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情報匯總
“董耀這個人你知道吧”
駱山河說著遞過來一支煙。
“**區(qū)區(qū)長?”
于白接過煙,沒點。
“對,是他”我們最近在他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不少事。
哦?于白來了精神。
“十四年前,董耀主管村村通項目,麥自力則是這個項目的監(jiān)理,那時的董耀不過一個小小的科員?!?p> “科員?”于白感到不可思議。
一個小小的科員,居然可以短短十四年就坐上了**區(qū)區(qū)長的位置,而且還剛好是村村通項目的負責人。
是誰幫他坐上的這個位置,是誰一路開綠燈,而他又幫那個人做了什么?
“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是的,我們也是這么想的?!彼晕覀冡槍ΧM行了秘密調(diào)查,可惜,收效甚微,我們暫時沒有掌握任何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
“你是想讓我動用二級權(quán)利直接對他進行傳訊問話?”于白覺得自己大概明白了駱山河的意思。
身為暗組組長的他,有些事情做起來確實更加方便,不像他們還有那么多的枷鎖,規(guī)矩。
把董耀帶回來,及中獲得大量口供,然后根據(jù)口供,再去查證。
只要確保董耀身上有值得這么做的線索,冒險一點倒也無妨。
“并不是,這個方法呢倒是快捷有效的,邏輯上也比較直白嘛,簡單明了,過去在辦案的途中,我們也都經(jīng)常愿意采用這種方式?!?p> 駱山河否認了于白的想法,像在這種一對一的案件當中,實物證據(jù)又偏少,很難應(yīng)對突然的翻供和在庭審過程中辯方律師的嚴苛質(zhì)詢,容易敗訴。
隨著以審判為中心的刑事訴訟制度改革的推進,對偵辦過程中的環(huán)節(jié)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由供到證向由證到供做出轉(zhuǎn)變。
“你先看看這個視頻,我們的特勤在對董耀進行偵查的時候拍攝到的?!?p> 接過手機,視屏很明顯是在某輛車里進行拍攝的,離得很遠,用了特殊的放大設(shè)備。
剛開始畫面抖動的厲害,慢慢穩(wěn)定下來。
董耀整個人被埋在土里,只漏出了一個頭,高明遠為首的八個人圍住他,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畫面并沒有聲音。
“綠藤市市政府二次會議之后,董耀就被高明遠帶走,高明遠用死亡威脅董耀?!?p> “董耀他人呢?沒事吧”
于白還在認真看著視頻,來回拉動進度條,頭也不抬的問道。
“沒事,高明遠只是威脅他?!?p> “呵,看來這高明遠很不一般吶?!?p> 高明遠,關(guān)于這個人于白所知道的只是一些流于表面的信息。他背后的長藤資本在綠藤市勢力很大,很多綠藤市的重大發(fā)展項目它都牽扯其中。
“這個人深居簡出,很少拋頭露面,目前我們所掌握的關(guān)于他的資料也十分有限?!?p> 于白和駱山河都明白,高明遠不可能像表面那么簡單,僅僅一個長藤資本的董事,居然敢堂而皇之地去威脅一個區(qū)長,他上面一定還有人。
“這個人,就是企圖殺害薛梅的殺手?!?p> 于白指著視頻中的老寧說道,恐嚇董耀的時候,他也在場。
“行,我們會密切關(guān)注?!?p> 駱山河說著遞來了一份資料。
“因為高明遠威脅董耀的事,我們更加確定董耀身上一定有重大線索,在我們連番調(diào)查下,終于找到了一個突破口?!?p> 陳建波,男,**歲,建安民爆爆破公司老板,外號:綠藤炮王。
十四年前在混泥土攪拌廠擔任管理員。
該混泥土攪拌廠與村村通工程有業(yè)務(wù)往來。
資料上的信息大概就是這些。
“這個人和董耀的來往很密切,我們懷疑他也是知情人之一?!?p> 駱山河的懷疑很合理,一個混泥土的管理員,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企業(yè)家,又以極低的價格承包了一家國有民用爆破企業(yè),經(jīng)過三年的改制,國有企業(yè)又變?yōu)榱怂狡蟆?p> 和董耀一樣,這一切的轉(zhuǎn)折點都指向了麥自力失蹤的那個夜晚。
馬帥,董耀,陳建波,這三人都和麥自力有所關(guān)聯(lián)。
而時間上,這三人都是麥自力失蹤后的那年才開始發(fā)跡,時間軌跡幾乎一致。
“嚯,綠藤炮王,這聲名夠顯赫的?!庇诎资?。
“不僅僅是這樣,建安民爆在綠藤市一家獨大,所有的同行都被它擠出了綠藤市,它可以用極高的價格承包綠藤市的所有民用爆破項目。而且它還揚言在綠藤市,只要他想炸哪兒,就肯定炸哪兒,相關(guān)的項目,所有的手續(xù),一個小時全部搞定?!?p> 口氣還不小,看來這人很有底氣啊。
“我們試探過他了,這人是個老油條了,什么都不說,什么不認。一切還沒塵埃落地之前,我們也不敢問的太過明顯?!?p> 于白大概知道駱山河想說什么。
“他現(xiàn)在人在哪?”
“綠藤大酒店住著呢,我們有人盯著?!?p> “行,交給我吧,我想想辦法,爭取弄出點有用的線索?!?p> 駱山河看于白把這事攬了下來露出欣慰的笑容。
正瞌睡呢就有人送來枕頭。
“于組長,對于李成陽這個人你怎么看?!?p> “這個人我沒接觸過,不好妄下定論?!?p> 雖然自己很清楚李成陽是被冤枉的,不過眼下很多事都還沒浮出水面。
“我們有意恢復(fù)他的警察身份?!?p> 駱山河又遞過來香煙,于白擺手拒絕,之前那根都還夾在手指上。
“來,小伙子,抽一根?!瘪樕胶記_一邊沒啥存在感的殷安說道。
“謝謝駱組長?!币蟀糙s忙接過。
“原則上,我同意這件事,不過最好還是再等等,等宋濤的事情調(diào)查清楚?!?p> 駱山河聞言點點頭,也沒再說什么,確實也沒必要急,李成陽都已被踢出警隊十四年。
只要這事于白不反對就行,時機成熟了就可以直接恢復(fù)李成陽的身份,不能讓好同志寒心吶。
“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告辭了?!?p> “好,那我就不留了,等著于組長的好消息?!?p> 駱山河起身送客。
不知不覺交談了半天,天都快亮了,于白帶著殷安往家開去。
“此事你怎么看?!?p> 于白在駕駛位上問道,本來殷安是準備去開的,奈何拗不過他。
“哪件?”
“陳建波?!?p> “你下命令我只管執(zhí)行就是了?!?p> 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