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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上幽靈船的我被迫當(dāng)了船長

第36章 文明人的游戲

  自從來到利茨,凃夫去過不少酒館。

  但像面前這種風(fēng)格幽暗、秩序混亂的地下擂臺卻還是第一次。

  隨同比利來到普頓區(qū)的娛樂會所一條街道后,在拐了不知道多少圈,終于來到了一處地下室。

  剛走進來凃夫便被渾濁的空氣包圍,接著便出現(xiàn)了他剛剛看到的充滿哲學(xué)氣息畫面,男上加男、左右為男的辣眼睛場景。

  這是一間約末兩百來平的地下拳擊場,散發(fā)著劣等酒精和汗味酸臭夾雜在一塊,無時無刻不刺激著你的感官。

  不知是刻意塑造幽暗的氛圍還是節(jié)省燃煤燈的燃料,僅有中心區(qū)旁邊的幾處擂臺上給予燈照。

  入口處的的木制吧臺已經(jīng)舊得發(fā)黑,把手放上立刻就能感受到一股黏糊糊的觸感,售賣的酒水也主要是1~2個便士的低等朗姆酒為主。

  就連看守在前臺的也只有一位穿著臟兮兮襯衫,戴著一定棕色獵鹿帽的小老頭,他精明的目光投向從這里進來的每一個客人。

  “哈,比利,這就是你告訴我,讓人刺激、熱情、血脈僨張的會所?”凃夫狠狠咬著牙,他嚴(yán)重懷疑比利這個家伙是在惡意報復(fù)他。

  “喂,難道還有什么比兩個男人之間的一對一的決斗更令人血脈噴張、興奮不已的事?!?p>  “兩個女人。”

  比利興奮的模樣不似作假,“瞧瞧吧,這里超酷的,你絕不會后悔來這看表演?!?p>  說罷,他拉著凃夫的手準(zhǔn)備朝人群中央,那兩名正在決斗的男士走去。

  這時,卻聽坐在吧臺上,那位頭發(fā)花白的臟兮兮老頭輕咳了一聲,“這里的規(guī)矩是至少點一杯酒才能進去?!?p>  “當(dāng)然,我明白?!北壤@然不是第一次來,小心翼翼從兜里掏出4個便士準(zhǔn)備遞出去,

  “兩杯朗姆……”

  卻聽那位戴著獵鹿帽的老先生悠悠開口,“但最近利茨有條法律規(guī)定,禁止未成年兜售酒水?!?p>  顯然,比利伸出去的手停滯一下,看向他身后正撇嘴的凃夫,好面子的比利心一狠,嗓音變得低沉,“嘿,老穆勒,我第一次帶朋友過來,給我個面子?!?p>  “當(dāng)然得給你面子,孩子?!?p>  被稱作“老穆勒”的白發(fā)老頭嘴巴變做出一個哦的嘴型,卻毫不在意的冷笑:“禁止向外人談?wù)撨@里的事,你莫不是忘了這條規(guī)矩?!?p>  眼見前臺的兩人爭吵快出火氣,凃夫本來沒打算繼續(xù)留下。

  余光卻瞥見正中間擂臺上的兩人,有板有眼的伸拳互毆,打得兩邊鼻青臉腫,便生出想留在這多看一會兒的念頭。

  瞧了一眼辦事不利的比利,他還在爭辯自己不是第一次來這,向?qū)Ψ接懸粋€面子。

  像這么沒情商的家伙再爭下去,遲早被人趕出去。

  凃夫嘆了口氣很老練的走向前臺,輕敲了一下吧臺,“給我來兩杯……”

  “我剛剛說了,不會賣任何酒水給你們這樣的孩子,回家喝奶啤去吧?!?p>  老穆勒連眼皮子都懶得抬,直接拒絕了凃夫的提議。

  “來兩杯夜玫瑰?!?p>  凃夫提到酒的名字時,原先有著自己原則的老穆勒眼前一亮,嘴角勾起滿意的笑意,“哦,先生,很高興為你服務(wù)?!?p>  吧臺的老家伙瞬間從一個死守道理的混蛋,瞬間立刻變得通情達理。

  “這是為什么?”比利想不通緣由,只能不解的看向凃夫。

  “夜玫瑰的均價是一個普爾?!眱蚍蚰樕届o的接過老穆勒遞過的酒杯。

  賣出高價的酒水,銷售員能夠拿到的提成更高。

  比利驚呼一聲,好奇的打量著同伴,仿佛在說沒看出你這么有錢。。

  “這是你輸給我的?!眱蚍蛭⑿Φ溃骸八詰?yīng)該感謝你的慷慨?!?p>  比利氣憤著怒視陪笑的老先生,他不滿的挑起眉毛,“老穆勒,你剛才不是說利茨政府禁止商家向未成年兜售酒水?!?p>  “普頓區(qū)的妓女接客前總是會矜持一番?!?p>  老穆勒輕抬他的獵鹿帽,滿不在意的開了一個充滿黃暴的玩笑:“但講完價錢后,并不妨礙他們做運動時的更加賣力?!?p>  同樣的道理,在所有售賣的香煙表皮都會為煙民標(biāo)注一行吸煙有害健康的提示語。

  這種綿軟無殺傷力的話倒不如放上幾張爛肺的照片。

  在拿到了入場通行證后,比利便迫不及待的招手讓凃夫一塊湊近,只是越靠近人群中心,汗液的酸臭便越發(fā)令人難以前進。

  四周的擂臺都有人在參與互毆,但最引人注意的卻是中心區(qū)兩個大漢的對決。

  一幫圍繞著最中心擂臺兩人的觀眾,激動的揮灑熱情與汗水為里面的兩人加油鼓勁。

  “弗雷澤,你個混蛋沒勁了是嗎?”

