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二,大哥跟你說話呢?!?p> 牛皋見柳之遠沒什么反應,忙伸出手指輕輕捅了他一下。
柳之遠啊了聲,才想起自己剛剛被大馬蜂給改了名字,“師傅,你,你還是叫我之遠吧?‘侯二’,這名字聽起來怪別扭的?!?p> 大馬蜂笑道,“有什么好別扭的?叫久了就習慣了,難道你想被柳家寨的人都知道,他們的二少爺是個賭徒嗎?”
想想也有道理,為了錢,豁出去了,柳之遠心一橫,侯二就侯二吧,反正也不是一輩子跟著他們,等自己學到了真本事再脫離他們就是。
“那好吧,師傅,你老人家想喝酒了是吧?好,那我跟牛皋哥一起去買去,不過,這錢?”
大馬蜂皺起個眉頭,一臉的不高興,牛皋笑道,“二兒,大哥這是給你面子呢,你就好好的表現(xiàn)吧,多買些大哥愛吃的,回頭他一高興,不就把什么好本事都傳給你了?”
馬大附和道,“是啊,侯二,要說起來大哥真的對你很好,我們都跟了他這么長時間了,他也沒教過我們,你一來就拜了師,這是上輩子修來的。”
劉之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早上已經(jīng)為他花了五百兩白銀了,現(xiàn)在連吃個飯也要自己出錢,這以后不成了無底洞了嗎?這一大幫子的,不會都要自己來養(yǎng)了吧?
大馬蜂有些不耐煩了,“怎么了?你要是不樂意,我讓馬大跟著牛皋去好了?!?p> 柳之遠本來就是沖著學藝來的,也是,舍不得錢學不來真功夫,只要手藝學到了,還怕這錢回不來嗎?“不,不是,大哥,我馬上就去,保證好酒好肉的給你帶回來?!?p> 柳之遠跟牛皋一起來到八仙樓,要了兩壇好酒,四只烤鴨,兩只燒雞,半只烤乳豬,一起帶回四合院。
見帶回來這么多好吃的,大家興致都很高,一起在院子中大吃大喝起來。
大馬蜂小聲罵道,“天天跟著老子吃香的喝辣的,遇到事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們這么積極過?”
柳之遠見天漸漸黑了,生怕梅雪香著急,想急著趕回沈府去,又擔心學藝的事會有什么變卦,一時拿不定主意。
大馬蜂看出他的不安,說道,“你要想做什么去做就是,明兒個一早到這來,我教你怎么贏大錢。”
見他這么說了,柳之遠安心了些,“師傅都說了,那我也就放心了,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娘又得想東想西的?!?p> 大馬蜂揮了揮手,“去吧,去吧,明兒一早過來就是?!?p> 柳之遠跟著大伙打了個招呼,便回了沈府。
話說,沈家吃飯的時候,還沒見柳之遠回來,梅雪香自是有些不安,不時看看門口,嘴里嘀咕著,“這之遠也是,忙什么事忙到現(xiàn)在還不回來?”
蘭紫苑笑道,“姐姐,這二少爺想做點事,你就別操那么多的心了,或許呀,他正跟人商量著什么時候開業(yè)呢。”
沈墨荷看了眼沈老爺,昨晚上他們兩個可是在一起默許了些事的。
沈老爺有意避開沈墨荷的眼神,不敢看她,想起早上柳之遠到大牢保釋大馬蜂的事,心想柳之遠八成是跟大馬蜂在一起,大馬蜂一天到晚沒個正形的,可別讓他給帶壞了。只是,自己收了他五百兩銀票,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了,因此,也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挨到飯快吃完時,柳之遠才趕了回來,一臉的興奮,跟了大家打過招呼,便坐下來吃飯。
梅雪香關切的問道,“你到底在談些什么呢?需要忙到現(xiàn)在嗎?”
柳之遠在路上便給自己編好了一個不錯的理由,說道,“我現(xiàn)在可是在忙正事,也許呀,我們柳家寨的那些個桐油、山藥什么的,將來還能賣到京城去呢,我現(xiàn)在就是在跟朋友談這些事?!?p> “喲,二爺真是出息了?!碧m紫苑趁機拍著馬屁。
沈墨荷不解的說道,“之遠,你不是要跟朋友一起合開飯館嗎?怎么又做起柳家寨的生意來了?”
梅雪香想起他跟自己也是這么說的,“之遠,這是怎么回事?你又不開飯館了?”
柳之遠愣了愣,才想起之前自己是說過要開飯館來著,今天又出了個新的主意,弄的前后不一致了,摸著腦袋說道,“是,之前是這么想的,可開飯館,我畢竟是外行,我思來想去,還是應該把咱柳家寨的特產(chǎn)發(fā)揚光大,賣到全國去。”
蘭紫苑笑道,“瞧這柳二爺,就是有志氣?!?p> 沈墨荷已經(jīng)猜到他沒那本事,又不好說出來,只能憋在心里,繼續(xù)吃著飯。
吃完飯大家便各自散去了,梅雪香想拉著柳之遠說說話,柳之遠以太累為借口,溜回了自己的房里。
沈墨荷有些不放心,找到沈老爺問道,“之遠早上是不是到大牢去探視那個賭徒了?”
沈老爺嗯了聲,“是啊,他想去,正好我有這權(quán)限,就放他進去了,你也知道,之遠那性子,哪是我能勸的住的?他不過是去看看,跟那人說說話,你緊張什么??”
“他真只是去看看?還是已經(jīng)把那人給保釋出來了?”
按照前世的思維,沈墨荷感覺并不只是探視那么簡單,柳之遠不是什么重情重義之人,況且,他要去看的是一位賭徒,他現(xiàn)在賭性正旺,難免不再次回去賭。
沈老爺避開話題,不想討論這事,“墨荷,這事你就別管了,天色不早了,早點歇息吧?!?p> “這,爹……”沈墨荷叫了聲,沈老爺已經(jīng)轉(zhuǎn)身回房。
沈墨荷無奈的在涼亭坐了會,從沈老爺這是問不出什么了,反正明早柳之遠還要出門,在后面跟著就是,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
她總覺得柳之遠沒那么簡單,之前在賭坊輸了那么多銀票,現(xiàn)在又對一個出老千的賭徒這么有興趣,他肯定是想學人家出老千的本事,再回賭坊去,把錢贏回來,一般的賭徒都會有這樣的思維,說不定,他不只是去探視了,還把那賭徒給保釋出來了,不然,一天到晚的,他忙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