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賽后
“好礙事！”木村憐嗣暗罵一聲。對面打的實在太硬，突破又突破不了，搶籃板又搶不過，只能眼睜睜看對方撈球，那個湘北的9號甚至都不瞧自己一眼，這著實令他憤怒。
“活該！”
觀眾臺上，凌空有些幸災樂禍道。
開玩笑！
未來角田大帝可是瞇著眼睛硬扛全國頂級球員的實力，就連他迄今都不知道角田大帝睜開眼能有多猛，打你一個不知所謂的三流角色，不就像踢死路邊的一條野狗一樣簡單？
湘北再下2分，比賽還剩15秒不到。
隨后，劇本再次上演。
這年頭的賽場上可沒有“防守3秒違例”這種搞笑的玩意，湘北球員一個個人高馬大，堆在禁區(qū)里，把里面封鎖的水泄不通，即便霜川高的選手身法再靈活，突破再犀利，也沒有絲毫的操作空間。
木村憐嗣飛快把球帶到前場，朝禁區(qū)一看，頓感一陣無力。
“突破啊，木村，你在猶豫什么？！”
場邊，霜川的教練瘋狂的咆哮著。
如蒼蠅追逐的聒噪在耳邊不斷響起，木村憐嗣此時不想打球，就想把該死的球給按在教練臉上。
突破？怎么突破？
你行你來！
面對湘北這烏龜陣，自己拿頭去打？怎么過？變向過人？就算能晃掉一個，后面還站了倆，一左一右，跟青鬼、赤鬼一樣，這讓他怎么突？投籃？本來就有身高差距，對面體型還那么寬，跟著柱子似的，浪投不要讓他吃火鍋嗎？
煩躁歸煩躁，木村憐嗣作為一名球員，也清楚這是自己的職責，腹誹完便認真起來。
帶球硬鑿。
可他遇上的是角田，論身體強壯，在湘北僅次于赤木剛憲，肯定是鑿不動。
只能拉球回退。
‘可惡！湘北的人好強壯！’木村憐嗣心想道。
這球打的太郁悶，以至于讓人越發(fā)著急，不管不顧，帶球硬沖進去。
但湘北早就嚴守以待。
僅剩的10秒，木村憐嗣帶球沖進去，引來湘北包夾，而這時他作出一個秒傳，往后手一推，把球傳到石川葵手中。角田悟橫斜移動，提前封路，木暮公延上前協(xié)助包夾，逼對面帶球繞了個小半圈，從側(cè)翼和肘區(qū)之間一路帶到短角區(qū)。
而通往籃下的兩個方向，一個被赤木剛憲在籃下堵死，另一個被角田悟給封住，整個人可謂陷入困境。
眼看已經(jīng)被逼入絕路！
面前就是底線，往籃下去，角田悟已經(jīng)提前站好位，在他之后，赤木剛憲那龐大的身軀更不是吃素的。
霜川的中鋒座間大飛，跑到了籃下，但無論從身體素質(zhì)、還是籃球技術(shù)，他都被全方位吊打，被對方卡在籃下一動不動。
說“卡”那都是抬舉他。
赤木剛憲只要往那籃下一站，就直接把座間大飛完全籠罩起來。
可憐的座間大飛......
打完這場比賽，估計今后都對籃下產(chǎn)生陰影。
石川葵朝籃下看了一眼。
混蛋！老子要舉報，湘北這邊找了一只非人外援。
什么？對面不是非洲人？誰問你這個了......
教練你睜大眼睛看看對面中鋒，那長相丑的、那體型壯的，再給他一支香蕉，活脫脫就是一頭金剛。
那TM是正常人類？
和他一比，魁梧如角田悟也都像是一只小螞嘍。
只不過......
顯然這個時候，石川葵已經(jīng)沒時間去活絡這些心思。千鈞一發(fā)之際，他只能選擇相信自己，奮力一躍，腰一扭，側(cè)仰上身，甩出一個跳投。
“太勉強了！”都不用看球的拋物軌跡，觀看的所有人便提前預見了這一投的結(jié)果。
投的太難看了......
既不是側(cè)身投籃，也不是后仰跳投，單純就是對著籃筐胡亂的一扔，這球要是能進，那TM真是神仙球。
非洲外援中鋒拿下本場最后一個籃板。
倒計時眨眼歸0。
鳴笛響，比賽結(jié)束，比分最終定格在64：67。
歡呼和掌聲響起。
哪怕是自家的球隊贏得勝利，但對于場邊的觀眾來說，能看到這樣一場精彩的比賽，就已經(jīng)夠了。
雙后衛(wèi)突進快下、灌籃、3+1......
很久沒在縣預選賽上看到這么精彩的比賽了，也許兩支隊伍的實力尚有欠缺，讓比賽稍微少了點兒含金量，但這并不妨礙球迷們的看球熱情。
伴隨比賽落幕，觀眾漸漸散去，凌空等人也準備撤退，去和籃球部的學長們表一下慶賀。
“流川同學，一起去給前輩們道祝賀吧？”赤木晴子開心的邀請道。
然而流川楓直接無視了她，對著凌空道：“喂.......”
“嗯？”凌空看向他。
流川楓淡淡道：“比賽結(jié)束了?！?p> 凌空“嗯”了一聲兒。
兩個女生靜靜觀望著這兩個男生，只覺得氣氛莫名緊張了起來。
流川楓沉吟片刻，道：“來場單挑吧......你跟我......”
