人的手,良久不肯松開,從口氣上聽得出,他老人家是有些高興的。

  “久仰了久仰了!小蔡哦!”老丁先聲奪人,蔡老師也就同他客套起來,本來不愿多說這樣場景,但是,我們的這位丁老館長的確是老資質(zhì)了,這周邊大大小小的文博活動,恐怕都有他老人家的身影,這不,他自己就又懷起舊、買起老來:“你們博物館開放那天,還專門請我去參加了儀式剪彩的哦!你們的老館長很熱情??!不過那時候我們還不認識,不知道你也在那里呢!哈哈……”老丁自說自話,更加得意地笑了起來。

  (丁老?您說這話的時機和語氣…倒是有幾分像在給別人蔡老師下馬威哦?)

  我去偷眼看那蔡老師,至少此時沒見他對這話有什么反應(yīng),只是打了哈哈,同陳講希望能去參觀一下博物館的庫房。這歷來也是陳邀請賓客過來的慣例,于是,我們這一干人等按著主賓貴賤,就準備陪同幾位領(lǐng)導(dǎo)前去參觀了。

  先去了最近的竹木庫房,只在庫門進去的位置,蔡老師就發(fā)現(xiàn)了架子上最顯眼的那尊木雕佛頭,走進,直直盯著它看了起來,陳總見蔡老師有興趣,也有心打開話路,就讓我們拿下來放到跟前品鑒。

  “怎么樣,蔡老師?指點指點?”

  “嗯?哦,讓丁老館長先說吧,我也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然而,我們也一直期待著老丁能夠顯山露水,至少,會讓我們不再私下里都叫他“老丁”。就我自己說來,真是很希望老丁能夠在鑒定上展露一下他的風(fēng)采,但是幾次有意請教下來,不但沒有獲得什么有用的信息,反正憑空貼上了很多精力和時間,一來二去,也就不再去打擾他老人家了,所以導(dǎo)致現(xiàn)在博物館的甄選工作,實際只有我一人在慢慢進行。

  此時在陳的面前,又有同行叫戰(zhàn),我們都在猜測這次老丁應(yīng)該是不得不戰(zhàn)了,就聽老丁一聲:“那我就不客氣了“,都以為今天這尊佛爺終于要顯靈了!老丁清了清喉嚨,娓娓道來:

  ”這文物嗎,它的價值是多方面的!有著它的歷史價值、藝術(shù)價值、科學(xué)價值……”

 ?。╗書生無奈地拍額]嗨!感情您老這會兒又來上課那一套?。恐辽贈]照著念,算是進步吧……)

  去看文主任,他已經(jīng)退到庫房外面去翻白眼了,而門外圍觀的妹子們小聲“嘻嘻”笑了起來,我再去注意蔡老師,想看看這位在職的文博人員會對這個有著什么樣的反應(yīng)。

  只見蔡老師他輕輕側(cè)了頭,,仿佛專為躲開老丁,私下里對陳總說道:

  “陳總啊,我也就實話實說了,你這佛頭啊,說真嘞,非真,說老呢,也非老?!?p>  身后丁老繼續(xù)夸夸其談的,絕口不談到底這佛頭有些什么樣的“價值”。

  “蔡老師,你這話的意思是……”

  “我是說…老木新工?。 辈汤蠋熞荒樞σ?,仿佛在說:“陳總您聰明人,一點,您就明白不是”。

  陳總雖然知道這件東西自己已經(jīng)吃了虧,但是看見蔡老師這樣的態(tài)度,反而覺得和他更親近了幾分,轉(zhuǎn)頭隨口就對還在自顧自上課的老丁說道:“丁館長,我們先去里面看看別的,您老繼續(xù)給年輕人上上課吧!”

  “???…什么?…哦…那你們先自己看看,我去陪一下陳總!”

