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雖然在太空中不分什么晝夜,但是根據(jù)他們自己的鐘的時間來,現(xiàn)在是睡覺的時候。太空中飄蕩的一艘飛船的一個小房間里,正談論著女孩子之間的話題。
“傾竹,你今天怎么就和學衫斗起來了,”星書樂問道,“平時你們好像也沒什么糾紛呀。”
“那家伙真虛偽,我早就看不慣他了,”范傾竹嚷嚷著,在她的眼里,司空學衫現(xiàn)在就是個小肚雞腸還蠻不講理的惡霸,“我看他是早就嫉妒易浩驚想找個借口對付人家了,太空武裝都用不了的廢物,也大度不到哪里去?!?p> “可是,怎么會這樣呢?”星書樂實在是想不通,司空學衫對這件事從來就不在意,既不刻意回避,也不會拿出來說事,對于易浩驚前幾次驚人的戰(zhàn)斗表現(xiàn)也只是和大家一樣發(fā)表贊嘆或者別的一些很平常的行為。
“我覺得不會那么簡單的?!彼匝宰哉Z地說。
另外的房間里,陳式和座南睡前也商量著這件事,但他們也沒發(fā)表多少疑惑之類的話題,座南就只是單純地說:
“司空學衫肯定是吃錯藥了?!?p> “也不能這么說,”陳式說著,“可能他確實有自己的考究,畢竟我們當中,他是最有資格帶領這個小隊的人。”
“等著吧,沒有易浩驚幫他,那家伙會被收拾得很慘。”
幾個男人對這件事沒有太多意見,草草說幾句早早就睡了。其他地方的房間也已經熄燈,空氣里只剩下了制氧機器夜間模式低能運作的聲音,恒星的光芒透過舷窗照進來一束,照在司空學衫還未入眠的臉上,輕輕地,他打開了禁閉室的門。
“哎呀你怎么才來,我都要餓死了!”易浩驚在地上發(fā)牢騷,問道司空學衫手里熱氣騰騰的飯菜,肯定就坐不住了。
“好了好了,我這不也沒吃嘛,急什么?!彼究諏W衫拿出了碗和筷子,把飯菜放在桌子上,易浩驚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慢點慢點沒人跟你搶,飯菜是夠的?!彼究諏W衫說著。
“真好吃,這就是紅月世界才有的肉和菜嘛,是不是因為太熱了連口感都不一樣?”
“感謝書樂吧,對抗克雷格的時候,是她第一個沖在前面,臨走購買物資時,很多居民都來給她送東西,倉庫里的食物夠你吃的了?!?p> 易浩驚還一邊嚼著一邊說,聲音都聽不太清,不過大概應該是在說:“那太好了,你的手藝也越來越好了,和書樂都有一拼了?!?p> 司空學衫愣了愣,說:“這,就是書樂做的菜,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沒想吃,剛剛才想起來,就打算弄點順便給你也端過來,在廚房的桌子上還有一份熱的,是書樂剛剛做好的一份?!彼戳丝醋约旱南ⅲ锩嬗行菚鴺纷屗孕〇|西的留言。
“啊這樣啊,那其它人呢?”
“都有嫌疑,我們得小心點,”司空學衫吃了一口菜繼續(xù)說,“我正在一步步試探,雖然這么做,實在是容易傷了隊員們的心,還有大家的信任,但是這是不得不走的程序?!?p> “別這么說,”易浩驚夾了一塊肉在司空學衫碗里,“該被揪出來的就該被揪出來,做好自己的事情,會被大家理解原諒的?!?p> “你覺得有可能是誰?”
“我不知道,我覺得都不可能,”易浩驚繼續(xù)邊吃邊說,“現(xiàn)在這艘船上每個人都是過命的交情,突然說有了內鬼,把我們的行蹤情報傳達給敵人,確實很難接受啊?!?p> “但肯定會是這樣的,鐘幽知道我的一些資料,就算他們上寒冰世的情報網(wǎng)比較廣,但我現(xiàn)在在干什么他都能了如指掌的話,周圍沒有線人我是不會相信的?!?p> “那不是很明顯嗎,就是座南了唄?!?p> “你說得不無道理,這幾次任務基本都是和我一組,對我的行蹤是最了解的,如果確實是這樣,下次我就必須揪出他的把柄了?!?p> “下次?啊還要多久啊,關在這里可真的太難受了!我快憋壞了你得想想辦法?!币缀企@繼續(xù)發(fā)著牢騷,碎碎念著。
“你還得再忍忍,最好是讓鐘幽和其他人以為你已經死了,對他們不會造成威脅的那種?!彼究諏W衫吃了最后一口,把碗放下,繼續(xù)說:“對面玩賴的,給我一手爛牌,要打贏他還得出出千。”
“出千?就憑我一個?你想得太好了吧。”
“藏起來的牌太多還會引起懷疑,再小的牌,只要是打對了位置,就能發(fā)揮它的作用,認準時機,我就能拆了他的局?!?p> 易浩驚實在覺得難受,默默祈禱著:“趕緊打完吧,這幾天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司空學衫冥想了一會兒,拿出了諾奈特銘威,對易浩驚說:“對了,這個東西,你會不會用?”
