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正在楊程擦拭感動淚水之時,這一句反對之聲,嚇他一跳。青靈子放眼看去,原來是一位熟悉的少年。
少年姓陳,單名一個超字。陳超乃宗門大長老之子。其父大長老在宗門內死黨眾多、且為人處事圓滑,特別會收買人心,在宗門上下可謂是權勢滔天,最重要的是他和其他長老都私交甚好。青靈子雖貴為掌門,但是鑒于大長老在青山宗的勢力,也都會忌憚三分,陳超的反對著實令他感到為難。
陳超和大長老一同前來,這讓他更讓他肆無忌憚。
“你為什么反對??!”
青靈子表現(xiàn)出掌門的胸懷與氣魄,輕輕言道。
“他是一個廢物,大家都知道,而且圣天神域關于青山宗的排名!你不會讓青山宗毀在一個廢物手里吧?!?p> “哎,你怎么和掌門這么說話呢!”
大長老接過話,假意指責陳超。
“沒事,年輕人嘛,血氣方剛,可以理解?!?p> 青靈子明知大長老是來打圓場的,也禮貌回答他。
“我.....”
陳超看到大長老眼角微微露出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口中吐出一個字后,就沒有往下說了。他只能看著大長老和青靈子對話。
“掌門啊,我認為,無論從什么方面考慮,陳超更合適參加圣天神域?!?p> “兩個都是年輕少年,陳超是您大長老之子,家庭背景條件很好,機會很多,給楊程一次機會又何妨呢!?”
“話雖如此,但是這次圣天神域不僅暗藏天大的機緣,更關乎到青山宗的排名,假如在此次圣域中沒有取得好的成績,整個青山宗將會從三階宗門掉落到四階宗門,甚至掉落的名次更低,后果你知道嗎?”
“我當然清楚,修煉資源減少,辱沒了先輩的光榮?!?p> “看來掌門還是好記性啊,那不用我多說了吧。”
“但是您怎么確定楊程參加就不能取得好成績呢?不試試您怎么知道呢?”
“楊程什么情況,你不會不知道吧?!?p> “您我皆是修煉之人,凡事講個機緣,機緣這種東西,是很難預料的?!?p> .......
楊程看到爭吵不停的二人,他想,這樣爭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于是他輕輕邁出一步。
“二位請勿再爭吵了,我有個提議?!?p> 兩人停止了爭吵,大長老右手捋一下胡子,盛氣凌人地把目光鎖向他。
“你有什么想法,說說看。”
“我們可以通過比武的方式?jīng)Q定。”
“哈哈哈,比武的方式?你不會告訴我,輸?shù)囊环絽⒓影??!?p> “不不不,大長老,是贏的一方參加?!?p> 頓時空氣似乎在此時凝固了,一時間,眾人皆大為驚訝。只有陳超父子二人面面相覷,他們心中暗自歡喜。
宗門上下人人都知道楊程是個不折不扣的廢人,楊程和陳超的要比武,這可謂是自青山宗建立以來最大的新聞了。陳超父子二人,沒有想太多,連忙答應下來。
在整個宗門上下,人人驚訝,但是最驚訝的人莫過于他的師父——青靈子。青靈子在一旁,一語不發(fā),只是在靜靜思考,楊程為什么要怎么做,他左思右想,實在想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他長嘆一口氣,想到了唯一合理的理由是:楊程擔心自己的掌門位置受到威脅才如此說。
青靈子在大殿上看了一下眾人,說自己一定會為楊程找到恢復修為的靈丹妙藥,便出門去了,楊程退了一步,稍稍低下頭,淡淡一笑,心想,兩日后一定要給陳超一個天大的驚喜。
陳超父子看到掌門離開了大殿,他們也隨即離開了。楊程見狀,悄悄尾隨二人,來到一個僻靜的叢林里。楊程在一棵大樹下躲著,大長老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無人。
“我你們父子倆耍什么幺蛾子?!?p> 楊程輕輕地自言自語,他偷偷地看著他們父子倆,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料定大長老一定會給陳超東西。
父子二人在叢林里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對話。
“這個是降龍鞭。你收好?!?p> “爹,沒必要用上這個好東西吧。他就一個廢物?!?p> “超兒,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個是好東西,但是更好的東西在后面呢!”
“還有啊,我看看。”
“這個是開山斧?!?p> “哇偶?!?p> “這個是斬仙劍,還有這個,提靈丹......”
“爹,怎么這么多,用不著吧?”
“你小子就是太年輕了,你能確保青靈子不給楊程寶物,不做好準備,你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謝謝爹?!?p> “客氣啥,誰叫你是我兒子呢?!?p> 楊程躲在樹底下,看到這么多寶物,開心得差點笑出了豬叫聲,他太激動了,不小心弄到了一旁的樹枝,發(fā)出了響聲。
“誰,快出來,別鬼鬼祟祟的?!?p> “爹,你干嘛這么緊張,這哪有人啊,說不定是一些禽獸呢。”
“我明明聽到有響聲。”
“哪有?我怎么沒有聽到,可能鳥吧!”
