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下馬威
楚言退去之后,大殿內(nèi)瞬間便吵鬧了起來。
“羊師兄,你這是什么意思!”
“當初掌門將那地方交給我們,就是要讓我們好生保護,等到他回來的那天,你現(xiàn)在讓一個小輩肆意取用,豈不是有違本心。”
.....
李得風劉默王元基三人喋喋不休,口水四溢,吹胡子瞪眼的,就差快要打起來了,對此,羊權只是輕輕一笑,他的聲音不大,但卻讓三人都安靜下來了。
“首先,你們要弄清楚,掌門讓我們保護那地方的原因是什么。”
“其次,掌門為什么會帶領著我們到這個地方來?!?p> “最后,若是他有實力,那就結個善緣,若是沒有實力那便作罷?!?p> 短短的三句話,讓嚷嚷中的三人瞬間安靜下來,紛紛低頭沉思,思考著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看著臉色不斷搖擺中的三人,羊權有些岔氣,再度提醒了一句。
“那小子可是一名劍修,哪怕到了仙城,也是一個香饃饃,只手斬殺陳安行的人?!?p> 這句話一出,三人瞬間就想通了,也不再反駁羊權了。
“哪怕他是劍修,那個時候也不可能殺的了陳安行啊!”
這個時候劉默突然出聲,在寂靜之中顯得很是突兀,吸引了另外三人一致的目光。
羊權的臉色一下子就嚴肅起來了,他義正言辭的鏗鏘說道:“劉師弟,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更何況還是劍修,那是你我都不曾企及的存在,只要確保他與我們交好便是,此事不可再想?!?p> 這一番話帶著很嚴肅的語氣,甚至有點警告在其中,奉勸劉默不要做傻事。
“師弟明白,今后絕不會再想此事。”
劉默點頭領會,他知道羊權這是為他好,楚言既然有能力干掉陳安行,那也就意味著同樣有能力干掉他劉默。
此楚言可不是彼衛(wèi)尋。
將一切處置妥當之后,羊權將王元基留在了紫竹峰,他一煉丹師跟去了也沒用,而且門派也需要人員看守,反正寒玉髓那些東西,他也會帶回來的。
“啟程!”
飛魚鶴龐大的身軀載上了數(shù)百名正氣門的弟子,齊齊飛向了遠方。
楚言站在洞府門口,目視著飛魚鶴的離去,轉身拿出了身份玉牌,嘴唇動了動,將信息傳遞了出去,他也是時候要啟程了。
說來有些滑稽,進入正氣門接近五年時間,認識的人就沒幾個,倒是巴結他的人有著不少,雖然三年來正氣門底蘊盡出,煉氣六重的修士層出不窮,甚至還有不少人突破到了煉氣七重,但沒一個人能夠撼動他大師兄的位置。
境界不能代表實力。
就在楚言微思的時候,玉牌便亮了起來,若有所思的他起身便離開了洞府,來到了內(nèi)務殿,此時內(nèi)務殿里的人不是很多,但有一道清秀身影卻很是熟悉。
“李兄!”
