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世界,硝煙彌漫,怨氣升騰。
不斷變異的病毒終于是突破阿美莉卡的封鎖,由空氣,乘著季風向西方蔓延。
往往每過一段時間,就有一座死城出現(xiàn),而其中孕育著不斷變異的生命體,短短時間跨越階位的阻隔,出現(xiàn)四級的生命體。
不過這完全是阿美莉卡自己的鍋,別說其他國家因為頻發(fā)的災難焦頭爛額,就算有閑心也懶得進這爛攤子,最多將病毒完全阻隔在阿美莉卡,養(yǎng)蠱吧,等有空再處理。
遠在東國的花果果亦是提議采取這種措施,窮則獨善其身,東國還在建造第二座巨型都市,又得費力壓制五濁,根本抽不出多余精力。
而且花果果清楚這種災難的極限,五級頂峰生命體,病毒君王,難對付,但也只是難對付。
正在開會,花果果突然捂住停跳的心臟,滾滾惡念欲望仿佛開閘的洪水從腦海深處迸發(fā),那是積攢了一個世代的絕望。
“來了!”
花果果壓制住翻騰的惡念,默念明心咒壓制牽動的五濁,看向面色變得難看的眾人,
“立刻全國戒備,世界級戰(zhàn)爭即將打響,敵人是,惡魔!”
“是!”
短短數(shù)秒,全東國高層啟動備案,布下天羅地網(wǎng),應對花果果所說的敵人。
這惡魔與神話傳說中的不同,他們是進化到一定程度的生命體。
依靠與生命體結(jié)合,摧毀被俯身者的信念,引動其惡意與欲望,變身為惡魔,相反,經(jīng)過考驗,反過來操控惡魔力量的人被稱作惡魔人。
只是惡魔人的誕生極其困難,因為五濁臨世以及諸多災難不間斷發(fā)生,每個人內(nèi)心的惡意與欲望簡直氣壓達到頂點的高壓鍋。
只要稍微一碰,就會“砰”的爆炸。
東國是二十億人,惡魔的數(shù)量至少有十分之一,兩億惡魔,就算普通惡魔只有一級生命體的實力,但那種數(shù)量太恐怖了!
整個東國一瞬間變得靜悄悄,渾濁的惡意流淌著,數(shù)不清的意識與生命降臨,然后選擇合適的宿主俯身。
“就是現(xiàn)在!”
花果果按下手邊的綠色按鈕。
普通人、超凡者,甚至是動物,被俯身的,其形體開始發(fā)生巨大的變化,超越高潮和迷幻劑的快感爆發(fā),內(nèi)心深藏的欲望噴涌而出,隨后發(fā)出刺耳的尖叫聲。
但下一刻,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全東國響起:
“下面是午間休息時間,請欣賞特級對災組木實為各位帶來的《明心咒》?!?p> 由木實本人親自錄制加持的言咒與整個東國的天地元氣共鳴,蕩魔、清心、明性、消怨等力量輻射至所有人。
變化的惡魔們,絕大多數(shù)流下痛苦的眼淚,開始擺脫惡魔俯身,與言咒共鳴。
韓老打碎一只要俯身他的惡魔,來到萬米高空之上,擺出架勢,隨后場域勃發(fā)。
無邊暗夜將整個天空籠罩,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暗夜之后,光明必至!”
出拳!
黑夜被擊碎,無窮希望于拳指間迸發(fā),他經(jīng)歷過極夜,走到新時代,其拳意之極盡,并不是破壞力,而是為那些平凡之人、弱小之人、“可笑”之人帶去希望。
韓老拳意浩浩蕩蕩,不帶一絲掩飾,灌入東國大地。
所有人耳邊響起一句話:
“且挨過寒夜,看層林染盡。”
溫暖的光沒入人們體內(nèi),堅定將他們感染,希望自心底迸發(fā)。
惡魔被強化放大的意志逼至心靈角落,甚至有的惡魔身體被灼燒殆盡。
“一式夜盡?!?p> 韓老吐氣開聲,漆黑的雙眸成了平常模樣,“再來一式,且看春秋!”
只有希望,并不行,只有他自己蓋世無敵,亦無用。
他要這天下人人敢仗義直言,為不公出拳,若此事難,那他便為其出拳。
如這春秋萬載,由天下人一起譜寫,弱者無法發(fā)聲,那他便為弱者提聲振喉。
被希望感染的人們,握緊拳頭,無窮力量從心底涌現(xiàn),烈烈拳意迸發(fā),一拳轟出,直接將仍舊潛藏的惡魔擊碎。
低階位惡魔死傷慘重,高階位的惡魔或退走,或繼續(xù)隱藏,不敢再露頭。
韓老拳意消散,好似鼓風機一般喘息,簡直老了十歲,甚至一陣虛弱間,向地面墜去。
等待在一旁的傅女士趕忙趕去,但被數(shù)萬層黑魔法結(jié)界攔住,法蘭伸手將韓老接住,扶好,冷冰冰的臉上滿是埋怨。
“謝謝?!?p> 韓老道謝。
法蘭冷哼一聲,有些厭惡地看了眼地面,還在全國廣播的《明心咒》吵的她耳朵疼,尤其是木實的聲音,更令她厭惡,因為他分走了韓老大部分的注意力。
韓老問:“愛爾蘭王國沒事吧?”
法蘭冷聲道:“你怎么不問我有沒有事?”
“我信你無事,這點風浪又怎么會驚擾高嶺上怒放的花?!?p> “哼~”
法蘭臉色和緩:“愛爾蘭王國無事,畢竟沒有如東國一樣,被五濁浸染?!?p> “那便好。”
韓老輕輕點頭。
法蘭看著韓老,忽然開口道:“你發(fā)妻已亡故數(shù)十年,你有沒有……”
“韓老!”花果果的聲音將法蘭的話打斷,“災難還沒結(jié)束,災難的主體還沒現(xiàn)身,你一定要小心?!?p> 韓老回道:“我知道了,你們多關(guān)注受災情況,一有情況就告訴老頭子我?!?p> “嗯,您多休息?!?p> 花果果掛斷通訊,韓老看向臉色難看的法蘭,問:
“多謝你還關(guān)心小梓,但這事已經(jīng)過去好久,怎么今天提起了?”
法蘭嘴巴微張,一張嫵媚俏麗的臉上表情復雜,她看著韓老這張老臉,很疑惑對方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韓老疑惑地看著對方,不知道對方所思所想。
“你去死吧,臭老頭子!”法蘭終于爆發(fā),隨手將韓老丟開,身形消失不見。
韓老一臉錯愕,喃喃自語:“這是怎么一回事兒?小梓也時常莫名奇妙發(fā)脾氣,女人心可真難猜??!”
“韓哥,你無事吧?!备蹬縼淼巾n老身邊,緊張地詢問道。
“無事,”韓老甩掉疑惑,然后對傅女士說:“小傅啊,我年紀都能當你爺爺了,你叫我韓叔也行,別叫韓哥了?!?p> “……”
傅女士沉下臉,一言不發(fā)離開。
“唉,這到底怎么回事兒啊?!表n老搖搖頭,自己飛回家。
遠方,一尋常人家,一面容姣好的人收回目光,看向腳下的游戲機和垃圾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