  老丁看說話間陳、蔡兩人已開走幾步,自己也沒趣,就放下藏品去趕那兩人。

  不說其他,蔡老師唱了這一出,讓我心中也對他頗有好感,因為他直接點出了實情,這比那些看到陳總收藏就一味拍馬稱贊的人,要實誠很多。想到這,我也想趁此機會或許能學(xué)習(xí)到一些新東西,當下也趕了兩步,跟在三位領(lǐng)導(dǎo)身后。

  前頭兩人,陳和蔡老師已經(jīng)打開了話匣子,有說有笑,這蔡老師也確實和以往來參觀的客人不一樣,看似他隨手拿起架子上的小玩意兒,便能說上幾句,就這么一邊走,一邊品鑒,來到了存放木挑擔(dān)的架子前。

  這些挑擔(dān),和我們本地常用的都不一樣,短圓而且粗壯,兩端都有防止脫繩的凹槽,每一個都被磨得油光水滑,顏色呢,因為漆的原因各不相同,細細品賞下來,確實很有趣味,可能就因為這點吧,蔡老師停住腳步,讓我們從中抽出一根,拿在手中把玩著。

  老丁也要了一根,拿著它上去和陳搭話:“陳總啊,您這挑擔(dān)收得好啊,東西很別致??!這古時候的施州是巴蜀門戶,山里面挑東西不能沒有這些挑擔(dān)啊,這,就是民族的記憶……”

  文主任看了我一眼,似乎頭上冒出一個問號,我輕輕搖了搖頭表示否定,然后悄悄做了一個背東西的姿勢,文恍然大悟。

 ?。ㄎ覀冞@兒,確實是山城,但是呢,坡度也沒有陡到需要用那樣特別的挑擔(dān),我們這兒百姓生活之中,依然是扁擔(dān)為主,再有高山區(qū)域的,也是多用背簍。

  沒錯了,背簍它才是我們這地兒古往今來最常見的生產(chǎn)用具了,這背簍啊,它大小不一,功用也有所不同,能運東西,也能運人,不過啊,這故事讓書生改日再說吧。)

  “不,不對!這不是在這兒本地收,我說得沒錯吧,陳總?”蔡老師沒有理會丁老,只是看著陳。

  “蔡老師!果然眼睛毒??!這的確不是我們這兒用的,那邊的山,比我們這兒更高、更陡,我也是在外面偶然碰見,覺得樣子很特別,就請人從老鄉(xiāng)們手里專門收購了一批?!?p>  (哦吼!蔡老師,兩分,丁館長[書生搖頭]還是零分啊……)

  老丁被當面打了臉,面色就變得不太好看起來,但是陳的注意力不在他老人家身上,轉(zhuǎn)完這間就要拉著蔡老師去看看還在整理的陶瓷器庫房了。我與文緊隨其后,可不能單獨留下,生怕觸老丁霉頭。

  我們到了陶瓷器這間,心里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因為這間庫房只是按大小重量分開擺放,也沒能分出個早晚貴賤什么的。

  (小生我啊,確實不太懂瓷器,見過完整的都沒幾個,當然就對這間庫房最為惱火,只能勉勉強強分了個釉色,再想往細致去分,就無能為力了。)

  果然啊,這蔡老師走進這間庫房,就微微一笑,打趣道:“至少各個區(qū)域的顏色還是很統(tǒng)一的嗎”,玩笑歸玩笑,這表情估計是他見其中假次偽劣也沒能挑出來,就不太好一一點出來了,轉(zhuǎn)身就跟陳說道:

  “陳總您的收藏是很豐富,但是缺少幾件有分量的,只有數(shù)量沒有精品,也很難讓人瞧得出陳總您的實力??!”

  “哈哈,蔡老師一語中的啊,我這些年搞收藏都是憑著興趣,看著好就買,對于蔡老師所說的精品,也渴求得很?。≈皇菦]有緣分,碰不上罷了!”

