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冤家路窄
這一日晚上忙碌過后,依言回到了宿舍,之前只有她一人。
一只腳剛踏入宿舍,忽然看到里面有位女子,再細(xì)看竟然是果吧那位不友好的女子。
“哎……?我是走錯了嗎?”依言調(diào)轉(zhuǎn)身子就往外走,嘴里還自言自語道:“這是幾樓?”
“二樓!”里面回應(yīng)道。
“二樓?”依言重復(fù)道,又重新進(jìn)來。“二樓那就對的了。”
“你在這個宿舍?。俊蹦桥訂?。
“是的。你今天剛搬進(jìn)來?”依言真是沒想到會是她,真是冤家路窄。
“嗯。”女子應(yīng)答,滿臉怒意,也許她此時的心情和她一樣吧。
“哦,你之前不住宿舍?”依言很是納悶,她既然是子弟工,在酒店就職的時間很長了,怎么現(xiàn)在才?。?p> “嗯,之前沒有?!闭f完那女子就鉆進(jìn)了被窩。
“哦,我可是打呼嚕了,不要影響了你?!币姥悦摽诙?,不過也是事實,曾經(jīng)老媽說她的呼嚕聲都超過了老爸。
“哦,是嗎?那可是影響了。”女子也不示弱。
依言沒說話。手里提的夾肉餅瞬間不香了。
“你吃東西嗎?”她問道。
“不吃,你還吃東西呢?”女子明顯不想讓她在宿舍吃。
“是的,每晚回來我都要吃,餓!”依言說。
酒店的第二餐是下午四點半,所以半夜回來依言總是感覺餓。
對方直接把她那邊的簾子拉住了。
依言開始吃肉餅喝豆?jié){,心里想,正好我也不想看你。
“這宿舍的無線密碼是多少?”女子探出頭來問。
“哦,你等一下,我翻翻群消息?!彪m然對她挺反感,但是不至于不告訴。
“咦?找不到了?”依言向上翻著。
“哪兒呢?我看看?!迸又钡匾姥缘氖謾C。
“哦,好了?!迸幽弥姥允謾C找到了想要的密碼,接著又“嘩”的一聲將簾拉住了。
“哎,你在呢?”宿舍管理員阿姨進(jìn)來了。
“哦,剛回來?!币姥哉f。
“今天搬進(jìn)來一個?!卑⒁陶f。
“哦,我知道,她在了。”依言示意對面簾子后面就是。
“你把她拉進(jìn)宿舍群?!惫芾戆⒁陶f。
“好的。”依言說。
“明天再說吧?!睂γ婧熥雍竺嬉粋€冷冷的聲音傳出。
依言吃完東西,去樓道打了盆水泡了腳洗了襪子回來。
“大姐,你還不睡?”女子問。
“我還沒上廁所了。你先睡吧。”依言回答。心里想著管的真寬。
“我平時回來的都晚,還有凌晨一兩點的了。”依言說,碰到吃完不走的客人確實如此。
“那你也不能影響別人休息。”果吧女子忽然說。她晚上十點就下班了。
“沒有?。 币姥赃€沒說完,那邊就響起:“行了,快睡吧?!?p> TM的什么德性,啥也想管,你NB怎么不住單間?依言心里已經(jīng)把她罵了個半死。今天要不是這么晚,她就回家睡了。
畢竟年齡大些了,還可以裝傻,上完廁所就熄燈睡覺了。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平時下班回來,再晚她都吃東西還要玩會手機,要不然一天之中就沒有屬于自己的時間?,F(xiàn)在又碰上這么個BT。
不是她不敢跟她翻臉,而是在這個時候忽然想起經(jīng)理和她說過的一句話:“在力量還不夠強大之時,先積蓄力量,以后再……”
確實是,不要沖動,這個果吧女還負(fù)責(zé)著她們的酒水鮮榨提成,如果把她得罪了,那么辛辛苦苦賣出去的那些鮮榨提成就拿不到了。想到這里依言按捺住翻臉的沖動。
第二天一早,她忽然萌生了搬回家的沖動,既然人家厲害,她惹不起還躲不起,這么憋屈地在宿舍呆著,簡直是太難受了,有家又何必受這份罪呢?
