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薄言又多說了一句。
他很清楚,有關(guān)蘇凝去盛唐會所賣酒的事情,他對她有誤會。
他沒想到,那晚蘇凝之所以出現(xiàn)在盛唐會所,是為了奶奶的醫(yī)藥費去那里賣酒。
而是單純的以為,她是耐不住寂寞去那種地方找男人消遣。
甚至,為此事,他還對蘇凝……
想到這點,厲薄言的心里第一次因為蘇凝自責。
“好?!?p> 蘇凝又是機械的回答。
“去醫(yī)院!”
厲薄言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命令宋特助。
“是?!?p> 宋特助應(yīng)允了一聲,就將車子駛?cè)チ司癫♂t(yī)院的方向。
“你……”
蘇凝剛想要說什么,最終,在對視上男人寒潭般深邃如漩渦般的眸子時,她放棄了。
——
半小時后,車子到達的精神病醫(yī)院。
因為這個醫(yī)院里,住著的全是特殊的精神病人,是全托式全封閉管理式的。
厲薄言帶著蘇凝進來后,就帶著蘇凝直接去找院長。
厲薄言是公眾人物,院長此刻見到他有些難以置信。
“厲爺?”
厲薄言朝院長微微點點頭,“嗯,我今天過來是為了蘇奶奶的事情?!?p> 院長認識蘇凝,因為她交不起醫(yī)藥費,對主治醫(yī)生下跪的事情,整個精神病醫(yī)院的工作人員都知道了。
突然聽到厲薄言因為蘇凝奶奶的事情過來,實屬震驚了一番。
因為前不久,蘇凝奶奶正是被厲薄言的人帶走了。
有關(guān)蘇凝殺了厲薄言妻子的事情,他們醫(yī)院里都略有耳聞,所以,在對待厲薄言的事情,沒有絲毫怠慢。
聞言,院長不確定厲薄言的來意,試探性問,“厲爺?shù)囊馑际窍搿???p> “醫(yī)藥費我來出,有關(guān)護理和治療,必須是最好最頂級的,必要的時候,我這邊可以配合你們花錢請專家,我希望你們務(wù)必盡全力治愈她?!?p> 厲薄言毫不掩飾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卻不知,這種話,竟然將院長給嚇住了,甚至,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厲爺,如果我沒記錯,你和蘇凝是……”
厲薄言毫不客氣的打斷院長的話: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你只管告訴我,能不能滿足我的要求?!?p> 男人涼薄的語氣很是不近人情,甚至,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尤其是看著院長的目光,更是帶著質(zhì)問,就好似問院長,能不能做到給句痛快話,做不到我馬上帶人轉(zhuǎn)院!
院長知道厲薄言的是江市的神話般的存在,許多人都巴結(jié)他都來不及,他豈能有拒絕的道理。
“請厲爺放心,我們一定盡心盡力,按照厲爺?shù)囊笳疹櫤貌∪?。?p> “另外上次的事情,我懶得和你們追究,但是,我今天在這里鄭重警告你們。
以后如果不是我本人親自過來接病人走,你們擅自讓給不明人士,將病人隨便帶走。
我保證,到時候陪葬的不僅僅是你院長一個人,那就是你的整個醫(yī)院!”
厲薄言雖然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但是,他做事一向光明磊落。
上次媽媽冒充他的身份,將蘇凝的奶奶從這里帶走已經(jīng)觸及了他的底線。
所以,如果再有下次,他保證絕對不會這般輕易放過!
院長不是傻子,從厲薄言的話中,清楚的辨別出來他的意思。
頓時,他倒抽了一口冷氣,“聽厲爺?shù)囊馑迹洗巫屓藥ё呃咸娜瞬弧?p> “夠了,這件事就此打住,絕對不能有下次!”
一字一頓的話,就好似沖槍里打出來的子彈,一顆一顆重重的打中院長的心臟。
讓他渾身不寒而栗,也就在這時候,他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他竟然躺著中槍,差點得罪了活閻王厲薄言。
他垂著腦袋,顫著聲音道,“請厲爺放心,絕對不會有下次,如若有,我會拿槍親自崩了我自己。”
厲薄言根本不想聽院長廢話,甚至,都不想看他一眼,“我們先去看看你奶奶?!?p> 他沉聲對蘇凝說了一句,邁開頎長的腿,就朝外走。
蘇凝急步跟上,因為從院長和厲薄言的話中聽出了端倪,她開門見山的問厲薄言。
“上次帶走我奶奶的人,不是你對嗎?”
厲薄言涼薄的開口,“現(xiàn)在說這個還有用么?”
所以不是厲薄言。
蘇凝心中肯定了。
她一把拉住了厲薄言的袖口,“所以,你為何不對我解釋?”
男人一把拂開蘇凝的手,冷笑開口,“我解釋過了,只是不帶腦子的你聽不進去?!?p> “……”
“那你為何還要跟我提出那種荒謬的要求來?”
厲薄言知道蘇凝說的是什么,他眼眸深邃的看她,話語卻薄情的很:
“你奶奶是我替你找回來的,難道我不該收回點戰(zhàn)利品么?”
戰(zhàn)利品?
蘇凝有些大跌眼鏡,是真沒想到厲薄言竟然將他們的婚姻當做戰(zhàn)利品?
“呃……”
面對厲薄言的話,蘇凝竟然無言以對,只能跟著男人后面邁開步子。
“你奶奶哪間病房?“厲薄言問。
“前面那間。”
蘇凝走在前面帶路,剛到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苏f話聲。
“彩霞姐,你說這個老太太真是殺人犯蘇凝的奶奶?”
“對啊,她孫女蘇凝殺的可是江市頂級豪門厲家厲爺?shù)钠拮?,聽說被送進監(jiān)獄五年了呢。
而且你不知道,上次因為交不起醫(yī)藥費,那個殺人犯還跪在姜醫(yī)生面前求情。
就連今天下午過來的時候,還跪在姜醫(yī)生面前求情,你不知道那模樣有多可憐。
你可不知道,那個殺人犯有多么會裝,裝可憐裝暈倒,博得姜醫(yī)生和她一起的那個男人的同情。
可是,她卻不知道,除了那個男人吃殺人犯那套,我的姜醫(yī)生才不吃她那套呢。
要不是那個男人看她可憐才替這個老太太交了醫(yī)藥費,否則,我的姜醫(yī)生才不會可憐她。
以她那種貨色,但凡是個男人都不會多看她一眼,殺人犯多晦氣?!
除了我們精神病院的那些分不清好壞的瘋男人要外,腦子正常的男人要她,簡直就是羞辱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