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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之我是路人甲

第三章多少事,從來急

四合院之我是路人甲 我本是一散人 4257 2022-03-11 00:40:27

  京城能夠延續(xù)千年作為一個國家的首都,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水多啊。

  水多的地方當然有魚了。

  出了大門,轉(zhuǎn)個彎然后往西走不到兩里地,就是什剎海了。

  后世也是釣魚的好地方,這里連著水庫,無論水質(zhì),還是魚的種類都可以保證。

  什剎海后世最有名的魚,應(yīng)該是草魚跟翹嘴了,特別是草魚。

  什剎海公園管理方很是痛恨這些釣魚佬,因為他們認為,正是釣魚佬們把草魚都釣走了,導致水草瘋長。

  他們要人工除草,這加重了他們的工作負擔,但又不能阻止別人釣魚,因為根據(jù)京城的相關(guān)親民條例,什剎海大部分地區(qū),是可以釣魚的。

  江大軍今天就把目標定在草魚身上了,不為別的,因為草魚夠大個、數(shù)量夠多,一條頂別的魚好幾條,再一個就是夏天釣草魚,餌料簡單,一把草完事,不用挖蚯蚓抓蟲子。

  釣魚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首先要明確自己的目標,比如說所處水域到底有什么魚?你想要釣要什么魚?

  之后才能根據(jù)目標魚的生活習性,以及現(xiàn)場條件選擇釣點、釣法、釣具以及餌料。

  江大軍、江大民、江大國兄弟三個找了個陰涼、并且水草茂盛的地方,把水桶與馬扎放下,開始組裝釣竿。

  他選了一根四米左右的竹竿,小江不是不知道長桿的好處,但是材質(zhì)不允許啊,怕斷桿,鉤子用的最大號,浮漂用的是雞毛,從家里的雞毛撣子上拔下來的,本來想做個七星來著,怕挨罵沒敢,鉛墜用家里用完、準備賣廢品的牙膏皮。

  這時代很多人喜歡把釣來的魚,用繩子穿過魚鰓放著,江大軍沒那個技術(shù),離家又不遠,直接拿了一個鐵皮水桶當魚護。

  桶里放些水,讓兩弟弟抬著帶回家,照樣是活的,一次吃不完,還可以養(yǎng)著等下次再吃。

  組裝完畢,就近拔了一堆青草,連草帶泥扔下打窩子,把青草掛鉤子上,拋竿,然后就坐在馬夾上等著了。

  附近有草魚出沒進食的話,會有氣泡不時冒出水面,以及草魚進食時咬斷的碎草浮出水面,這就說明選的釣點合適,附近有魚活動。

  釣魚這事是講究技能經(jīng)驗的,這個時代的高手們還敝帚自珍。

  后世更流行分享,網(wǎng)絡(luò)上一大堆高手們手把手教你釣魚技巧,藏私肯定是有的,但對于新手來說,也足夠了。

  江大軍因為做過幾期釣魚的視頻直播,對此也有所涉獵。

  許是天好,水溫適宜,魚兒都出來活動了,沒一會就看著有殘草浮了上來。

  等魚的過程,有人覺得枯燥,有人覺得可以放松心情。

  看個人習性吧,受不了的人多不半不會喜歡釣魚這項運動的,江大軍前世如此。

  現(xiàn)在不得不做,還要帶著兩個弟弟來學,學會釣魚將來下鄉(xiāng)除非分配去了戈壁灘吃沙子,總歸有些用處。

  何況戈壁灘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去的,去年596爆炸成功,現(xiàn)在正在加班加點研制639,對了596后世還有一個更廣為人知的名字--邱小姐。

  大民大國是雙胞胎兄弟,江大民是家里的老三,江大國是老四,兩人下鄉(xiāng)分配的時候去了比較幸運,一起去了黑省。

  二爺爺性格跟大爺爺相似,屬悶葫蘆的,心里明白嘴上說不出來,下鄉(xiāng)幾年也沒能處個對象,后來的婚姻問題還是回京城軋鋼廠上班后才解決的。

  江大國比較活潑,能說會道,很快就跟當?shù)刂拈|女好上了,然后結(jié)婚入伍。

  恢復高考啥的也跟他倆沒關(guān)系,這也沒法怨他們,哥倆現(xiàn)在才11歲,明年上小學四年級,連初小都沒畢業(yè),然后停課三年,等學?;謴蜕险n時,學的東西早就全還給老師了。

  何況,他們野了好幾年,哪還有心思放在學習上,讓他們?nèi)⒓痈呖?,這可能嗎?