  “喬森,揍他,揍他??!”

  “這是我今天見過最無聊的比賽,不如讓我上去?!?p>  圍繞地下酒館的昏暗四周,到此的客人提著入場時買的木制酒杯,對正在比賽的兩人瘋狂的叫喊,為冷清的地下酒館烘托出熱烈的討論氛圍。

  以母為中心,以父為半徑,在祖宗十八代為圈的罵陣。

  即便沒火氣的人聽了都忍不住火氣直冒。

  連比利都加入了叫罵的陣營,跟隨著大伙喊起“含媽量”極高的口號。

  “地下黑拳場?”

  凃夫?qū)Υ瞬⒉荒吧?,利茨的娛樂產(chǎn)業(yè)盡管并不算豐富,但像拳擊、賭博甚至情色酒館產(chǎn)業(yè)卻異常完善,聽人說甚至有間叫轉(zhuǎn)轉(zhuǎn)大鳥的同志酒館。

  像這么熱鬧的拳擊場,除非,是沾染了金錢和血腥味的生死搏擊。

  人們一邊反對暴力的同時,卻總喜歡為暴力比賽而助威吶喊。

  凃夫定睛看向擂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再向叔叔舉報,應(yīng)該是件不小的功勞。

  當(dāng)他認真觀察起博斗者的比賽時,卻并沒有見到想象中殘暴的殺人拳擊,反而參與的兩人招式和動作都尋常。

  甚至于,簡單到叫人覺得行為原始。

  你來我往一拳一拳,砸在臉上,打在身上。

  盡管臉部淤青,卻始終保持著紳士的動作,遵守著拳擊不耍陰招的規(guī)則,但動作卻又顯得不夠?qū)I(yè)。

  火熱的氣氛下,這種粗暴簡單的毆打仿佛一個矛盾體,與其在搏擊不如說是在相互挨揍。

  “先生,你是第一次來這里嗎?”

  剛剛賺到一筆提成的老穆勒,老臉凝出一副笑容,“不用覺得摸不著頭腦,因為我們這里是搏擊俱樂部,參與者都是熱愛和平的文明人,即便是搏斗也仍要保持體面?!?p>  “哦?”

  頭次聽到這種說法的凃夫,表情閃過一絲驚訝,“跟一般搏擊運活動有什么不同嗎?”

  “首先,在搏擊過程中只能使用手臂、腿腳,禁止使用頭部撞擊、禁止戳打眼睛、禁止踢襠、并且不能使用武器?!?p>  老穆勒講解的這條規(guī)則很尋常,幾乎在任何搏擊比賽中都明確禁止。

  “為什么脫掉襯衫和鞋子?”

  凃夫提出自己的疑點。

  “不止如此,像手表、戒指都是禁止在搏擊時攜帶,以免在毆打過程中被損壞,在打一場之后襯衫能夠掩蓋傷口,先生們在回家后還要繼續(xù)正常生活?!?p>  老穆勒介紹規(guī)矩時向前面揮舞了兩拳,輕笑道:“一旦上場,格斗便沒有時間限制。但為了安全起見,在格斗時如果一方被打到、叫停、拍地認輸,那么格斗無論如何也必須終止?!?p>  “即便是裝的?”

  “即便是裝的?!?p>  老穆勒很清楚的講起了這里的規(guī)矩,“先生,我說過了,來參加比試的都是些體面的文明人,所以更需要遵守這樣的規(guī)則?!?p>  其實他在來到這里后便注意到了這間地下酒館的參與者,多半是些下層的粗魯工人,街邊的流氓。

  但也不乏一些穿著精貴西服的圍觀人士,如果連這些人都能稱為體面的文明人,那拜亞的全民素質(zhì)大概立刻能提高好幾個檔次。

  “砰!”

  兩人還在談及規(guī)則時,最中間還在進行的那場搏擊以倒霉的喬森被擊倒后,另一方自動取得勝利結(jié)束。

  但就像老穆勒說的,參與者挨揍都相當(dāng)文明。

  在搏斗結(jié)束時,雙方各自開始向?qū)Ψ降乐x。

  重新穿上衣服后,露出幸福的笑容朝酒館外走去。

  全然沒有計較輸贏和得失,仿佛只是純粹為了發(fā)泄情緒。

  在挨了一頓打或打了別人一頓后,心里的怨氣自然也消散得無影無蹤。

  “或許這是一個好機會?!?p>  凃夫雙眼不由開始放光,他好像找到了消化冒險家魔藥的方法,對于一名勇者來說,隨時來一場沒有目的的自由搏擊,絕對是個不錯的選擇。

  “想要來一局嗎?”

  “盡管你這樣說,作為文明人我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野蠻行經(jīng)?!眱蚍蛉耘f有些顧慮。

  “不可否認?!?p>  老穆勒在介紹完上述所有規(guī)矩后,才慢悠悠道:“但幸好,參與搏擊運動的一切都免費。”

  免費?

  凃夫慢悠悠的點頭,看到那對下剛場的搏擊,走過去時順勢脫掉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

  “不瞞你說,先生,其實我一直想挑戰(zhàn)我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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