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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道人

第十二章 漁歌晚唱

瘋道人 老窩瓜 2472 2010-12-22 23:13:39

    時間過的真快,太陽已與西山接吻,倦鳥已歸巢,勞作了一天的人們也已走上了回家的路,小不點(diǎn)也加入了‘回家’的人群。

  小不點(diǎn)沿著好像是升金湖走去,微風(fēng)拂柳漁歌低宛,湖面的各種倒影在逐漸變暗,晚霞灑一湖桔黃,有船劃過犁開金色的水面,翻出燕尾似的金光閃閃。只有幾只野鴨眷戀在水面,不時的飛向天空又急速的扎進(jìn)了水底。

  看著眼前的美景小不點(diǎn)想起了‘滕王閣序’王勃的‘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小不點(diǎn)不知道原句是不是這么寫的,也不知道王勃寫的湖是哪里的湖,但自己看到的好像就是王勃所寫的。如果把秋水共長天一色的長天二字,改為西天會不會更好。

  歲月不居時光如白駒過隙,王勃已走入了歷史。不變的是一池清澈的湖水,湖邊飄渺的炊煙,斷斷續(xù)續(xù)的漁歌晚唱。就像不朽的滕王閣序,留一方凈土讓他永存,

  小不點(diǎn)在一座橋上停住,這是一座一孔兩耳橋,橋頭鑿刻著升橋二字。水面不是很寬大約三丈爾,時有斗笠于背的船娘穿橋而過。小橋的拾階很陡兩側(cè)均是八階,橋面也略顯鼓形。橋兩邊的巨大的垂柳向河面伸展,有風(fēng)吹過柳枝會輕撫橋上行人。

  小不點(diǎn)在橋上佇立很久,不時的迎來路人疑惑的目光。小不點(diǎn)意識到自己有礙路人的方便,故而棄橋而走但是心里還在琢磨著;

  ‘柳絲拂橋欄,橋下烏篷船。漁歌晚唱輕,——

  小不點(diǎn)走著走著突然大聲道;“有了”隨嘴哼出第四句‘升吧‘八’寄寓賢。

  小不點(diǎn)回到陳大人宅院已是子夜時分,陳家宅院仍是燈火通明,會客大廳依舊紅燭高照。陳大人和云龍鏢局李鏢頭及公子李云,張師傅還在品茶說話,管家和下人在旁伺候著。

  他們并不是真的在品茶,下人至少重沏過七八遍新茶,茶葉也從烏龍茶、巴州大葉茶,鐵觀音茶,龍井茶,大紅袍茶更換過一輪。如此頻繁的更換茶種,在座之人已分辨不出各種茶葉的味道有什么差異。每換一種茶葉,只能機(jī)械客氣的連聲說好茶。

  沒有人真的想喝茶,可是又不能不喝,功力差的不能化解茶水為患的陳大人,已有了數(shù)個借口離開過客廳。陳大人的借口看上去冠冕堂皇,可是誰的心里都明白,陳大人出去干了什么。

  在座之人都有過這種欲望,可是他們不好意思提出。又不能拒絕主人的盛情邀請,護(hù)住面子就護(hù)不住胃腸的難受。他們的頭上有了細(xì)汗,他們在暗暗的運(yùn)功,把本應(yīng)在下面排出的茶水不得不讓茶水改換門庭。

  眾人在做著自己實在不想做的事情,是為了避免尷尬的無奈之舉。他們是在等一個人,大家在等的人就是小不點(diǎn)。

  等小不點(diǎn)的人不僅僅是在客廳,還有在繡樓的小姐梅雁姑娘。梅雁已數(shù)次讓丫鬟到前廳打探,梅雁的擔(dān)心也越來越重。拿起書來看見書上的字,好像落下的一片蒼蠅讓她惡心。拿起針來刺五下,至少有三針扎在粉嫩的手上。

  梅雁在擔(dān)心小不點(diǎn)會不會走丟?小不點(diǎn)會不會碰上壞人?小不點(diǎn)會不會掉在水里?小不點(diǎn)會不會被不良的女人勾引?想到這里梅雁覺得臉上發(fā)熱。

  樓梯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也傳來了丫鬟的喘息聲。梅雁急忙來到樓梯口焦急的問;“怎么了,是不是有不好的消息”?

  丫鬟呼哧帶喘的說;“小姐,公子---回來了”。

  梅雁雙手撫胸不滿的說;“死丫頭,你嚇?biāo)牢伊?,跑的這么急干啥,我還以為出事了”!