“也許吧,這鳥真氣人?!?p> 楊程聽到了他們對話,心中反擊道:你們才是鳥呢,你們全家都是鳥。他不管那么多了,總是很開心,比武之時,不干一票大的,都對不起自己的系統(tǒng)。
陳超父子二人眼看已是正午,他們回去吃午飯了。此時的楊程肚子也是餓了,他回到青靈子的住處,看見師傅正坐在餐桌旁長吁短嘆,餐桌上上擺滿了各種美味佳肴和各種美酒。
他看到這么多好吃的,口水都流出來了。他把右腳一抬,放在凳子上,擼起袖子,伸出右手,抓起一只炒雞,啃了起來,接著上一杯美酒,狼吞虎咽地吃了吃著。
“師傅,您也吃啊,這么多好吃的,一起唄,嘻嘻?!?p> “你餓死鬼投胎,兩日后就要比武了,生死難料啊?!?p> “沒事,沒事。”
他左手拿著雞腿,右手舉著酒杯,嘴里叼著一塊肉,打嗝回應青靈子。
“你就是整天沒有正形,吃吧,吃吧,兩日后你可能吃不著了?!?p> “師傅,別擔心,只要有好吃的,我都起死回生,哈哈哈哈哈哈.....”
“哎,你要是不比武多好啊,哪怕你調皮一點也沒事。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以后就沒有人和為師說話了,雖然你吊兒郎當?shù)挠袝r候挺煩的,但是已經(jīng)成為一種習慣了,要是一下子沒有你煩我了,我還真不適應?!?p> “放心吧,兩天后我還是會煩您的,我不會有事的?!?p> 青靈子只當是楊超在安慰自己,見到他此時這么開心的吃飯,他感覺到很幸福。他囑咐楊超把餐桌上的美味吃完,不要浪費,楊超遞給青靈子一個雞屁股,青靈子沒有吃,剩下的最后一個雞屁股也被他一掃而盡。桌上的酒也被楊超喝個精光。
吃飽喝足后的楊超趴在餐桌上睡著了,陽光透過窗簾照在他的臉龐上,他睡得格外愜意。青靈子看到他睡著了,自己便走到修煉室打坐練功了。
楊程睡得很死,一會兒打呼嚕,一會兒說夢話,一會兒放幾個響屁。有時候屁聲太大,震的桌子一陣晃動。夢口水從右邊嘴角處流出,滑落在右邊的衣袖上,沿著衣袖慢慢地異地異地的掉落在地上。
青山宗的下人們走到掌門的房間,看到餐桌杯盤狼藉,輕輕地收拾餐桌。正在收拾餐桌的下人,是三名十五六歲的姑娘,她們剛收拾一半,聽到了一個響屁,她們用袖口遮擋口鼻,低下頭偷偷地笑。
“收拾快一點,說不定稍后屁聲更大更臭呢!”
“對對對?!?p> “馬上好了?!?p> 三名少女下人輕輕對話。
她們收好后,屏住呼吸,大步跨出門,出門就帶著裝好的碗筷跑,她們邊跑邊說。
“天了,我長這么大,聽過最大聲的屁了?!?p> “是呀,關鍵是真臭?!?p> “哈哈哈哈哈?!?p> “你們別說,飯量真大,吃這么多。”
“你們說,是不是男人都吃得很多?!?p> “不知道,我沒有近距離看見過男人吃飯?!?p> “我也沒有見過?!?p> “等以后嫁人不就知道了?”
......
三個下人收拾好之后,漸漸遠去。時間也是一分一秒的過去,夕陽西下,楊程吃飽喝足睡好后。他從餐桌旁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嘴里說了句:真他娘的舒服,這才是生活啊,爽。
他想到兩日后比武之時,要收獲到很多寶貝,就感到很幸福、很激動。他走出房門,看到很多事兄弟都在修煉,他不敢打擾他們,他輕輕地讓開,來到青山宗后面的一條小河旁。他坐在河畔,用手撿起石子,扔進河里,夕陽的余暉灑落在河面,魚兒在合理歡快地游著。頓時,他感覺到一切都好美。唯一的缺憾就是,在河邊看夕陽的只有他一人,要是倆人一起按就好了。他心想,倆人?他和師傅青靈子,一起看夕陽看日落?好像有些別扭,他想了誰能和他一起看日落合適呢!他總是在想入非非,他很像有一個女孩和他一起玩、一起散步、一起看日出日落,但是目前他沒有遇到心動的女子,同時他也想快速修煉,反正他想的事情很多,而真正去做的事情很少。
“感覺怎么又餓了?!?p> 夜幕降臨,他從河邊回來,自言自語。
他走到橋頭,聽到其中奇怪的聲音,他環(huán)顧四周,沒有人影,天漸黑。他只看到青山宗的每一個房間點著燈,他有些害怕,但又有些好奇,好奇大過害怕,他從橋頭上往下看,模模糊糊地看到河里一處的水一直往上冒。他定睛一看,冒出的水變成銀白色的,銀白色的一股河水漸漸向他靠近,他并沒有害怕,反而想伸手觸摸是什么感覺,正在此時,銀白色的河水變成了熒光綠的女子。
女子穿著熒光綠的裙子,身材苗條,無頭,雙手無血色。
“你是青山宗的嗎”
無頭女子發(fā)出說話聲。楊程見后,雙腿發(fā)軟,癱坐在橋頭。
“你是誰?。磕銢]有頭,是你在說話嗎?”
