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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械,從羅布泊輸水到黃河

第十章

斗械,從羅布泊輸水到黃河 靈感家123 2099 2022-02-28 13:51:09

  周日。

  但不是休息的時間,靈風得趕去見顧易。

  昨天喜獲融資的興奮勁還沒有過去,所以并不覺得累,反而有些亢奮。

  河清機械,顧易辦公室。

  “靈總,聽說你們?nèi)斯そ涤甑臋C器那天倒了,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疑點?”

  一見面,顧易打過招呼后,問起制雨機的事。

  這是靈風第二次來河清機械,這一次仍舊沒有見到尹梓月,不免猜測他倆應(yīng)該是分了,不過這都跟靈風沒什么關(guān)系。

  對于顧易知曉制雨機倒塌之事,靈風并不覺得奇怪,畢竟顧易跟樓蘭市市高官孟國忠關(guān)系很不一般。

  倒是顧易所問的疑點似乎有所指向。

  難道真是被人算計了嗎?

  靈風也不是沒想過,制雨機在正式名單考核的關(guān)鍵時刻倒塌確實透著蹊蹺,不排除被人算計的可能,但會是誰呢?

  靈動還籍籍無名,難道會是西部明珠工程里的同行嗎?

  除此之外,靈風實在想不到還有可能會被誰算計。

  不過也僅僅是可能。

  反而是河清機械清淤時黃河決堤那件事,如今想來更像是被算計,靈風對顧易當機立斷鑿沉上千噸的疏浚船及時堵住缺口的舉動也記憶猶新。

  不過制雨機倒得確實真不是時候,就那么眼睜睜地錯過了正式名單考核那么好的展示機會,制雨機的銷售尚未開始就已然蒙上了陰影。

  可惜。

  靈風搖了搖頭:“沒?!?p>  當時,靈風第一個發(fā)現(xiàn)制雨機倒塌,也第一個到達現(xiàn)場,除了看見倒塌的制雨機,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也有可能是因為當時有些亂了方寸,所以忽略了。

  不過后來王本善去看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也許是因為他們都外行,但是當時為了應(yīng)對正式名單考核,考核人員兩三個小時后就到了,不得不抓緊將連在制雨機上的基座都給拆除移走了,凹陷的基坑也做了填平處理。

  即使有蛛絲馬跡也早被破壞了。

  報警備個案應(yīng)該還是可以的吧,有沒有疑點倒是可以交給專業(yè)的人指不定能有所發(fā)現(xiàn)。

  “不說這些。”顧易起身走到辦公室當中的沙盤旁邊,指著地圖沙盤,“靈總你看,你們基地應(yīng)該是在這兒,這是羅布泊?!?p>  靈風忙走過去,看到在中國地圖沙盤模型上插了個紅色長方形小旗子,上面寫著白色的“羅布泊”三個字。

  現(xiàn)在的基地準確來說在阿奇克谷地附近,那個干枯的河谷正是阿奇克谷地,因為野駱駝保護區(qū)的事,靈風專門了解了一番,河谷曾經(jīng)是流入羅布泊的古疏勒河的河道。

  其實阿奇克谷地離羅布泊還有不少距離,不過這附近數(shù)羅布泊最為有名,用羅布泊指代也未嘗不可。

  即使靈動搬遷,新的基地地點十有八九還是在羅布泊這片區(qū)域。

  顧易手指沙盤上藍色的“幾”字形:“這是黃河,你看從這到這剛好都避開了這些高山?!?p>  這不就是飛艦的飛行路線嘛,靈風見怪不怪,顧易指的正是河西走廊,自古以來就是進出西域的必經(jīng)之路,靈風想起上次來河清機械,顧易提到引水到黃河,難道顧易是打河西走廊的主意。

  “你看羅布泊這邊本來就有河,”顧易又指著塔里木盆地上的藍色河流,“要是能這樣一連,那不就是中國最長的河流了嗎,指不定還是世界上最長的。”

  果不其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靈風沒有被顧易的豪言壯語所感染,虧他敢想敢說,關(guān)鍵這也太過不切實際。