于是一大早就打包了自己從家?guī)У男欣钜约耙恍┤粘S闷罚鹚俅蜍囁突亍?p> 第三天早晨,像往日一樣,依言去果吧取鮮榨果汁,破天荒的果吧女竟然平和地問道:“你不在宿舍住了?”
“嗯?!币姥源?。
“你家是這兒的?”對方又問。
“是的。”依言答。
人在困境中總會成長,再也不是以前的愣頭青,會冷靜的分析自己的利弊,從而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依言走回到自己負(fù)責(zé)的包間,今天的客人是一位老頭,剛才點菜的時候他說要點電子的,那不就是叫經(jīng)理嗎?干嘛說的這么婉轉(zhuǎn)。
“把這個茶泡上。”老頭從包里取出一個小鐵罐。“你少放點,不要都放進(jìn)去?!?p> “那我拿過茶壺來,您自己放吧。”依言說。
取過茶壺,老頭放進(jìn)一大塊普洱。
“用燒開的水泡。”
酒店開餐之前都是將兩壺?zé)崴疅_,為的就是讓客人進(jìn)入包間就可以喝到熱水。
此時老頭強調(diào)了一句用燒開的水喝,依言瞬間感覺這老頭不好伺候,于是她拿起剛剛燒開的水倒了進(jìn)去。
“是燒開的水吧?”老頭又問。
“是的?!币姥韵脒@老頭怎么這么啰嗦,燒沒燒開難道還要說謊?
“你拿幾個杯子過來?!崩项^坐在餐桌一旁的木制沙發(fā)上說?!霸倌靡粋€盤子?!?p> “好的?!币姥源稹H∵^幾個杯子,盤子裝了老頭帶過來的橘子。
沒過一會兒進(jìn)來另外一個老頭,這兩人就喝茶聊天。
“你好,現(xiàn)在上涼菜嗎?”依言問。
“一會兒的吧。”老頭答。
沒過多久,呼啦進(jìn)來一片老頭,整個包間瞬間熱鬧開了。
“身體好吧?”
“身體好?!?p> “身體好就行,心情好還能看看美女。有病的話只能在醫(yī)院曬曬太陽了。”
“你們知道那個誰不?人家一喝上酒就JX大發(fā)、SX大發(fā),一個星期兩次,還敷面膜呢,紅光滿面的。你們說人家身體好不好?”一個沙啞的老聲響起,依言在備餐間都能想象到他此時激動的樣子。
“是呀,不要說身體不好,面對小美女,身體就好了?!绷硪粋€SS附和聲響起。
經(jīng)理此時端著一杯咖啡色的水走了進(jìn)來,問:“還沒上涼菜?”
“沒有,里面說等會兒?!币姥哉f,“經(jīng)理,你感冒了?”她看到了桌子上的感冒沖劑袋。
“嗯?!?p> “那趕緊吃藥,尤其是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依言囑咐道。
此時正對著依言的是一位身著粉色毛衣黑色坎肩戴著口罩的男子款款走來。
走到近處,依言才看出來這不就是老找她衛(wèi)生狀況的酒店副總嘛。
“這是什么?”副總指著中藥杯子問。
“經(jīng)理的感冒藥?!币姥源稹?p> “你感冒了?”副總問。
“沒有。”經(jīng)理答。
“不是有了病毒了吧?”副總調(diào)侃。
“沒有,這是姜茶紅糖。”經(jīng)理說。
“不是剛過去嘛?!备笨偤鋈幻俺鲆痪洹?p> “驅(qū)寒的。”經(jīng)理答。
咦?這二人什么情況?什么剛過去。依言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