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一切不可能,盡是未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
嘆了口氣,清緣瞬間明白劍凌是怎么了,這是在窺探過修行界后,對自身練武的意義產(chǎn)生了極大的懷疑。
縱使你數(shù)十載艱苦練武,千錘百煉,又怎抵過那書上的傳聞浮現(xiàn)眼前。
“虎兄,我冒昧問一句,七十年前那夜時,你修行如何?
劍凌不等清緣回答,又扭頭向虎緣行問道。
“我前幾日也不過才化形,修為尚且低下,更不用論那夜時了?!?p> 虎緣行老實道,七十年前那夜,他連化形都做不到,甚至都不能稱作妖怪,只能算是開了靈智的虎精罷了。
“如此啊!”劍凌苦澀道,只可惜這喝的是茶,倒不是酒了,“我劍凌也算是江湖上頂尖一流高手,可連那時的虎兄一招都過不了,練這武究竟有何意義?”
劍介瞪大雙眼看向自家爺爺,劍家一向都是習(xí)武家族,可今日爺爺,竟然也連練武何用這種說都說出來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清緣皺眉,也明白這樣下去不行了,隨即開口道,“人有力窮時,可劍兄當知道,世間之事,成事在人,某事在天?!?p> “清先生。”劍凌苦笑反駁道,“我是成事在天,謀事在人?!?p> 清緣搖頭,“清某曾聽過一則傳聞,在許久之前,曾有妖族大勢入侵凡人城池,屠光滅死城內(nèi)所有百姓?!?p> 劍凌和劍介都是心中一跳,妖怪,大勢入侵凡人城池!
這,這,這......
兩人一時心情復(fù)雜,有著好奇,驚恐,擔憂等多種情緒交雜,但有一件事,他們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被入侵城池里的凡人,絕對是完了!
果然,清緣接下里的話語印證了他們的猜想。
“妖族入侵到城池內(nèi),一城凡人驚恐失措,毫無反抗之力,統(tǒng)統(tǒng)被妖族殺死,一個不留,鮮血流遍城池,也就這時,那座城的城主,回來了?!?p> 清緣抬起頭,盯著劍凌的眼睛,“回來的城主見自己城中百姓都被殺死,震怒不已,一人殺進城內(nèi),屠光所有妖族,那城主,是個凡人?!?p> “怎么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劍凌和劍介猛地站起不可置信道,尤其是劍凌,他是真正面對過虎緣行這個虎妖的,熟知在面對妖怪時,凡人是有多么地無力。
可那個城主,一個凡人,怎么能殺死那么多妖怪?
“那城主是如何做到的,清某也不知。”清緣攤攤手,“畢竟清某也未曾涉及過武學(xué)。”
“但有些事,卻是清某親眼見證過的?!鼻寰壞暤溃靶奘靠山栊g(shù)法飛行,劍兄,你可見過凡人也能在空中飛行?”
“這不可能!”劍凌果斷搖頭否定道,“人又不是鳥,沒有雙翅,怎么可能離地飛行?!?p> “劍兄,不可能這詞,你說得太多了?!?p> 清緣輕飄飄道,劍凌卻是一愣,就聽清緣接著開口,“清某可以明確告訴你,凡人,也可以飛行,一切都是清緣親眼所見?!?p> “當然,劍兄也可以認為是清某在騙你?!?p> “不不不,我相信清先生?!?p> 劍凌是不相信清緣特意編了個謊言騙他,畢竟清緣也沒必要騙他啊,就是劍凌對凡人飛行這事,太過震驚了。
“只是這,太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太不可......”
話語一頓,本來不可能三字被劍凌咽了下去,的確,他似乎一直在說不可能。
“呵,劍兄是覺得凡人飛行‘不可能’對吧?”
劍凌默默點頭,清緣輕笑,你要是不覺得震驚那才奇怪了,那可是歷經(jīng)五千年歲月,人們不斷研究進步出來的科學(xué)結(jié)晶。
“劍兄啊,你為什么老是覺得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呢,不可能,它為什么不能是可能呢?”
劍凌覺得他的腦袋都大了起來,清先生的話怎么有點怪,什么不可能不能是可能。
“劍兄,你覺得修士術(shù)法,神奇嗎?”
“這,當然神奇了?!眲α瑾q豫了下點頭道。
“可術(shù)法歸根到底,終究只是以靈氣為基礎(chǔ),運用而出的‘招式’,就好比劍兄武者內(nèi)力運勁氣,使出武學(xué)招式一般。”
“而靈氣是從何而來,是修士創(chuàng)造的嗎?不,不是!”
清緣搖晃著腦袋,像是說給劍凌聽,又像是自問自答,“靈氣,天地而生,在修士還未存在前便有了,修士,不過是發(fā)現(xiàn)并能運用靈氣的人罷了?!?p> “修士因為靈氣才成為修士,而不是靈氣因為修士而存在,在靈氣未被發(fā)現(xiàn)前,修士,也是一個不可能。”
“世間一切的不可能,其實都只是未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而已,他們早已存在,就等著被人發(fā)現(xiàn)罷了,歸根到底,沒誰能創(chuàng)造一個全新,一切,早已存在。”
“那是一條線,跨過那條線,不可能便是可能?!鼻寰壙聪騽α?,“劍兄,為什么,武道不能跨越這道線呢?”
劍凌心臟驟停,為什么,武道不能跨越那條線?
“以凡人武學(xué),力敵修行之輩,此等事清某也只是聽過那城主一例而已?!?p> 清緣直言道,“可若是真做到了此事,想必那位城主也跨過了那條線,凡人殺死一城妖怪,呵,又怎么不可能?”
劍凌低著茶杯中茶水映出他的倒影,沉默良久,一把拿起茶杯一飲而盡,笑道。
“要是我七十年前能聽到清先生的教誨該多好,可惜了,如今我體內(nèi)血氣開始流逝,早已錯過了那個時機?!?p> 說著劍凌扭頭看向劍介,“介兒,今日清先生的話你聽到了,哎,我是老了,也認命了,不過你還年輕,還有望去沖擊下那條線?!?p> “爺爺,我明白了!”劍介用力點頭道。
劍凌滿意笑笑,他也不會勉強劍介必須到達那條線。
他心里明白,就算那條線真的存在,可要觸及想必也是無比艱難,不過,習(xí)武之人,要的就是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
只要劍介心中能一直保持這股氣,劍凌就心滿意足了。
解開心中疑慮后,劍凌倒是變得灑脫許多,面對虎緣行時也不是那么局促,隱約還能看到當年那白衣少俠的幾分身姿。
執(zhí)奕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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