  按照顧易表達的意思說白了也就是調(diào)水,面臨的同樣是缺水問題,本質(zhì)上與靈動沙漠綠化缺水如出一轍。

  但在當初得出的三個解決缺水問題的方案中,調(diào)水是首先就被靈風忽略掉的,而現(xiàn)在顧易選的恰恰就是調(diào)水,甚至還一反常規(guī)從干旱的沙漠地區(qū)調(diào)水。

  靈風不知道顧易的這份自信從何而來。

  不過靈風已經(jīng)可以想象,池海得知后必然要抓狂。

  說起來靈風的轉(zhuǎn)型目前還算不上成功,畢竟還沒有拿得出手的成熟產(chǎn)品,這還是靈動船小好調(diào)頭,難道說南洋之前是轉(zhuǎn)型工程機械失敗了,所以才有了大量庫存。

  現(xiàn)在來看恐怕庫存遠超靈風想象,靈風猜測顧易引水到黃河的舉措同樣是旨在消耗庫存。

  不管是不是這樣,要是靈動力所能及,當然不介意幫上一幫。

  但實在是做不到啊。

  綠化與輸水之差何異于天壤之別。

  靈風不由得想到,是不是將新基地選在遠離羅布泊的地點,顧易會不會不再打靈動的主意。

  這個念頭隨后被靈風掐滅。

  “這……”就憑顧易免費提供的30臺機械,靈風做不到裝傻充愣,“不知顧總是希望我們靈動能做些什么?”

  反正都是做不到,縮頭也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還是先問問看吧。

  其實靈風這次來是補簽協(xié)議的,不過既然顧易不提,靈風也只好拭目以待。

  “希望靈總不要覺得我是在獅子大開口,”顧易哈哈一笑,接著說道,“我這當然是希望靈總到時能輸水到黃河,其實上次靈總來,我也提過。”

  果然就是如此,上次顧易確實說過,不過靈風也只當他是吹吹牛罷了。

  “顧總,這事我覺得很有挑戰(zhàn)性,說實話我也很想試試,但我還得征求池海的意見。”

  上次華遠許南候提出收購意向的時候,靈風也是這么回復(fù)的,不過這次是真的需要征求池海的意見。

  這個鍋還是讓池海來背好了,也免得池海回頭急眼。

  顧易聳了聳肩,起身后笑道:“沒關(guān)系的,這事等靈總商量好了再談?!?p>  靈風點著頭,一邊考慮該如何跟池海說,一邊走出辦公室,隨后打電話給池海大致說明了一下情況。

  “你們是在搞笑嗎?我很忙,別跟我開玩笑!”

  “咳咳,”靈風分心想到,不得不說池海的聲音確實好聽,“他是真的這么打算的?!?p>  “那我們也跟著作死?”

  作死嗎?

  其實依靈風來看,也覺得顧易打算從羅布泊引水到黃河的計劃是在作死,不過這是靈風站在自身角度的觀感,而顧易恐怕還有別的依仗。

  靈風想了想,說道:“目前確實不現(xiàn)實,但日后說不定能找到突破口?!?p>  “得了吧,低空通行不也是說日后?誰知道什么時候,靈風我感覺你越來越離譜了,比較起來之前放開低空那事還能說得通,我地理雖然學得不怎樣,但也知道西部那一片都是干旱少雨,輸水到黃河那得多少雨水呀,那是綠化用的水能比的嗎?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嗎?”顧易嗤笑道。

  靈風眼角抽了抽,怎么動不動拿低空禁飛令說事,這能一樣嗎。

  “我看干脆咱們不陪他玩了,讓他自己玩去?!背睾@碇睔鈮训?。

  “這……”靈風遲疑道,世事不外乎情理,于情于理就這么拒絕了顧易顯得很不地道。

  池海不假思索地說道:“那要不就這樣吧,讓他在投資補充協(xié)議中把免責條款寫清楚,即便輸水失敗我們也免責?!?p>  靈風一聽,啞口無言又有些啞然失笑,這壓根就是反向霸王條款啊,靈動什么時候變得可以這么霸道了嗎,當然真要能免責,那是求之不得。

  “不能這樣寫吧,這樣寫根本沒法談啊,顧易怎么可能答應(yīng)?!膘`風皺眉道。

  免責的話,就沒有法律上的約束效力了,那樣的補充協(xié)議還不如不簽。

  “不答應(yīng)正好,我們陪他那樣玩,還不得給耗死?!背睾o@得很無所謂,說道,“靈風,我可跟你說清楚了,讓我們輸水到黃河也不是不行,但這件事我們得免責,不然我不同意?!?p>  擔心靈風屆時會心軟,池海再次明確地表明態(tài)度。