  特別是江大國同志,我叫你爺爺,你稱呼我大哥,這很合理嘛。

  江大軍思考事情的時候,忽地感覺手桿一沉,趕緊揚桿,先把魚勾住了,憑手上傳來的力度感覺,這魚不算小,他把手桿立起,身體下蹲,抱住魚桿,等著魚發(fā)力。

  對了,還要教習二兄弟游泳,釣魚被魚脫下水沒什么,就此成盒才是笑話。

  因為不是海桿,沒法調(diào)整釣線,只能用些力氣慢慢遛魚。

  過了好一會功夫,終于把草魚釣上來了,沒有抄網(wǎng),就只能拖上岸了,至少有四斤了,還是個魚寶寶就這么難搞了,幸虧沒用長桿。

  不知是不是錯覺,江大軍覺得自己釣魚,比以前更輕松了。

  以前釣魚時,用的裝備比現(xiàn)在高大上很多倍,但拉魚時還是會手忙腳亂。

  但,現(xiàn)在釣魚感覺很輕松自然,腦子里剛想好怎么做,身體自然就照做起來,身體協(xié)調(diào)性與動手能力超強。

  反應(yīng)到具體事件上,就是水桶很快就被魚裝滿了,江大軍沒有隨身計時的工具,也不會看太陽估摸時間,但他預計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現(xiàn)在問題是怎么辦?

  帶回去也吃不了這么些,還不如找個地方賣了了事,雖說這個時代的錢不怎么好用,但總比魚來的方便。

  什剎海是個好地方,除了冬季開放的冰場,平時也很多人來玩的,按照需求理論,人多的地方一定有飯店。

  “大爺,這附近有什么地方收魚沒有?”江大軍朝附近一個同樣釣魚的老頭問道。

  “有啊,沿著岸邊往南走,到頭了往西拐,那里有家體校,常年收魚的,”老頭倒也和氣,瞅了瞅他腳邊的水桶說道。

  “那謝啦,大爺,回見。”

  哥仨把工具收好,按照剛才老頭指的路行進。

  不到半里地,就看見了那個學校--京城什剎海青少年業(yè)余體校,門口還豎一黑油漆刷的木板,寫著:收購淡水魚,價格0.2元每市斤,附每市斤10兩等于500克。

  剛建國的時候,重量單位還與港澳臺一樣,按傳統(tǒng)的一斤16兩約和600克計量的。

  58年才改為后世通用的一斤10兩500克,很多單位收購時,都會在顯眼處標明這一點。

  江大軍進去找到負責采購的人,過磅稱量23斤六兩,結(jié)算4.72元。

  江大軍收錢走人,也沒覺得這業(yè)余體育學校,有什么好逛的。

  他不知道這個業(yè)余體校,后世有個響亮的名字--什剎海體校,出過包括張怡寧在內(nèi)的7位奧運冠軍,38位世界冠軍,這還不算影視娛樂圈里混出名頭的李蓮杰、甄子彈、吳倞等人。

  就算知道了,江大軍也不會驚訝在乎的,說白了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

  江大軍繼承他大爺爺記憶,他家四合院出門往北不遠,就是中央戲劇學院老校區(qū),再往北還有蔣委員長當年的行在呢,西邊有滿清最后一位皇后的居所,就算現(xiàn)在離他家不遠的一條胡同,還住著某開國大將呢。

  但是,這些跟他江大軍有什么關(guān)系,人家勢盛,他江某人沾不到半點便宜,人家事敗,他也不會落半點不好,完全兩個世界的人。

  他就是一個普通路人,擱滿清那會兒,他甚至都不能在這居住,這附近是鑲黃旗老爺們住的地方,就是他們家的房子,還是當年解放軍大軍圍城的時候,趁主人家著急跑路低價收購的呢。

  江大軍萬萬沒想到,自家祖上還有擱資本家大財主韭菜的騷操作,事實證明,地主老財?shù)奈舶筒皇悄敲春酶畹摹?p>  后來京城解放,大軍入城,政府沒收了一批地主惡霸、豪強劣紳的房產(chǎn),老江家所在的四合院,因為原主人的關(guān)系也在沒收之列。

  當然,像江大軍家這樣有房契地契的政府也認,不認的是四合院原主人其余的那些房子。

  后來政府開始分配房子了,也就是說不用花錢就有房子住,這也是四合院里很多矛盾的源頭。

  等哥仨收拾完畢,回到原來的釣點準備繼續(xù)的時候,擱老遠就看見了剛才給他指路的老頭,把他那風水寶地給占了。

  要說生氣倒不至于,本來就是公家地盤,你走了別人來,很正常,但江大軍還是有點被算計的感覺。

  京城的老大爺個個都是這么牛逼嗎?

