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兒瞧著憐兒手里遞過來的藥包,一時間不敢接,卻又怕惹惱了憐兒,只得接了過來,抬頭小心翼翼的瞧著憐兒道?!靶〗?,這是?”
“放心罷,那癡傻可是莫府的大少夫人,我豈會那般沒分寸!”她不過是想那癡傻吃吃苦頭罷了,還真是不敢輕易對她如何!
“是,紅兒這就下去備吃食!”得了憐兒的話兒,紅兒也只得放心,雖說她不過是個丫鬟,可這害人的事兒,做的心虛,可如今卻不得不這般去做!
瞧著紅兒出了去,憐兒這才露出一臉愁容,若是實在不成,她也只得先下手為強了,忍了這么些年,若最終還是得出了莫府,她如何能甘心?
憐兒是這般想著,后邊后悔如斯,白瞎了莫氏的苦心,饒是她后悔莫及也沒用了!
江云秀從清早起身,到現(xiàn)兒,滴水未沾,腹中早已空,坐在角落里,只得靠著墻歇息,睡得腰酸背痛不說,更是餓的頭昏眼花!
這人啊,一頓不吃餓得慌,更何況她已是餓了一整天,嘴唇干裂的發(fā)疼!這些人果真是狠,說不給她送吃食,也不知曉給她送點水來喝嗎,難不成,癡傻就該被人冤,就該被人這般對待?
江云秀想想就覺得惱,這回憐兒敢陷害她,等她收拾了渣男,連她也一并收拾了,到時候看誰斗得過誰!心里是這般想著,江云秀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也不知曉在這地兒要被關上幾日,到時候別說收拾渣男,估計她不是被餓死就是被渴死!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柴房里江云秀有氣無力的靠在角落里,微微抬頭便能透著窗戶瞧見黑夜上空掛著的一輪彎月,見著這些,江云秀扯了扯嘴角,古人有云,抬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她這抬頭看見的的確是明白,低頭思的是蟑螂!
好在她江云秀也不是被嚇大的,區(qū)區(qū)幾只老鼠,幾只蟑螂罷了,她分分鐘就能弄死它們!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生,接著便聽著有人在敲門,江云秀還真是被驚了一番,險些沒忍住脫口而出說道話兒!
就在江云秀想著門外邊是誰時,便聽著了說道話兒的聲,從門外邊傳了進來!
“大少夫人,紅兒給你送吃食來了!”紅兒壓低著聲兒,往四周瞧了瞧,對著門口下方的小洞口說道!
江云秀一聽是紅兒,倒是有印象,不就是上回半夜出小院子往南院去瞧著的那姑娘呢?好端端的,她送吃食來作甚,那莫氏也交代了,若是瞧見有人給她送吃食可要打斷腿,難不成她真的有這般好心?
在心里思襯一番,終是忍不住肚子挨餓,慢慢的爬去了洞口邊上,瞧著這洞口,江云秀忍不住心里發(fā)涼,她江云秀何時混到了這種地步,就算在現(xiàn)代拼死拼活,也沒落到這種地步,這洞口就跟狗洞似的!
紅兒等好一會,俯下身子往洞口里邊瞧了瞧,正瞧著江云秀腦袋蹭到了洞口,將她嚇了一跳,險些打翻了一旁擱放著食盒!
等定下心來,紅兒這才道?!按笊俜蛉耍t兒給你送吃食來了,定是餓極了罷!”說著,打開食盒,將里邊的幾個包子從洞口遞了進去,江云秀瞧著遞進來的大包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顧不上這吃食有何不妥,緊著接了過來,夜里瞧不清實,那手往包子上邊一抓,便印上了黑色手印,臟兮兮的摸樣,哪里還能吃咽得下!
合著,她這會子也瞧不清實,倒是沒顧得上!
紅兒拿來了幾個肉包子,隨后便遞了一碗水擱放在洞口,道?!凹t兒得走了,大少夫人好生吃,若不然等會子被人瞧見,紅兒可得受著!”說完,便急急忙忙的收拾好食盒趕緊離了去!
瞧著手里的包子,江云秀一忍再忍,紅兒是憐兒身邊的人,她豈會無端端的送吃食來?定的憐兒交代著,那鐲子既然那般重要,瞧著她那摸樣,也不知曉是真演戲,還是那回事,不管的鐲子是誰打碎的,反正是賴著她了,
如此一來,憐兒交代紅兒給自個送吃食,定是有名堂在里邊!想著,手里的包子一捏再捏,不知不覺包子捏得變了形,覺著手心黏糊糊的,伸手便將不成樣的包子丟開!
看樣子,只得繼續(xù)睡了!
江云秀爬到原處,靠著墻準備睡會,可這**難忍,她實在睡不著,腦袋也發(fā)昏,不停的|tian|著嘴唇,在心里將莫府幾個不安好心的人挨個罵了個遍!
就在這時,窗口外邊突然扔進來一個物什,砸在了江云秀身上,江云秀一驚,此刻渾身無力,壓根顧不上去驚叫,扭頭瞧了瞧那物什,又瞧了瞧窗口,沒見著有人!
思襯半響,江云秀爬過去將物什撿了起來,摸著軟乎乎的,還有些溫熱,拿在手上,便有一股香味躥進了鼻尖!
若是江云秀此刻還能忍得住,她必定是餓暈了,想也沒想便拆開油紙包,里邊瞧不清實是甚,接著昏暗的月色,瞧著里邊有鴨腿和飯團子!
也不知曉是誰丟進來的,比起紅兒送的物什,似乎覺著,這物什該是穩(wěn)當些!管他呢,江云秀坐直身子,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吃了一半,卡在喉嚨的吃食,卻是吞咽不下去了!
接著,又的砰的一聲,一個水袋丟在了江云秀跟前,江云秀趕緊扭頭瞧去了窗口,只見窗口快速的閃過去人影,她也顧不上吃食,整個人躥到了窗口邊,透著窗口的木樁子往外瞧,卻是沒見著人!
奇怪,究竟是誰呢?在莫府,她是個癡傻,與人并無相熟,難不成是長婆子?想著,不禁搖了搖頭,長婆子可不會這般顧著她,畢竟是莫府的老人了,她顧著的人,不過是莫言罷了!
莫言現(xiàn)下不說已出了府去,十天半月才得回府,就是在府里,瞧著她這般摸樣,不落井下石,她已是該燒香拜佛,哪里能指望得上他,更何況,莫言已極致厭惡她,若不是因著這大少夫人的名頭在,顧忌頗多,早已將她這不相干的人給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