  緊皺著眉,靈風頗有些無力地說道:“行,我來談?!?p>  原本打算讓池海來背鍋,可池海這一副背不動想把鍋給砸了的架勢,零靈風頭疼不已。

  關(guān)鍵是顧易提供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不論是西部明珠工程正式名單,還是第二輪融資,可以說大部分都跟顧易有關(guān),所以盡管“輸水到黃河”這件事很異想天開,但讓顧易在投資補充協(xié)議中加上免責條款,靈風真的拉不下面子說出口。

  靈風掛了電話,返回顧易辦公室就坐。

  顧易展顏一笑,直接問道:“靈總,是不是池總不同意。”

  靈風心想,池海倒不是不同意,只是希望能夠免責,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抱歉啊,顧總。”

  “沒事,這個還可以商討。”顧易并沒有覺得意外,反而笑道。

  靈風再次搖頭,輕輕吸了口氣,不好意思看顧易的臉色:“他希望能免責?!?p>  一瞬間,氣氛有些凝重。

  顧易站起身,來回走了兩步,又坐回座位,朗聲道:“行,靈總,那咱們就來個君子協(xié)定吧,之前說好的機械數(shù)量仍然有效?!?p>  君子協(xié)定?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說口頭協(xié)議嗎?

  顧易還是一如既往的大氣。

  求之不得。

  靈風長長吐了口氣后,又滿是慚愧。

  “不管成功與否,我這次依舊再提供100臺?!鳖櫼籽a充道。

  加上之前的總數(shù)將達到200臺。

  好吧,靈風已經(jīng)見怪不怪。

  只是靈動僅僅接收了30臺,人力成本就已然很高,再這么繼續(xù)下去消耗不起啊。

  好在并不是沒有應(yīng)對的方法,前面的移栽都是半自動,全自動沙漠綠化機械的改裝勢在必行。

  靈風:“顧總,這次綠化機械我想自己改裝,應(yīng)該用不了這么多。”

  之前的綠化機械是河清機械協(xié)助改裝的,路途遙遠不說,協(xié)助改裝總沒有自己改裝方便。

  即使自己改裝應(yīng)該還會用到河清機械的底盤,不過全自動化改裝后效率會極大提高,數(shù)量上自然不用那么多了。

  另外河清機械既然準備輸水到黃河了,想必那些庫存也不愁沒地方用。

  “這個好說,我提供給你一整套生產(chǎn)機器人吧,”除了原則性問題,顧易是很好說話的,“另外我還可以給你建個廠房。”

  幫忙建個廠房。

  由于打算自己改裝綠化機械,靈風正有此意,同時暗想顧易還真是善解人意,這次河清機械之行又是收獲滿滿。

  這也多虧了池海,要不是他堅持輸水方面免責,靈風是拉不下那個面子的,目前這樣的結(jié)果是最好的。

  ……

  同顧易商討完畢后,靈風本來是打算去樓蘭市的,畢竟按孟國忠的意思一周內(nèi)要完成搬遷,現(xiàn)在時間已然將近過半。

  池海突然要求回公司,靈風忙連夜往回趕。

  這樣也好,剛好回去帶上材料,到時可以順便將廠房建設(shè)的手續(xù)辦好,省得回頭再跑一趟。

  由于回到合肥時已經(jīng)很晚,就沒有再做別的安排。

  一夜無話,次日九點還差七分鐘,靈風接到許南候電話,說五分鐘內(nèi)能趕到。

  昨天池海要求靈風回來就是為了今天接見許南候。

  靈風等了一分鐘,然后喊池海一起去門口迎接。

  靈風和池海兩人前腳才下樓,剛好看見一輛橘紅色無人出租車停在大門口。

  許南候一下車就點了根煙,燃燒的煙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四秒鐘后,煙霧才有少許從許南候鼻孔里冒出,煙頭前面已經(jīng)積了半公分長的煙灰。