“這是......上古的神器?”易浩驚問道。
“對,鐘幽是這么跟我說的,他希望我們利用這個神器的能力來對付他,我總覺得這人腦子不好使,要么就是其中有詐?!?p> “沒有的,神器給到不會用的人手里,跟廢鐵沒什么區(qū)別?!?p> “怎么?你來試試?”
“不不不,我也不會用,但是,我以前見過一個人用過這種東西,應該要用很強大的式才能駕馭。”
“是啊,”司空學衫嘆了口氣,“我們這些落后的人,長期靠著武器裝備才能趕上別人的一般水平,真正憑本事戰(zhàn)斗的話,連一個會四階脈調的高手都沒有。”
“那有什么關系,”易浩驚笑了笑,“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一樣可以和紅月世界的冰靈核石組織掰掰手腕,不必擔心。”
“這次可不一樣,他們大部分的力氣都集中在卦滅星象的釋放上了,鎮(zhèn)壓他們自己內部的反抗軍隊,也要消耗很大的力氣,紅月世界真正極端并且強大到能用冰靈核石來摧毀整個星球的人,其實也就那么五六個,就像,就像.......”
“就像那種,倒著的三角塔一樣,倒下來的威力會很大,但是在底部的人輕輕一推也能推到其它的方向?!币缀企@搶在他前面,得意地說。
“沒錯,你最近嘴還挺麻溜,說話的感覺都不一樣了啊?!?p> “嘿嘿都是跟你學的,你不也說話經常文縐縐的嘛?!?p> 司空學衫附和著笑了兩聲,繼續(xù)說道:“那么,接下來,我覺得也有必要在治安所內開啟四階脈調的練習了?!?p> “那玩意沒那么簡單的,說起來這些世界的冰靈組織也有那么些人,不也是一大堆不會四階脈調的雜魚嗎?”
“也對,但,總得先試試,看看誰有這些潛質,要有真正拿得出手的力量?!?p> “同意。”
“對了,還有一件事,就是,”司空學衫停頓了一下,還是決定問出來,
“你的冰靈核石,是怎么來的?”
易浩驚也有點懵了,看了看他,思考了一會兒,說:“我也記不太清,不過這么說起來,很多事情都說得通了,我和那些冰靈對戰(zhàn)的時候沒有被死凝,說明我也有和他們接近的能力了?!?p> “你現(xiàn)在能夠熟練地使用它嗎?也許可以在關鍵時候發(fā)揮作用。”
“我試試吧,我沒有用過,這件事情我也是剛知道?!币缀企@伸出一只手,感受冰靈核石的能量,想要把它匯聚起來,就像他見到的其他冰靈一樣,把核石凝結成微光,但是還沒觀察到任何的現(xiàn)象。
“專心,專心,”易浩驚緊閉著雙眼,心里默念,他想要集中精神來感受體內的核石,接著,
“看到了,確實是這個顏色的光,”司空學衫說,然后,易浩驚慢慢地睜開眼睛,是他的手心在向外發(fā)散力量,在漆黑的太空中閃爍著冰的意志。接著,他慢慢地放松自己的精神,微光消失了,這股力量確實存在,接下來就是如何去運用了。
易浩驚看了看他,問:“那,明天?就直接去和鐘幽決戰(zhàn)嗎?”
“這是搏斗,不是過家家,對手給你喘息的機會已經是天大的難得了?!彼究諏W衫也困了,打打哈欠,說,“按我說的做吧,瞞過其他的隊員,再瞞過鐘幽,作為我的底牌給他致命的一擊?!?p> 他淡淡地笑了笑,比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讓司空學衫把盤子端出去,自己到頭就睡了。
深夜,雖然太空中不分什么晝夜,但這小小的飛船上依然如同一個真正的世界,有人安眠也有人在謀劃著新的戰(zhàn)爭。
風鈴谷星。
“他要來了,”鐘幽看著繁星閃爍的天空,“我很期待這樣的對手?!?p> “就像你之前期待的那些人一樣,”女人的聲音傳出來,“你只是在執(zhí)著于諾奈特銘威到底能發(fā)揮出多少的威力吧?!?p> “我已經太久沒有見過神器的光輝了,希望你們可以讓這場戰(zhàn)斗盡量盛大一些?!彼従彽卣f著,未知的氣能量已經從星空中穿梭過來,星辰和云霧都閉上了雙眼,在黎明的預示下開始四處躲藏。
不過那也許不是來自神器,而是沒有人當作一回事的最簡單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