  江大軍很想問一下某乎。

  ……

  臨近中午,四合院

  江大軍剛一進門,就被院里突然響起的‘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嚇了一跳。

  “媽,這是誰家有喜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在京城市區(qū)燃放鞭炮,擱在后世至少一個治安處罰。

  江大軍招呼小哥倆放下鐵桶,把里面的魚倒到上午還洗衣服的大盆子里,又多加了幾瓢水,兩條大草魚也似乎被鞭炮聲驚嚇著了,不停地拍擊水面。

  江豆豆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跑了過來看魚玩耍。

  “是院里二大爺家的老大光齊,升四級工了?!?p>  “真夠顯擺的,”江大軍心里有點酸,二大爺七級工就是牛,不僅讓他家老大16就進廠,還這么年輕就給安排上四級工了,按這勁頭,用不了多久就能攆上他家老頭子了。

  都說這個年代的人最公正,干部與群眾沒什么區(qū)別,這話對也不全對。

  就說軋鋼廠這一萬多職工的職稱來說吧,三年學徒升一級工,一級工一年后升二級工,這些大家都一樣。

  再往后的職稱升級,就有的說了,六級工以下包括六級工,都是廠里的勞資科負責的,給誰升,什么時間升,都是領(lǐng)導一句話的事,很多人一輩子到退休,還是三級工呢。

  四合院里的戰(zhàn)神傻柱牛逼轟轟的,四合院第二好漢許大茂,整天吹噓他又跟哪個廠領(lǐng)導一桌喝酒了。

  結(jié)果呢,兩人的職稱換算成一線工人職稱的話,都是三級工,兩人還是廠里有頭有臉的人物,兩人多大年紀了,都快三十的人了。

  “他才多大年紀就升四級工了?”

  “25歲,聽說是廠里最年輕的四級工了,你是沒見著二大媽今天臉上那高興勁,”趙秀英有些羨慕到。

  “那有啥,換我來興許23就是四級工了呢,”江大軍心想這不是巧了嗎,隨口試探道。

  “滾蛋,讓你好好學習考大學呢,你跟他比個什么勁?”趙秀英有點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江大軍很想說,我不是那么想考大學的,明年學校就要停課,大學也要停止招生了,我考個der。

  但他在家里一沒地位,二沒話語權(quán),家里花費巨大供應(yīng)他上到高中,考大學早已不是他想不考就不考的了。

  江大軍想了想,還是覺得皮鞭炒肉不好吃,真要讓父母回心轉(zhuǎn)意,同意他下學上工,還要瞅準時機的,這事急不得。

  “媽,我要吃魚,”江豆豆跑過來,纏著正燒水做飯的趙秀英說道。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等你爸回來再說?!?p>  “不嘛,就要吃,”江豆豆哭著道。

  “媽,豆芽想吃,你就做一條唄,”江大軍勸解道。

  “一大上午就釣了兩條,你們兄妹非得一天造完,哪有這樣過日子的,”趙秀英不滿道。

  “誰說我釣兩條了,媽,你看這是什么?”江大軍從口袋里掏出四塊錢,放到趙秀英的手里。

  “這錢,你哪來的?”趙秀英有些疑惑。

  “釣魚釣的啊,魚太多了,就在附近找了個地方賣了,嗷,對了這是我讓飯店開的證明?!?p>  趙秀英接過證明信,只見上面寫著:今收購江大軍同志淡水草魚41斤六兩,收購價0.2元每斤,合計8.32元。

  趙秀英習慣性地皺了下眉,“不對啊,這才四塊錢,剩下的錢來?”

  “當然是我截下了,我都大小伙了,也得應(yīng)酬,不是,”江大軍解釋道,分別給倆小兄弟二毛錢的事就不說了。

  “應(yīng)酬也用不了那么多錢,算了,等你爸回來再說吧,他要同意,我就不說什么了。”

  “謝謝媽,您真開明。”

  “哎,對了,你怎么突然釣這么厲害了,都趕上三大爺好幾次的收獲了?”

  “媽,我這是科學釣魚,根據(jù)魚的生活習慣,找到魚窩子,然后再下勾,”江大軍解釋一通,“至于三大爺,我嚴重懷疑他也賣魚了,要不然以他的性格,就那三瓜倆棗,還能讓他整天待在水邊?”

  “說的也是,你看讀書還是有用的吧,既然你釣魚,以后這東西就不能借了,”趙秀英似有所指。

  江大軍無可無不可,本來看電視劇還對閻老三有些刮目相看,實則可遠觀而不可近處。

  現(xiàn)場只剩下豆芽要吃魚的哭喊聲,江大軍聳了下肩膀,表示無能為力。

  劉光齊現(xiàn)在正意氣風發(fā),還沒去川省攀市支援建三線建設(shè),何雨柱現(xiàn)在還只是軋鋼廠一食堂普通廚師,還沒當上班長。

  江大軍有種時不待我的感覺,不久的將來,一定發(fā)生過影響眾人命運的大事件。

  多少事,從來急,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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