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雙和羅東畢竟也是沒有經(jīng)歷過戰(zhàn)斗的菜鳥,實在看不出那人的虛實。事實上,一場戰(zhàn)斗下來,那金丹修士雖然滅了兩人重傷一人,可他自己也不好過。先是被聶無雙用了困仙陣?yán)г陉囍?,又被六人輪翻攻擊?p> 雖說筑基修士的攻擊力有限,幾乎不會帶給他傷害,可消耗的靈力卻是不少。特別是聶無雙和元讓,給他帶來的麻煩最多。即要讓自己看上去很狼狽,又不會真的受傷,這其中的度并不好掌握。
也只有象他這樣,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戰(zhàn)斗的修士,才能勉強將尺度把握的極好,再加上他面對的只是六只菜鳥,難以看出他的虛實,才讓他計劃成功了一半。
其實從他受到攻擊開始,他就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么樣人。就算自己被困在護山大陣之中,這陣中的攻擊手段卻并不多,在這種情況下,別說六名筑基修士,就算再多一倍,也不應(yīng)該向他這名金丹修士下手。
修士并非凡人,所謂的偷襲手段,也只有同等修為的修士之間才管用,象他們這些菜鳥的攻擊手段太過單一,力度又不強,就算他站著不動,這些菜鳥也傷不到他。
可惜聶無雙等人,只想著偷襲奪寶,對這些爭斗中的知識,全然不知。正所謂無知者無畏,要是陸強在這兒,絕對不會讓他們亂來。
明知道此時肯定有人在偷窺自己,可他并不擔(dān)心,他知道,對方肯定看不出他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再退一步說,即便看出來也沒關(guān)系。那余下的幾人,遠(yuǎn)非自己的對手。
別看他雙手各握一塊靈石在恢復(fù),事實上,在你雙腿之間,一枚靈光閃動的武丹,正上下沉浮,這才是他最強大的攻擊手段。那些飛劍、法器、靈符,也只有在面對遠(yuǎn)低于他的修士面前,他才敢放心使用。
雜修,并不等于什么都能修,本心本源只能有一樣,而他的本源,便是心丹。確切的說,他本應(yīng)該算是一名丹修,卻由于當(dāng)年基礎(chǔ)不好,只能見什么修什么,才變成雜修的。可無論怎么修,最本源的力量,還是丹道。
剛才的戰(zhàn)斗之中,這連接著血脈的戰(zhàn)丹,本來是給聶無雙準(zhǔn)備的,可由于羅東的提示,聶無雙并未出現(xiàn),因此他手中的戰(zhàn)丹就一直沒有使用。他必須保證,在見到那小陣修的第一時間里,將他滅掉。否則那陣修手中拿著護山大陣的陣盤,最讓他擔(dān)心。
聶無雙正暗自觀察,忽然護山大陣起了變化。拿出陣盤,只見傳送陣附近,無數(shù)綠光閃動,知道是援軍來了。不僅來了,而且數(shù)量遠(yuǎn)遠(yuǎn)超出他的想象,那綠點居然有數(shù)百。
背后風(fēng)卷殘云,那些綠點剛一出現(xiàn),極為突然的出現(xiàn)在陣中各處,在自己身后就有兩個綠點,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那金丹修士全身一顫,手中的靈石落在地上。
聶無雙回頭一看,一名女修束著高冠,陰沉著臉看著自己,在她身后站立一人,正是早早離去的梅軍。
“無雙,這位是本門修師叔,還不上前見禮?!?p> 聶無雙連忙上前躬身一禮,口稱:“葉師一脈,筑基中期修士聶無雙,見過陣修祖師?!边@位女修的名號,他早就聽說過,是萬宗主座下第三徒,五位元嬰大士中唯一的女性。
修春雨面無表情,看也不看聶無雙,隨手一招,將護山陣主盤拿入手中,在上面指指點點一翻,眼前陣式再變。這次變化極大,連聶無雙也看不出原本的樣子。直到此時他才知道,原本他以為很普通的護山陣中,另藏玄機,在修春雨的手中,這陣勢立時凌厲了數(shù)倍,似乎處處充滿了殺機。
發(fā)動大陣之后,修春雨拿著陣盤,身形一閃失去了蹤影。聶無雙知道,這是元嬰大士才有的本事,在修真界里赫赫有名,叫作瞬移。根據(jù)不同的修為,瞬移的遠(yuǎn)近也不相同。
到了出竅期,則有元神出竅的大神通,即使本體不動,也可殺人于無形,瞬息萬里,比這瞬移還要厲害得多。
“無雙,別怪師叔援救來遲,實是師門中出了大事。那無極崖不知發(fā)了什么瘋,居然大舉進功宗門,還好我報信及時,發(fā)動了蟹毫第八星上的護宗大陣,同時派出人手求援,才沒有吃虧太過??蛇€是消耗了太多時間。三顆資源星,也只能等待宗門的戰(zhàn)斗結(jié)束,方能抽出人手支援?!?p> 聶無雙驚呼道:“什么?宗門受到攻擊?”梅軍的話讓他吃驚非小,要知道,在他心目中,蟹毫第八星上的護宗大陣,變幻莫測極為了得,羅東探查了無數(shù)次,卻不得要領(lǐng)。沒想到那無極崖居然瘋狂到這種程度,正面攻擊蟹毫星,在他眼中,這無異于送上門來找死。