  這……

  靈風和池海不約而同放慢腳步相視一笑,不同于池海眼含喜悅,靈風則是無奈地苦笑,以后怕是有得受了。

  遠處的鐘聲悠悠傳來,許南候終于緩過神,右手熟練地彈掉近一公分長的煙灰,朝迎面而來的兩人一揚手,吞云吐霧間,高聲笑道:“靈總好啊,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p>  許南候邁步向前,嘹亮的聲音傳出了老遠。

  還沒等靈風答話,許南候接著說道:“靈總,我們上次見面還是一年前吧?!?p>  “許總,歡迎,”靈風屏著呼吸,點頭應(yīng)道,“是快一年了?!?p>  靈風是去年八月份在三亞參加競標的,當時恰巧顧夏代表南洋,靈風被胖墩刁難后,還是顧夏挺身而出,競標結(jié)束后,許南候代表華遠在龍宮酒店宴請了靈風和李步楷。

  許南候趁空又抽了口煙,看著池海微不可察地愣了愣神,笑道:“是池總吧?”

  池海眼里噙著笑,回應(yīng):“許總客氣了,叫我小池就可以?!?p>  許南候輕咳了聲,抬了抬右手,說道:“實在不好意思,煙癮犯了,我這吸著煙就不握手了?!?p>  許南候左手又作勢在額頭上擦了把汗,笑道:“這天氣夠熱的,你們這也有很長時間沒下雨了吧?!?p>  靈風有一搭沒一搭地呼吸著,盡力避過煙味,心想這倒是實情,今年入夏以來就沒怎么下過雨,太陽似乎開啟了持續(xù)烘烤模式。

  “對,我們別傻站在太陽下面了,里面請?!背睾PχD(zhuǎn)身招呼道。

  “請。”靈風也側(cè)身以手示意。

  “慚愧呀,還是你們年輕人年輕有為,靈總,恭喜?!痹S南候正說著,突然將還剩半截的香煙彈在了一旁。

  去年的時候許南候代表華遠收購靈動,被靈風婉拒了。

  活見鬼,竟然才吸到一半就不吸了,莫非是不好意思。

  印象中,在龍宮酒店吃飯那會,許南候是一根接著一根不撒手。

  一番念頭劃過腦海,靈風聽見背后有些聲響,轉(zhuǎn)身一看,是許喬洛,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嘴唇微微蠕動著,眼睛里泛著瑩瑩珠光。

  “唉,洛洛原來你是在這啊,那我就放心了,哈哈?!痹S南候背著雙手佇立著,說話的檔口,煙霧不斷從口鼻中飄出,說不出的滑稽。

  許喬洛沒說話兒,只是眼神狠狠挖了一下許南候,轉(zhuǎn)而跟靈風和池海說道:“靈總,池總,我回去上班了。”

  “好?!膘`風點點頭,看看許喬洛,又看看許南候,有些恍然也有點茫然。

  一旁的池海朝靈風擠了擠眼睛。

  有病。

  靈風假裝沒注意池海的小動作。

  “哈哈,靈總,池總,這世界還真是小啊,你們沒想到洛洛是我女兒吧?!被蛟S是感受到靈風還有些異樣的眼光,許南候干咳了聲,說道,“女孩子嘛,很害羞是正常的,其實小時候還是很活潑的。另外我家洛洛什么都好,就是反感我吸煙,其實我這身體好得很?!?p>  “真的挺巧?!膘`風想起來許南候之前好像是說過有個女兒,哪想到就是許喬洛,看樣子許南候竟然還不知道許喬洛是在這上班,還真是一對有趣的父女。

  三人隨后移步到靈風辦公室。

  靈風從柜子里拿出水晶玻璃煙灰缸,擱在許南候面前,本來還想拿包香煙的,發(fā)現(xiàn)早就沒有了,足有一年多沒買過香煙。

  許南候習慣性地掏出香煙盒抽出一根卷煙正準備點,又立馬將打火機熄滅了,將煙卷湊在鼻子下面使勁嗅了嗅,才戀戀不舍地放回去:“咳咳,不抽了。”抬頭看了看門口,拿起煙灰缸也準備收起來。