  丫鬟紅著臉說;“我看小姐站立不安的,就想叫小姐盡快的知道公子回來了。”

  梅雁臉紅的埋怨說;“凈胡說,誰告訴你我站立不安的”。

  丫鬟頂嘴說;“說不說都一樣,我又不是沒長眼睛?!?p>  梅雁拿針嚇唬丫鬟說;“你在胡說,我就用針扎你的嘴”。

  梅雁說完又厚著臉問;“你看到公子了,公子有沒有什么不妥”?

  丫鬟一撅嘴回頭就走留給梅雁的是“我不告訴你,我的嘴怕針扎?!?p>  小不點(diǎn)一進(jìn)宅院門,門房告知我家老爺和李鏢頭在等著,小不點(diǎn)急忙直奔客廳而來。

  小不點(diǎn)一進(jìn)客廳眾人急忙站起,陳大人笑臉相迎說;“公子這一天都去那里了,這么晚不歸好讓人惦記”。

  小不點(diǎn)還沒來得及回話李鏢頭說道;“陳大人已是三番五次的要派家人出外尋找,都是被我阻止的,如果你要是在不回來連老朽也要加入尋公子的人群了”。

  小不點(diǎn)不好意思的說;“在下玩得高興一時貪戀景致,卻不想讓各位惦記實是罪過”。

  陳大人急忙吩咐家人“管家,告訴廚房這就上菜”。

  小不點(diǎn)驚訝的問;“各位到現(xiàn)在還沒有用飯嗎”?

  陳大人連忙說;“讓鏢局各位英雄先行用餐各位不同意,非要陪本”---可能意識到自己已不是官頓了一下說;“陪我一起等公子”。

  公子李云實話實說“雖然沒有用過晚膳其實已不餓,陳大人的家人端上許多地方小吃品嘗倒也充饑?!?p>  這時管家進(jìn)來對陳大人說;“老爺,酒菜預(yù)備好了”。

  陳大人說;“各位有話還是留著到用膳房慢慢說吧”

  眾人說笑著出來客廳,終于得到了解脫,便不失時機(jī)的去做早就應(yīng)該做的事,清空腹內(nèi)的垃圾,倒出地方迎接新的美味。

  這一頓飯賓主同醉,一道道山珍海味依次爭奇斗艷,美得讓人不忍下筷,香的鼻子癢癢直要打噴嚏。一壇壇天南地北的佳釀溢芳獻(xiàn)醇,讓人不忍下咽。

  酒席桌上笑聲不斷其樂融融,小不點(diǎn)講述了一天的走馬觀花,陳大人聽了小不點(diǎn)寫的詩略一沉思道;“把柳枝拂橋欄,橋下烏篷船。改為柔發(fā)撫橋欄,柳在橋那邊。不知怎么樣”主人陳大人也不時的說一些池州各處景觀的傳說典故及人文故事,讓桌上笑聲不斷。

  陳大人的博學(xué)多才,讓眾人重新認(rèn)識了這個大便腹腹聲名狼藉的陳大人,腦子里不僅僅有投機(jī)鉆營還有天經(jīng)地緯,便內(nèi)腹腹中不僅僅有異味的垃圾,還有滿腹文章??梢姰?dāng)初三榜能占其名者并不是泛泛者所為,是要付出許多辛苦的。

  不醉不歸不是約定,在這種場合沒有人能拒絕美味和香醇的邀請,客人和主人在爭著相互敬酒,很快賓主牽手踏上了一醉解千愁。

  小不點(diǎn)很清醒清醒的讓人不相信,小不點(diǎn)打了一通拳,耍了一套新的劍法,是清涼山和白臉漢子過招時有所感悟琢磨出來的。身上透了一層汗正好雞叫三遍,小不點(diǎn)躥房越脊回到陳大人宅院自己住的房間,鉆進(jìn)被窩開始夢里的旅程。

  小不點(diǎn)得酒喝的很多,話也說的很多,酒喝的并沒有失態(tài),話說的很多并沒有走板,腳上的鞋子濕了那是小不點(diǎn)逼出的酒液。他也看出李鏢頭和陳大人都沒有醉,他們的醉有一半是裝出來的。

  小不點(diǎn)清晰的記得李鏢頭和陳大人有意識的說了什么,小不點(diǎn)也記得自己酒席桌上說了什么,小不點(diǎn)知道自己說過的話是不是酒話,他知道明天早上很快就會有人上門,想睡個懶覺都不成了。嗐---人這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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