可聽那梅軍所言,還是他報信及時,方使宗門受損減少,以此推斷,即便有備,宗門也肯定受了損失。
梅軍點頭說道:“不錯,這次攻擊宗門,是無極崖著名的分神大修士郎坤策劃,并且親自帶隊。單是分神期高手就有兩名,另有出竅期修士六人,元嬰修士六十余人。如果不是借著宗門大陣,只怕萬壽門和碧符門早已經(jīng)被人滅掉了。”
說到這里,梅軍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似乎想起之前的惡戰(zhàn):“幸好有巨劍門的提醒,事先作好了準(zhǔn)備,讓本準(zhǔn)備偷襲的郎坤吃了暗虧。兩位宗主更是聯(lián)手擊傷了另一名分神期大修士,讓郎坤心有顧忌,方守住十日。之后有巨劍門、飛符門、御丹門等各宗來助,方將郎坤等人驚走?!?p> 說著搖搖頭:“可這十日的惡戰(zhàn),實在太過兇險,直到此時,我方知何為修真大不易啊。莊宗主座下八弟子筑之山大士力戰(zhàn)隕落,師傅葉良、師叔郝赤身受重傷,門下弟子傷亡達(dá)到三成之多。”
聶無雙再次被驚呆了,他沒想到,僅僅不到一個月的戰(zhàn)斗,居然損失如此之重。要知道,兩宗加在一起,人數(shù)也不算太多,不過兩千多人,損失三成,那就有五、六百人戰(zhàn)死,這個數(shù)量可實在太驚人了。要知道,這可是背靠著蟹毫星戰(zhàn)斗,有護宗大陣可依。
不過兩位宗主,聯(lián)手之下,居然能夠傷到一位分神期高手,雖然只是擊傷,也足以讓聶無雙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就在之前,他們六人借護山陣法,偷襲一名金丹修士,結(jié)果一敗涂地,兩死一重傷,卻沒能給對方造成一點傷害。
金丹和筑基修士的差距自然不小。可出竅期和分神期的差距更大,而且出手的只有兩人,這份戰(zhàn)斗力,遠(yuǎn)非他們可比。
元嬰大士出手果然不同,片刻間陣中已無紅點,轉(zhuǎn)過頭來看不遠(yuǎn)處的金丹修士,不知被修春雨用了什么手段,已經(jīng)成了一堆肉泥。
“這……”聶無雙抬頭問道:“為何修祖師不留下這人的骸骨?”雖是金丹修士,可骸骨不是極有用嗎?
梅軍輕嘆一聲,暗自感嘆,宗門這近百年來太過平靜,后入宗的弟子,都象溫室中的花朵,未經(jīng)風(fēng)雨,見識也太過淺薄。宗主的實力的確很強,再加上是純陣修,即便遇到比自己修為高出一階之士,也有一戰(zhàn)之力。可對于如何管理宗門,培養(yǎng)后輩,別說遠(yuǎn)不如莊祖師,就是自己有時候也看不過眼去。
可惜他修為太低,在宗內(nèi)沒有話語權(quán),提了幾次見意,連師傅葉良也不理會他,結(jié)果造成現(xiàn)在的樣子。這次被攻擊,萬壽門的弟子損失比例最高,著實讓人心疼啊。要知道,收一名純陣修的弟子,極為不易。這一次就損失了近六、七十人,幾乎是宗門所有人員的五分之一。
倒是碧符門,看似死傷慘重,卻都是低階弟子,金丹修士死傷極少,相比之下,反而比萬壽門要好得多。
“骸骨自然有大用,可沒有哪個修士愿意自己的骸骨落入他人之手,即使是修師叔,想要得到一份金丹修士的骸骨也不容易,修士最后的自爆,極為猛烈,就算是高出一階,也會受到傷害。此人早已經(jīng)警醒,難以取得骸骨,還不如直接殺死,壓成肉泥較為安全。”
聶無雙點點頭,原來如此,看來自己要學(xué)的東西還很多,這自爆如何爆法,他一點頭緒都沒有。當(dāng)然此事也不急于一時,自己不過是一筑基修士,這身骨肉,只怕別人還看不上呢。
支援的隊伍有四位元嬰大士,先將護山大陣全部開啟,安排好各處人手后,退走了一半,他們還需要支援另外兩處資源星。
象聶無雙這樣的筑基修士,被安排在大陣的最底部,也是神農(nóng)星上最安排的地方。主持大陣的則是兩名元嬰修士,修春雨大士也留了下來。另有數(shù)百位金丹修士協(xié)助,雖不敢說固若金湯,即使有數(shù)十位元嬰修士來攻,也可守得一時三刻,等到宗門來支援,畢竟有傳送陣連接,來去自如。
一連三個月,聶無雙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下來。一切如常,風(fēng)平浪靜,無極崖?lián)p失了六位金丹修士,卻一點進攻的意思都沒有,不僅是他,連兩位元嬰大士,也不再象之前那樣板著臉,和氣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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