楊程顫抖地哭著問。
“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睙o頭女子再次說話。
“我......,我是,我是青山宗的?!?p> “你是誰的徒弟?”
“青靈子?!?p> “你過來,把手伸出來,我不會害你的?!?p> 無頭女子讓楊程伸出手。他在恐懼之下,只能服從,他伸出手。無頭女子也伸出手,她把他拉起來。他感覺到她毫無生命氣息,她的手完全是冰涼的。
“你沒有頭,怎么說話的?”楊程問。
“我不是沒有頭,是你看不見而已。我的說話聲音是從體內發(fā)出的,我的頭在我的體內?!睙o頭女子道。
“頭在體內?”楊程反問。
“對,體內?!?p> 無頭女子拉著楊程飛到一棵參天大樹的樹梢上,她用法力控制住樹梢的穩(wěn)定性,二人坐在樹梢上,看著夜,聽著微風,看著星星,她和他訴說著來龍去脈。
原來無頭女子,姓白,名月兒,本是是原京城首富的長女。后來被朝中佞臣王玨看重他家財產(chǎn)和覬覦其母親的美色,王玨利用誣陷手段,讓其父等三十口人全部被斬首示眾,財產(chǎn)和其母被王玨霸占。她當時正好從親戚家趕往回家的路上,聽到噩耗后,就四處逃命,躲避官兵的追殺,最后逃到青山宗附近,正好遇上大長老,大長老將其就下青山宗,大長老給她安排住處,而且住處很隱秘,起初她以為是大長老為了保護她,掩人耳目,躲避官兵。誰料,漸漸地,她發(fā)現(xiàn)大長老品行不正,經(jīng)常到她的住處發(fā)酒瘋,甚至多次非禮她,但是都沒有得手,后來的一天夜里,大長老對她禮貌有加,給她端來好酒好菜,也表示當時是喝酒了,誠懇地向她道歉,她想到大長老也救過她,于是就原諒了大長老,那天夜里,原來吃的酒菜早就被大長老下藥了。等想來時,已經(jīng)為時已晚,被她被大長老非禮了。她試圖逃跑,但是怕被其他人看見,影響他在青山宗的地位和名聲,強行把她關在房中。之后,大長老更是變本加厲,每天夜里都會到她的住處,這使得她痛不欲生。忍無可忍之下,她逃了出來,但是沒有得救,又被大長老逮住了,他怕事情敗露,用法力將她的頭打回體內。大長老以為她死了,便命令信得過的屬下將她的尸體扔進河里。過了很久,她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完全死去,自己還有一絲意念,同時還擁有法力,但是法力是完全無法和青山宗的人比的,她想報仇,只能等待時機,畢竟大長老的法力高強。后來她發(fā)現(xiàn)不是任何時候都可以浮出水面的,只有夜幕降臨才能出來,進入凌晨才能進入河里,如果出來了凌晨不進入河里,她的身體將會受到損害。對她而言,只有夜晚,沒有白天。她之所以沒有死去,一方面她有報仇的執(zhí)念,另一方面可能是青山宗是修行之地,這條河也有靈氣。
白月兒知道青靈子是好人,但是目前青靈子雖是掌門,勢力無法和大長老抗衡。她多次想找青靈子,但是知道沒有用,只能慢慢等。
原本以為等到的人楊程會為自己報仇,可誰想他現(xiàn)在什么也做不了,但是楊程沒有把自己有掠奪系統(tǒng)的事情告訴她,他只是告訴她,一定要為她報仇,并且讓她兩天后的夜幕降臨之時,悄悄躲在青山宗比武場一處隱蔽的地方觀戰(zhàn)。她聽后非常高興,雖然她認為他在安慰她的。但不管怎么說,她都會如期而至,萬一是真的呢,看看也沒有什么損失。
“有點晚了。你快回去吧。待會兒有人來找你,他們發(fā)現(xiàn)我就不好了?!?p> “好的,你先帶我到橋頭邊。”
白月兒帶著楊程從樹梢上飛下來,落在橋頭。她進入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