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陌,你幫俺個忙,去武學(xué)院照顧一下小魚兒和小娥,順便也好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為!”
“公子,俺不,俺要跟在你身邊,俺還要幫著你尋找萌萌姐姐,你別想丟下俺?!?p> “陌陌,聽話。去武學(xué)院吧,那里安靜、安寧、安全,你可以好生修煉,對你有好處!”
“公子,你是不是又要趕俺走,不讓俺跟著你,給你當(dāng)丫環(huán)了?你還是不愿……”
“哎,別哭,別哭嘛,俺最看不得女孩哭的。俺實話告訴你,俺不是不想你跟著,而是你的修為太低,俺照顧不了你,你也幫不上俺。你的天賦極好,在武學(xué)院能一展你的音樂天才,也能讓你盡快成長起來。只有你的修為高深了,戰(zhàn)力強大了,你才能在俺身邊幫俺??!”
“公子,你說的是真的,你只是想讓俺盡快強大了,好幫上你的忙?”
“當(dāng)然是真的,俺還能哄騙你不成?你不知道,為了讓你能進(jìn)入武學(xué)院,俺可是被洛千芊那位大都督狠狠地搜刮了一次,答應(yīng)要全程幫助他們參加小丹會呢,可慘了!”
“公子,哪有啊,參加小丹會那是多么了不起的榮譽,你有什么慘的?”
“啥榮譽啊,你以為誰都像你這么想?你想想,參加這小丹會,俺要遭受那黃大拿多少白眼?他現(xiàn)在一看到俺,就像雞棚里守護(hù)著老母雞的公雞,斗雞眼都瞪出來了,兇得很!”
“好哇,公子你把二小姐比作老母雞,俺一定要告訴二小姐去,現(xiàn)在就去!”
“陌陌啊陌陌,你到底是誰的丫環(huán)?俺可告訴你,跟在俺身邊,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
想著清晨與陌陌的一番對話,張元嘴角微微翹:畢竟,那才只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啊。
“陌陌啊陌陌,俺怎么敢讓你一直跟在俺身邊?俺倒是臉皮厚,可也不能敗壞你的名聲!”
隕星村的兩個孤兒,被洛千芊從洛云鎮(zhèn)天煞大樓里救出來的洛小魚兒和洛小娥,都被送去了鎮(zhèn)嶺關(guān)武學(xué)院附屬的武塾——不得不說,洛千芊辦事就是讓人放心,不用張元說什么,她就把兩個孩子安排好了——當(dāng)然有個小插曲,洛小魚兒沒有名字,“小魚兒”只是他的小名。張元心善,在洛千芊的請求下,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做“洛禹”,這才讓他報了上名。
秦陌也被送去了那間武塾,不過沒有進(jìn)一年級,而是直接進(jìn)了五年級——按學(xué)制,從一年級開始入學(xué)的洛禹和洛小娥要在武塾讀滿五年,在武學(xué)堂讀滿三年,然后才能升入武學(xué)院。
而秦陌則直接進(jìn)入五年級,一年后就能進(jìn)入武學(xué)堂,四年就可以升入武學(xué)院了。
安頓好了秦陌,張元便離開了軍營。他沒打算在那兒住下,借宿一晚就足以,他可不想天天看著黃大拿那橫挑毛病豎挑刺的斗雞眼,再說,他的事情那么多,哪有時間陪他們?
走在大街上,先打算去買兩件衣裳的,沒想到往儲物袋里一摸,居然沒錢了!
他不由又想起了萌萌,有她在一塊,他怎么會擔(dān)心身上沒有銀幣呢?
不得已,先到鎮(zhèn)嶺關(guān)神丹行北區(qū)三分店,賣掉了身上僅剩的幾瓶二階丹藥。這是他一個月前就煉出來的,現(xiàn)在卻成了雞肋:他一向只服三階丹藥,對二階的看不上眼;秦陌卻只能服用一階丹藥,于是儲物袋里余剩的二階太液丹、回生丹之類的,便只好拿去賣店了。
換了四瓶丹藥,得了足足二十余枚金幣,張元先給自己換了一身新衣服:穿著果然就不一樣,干凈、舒適。不過款式卻沒什么變化,仍是灰土布勁裝、黑棉綢褲子,雙腿扎了綁帶;那身魔狼皮褂子扔了,換了一身五星魔羊皮褂子,仍是黑漆漆的,不過多了一點小裝飾。
再買一根普普通通的純黑繡銀邊的頭繩,把滿頭黑發(fā)扎了一個發(fā)髻;配上一條淡褐色布腰帶,掛好儲物袋;最后來一雙千層底軟幫黑布鞋,素白的布襪子,換裝便完成了。
沒換裝以前,張元是一個先天境一層的山野小子,換裝以后,便更像個砍柴的了。
以至于張元走在鎮(zhèn)嶺關(guān)北五街上,自己都感覺,自己于行人是那么格格不入。
絲毫不在意幾乎達(dá)到百分之百的回頭率,張元抄著手,饒有興趣地看著街道兩旁的店鋪。
看似心不在焉,耳朵卻尖尖地豎起來,就想能從萬千聲音里,聽到點與林萌有關(guān)的信息。
可惜,想要在大街上聽到“林萌”兩個字,恐怕比大海撈針,還要難上數(shù)倍吧?
張元輕輕地嘆了一聲,信步走著,前頭便走到了一個小巷子口。那是一條與北五街垂直的小巷,巷口有塊古銅色的牌子,寫著兩排古楷體大字:北五街西十一巷。
牌子是古銅色,卻不一定是用銅制成。張元知道,藍(lán)星帝國對金、銀、銅這三種金屬管制極嚴(yán),從來都只用來鑄幣,沒有一絲一毫?xí)鱾鞯矫耖g。那些什么金釵、銀飾、包括這古銅色的路牌,其實都是鐵制的,只不過工藝特殊,讓它們呈現(xiàn)出各種不同的顏色而已。
巷口不遠(yuǎn)的地方,有一張大傘,白帆布傘面有些發(fā)黃,顯得很是陳舊;傘骨卻不知是用什么金屬制成,竟像是今天早上才從鑄爐里新鮮出來的一般,在陽光下閃著熠熠的光芒。
傘下擺著一張泛黑的紫檀木小方桌,桌上擺著一筒簽、一個小簿子、一只毛筆,還有一個卦板、兩枚銅幣;桌子前擺著一條長凳,卻是隨隨便便用城外林子里的雜木制成的。
桌子后,半人高的躺椅上,舒舒服服地躺著個道士,頭上的魚尾冠、身上的青袍八卦道衣,都已洗得白生生地,認(rèn)不出本來的顏色;枯瘦的臉頰卻翻著不正常的黃疸,略帶幾分病態(tài)。他雙手捧著個黑漆漆的茶壺,身后的傘骨下挑出一個小旗子,上面寫著:青眼神算。
“算卦、卜命,測字、摸骨!老道青眼子,詳能算八字!”
“老道士,給俺算一卦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