那清秀身影轉過身來,露出一張青澀的面孔,正是李疏鴻。
“楚師兄,在下恭候多時了?!?p> 楚言所要帶去木靈湖的三人之一正是昔日好友李疏鴻,遙想當年若不是那一團青金礦,楚言可能還要在礦洞內(nèi)摸爬打滾好多些日子,恩情難忘。
若是對他有恩,傾盡一切也會報答,若是與他有仇,山窮水盡也會報仇。
因果一說,難以思量。
此次門派傾巢而出,大多數(shù)的中堅力量都跟隨羊權去往了寒玉福地,紫竹峰內(nèi)只留下了一些剛入門不久的弟子,或是一些修為低下的弟子,基本上人去樓空,留給楚言的人手也不多,但這又有什么關系呢。
李疏鴻跟他一樣都只是下品靈根,這三年來哪怕楚言各方各面給他一些后門,修為依舊是煉氣三重,想要破四重都顯得很難,趁著還在一起帶一帶他,免得以后離去,物是人非。
“楚師兄,這是您掛上去的任務,已經(jīng)被接下來了?!?p> 內(nèi)務殿的一名弟子跑到楚言的身前,卑躬屈膝的說道,有些時候世界真的很奇妙,明明你不要求這樣,世界偏偏要對你這樣。
修為實力背景這種東西,你可以不用,但是你不能沒有。
“嗯。是哪兩個人接了我的任務?!?p> “是內(nèi)門的蘇師姐與劉師兄?!?p> 嗯?楚言眉頭輕輕一挑,內(nèi)門的蘇師姐與劉師兄除了那蘇優(yōu)與劉天風還能有誰,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沒有跟隨著羊權去寒玉福地,反而是留在了門派內(nèi),有點意思。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隨手扔出一塊靈石將那弟子打發(fā)走,楚言便帶著李疏鴻在旁邊等待了起來,兩人有一嘴沒一嘴的閑聊著,絲毫沒有半點架子。
未過盞茶時間,身后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蟋蟀錯落,回頭定眸一看,一男一女,男的高大挺拔,就是樣貌略顯普通,女的身材高挑,嬌楚憐人。
正是蘇優(yōu)與劉天風。
說起蘇優(yōu),楚言那次寒鐵礦山被陰了之后居然發(fā)現(xiàn)蘇優(yōu)活著回來了,這讓他很是驚訝,在他看來蘇優(yōu)要么死,要么叛變,但羊權他們并不知曉蘇優(yōu)與陳英中之間的關系,楚言在對其一番嚴刑拷打逼問之后,真的覺得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隱忍多年的細作,居然會對一個魚水之歡的女人動了情,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這件事他也沒有告訴羊權他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事罷了,區(qū)區(qū)一女子能翻的起多大的風浪,但話雖如此,楚言還是保留著幾分警惕。
至于另外一人劉天風,本來是一散修,在這三年期間加入正氣門,吃了門派的福利,破境到煉氣七重,傲氣得不行,此刻正用著他那兩個鼻孔對視著楚言。
這也是楚言頗為煩惱的存在,大批散修涌入,雖然正氣門靠著他們強大了許多,與陳家他們爭的有來有回,但也帶來了另一個問題。
桀驁不馴,難以管理。
每一個新入門的散修,若是修為強大一點就會挑戰(zhàn)楚言,雖然不費力,但是很費時間,管理這些人的任務自然而然就落到了楚言的頭上,食君祿,謀君事,他的原則很鮮明。
“楚師兄是吧,在下劉天風,想要挑戰(zhàn)一下你,這大師兄的位置可不是誰都能當?shù)??!?p> 果然,楚言低頭無奈,四周的弟子也都是一些入門多時的老人,此刻都在暗自憋笑。
楚言他們得罪不起,劉天風他們也得罪不起,還是老老實實本分工作,偷偷的看戲便是了。
“打得過伍玄長嗎?”
淡淡的話語出口,讓睥睨的劉天風愣了愣,我挑戰(zhàn)的是你,又不是伍玄長,說這話干什么?
他很老實,搖了搖頭說道:“沒試過,但應該打不過?!?p> 伍玄長與他乃是這三年來入門最為強橫的散修之一,尤其是伍玄長,還未入門之時便是煉氣七重的修士,一身實力除了幾個長老誰都不服。
對門派的歸屬感極為的低下,羊權也是很頭疼,吃他的飯不想做事,這怎么能行,這個時候楚言就承擔了一個極為重要的作用。
鞭策。
不用楚言一一找上門,那些人自己便一個個的前來挑戰(zhàn)楚言,沒有什么意外,都是一招干趴,就算是突破之后的伍玄長也只堅持了不到三招,昂首挺胸的來,灰頭土臉的走,各自之間都不知情,畢竟這么狼狽的事情,說出去也有點丟臉。
這劉天風多多少少有點愣頭青了。
“那你還是多修行一些時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