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城隍失位
城中出了妖邪竊取人魂,城隍那頭理應(yīng)查清事委,抓拿行兇的妖邪。
而按理來說,像是黃天祥這般積善,已有功德在身之人,通常城隍廟內(nèi),都會有所記載。
在處理過后妖邪之事,不管結(jié)果如何,也該托夢與對方,說清緣由。
可按黃天祥所說,據(jù)妖邪竊取走他女兒魂已有多日,城隍那頭卻仍未有絲毫動靜,那么顯然是城隍廟出了事。
“清先生,你這可有辦法救我女兒?”
黃天祥焦躁道,眼下他也只能寄托希望于眼前這位先生了。
“唔,黃老爺,目前清某能確定的是,令愛的確是被妖邪竊取了魂,且那妖邪與院中的桃樹有所關(guān)聯(lián)。”
“那,清先生,我這就令人把這桃樹砍掉?!?p> 黃老爺頓了下發(fā)狠道,看向桃樹的眼光目露兇狠。
“不急,清某先出去一趟,黃老爺在清某回來前,最好還是先不要妄動任何東西。”
清緣開口道,帶著狐念念出了院落,身后黃天祥本還想叫住清緣,可眨眼清緣身影便不見在門外。
“這,老爺我們該怎么辦?”
管家看向黃天祥,黃天祥用力咬緊了牙關(guān),來回度步,最后猛地吸了口氣道。
“算了!聽清先生的,我們就等著,等清先生回來?!?p> “先生,我們?nèi)ツ陌???p> 另一邊,清緣帶著狐念念一路出了黃府,快步穿過街道,狐念念不由好奇問道。
“城隍廟?!?p> “???城隍廟?!?p> 狐念念驚道,她一個妖怪,要去城隍廟,心里總有種恐懼感。
“是,我們?nèi)グ菰L那位新上任的城隍,他應(yīng)該對那妖邪有些了解,說不定能得到些線索?!?p> 清緣說著,回頭看到狐念念臉上帶著害怕的神色,不由笑著拍對方的腦袋道,“有先生我跟著,你怕什么呢!”
“唔?!焙钅畛酝吹溃坝植皇俏蚁牒ε碌?,妖怪去城隍廟,那不就跟乞丐去皇宮一樣,心里能不慌嗎?”
嘴上這么說著,狐念念拉住清緣的手下意識地攥緊,“再說,妖怪和鬼神本來就沒什么好說的?!?p> 清緣搖搖頭,這小家伙,膽小就膽小,還妖怪和鬼神沒什么好說的,要知道有不少山神,甚至城隍都是妖怪出身,成就妖神。
城隍廟處,里頭的城隍像已是換作那位新上任的城隍,廟里頭只有三三兩兩的香客來往。
“先生,要上香嗎?”
廟祝一位青衣先生走近,迎上前道。
“是呀,不過感覺這城隍廟香火不旺啊!”清緣笑著道,狐念念終究還是沒跟著進城隍廟,留在了外頭。
“嗐!”廟祝拿過香遞給清緣,無奈道,“先生你是不知道,咱這老城隍后人犯了罪,結(jié)果陛下牽連,直接就把老城隍的神像給撤了。”
“現(xiàn)如今呀,里頭供的是新城隍,才供沒多長時間,加上城里有些人戀舊,也有怕老城隍怪罪的,這香火,自然就差了?!?p> 清緣點頭,“原來是這樣,那廟祝不知道這新城隍是個什么來歷?”
“這?!睆R祝壓低身影,附到清緣身邊,“先生我看你氣質(zhì)不凡,跟你說了,后頭可別在外亂傳?!?p> “放心,清某省的?!?p> “據(jù)記載哎,這新城隍和老城隍是同一代人,兩人又都是大才,所以被當時人喚作雙才并蒂,兩人也相互熟識,結(jié)做兄弟?!睆R祝道。
“那么說接替老城隍的是他兄弟,那樣也不錯呀,老城隍想必也能欣慰吧?”清緣道。
“先生話說早了,老城隍和新城隍開始的確是兄弟兩,可后頭呀,兩人同時喜歡上了同一個女子。”
清緣一愣,兄弟變情敵?
“那那女子后頭是跟了新城隍,還是老城隍?”
“這就不知道了?!睆R祝道,“不過記載中是說,打那之后,新城隍和老城隍就分道揚票,兩人至死都沒再見面?!?p> “倒是戲劇了?!?p> 清緣好笑道,原先是以為兄弟接過自家城隍位,也算接受之內(nèi)。
可沒想到,兄弟成情敵,最后城隍之位,被那昔日的兄弟,后來的情敵所接替,也不知老城隍該是何種心情。
“咳咳,事情就是這般了,先生可還要上香?”廟祝止住話頭道。
“上,當然要上?!?p> 清緣拿過香,大步走近廟內(nèi),隨手便將香插入臺上,轉(zhuǎn)身便離去,如此舉動,看呆了一旁的香客。
“先生,你就這樣上香?”
廟祝驚愕看著剛走進去,又立馬出來的清緣不可思議道。
“有何不可嗎?”
清緣笑著反問道,大步走離城隍廟,進了不遠處的一個小茶樓內(nèi)。
這,廟祝盯著清緣的背影,想說些什么,可最后也沒說出口,哪有人是這樣上香的?。?p> 不說上香祈愿,可你既然來拜了,最起碼的禮數(shù)也該周全,哪有那樣胡亂的一插就走人的啊!
要不是老城隍后人是判的死罪,廟祝都要懷疑清緣就是老城隍后人,如今來挑釁新城隍來了。
廟祝搖搖頭不再理會,可他沒有看到的是,清緣胡亂插下去的那支香,僅在片刻就燃燒殆盡,化成一股靈氣飄到城隍像上方。
“先生,我們都沒錢了,你還來喝茶?”
狐念念看著身前的茶郁悶道,十一文錢,上次買餅花了六文,就剩下五文錢。
這茶兩文錢一杯,她和清緣各一杯,好了,就只有一文錢。
清緣笑笑,忽然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開口喊道,“勞煩,再來一杯?!?p> “好嘞!”不遠處小二應(yīng)道。
“先生你瘋了!”
狐念念瞪大眼睛道,“先生我們錢可不夠了啊,難道說,先生你打算逃賬?”
清緣無奈拍額,“在你心里,就覺得先生我是這樣的人嗎?”
“不是?!焙钅罾蠈嵉?,“可先生我們錢的確不夠了呀,難不成你還藏著私房錢?”
私房錢!
清緣差點一口茶水吐出,不說他是不是真藏錢了,這詞語也是能亂用的嗎?
“放心好了,我們就付自己的茶錢,這杯茶,誰喝的自然誰付了。”
清緣說著扭頭看向一邊不知何時來到的褐衣老者,“對吧?”
執(zhí)奕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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