 ?。釡I盈眶??!好歹來了一位有真本事的老師,我覺得吧,我這“學(xué)徒”之路又有了希望啊?。?p>  等參觀完畢,陳、丁兩位領(lǐng)導(dǎo)也先退出了庫房,蔡老師突然對著我們幾個關(guān)庫門的年輕人說道:

  “年輕人不要覺得庫房乏味,要守得住寂寞,我一開始在博物館就是守庫房的,每天上班就扎在庫房里,一待就是好多年啊!別說!那是學(xué)到不少東西啊……“見我們都在專心聽他教誨,就又繼續(xù)說下去:”這博物館工作,一切都是藏品實物為基礎(chǔ)的,才能搞懂,能多接觸實物,才能做出成績,不要學(xué)……”蔡老師給了個眼色,我們幾人看去,正是圍繞著陳總的老丁,然后他便不再說下去,給了個“你們已經(jīng)明白了”的笑容,背著手走開了。

 ?。ɡ蠋煟∵@才是老師?。。?p>  我們這些年輕人頻頻點頭稱是,目送蔡老師下去一樓,我突然覺得需要跟著這位真正的老師學(xué)習(xí)幾天,但不知……

  于是,我抓住一旁的文主任就問:“蔡老師要待幾天?”

  “哦,蔡老師抽時間過來看看的,估計下午就要回去了?!?p> ?。òパ剑上В。?p>  我一想別人還在職,能遠行五百公里過來指點一二就不錯了,心里還是有些遺憾的,不知道我們這小小博物館的第二任榮譽館長,陳老板讓會不會考慮一下退休之后蔡老師。

  書生在這邊咸吃蘿卜淡操心,就見著下面的老丁通知拿出了他的“研究館員”證…還有任職公文?說是要同陳、蔡兩人一起…嗯…回味回味?實在讓人不解,這是為了搬回一分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丁的這番舉動讓蔡老師確實不快,就在老丁上前去問他現(xiàn)在職稱的時候,這樣回了老丁一句:

  “哦,我現(xiàn)在還是副研究館員,那是不想搞這個職稱,我要想,馬上可以變成研究館員!”

  蔡老師走開了,也沒有在去理老丁,這場面,煞是尷尬……

 ?。╗書生搖了搖頭]丁老館長,您有些自討沒趣了哦?哇!看樣子老丁又要開大了?。?p>  看了看自己位置,我們在二樓,好的,老丁火力范圍之外,于是一臉期待,想要看這位老館長的精彩個人連招秀。

  不過,一樓的陳總看出氣氛不對,上來打斷了老丁正在醞釀的起手式。

  “丁老館長,我們中午一起出去吃個便飯好吧,蔡老師和您在一個城市工作,又是同行,就不要講太多規(guī)矩了好吧!”說話間已經(jīng)拍起了老丁的背,也不知道是安撫,還是表示親切。陳總這一招確實有效啊,蔡老師的面子,老丁可以不顧,但是自己的面子,他老人家總是要給的。

  熄滅了老丁這座正欲爆發(fā)的火山,三位領(lǐng)導(dǎo)就開車出去解決午飯問題了,我們這些一般工作人員,也就要回歸正常工作了。

  我想起來前面幾位領(lǐng)導(dǎo)抽出來的挑擔(dān)還沒有放回原處,就準備先去那邊整理藏品,文主任和幾個妹子也跟了上來,反正一會兒我們也要午飯了,就聊聊天打發(fā)下時間。

  到了存放挑擔(dān)的架子前,我踩在椅子上,準備隨便掃一下灰,再把東西放好,就看見有妹子拿著那挑擔(dān),學(xué)起早上老丁那夸夸其談的樣子,逗得大家在笑。

  傍邊就有人問了:“我們這兒用不用這些東西哦?”

  也沒多想,我踩在椅子上就接了話:“大多數(shù)時候用背簍,地勢平的地方用和這類似的工具,不過那就是一般的扁擔(dān)?!笨匆娕赃吋茏由嫌校拖氤槌鲆粭l清漆面的扁擔(dān)遞給他們看。只是剛剛拿手碰到,就好像想起點什么東西,我楞了一下,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就問“做什么呢?”

  我拿著扁擔(dān),跳下了椅子,把手中東西遞給他們,解釋說:

  “沒有,我想起來一個故事,說給你們當笑話聽吧!”

  再去看書生我,裝腔作勢一番,就要娓娓道來……

 ?。敲锤魑?,書生轉(zhuǎn)場鳥!啊喲…別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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