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尊將她落下的地方有夠偏的,周身無樹,烏云遮天,無日無月。
只能靠著靈氣尋方向,往靈氣多的地方靠行。
光是如此就廢了半日。
當(dāng)御劍的時候一想到來青云端的一路都頻發(fā)有事,讓向來不喜歡繁雜瑣碎的江醒有些煩悶。
她低語:“晦氣?!?p> 不知不覺,御劍在上空已經(jīng)有一天有余,可這片地界的空間實在混亂。
如果用縮地術(shù)不知要移到哪里去,只能御劍騰空,等著到靈氣穩(wěn)定的人間城池在使用縮地之術(shù)。
她心中牽掛師尊的病情,時不時查詢續(xù)靈草是否還有生氣。
待烏云掠過,白云相接,氣息逐漸就清明了起來。
一眼就看見了青云端下方的城池,就是她包下的蘭若閣所在的城池。
天空隱隱若現(xiàn)的劍影,皆朝下飛去。
看來是獎宴結(jié)束了。
與其等凈一將續(xù)靈草送到門派,還不若現(xiàn)下去取,取得快些,師尊也早點治療。
她用縮地術(shù)移位到蘭若閣,拉了下門旁傳喚跑堂的鈴繩,不一會,小二便來了。
看他滿頭大汗,應(yīng)該是招待了不少仙家弟子。
小二累的直喘氣:“江修士,有何吩咐嗎?”
江醒示意對方坐下歇息:“請問可知無念寺休憩的客棧在何處?”
小二一愣:“無念寺?您不知嗎?就在本客棧的靈央閣,離您這還挺近。”
江醒暗叫好,說:“那煩請你邀無念寺的凈一小師傅來蘭若閣一續(xù),就說...就說故人相邀?!?p> 小二應(yīng)下:“沒問題,我前去片刻。”
過了不久,三聲有規(guī)律的輕扣門聲響起。
江醒上前開門,來者只有凈一一人。
凈一見只屋內(nèi)是江醒,微笑見禮:“阿彌陀佛,秘境之中,有勞師姐相助,貧道聽店家說是故人,原是江醒師姐?!?p> 江醒回禮,說著:“舉手之勞罷了。”
凈一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江醒:“如今也無需貧道送去北疆,由江師姐親自所拿,更為妥帖?!?p> 說罷,他將木盒放到兩人身旁的獨座(古代放花盆、香爐等等的小方桌,高度與普通桌子相等。)上。
江醒拿到手中,放入納戒。
凈一:“江師姐不檢查一番嗎?”
江醒:“無念寺弟子有高世之德,我相信師弟也定會原物奉回。”盒子到手她便能感知到續(xù)靈草,又何須親自查看。
凈一微笑,沒有回話,與江醒告告辭。
因為只有兩個人,還是在人口冗雜的客棧,她便沒有迎凈一進入里屋。
她剛要使用縮地術(shù),便被一道紅色身影攔了去路。
“小師妹?別來無恙啊~”沈千秋一瘸一拐的來到她旁邊。
“沈師兄?”江醒一愣:“你也在這間客棧?”
沈千秋雖然負了傷,但是口齒依舊伶俐:“那是自然,這方圓幾里的客棧,只有這還算勉強干凈,我也就勉強住下了?!?p> 江醒一副‘我理解’的表情,說:“那師兄剛才是都聽到了?”
沈千秋一咳,混不在意道:“怎么能算,我只是路過罷了,師妹可別誣陷師兄?!?p> 江醒再次一副‘我理解’說:“這樣啊,那師兄既然上前與我攀談,應(yīng)該不只是為了敘舊吧?”
沈千秋:“怎么會呢?”
江醒:“你要來清風(fēng)拜桃花?!?p> 沈千秋:“拜把子吧?!?p> 江醒失笑:“這怎么算,之前不就已經(jīng)說過了嗎?”若是她不回來,二人說不定連面都見不上。
沈千秋認真臉:“我大概什么時候去好呢?夏天?聽說北疆氣候很冷。”
江醒思索了一番:“最近幾月可能不行,我可能要到附近的地域除穢?!睅熥鸬牟∵€不知何時能治好。
沈千秋不假思索的點頭:“聽青云端城主說了,你沒參加獎宴也是來除穢了,可有受傷嗎?”
江醒:“并無,多謝沈師兄關(guān)心了。”
沈千秋擺手:“害...那到時我去的時候提前和你水鏡聯(lián)系。”
江醒:“沒問題。”
沈千秋剛要道別,想到什么似的開口:“秘境之中,師妹仁義,我等各派弟子皆記在心里,若是以后有什么可以幫襯的,師兄絕無二話!”
江醒笑道:“那便先多謝師兄了!”
二人道別,江醒回到屋里,關(guān)了門窗才用了縮地術(shù)。
到了城外,未免避人耳目,她暫時還是使用了御劍飛行。
在云彩中間穿過,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過去一天時間了。
她心系師尊病情,時不時查看續(xù)靈草是否還有生息。
只是不知為何,明明是御劍高空,劍下卻多了許多飄在半空的剪紙,用幾根竹篾和繩子綁著,上面繪著顏色各異的花紋,甚是好看。
她從未見過此物,心下雖好奇,卻也知自己出門在外,師尊也在等著自己的藥,所以更不能如此不知輕重急緩。
她把頭轉(zhuǎn)向別處,尋個地方落腳,好施展縮地術(shù)。
江醒落在了湖邊,周邊密林圍繞。
她來的時候,峰上下著雪,山門外也下著雪。
直到出了北疆,才微微暖些,卻也不多。
而現(xiàn)下,已經(jīng)開春了。
樹上也抽了綠芽,可冬末的寒氣也未全散去,湖面上還有些冰渣。
湖邊的動土上落著一個與她剛才在空中所見的物什,旁邊還有斷了的絲線。
她輕輕撿起,因為開春的溫度早冷中溫,所以上面不免沾了些化了又凍住的泥點。
待拿起來端詳,才看出上面繪的是一只燕子,那形狀也做得惟妙惟肖。
雖有泥污,但她此刻卻也覺得十分漂亮。
剛想再看看,卻發(fā)覺自己應(yīng)該抓緊趕路才是。
這紙鳶...
應(yīng)是別人遺落的吧。
她將紙鳶放到湖岸遠些的平石山,用干凈的石塊兒輕輕壓住。
確定不會飄到湖里后,才念了咒。
“命風(fēng)驅(qū)日月,縮地走山川。”
幾乎是瞬息,她便來到了北疆邊境。
每過一個地方,便在一處最顯眼的酒樓茶館買一堆點心。
以此路途,證明自己身為普通修士的路途。
為了避免有些人覺得她是否修習(xí)了邪術(shù)才在秘境中奪魁,而引發(fā)不必要的麻煩。
陽光正好,山腳下的積雪也化了。
她終于回到了朝思暮想的家。
今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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