  靈風微微一笑,趕忙接過,收歸原處。

  “來,許總,喝杯茶。”池海分別為三人沏了杯岳西翠蘭,茶葉是靈風老家的特產(chǎn),池海拿著水綠色矩形茶葉罐向許南候介紹道:“這茶葉是靈總家鄉(xiāng)產(chǎn)的?!?p>  許南候拿來茶葉罐,揭開蓋子,湊在鼻前,用手招了招,嗅了一會,又朝茶葉罐里瞟了幾眼:“這茶葉不錯的,‘色’‘香’已經(jīng)俱全了,‘味’應(yīng)該也不差,我猜口味偏清淡吧,就是‘形’欠缺了,否則就是上等茶了?!?p>  許南候合上茶葉罐,將印有天藍色“岳西翠蘭”字樣的一面正對著自己,鄭重地放在茶幾上。

  “許總的評價,專業(yè)、中肯?!背睾XQ起大拇指贊道。

  “說起這個茶,深入點說就是南方的茶文化,北方的酒文化,南北差異在這方面就體現(xiàn)了?!痹S南候娓娓道來又戛然而止,隨后起身,“兩位老板,稍等。”徑直出了門。

  池海待許南候出了門,說道:“等會你說吧?!?p>  池海是指許南候加盟的事,非要讓靈風趕回來,為的就是一起見一見,談一談。

  其實誰說都一樣,靈風正準備應(yīng)下來,許南候又風風火火地回來了,笑吟吟地,像個得勝將軍,靈風這一時間到嘴的話恁是硬吞了回去。

  “哈哈。”許南候反應(yīng)過來回來得太快了,立馬笑了聲,緩解了下氣氛,“兩位老板有什么話盡管說,不用拐彎抹角?!?p>  池海一拍手,笑道:“好,許總是爽快人,那我們也不繞彎子了,是這樣的,靈總同我,我們靈動目前正缺人手,不知許總有沒有想法?!?p>  池海這么急著趕著的,靈風懷疑他是被顧易的宏偉計劃給嚇著了,不過這樣也好,早點賺到錢不壞。

  “哈哈,這個嘛,允許我賣個關(guān)子。”許南候略作沉吟,“不知兩位老板對華遠和南洋的情況了解多少?”

  池??戳丝挫`風,靈風說道:“這個我們了解的不多,許總就不要藏私了?!?p>  確實了解的不多,靈動充其量也只是跟南洋旗下的河清機械有些往來,至于在三亞的時候許南候就猜測靈動跟南洋關(guān)系很深那純粹是沾了顧夏的光。

  “大公司嘛有大公司的優(yōu)勢,有平臺,有資源,但大公司也有大公司的焦慮,害怕坐吃山空。

  “去年我找靈總談收購的時候,在那之前對你們公司做了些了解,當初看中的正是技術(shù),事實上,技術(shù)驅(qū)動公司難度很大,這種情況不管大公司也好小公司也罷,事實上試錯成本都很高。

  “比如南洋,轉(zhuǎn)型工程機械失敗了,盡管還談不上滿盤皆輸,但這次也真的是傷筋動骨了。”

  許南候連珠兒說到這里才停頓了一下。

  靈風和池海各自點著頭,都沒插話。

  南洋的日子不好過,顧易的壓力應(yīng)該很大,靈風壓下心中的歉意,沒辦法,靈動還自身難保,心有余而力不足。

  “南洋當時的定位有問題,不應(yīng)該全線上馬,一開始中低端是可以放一放的,這都是題外話。”許南候接著說道,“具體到咱們公司的產(chǎn)品我需要先宏觀了解了解,然后制定相應(yīng)的營銷計劃?!?p>  許南候前面說賣個關(guān)子,不過這已經(jīng)設(shè)身處地在為靈動考慮了。

  靈風與池?;ハ嗫戳丝矗耘f是池海應(yīng)道:“這個沒問題,許總,你可以帶一兩人過來的,目前我們銷售這塊也就一個人,你要是看著覺得好用就用,培不培養(yǎng)都成,不好用就放一邊,沒關(guān)系,我們另作安排,其實是我們一個早期投資人的外甥?!?p>  許南候:“是說小李嗎,感覺還是很不錯的?!?p>  池海只是笑笑。

  靈風接過話茬,說道:“我們現(xiàn)在主推的產(chǎn)品是制雨機,是為了沙漠綠化使用的,在西部我們靈動有個沙漠綠化試驗基地,許總要不要去看一看。”

  在得知今天要見許南候的時候,靈風就存了帶他過去看看沙漠綠化試驗基地的心思,盡管制雨機自從倒塌之后還沒有重新安裝起來仍舊無法演示人工降雨,但實地看一看沙漠綠化試驗基地也是好的,不至于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當然要看看了,”許南候一拍大腿,“什么時候出發(fā),我來訂機票。”

  “不用,我?guī)泔w過去?!?p>  “帶我飛?”