凌空微微笑，拒絕道：“不了，我不是你的對手?！?p> 流川楓瞧了瞧，吐了句“沒勁”，跟著轉(zhuǎn)身離開。
“流川！”忽然，凌空喊住了他。
“嗯？”流川楓轉(zhuǎn)身看去。
凌空道：“日本這座舞臺太小了......你的夢想，是在更廣闊的地方吧？”
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被人看出自己的追求。
流川楓略感驚訝，不過這事也沒什么好否認的，去NBA打球，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便干脆的承認了。
“嗯。”
“湊巧了，我也覺得這里太窄小了......”
凌空微微一笑。
“三個月后，全國大賽之前，我一定會打敗你！”跟著，一字一字道：“我一定會成為最強！”
他堅定的說道。
流川楓微微一愣，隨后轉(zhuǎn)身離去。
赤木晴子看著他的背影，想起剛剛的對話，喃喃道：“更廣闊的地方？難道流川想要去國外......去阿美莉卡展露才能嗎？”
一想到這一點，其心中不知為何感覺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
體育館前，門口走出一道挺拔的身影。
“最強嗎？有意思的家伙......”流川楓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想起剛才的話，嘴角輕輕上揚，帶著些許期待離開了這里。
另外三人則尋路趕往籃球隊那邊兒道賀。
此時，差不多也臨近中午，凌空如約請客，帶兩個美少女一起去吃華夏料理，吃完三人又結(jié)伴逛了一會兒街，前往附近的神社游覽了一圈，便乘車返回。
湘南，車站前。
戶外陽光明媚，時不時還拂過一陣涼爽的微風。
從車站里一出來，赤木晴子就忍不住伸了個腰。
元氣滿滿。
“好舒服的天氣呀！”
說完，轉(zhuǎn)頭問道：“接下來要去哪里呢？”
“你有什么打算？”凌空手里拿著一瓶蘇打水，朝著身旁問道。
朔月凜反應淡淡道：“不知道?！?p> 凌空又道：“那你有什么想做的嗎？”
說完，喝了一口。
朔月凜想了想，道：“sex。”
“噗！”
凌空直接噴出，嗆的在那咳了起來。
“大姐，你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p> 赤木晴子也被嚇傻了眼，語無倫次道：“什么......做......做......ai......？”
只是她的聲音不免有些大了，才一出口，登時迎來無數(shù)人的目光。
左右一看，見周圍都在看向這邊，單純少女頓覺整個人都社死掉了，臉蛋瞬間兒漲得通紅。
朔月凜疑惑道：“很奇怪嗎？”
“難道不奇怪嗎？”凌空抬起頭，胳膊在嘴上擦了一把道。
說完，他忽然想起來......
“你是打算在死之前，體驗一下嗎？”
朔月凜聞言點點頭，又道：“我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覺......”話音一頓，接著道：“過去，我一直期待著，遼娶我的那天，期待著把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交給他......我一直幻想著......”
凌空、赤木晴子安靜的聽著。
朔月凜繼續(xù)道：“所以，當泡影破碎后，我的一切都成了笑話......”
“不對，不是這樣的......”赤木晴子難受道
朔月凜輕輕一笑。
“已經(jīng)無所謂了......”
“只是希望在離開之前，體驗一下，也算彌補一點曾經(jīng)的期待了?！?p> 這種事，像赤木晴子這樣女生無法理解。
“怎么可以這樣......？”
“這種事情，不是和喜歡的人一起，才對嗎？怎么可以無所謂？那種感覺肯定是不一樣的......”
朔月凜面無表情道：“晴子同學經(jīng)驗很豐富嗎？”
赤木晴子一頓詫異，滿臉通紅道：“怎么可能！”
朔月凜道：“那不就是咯？你又沒經(jīng)歷過，怎么知道感覺不一樣？”
“可是......”赤木晴子還要分說，可不等她說下去，朔月凜打斷了話：“無所謂了，事到如今，反正也沒有意義了......”
“我只是想在這最后的時間里，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多經(jīng)歷一些體驗......”
“如果連一次那個都沒有，就這樣走了，不管男生、女生，好像也有些兒太可悲了?！?p> ？？？凌空滿頭問號。
大姐，你禮貌嗎？
什么叫那樣走了，就太可悲了？一輩子老處男招誰惹誰了？已經(jīng)二世為人，但迄今還是只能靠自己解決戰(zhàn)斗的某人，在心中暗自不表示強烈不滿。
“為什么是我？如果是其他人也可以嗎？”凌空問道。
朔月凜一臉看傻子的眼神，道：“你在說什么傻話？雖說已經(jīng)無所謂了，可畢竟是愛護至今的身體，我也不想憑白便宜別人......”接著她道：“不過，如果對象是你的話，那樣大概應該能接受......”
凌空道：“為什么？”
朔月凜道：“不知道......可能是因為看你比較順眼吧......”然后，她又問道：“怎么？難道你不愿意嗎？”
“呵！你當我什么人啊......”凌空不屑的道了聲，接著又道：“這種好事，我肯定愿意??！”
“就是就是......”赤木晴子連連附和，聽完，“哎”了一聲，震驚道：“為什么你會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