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子右手邊的,穿戴相當華麗,繁重的枝釵跟發(fā)型,以及旁邊人的態(tài)度都先緊著那一位,焦璘葺猜這人可能就是“大夫人”,坐在左手邊的,大約是一位更年輕的姑娘,衣裳的顏色都非常艷麗。
“這兩位可算是來了?!弊笫诌叿凵律训哪俏婚_口,聲音也非常年輕,說話的語氣很輕快,“把我們等得好著急啊。”
大夫人起身說道,“二位,一路上想必也是累了,不如今日就先在府中住下,回頭我讓二姑娘,帶你們在這院子里四處轉(zhuǎn)轉(zhuǎn),我沒想到二位會在這個時候來,待我明日準備好,才能好好招待二位?!?p> 也不用她們回答,二姑娘就起身說道:“這邊請?!?p> 跟著木頭人走多少有點怪怪的,焦璘葺扭頭跟人說道:“還得在這里住嗎?等第二天……也太久了吧?!?p> 儲蓇夏點開了任務介紹在看,說道:“副本開啟后的時間流逝跟外面不同,應該很快就會到第二天了?!?p> 大概才關上門不到一會兒。
系統(tǒng)提示一天過去了。
焦璘葺打開房門往外看去,天色也不同了,方才還是中午的時間,這會兒才蒙蒙亮,天邊的夜色還沒完全散去,零星的光點還掛在空中。
焦璘葺在屋內(nèi)正不知道該干什么,隱隱約約聽到了一陣琴聲,她推開窗往外看了一眼,距離這個地方不遠處,有一座不大不小的涼亭,有個人坐在涼亭里。
那人背對著她,穿著一身淺綠色的衣裳,焦璘葺還以為是之前帶她們來的二姑娘,便打算去找對方,推開門扭頭看了眼儲蓇夏,這人好像沒什么反應。
也沒有繼續(xù)等,朝著那花園就走去了。
“二姑娘?!?p> 遠遠還沒到?jīng)鐾さ臅r候,那琴聲未停,焦璘葺走到她面前,彈琴的人才停下手指,仰頭看了過來。
說看也有點奇怪,她的面上沒有臉,只是做了個仰頭的動作。
“那個……我們什么時候去逛一逛?你應該有要帶我看的東西嗎?”
那人遲疑了很久。
才說道:“我不是二姑娘,我是這里的大小姐。二姑娘這會兒應該還在屋子里睡著。”
“……大、大小姐?”她還是頭一次聽人自稱大小姐的。
大小姐有點不高興了,挪開視線,她的聲音比起二姑娘來講,確實要溫和許多,“來做客的人,卻連我跟二姑娘都分不清,實在是有些太失禮了?!?p> “……怪我?”
“我認為能簡單區(qū)分兩人的差別,這是最基本的禮貌?!?p> 眼前有無數(shù)個省略號掠過,焦璘葺撓了撓頭,等她回頭又見到了二姑娘,才知道這里的人是按照衣服來區(qū)分的,二姑娘穿得還是一身粉,發(fā)型也跟昨天一模一樣,加之語氣更加積極,這樣一看確實好區(qū)分很多。
“大小姐?!敝皇沁@稱呼怎么都覺得別扭,二姑娘跑過來,一把攬住大小姐的胳膊,兩人看起來關系很不錯,“你怎么起得這么早,一早又去練琴了嗎?”
“嗯。”
“大夫人說等花宴的時候,會有很多的貴公子來,到時候你就能從中挑一個好的了?!?p> “胡說什么呢?!?p> 焦璘葺也不知道怎么從大小姐的身上看出來的窘迫,但那人稍稍往后縮了一下,雖然語氣很平靜,但速度卻快了幾分,“在客人面前說這些,你也真是?!?p> 儲蓇夏才打瞌睡不到半個小時,被喊起來眼皮子還在往下掉,聽到這話樂了起來,“這該不會是個言情故事吧?”
焦璘葺搖搖頭,她也是一頭霧水。
“大小姐、二姑娘!”
丫鬟打扮的人從不遠處跑來,“大夫人讓你們都過去,花宴要開始了?!?p> 焦璘葺眼看著那兩人走開,后又跟著丫鬟來到了花宴的地點,這個地方比她想象中要寬闊,且開滿了五顏六色的花很漂亮,只是傳聞中的那些客人,也都是各種打扮的木頭人,三三兩兩來回說著話,那場面看起來很是壯觀。
“不行?!眱ιu夏在角落里坐下來,看著桌上的點心,“我體力值不夠了,得補充點。還有我的步數(shù)……”
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在走路,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拖鞋,說道:“我在這里坐會兒,不然等會兒就得下線了?!?p> “好?!?p> 焦璘葺也在她身邊坐下,她有點不知道這個故事的數(shù)字信息在哪,干脆數(shù)起了客人的數(shù)量,正一個一個地數(shù)著,聽到了一聲特別高聲的吆喝。
“世子來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停下來,原本分散著的注意力,都在同個時間扭頭看去,那人還沒到,議論聲先開始了。
“世子?是那位從京城來的璉世子?”
“聽聞他的宅府大到夸張,出行都前后無數(shù)人伺候?!?p> “不單單是皇親貴族,家中還有特別豐厚的產(chǎn)業(yè),也不知道為何來我們這個地方,但如今整個城中,不少人家都想同他結(jié)親?!?p> “他怎么會來?”
“難不成真的是……”
還沒繼續(xù)說下去,就看到有人走了進來,前面兩個穿著是差不多的,后面來了不同的,但也并沒有太大差別,焦璘葺這才發(fā)現(xiàn),即使沒有看清臉,也能從分別不同的打扮上,看得清誰是誰。
她拖著下巴,直到看到了連走路都怕他磕著,不斷有人前前后后的問話的那人,穿衣到?jīng)]有十分華麗,但光是頭上戴著的玉簪子,看起來就價值不菲。
掃視周圍一圈人,便覺得很好認,除了他頭上,沒有人戴玉簪。
“那是皇族才能戴的玉?!毙÷暤淖h論在面前提起,“若是能同他結(jié)交上,這輩子的福分就大了?!?p> 有人壓低聲音,道:“原來連皇族都會給大夫人面子,都說她在京城有些名聲,我還以為是吹牛呢?!?p> “就算不提京城的事,大夫人一個人支撐這么大的一個家,看著也不是等閑之輩。”
在旁邊的一人回頭來說,“我看,璉世子都特意過來了,這次大夫人府是定能同這位攬上親事了?!?p> “怎么可能呢?”說話的兩人同時回了句,其中一人又說道,“再怎么說大夫人厲害,那也是高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