  “對,就今晚?!?p>  “靈總,是你在三亞演示的那個飛車嗎,那玩意兒還能飛長途啊,那我當然得體驗體驗?!痹S南候現(xiàn)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飛車這個名字許南候張口就來,靈風對許南候的感觀提高了一些,搖了搖頭:“是另外一種。”

  許南候暗自舒了口氣:“原來如此。”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許南候沒有喧賓奪主刻意找話題暖場,總體氣氛較為輕松愉悅。

  第二杯茶剛喝完的時候,許喬洛走了進來,手里提了不少袋子。

  看來許南候先前出去那會兒是去吩咐許喬洛買東西。

  不一會,許喬洛裝了滿滿一盤零食輕輕擺在茶幾上:“我去洗下水果?!?p>  果盤也是擱在柜子里,不過很久沒用了。

  許南候朝許喬洛背景喊道:“洛洛,這事情以后就交給你了啊?!?p>  “知道了。”許喬洛輕聲回道。

  聲音傳過來已然幾不可聞。

  許南候一副老懷大慰的模樣,笑道:“女兒就這方面好,這要是男孩,哪能這么聽話啊?!?p>  池海深以為然,重重點了點頭。

  靈風不動聲色地喝了口茶。

  ……

  “靈總,這玩意兒不錯,很有特色。”許南候繞著停在院子里的飛艦整整轉(zhuǎn)了一圈,又透過玻璃罩朝里瞧了又瞧,砸吧著嘴道。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許南候如約趕過來準備搭乘飛艦。

  “警告你啊,我不是玩意兒?!毙》胶暗?,仍舊是小男孩的聲音。

  許南候聞聲愣了一愣,隨即笑著應(yīng)道:“好,你不是個玩意兒?!?p>  “別以為我聽不懂你又在罵我,小心我曝光你啊?!?p>  “別鬧了,小方?!膘`風趕緊制止小方繼續(xù)貧嘴。

  事實上,小方也不會真的曝光什么隱私,這只是個惡作劇,不過靈風需要表明態(tài)度,不然會顯得許南候很不受重視。

  “喲,可以啊?!痹S南候沒再調(diào)笑小方,遠離飛艦讓開了兩步,“這個成本高吧?看著就比飛車先進,當初競標就應(yīng)該用它啊,還真難說那胖子會不會心動。”

  “當時還沒試驗完。”

  “那可惜了?!痹S南候停頓了一會接著說道,“靈總,說實話,當初要是知道你們有飛艦這種產(chǎn)品,華遠應(yīng)該不會就那么容易放棄的。”

  靈風點了點頭。

  靈風倒不覺得當時參加競標的是飛艦,那胖墩就不會發(fā)神經(jīng),可惜是必然的,不過從低空飛行器轉(zhuǎn)型到用人工降雨來進行沙漠綠化后,如今的狀況已然好了太多。

  至于華遠放不放棄,這對靈風來說沒什么區(qū)別,因為靈風壓根就沒考慮過要將靈動出售。

  “靈總,直接進去坐嗎,這有降落傘嗎?”許南候明顯有些踟躕,全然沒有一開始得知要坐飛艦去西部那種躍躍欲試的神態(tài)。

  “把心放到肚子里面吧,”沒等靈風答話,小方出聲道,“我來鄭重介紹一下自己:我是小方,是飛艦的艦長,飛艦有六個涵道螺旋槳,緊急情況下,只要其中任意一個涵道螺旋槳能工作,就不會墜毀,都能安全降落。”

  “許總敢不敢坐?”靈風笑著問。

  許南候推脫道:“這有什么不敢的?!?p>  說完開門上了飛艦,坐在后排,左右看了看,探身朝靈風說道:“就是空間小了點,不過也還能忍受吧。”

