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之所以笑,是因為他發(fā)現系統的雕刻點在不斷的上漲。
他大喜過望,便不由自主的揚起了嘴角。
“原來,曝光度越大,雕刻點漲的越多?!?p> 因為此時,柳燦正在激情滿懷的直播。
而她的粉絲,許修是知道的,有驚人的40萬之多。
“玉雕美人,美人如玉!”
“青春靚麗,國色天香!”
“你們相信嗎?你們會相信嗎?你們能相信嗎?”
“然而,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不容置疑的事實!”
“這座玉雕,竟是云蘭美院畢業(yè)季學生,許修同學親手雕刻的!”
“啊呀,這真的不是作假!看看嘛,此時,評鑒組正在觀看著,許修雕刻玉雕的視頻錄像!”
“而且,這玉雕美人的原型啊,正是許修的戀人,學院的?;ǎ铺m美院第一大美女,舒靜靜是也!”
“……”
柳燦興奮的跑來跑去,手機的鏡頭,更是在玉雕,許修,以及評鑒大師之間,不斷的切換。
“雕刻點增加50?!?p> “雕刻點增加50?!?p> “雕刻點增加50?!?p> ……
頻繁的系統提示音,讓許修越看柳燦越順眼。
“哈哈,以后,就茍在爺爺留下的小店里,搞直播算了?!?p> “反正我特么就不想干其他的,就喜歡雕刻?!?p> “增加雕刻點的同時,說不定還直播出個大網紅哩?!?p> “這樣,應該也不會挨餓了吧?!?p> 許修正開心的想著,展廳大門外,突然風風火火闖進一個熟悉的身影來。
云蘭美術學院院長郝平川。
性別男,族云蘭,年三十,性格開朗,體魄健碩。
剛踏進展廳,身子便微不可查的呆滯了那么一下。
他明顯感覺到了廳內靈氣的純凈,和充實。
當他看到那尊尺高的玉雕時,心頭猛的一顫,大大的震撼了一把。
但他很快恢復正常,笑瞇瞇的眨眨眼,穿過人群,大踏步走向舞臺。
“院長好!”
眾學生早已為他讓開了道。
“哈哈哈,聽聞許修同學交出了牛逼哄哄的畢業(yè)季設計!”
“喜事喜事,我云蘭美院的大喜事嘛!”
“舒墨白你這個老鬼啊,真是眼光獨到,硬要將許修留在院校多打磨兩年。”
“好好,果然姜還是老的辣,老鬼厲害,老鬼威武!”
舒墨白尷尬的皺著眉,什么老鬼老鬼的?明明瀟灑俊朗一美男子好不好,硬要被你一張臭嘴污得體無完膚。
院長一到,整個展廳的氣氛也是熱烈了起來。
然而,不待眾人的手機拍下視頻,郝平川突然爆出一聲驚人的猛喝:
“所有人都放下手機,從現在起,不準發(fā)布視頻!”
“許修同學,授予最佳畢業(yè)生榮譽稱號,發(fā)放最佳畢業(yè)證書!”
“畢業(yè)季現場評鑒會圓滿閉幕,散會!”
“保安行動,立即清場!”
這突如其來的一通猛喝,炸懵了在場所有的人。
柳燦一個激靈,竟是直接將直播手機打翻在地,恨得她咬牙切齒。
“郝院長,許修同學交出杰作,你不也說是大喜事嗎?”
“為什么就不能讓大家多欣賞會,為什么就不能讓同學們多分享下喜悅?”
“我是你們請來的市臺記者,為什么就不能讓我錄視頻?為什么就不能讓我采訪一下?”
同學們不敢有異議,但柳燦卻一下子跳了出來,杏眼圓瞪,憤怒的大叫。
郝平川一揮手,卻是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拍著許修的肩,自顧自釋放熱情去了。
柳燦和三百學生,則是在極度不甘,和鬧哄哄的吵嚷聲中,被沖進來的保安清出了展廳。
“許修同學,你放心,這尊玉雕美人,院校將精心包裝,并陳列在院收藏館的正中央!”
“同時,我郝平川當場拍板,我云蘭美院,聘你為雕刻教師,留院任教!”
言罷,郝平川將胸脯拍得山響。
許修大驚,這個郝院長一到展廳,眼光就沒移開過玉雕,這人,沒安好心!
“這尊玉雕,我許修不捐不賣!”
許修也不管你是院長還是其他什么官,一口回絕,直接堵死。
想啥呢,我這玉雕刻的是誰?
豈是其他人能染指的?
就算是公家買,就算是陳列到收藏館,也不行!
院校有一條鐵律,只要材料不是學院提供,學員雕刻的作品由學員自愿捐贈或售賣,其他任何單位和個人不得干涉。
郝平川的臉一下僵住了,不過他馬上打著哈哈道:
“看我都高興糊涂了,好說好說,大家都先休息吧?!?p> “哦,這個嚴主任,把今天的評鑒結果,馬上送我辦公室來?!?p> 院長辦公室。
兩人面對面坐著,一臉苦澀。
郝平川粗壯的手指極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桌面,鄭重的道:
“雕刻視頻我也看完了,這個玉雕,確實是許修所刻,做不了假?!?p> 嚴隱放下茶杯:“所以我敢肯定,為玉雕開光的,當另有其人?!?p> 郝平川:“另有其人?這玉雕是昨晚8點完成的,開光的人肯定是之后出的手。但是,你也說過,保安查,監(jiān)控查,莫說8點后,就是幾年內,院校也沒來過能開光的高人!”
嚴隱:“這也是我大惑不解的地方,而且,具有開光能力,至少要七星司術以上的段位!”
郝平川:“就是!院校里百年都無一人達到七星,就算市里三層樓的那幫老家伙,也不行!”
嚴隱:“而且,開光的人,還必定是與許修一脈相承的,否則絕不可能給玉雕開得了光,這是公認的常識?!?p> 郝平川長長的吸了口茶水,好半天才咕嚕一聲吞下去:“那么,開光的人,我猜測,應是許修隱藏于世的,師父?!?p> “果然!”嚴隱將茶杯往桌上一按,激動道,“我早就這么想過,但不敢說出來,因為,這最接近于真相,你既然說了出來,那就是不謀而合,一定是這樣子的!”
郝平川蛋疼的看著茶杯陷入大半到桌面中,皺眉怒道:“賠!賠我桌子!”
嚴隱尷尬的將茶杯取出來,喝了一口:“先,先說事??纯茨憬酉聛淼牟聹y,和我猜的差多少?”
郝平川惱怒的放下茶杯:“保安和監(jiān)控都能避開,說明這人,至少是九星司術以上的絕世高人!”
嚴隱眼里一下放光:“嗯,這種高人,絕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不但惹不起,而且絕對不能得罪!否則,給市里,省里,甚至國家?guī)砺闊?,誰也兜不起!”
“只是,他為何不光明正大的現世?”
“隱士!隱士!傳說中的隱士!懂不懂,人家就是來體驗隱居生活的!”
“好!”嚴隱激動的站起來,手往下一按,一只茶碗,全陷進了桌里,“只要我們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以及真實目的,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
郝平川眉頭皺成川字,啪的一巴掌將鐵樺木條桌拍得稀爛,吼道:
“龜兒子,賠!賠我桌子!”
子義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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