  靈風點頭鉆進飛艦坐到前排,應(yīng)道:“不是不可以加大,只是加大成本就上去了?!?p>  飛艦內(nèi)部空間確實算不上寬敞,成年人只能像靈風和許南候這樣一前一后,要是并排坐的話那就太擁擠了,另外好在座艙頂蓋和側(cè)門都是玻璃結(jié)構(gòu),視野極其通透,并不顯得壓抑。

  “靈總,怎么還不出發(fā)啊?!?p>  見一切準備就緒,但飛艦仍舊毫無動靜,許南候不得不問道。

  “不要急,應(yīng)該是在等空管批準。”靈風解釋道。

  具體的這些事情都是小方自主完成的,靈風只是知道個大概。

  受低空禁飛令的影響,原則上來說未經(jīng)批準的低空飛行器都是不允許升空的,飛艦是以試驗的名義申請的,通常需要提前一個小時申請。

  “還要這樣啊,那也是挺麻煩的?!?p>  何止是麻煩。

  要不是低空禁飛令,飛車早就投入市場了,不說能多么的暢銷,至少站穩(wěn)腳跟沒多大問題,哪像當初弄得差點倒閉,后來更是不得不轉(zhuǎn)型,可謂一言難盡。

  不多時,飛艦升起朝西部飛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

  清晨,飛艦載著靈風和許南候安全降落沙漠綠化試驗基地。

  “靈風,你可總算來了,小齊和小苗他們早就選好地方了。”

  王本善似乎早就在外等候,看也沒看許南候,攔住剛出飛艦的靈風,喊道。

  靈風點了點頭,發(fā)現(xiàn)除了王本善其他人也都陸陸續(xù)續(xù)出了移動房,所有人都在。

  先前靈風趕回去接受河清機械和龍宮酒店的投資,對苗成林和齊天云做了安排,主要就是新基地選址的選擇。

  畢竟沙漠綠化試驗基地不僅是用做綠化使用,還要進行人工降雨,所以有苗成林和齊天云兩個人共同把關(guān),才能確保不會再次出現(xiàn)顧此失彼的情況。

  接下來就是去樓蘭市對接,重新把手續(xù)辦了,這次都得仔細核查清楚,免得又鬧出什么烏龍那就成天大笑話了。

  這次找孟國忠,靈風還有另外一件事,是關(guān)于廠房建設(shè)用地的審批,畢竟沙漠綠化試驗基地的用途是綠化,要蓋廠房必然少不了相關(guān)手續(xù),另外靈風還打算問問有沒有什么優(yōu)惠政策,畢竟哪怕自產(chǎn)自銷,照樣是在促進經(jīng)濟發(fā)展。

  “靈總,你們這是準備做什么?”一旁的許南候一頭霧水。

  “許總,老王,老齊,老苗,剛好大家都在,我給你們相互介紹一下?!膘`風招呼道,在想到該怎么介紹許南候的時候有些犯難,畢竟他還沒有明確表示要加入靈動,“許總來自華遠?!彼餍赃€是先這么說比較穩(wěn)妥。

  “老王是我們基地的后勤總管。

  “老齊負責人工降雨。

  “老苗負責綠化。”

  靈風一圈介紹完,許南候非常熱情地挨個打招呼,齊天云也笑著回應(yīng),苗成林仍舊是不冷不熱,唯獨王本善愛理不理。

  介紹完后,靈風大致把這個沙漠綠化試驗基地落在野駱駝保護區(qū)內(nèi)的情況說了說。

  “這么大一片都扔掉了嗎,那確實很可惜?!痹S南候不無惋惜道,“靈總,新的基地也是跟這地方差不多嗎?到時豎一桿紅旗怎么樣,迎風飄揚,這感覺很不錯的?!?p>  靈風還沒答話,王本善搶道:“你這人誰呀,去去去,一邊去,瞎指揮什么。”

  許南候這次也沒搭理王本善:“靈總,我決定了,我回去就辭職過來。”

  靈風不禁想扶額,好歹忍不住,嘴里說道:“好,歡迎。”

  頭疼。

  這兩人怎么才一見面就像仇人似的,特別是王本善,剛才介紹大家認識的時候態(tài)度就不怎么好,難不成之前有過節(jié)?

  不過看兩人的樣子又不像是之前就認識,只是性格不合犯沖嗎,大家都是成年人,希望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吧。

  齊天云跟著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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