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水月女裝
“對了,是明天就要去墓葬嗎?”謝邀詢問道,同時,他也期待,墓葬之行到底能給大元國帶來什么?
估計,會因此變天也說不一定。
“是啊,謝五長你不知道吧,剛才我們還在議論,刑部侍郎安排一個人去正演墓葬,頂?shù)木褪悄綍粤值目杖保驗(yàn)槟綍粤炙懒?,剛好有個空缺,被他給補(bǔ)上。
他也真是幸運(yùn)?!碑?dāng)下,張五長對謝邀分享信息道,雖然他跟這人一樣幸運(yùn)。
不過,對方是上面的人安排。
而他是通過謝邀的割舍,想想他對謝邀還有些愧疚。不得不說,謝邀這樣的人能處,有事謝邀是真上。
這個消息宛若驚雷一般在謝邀腦海中炸響。
因?yàn)楦鶕?jù)過往的經(jīng)驗(yàn),這也未免太巧,哪怕真是巧合,也不用前后因果這么耦合吧!
頓時,謝邀感覺腦袋靈光一閃,因?yàn)樗杏X許多信息,頓時在腦袋中串聯(lián)起來。
也曉悟慕曉林為何死得這么突然和早。
“那個替補(bǔ)慕曉林的叫什么?”謝邀看向張五長,急切道。
聞言,張五長一愣,他看向其余人,發(fā)現(xiàn)他們都投來震驚的目光。
顯然,他們已經(jīng)想到,謝邀把慕曉林的死跟替補(bǔ)的人員聯(lián)系在一起。
不說這沒多大的可能!
哪怕說,真是如此,那又怎樣?要知道對方可是刑部派下來的人,試問誰敢惹?
說句不中聽的話,誰又能惹得起?
一旦刑部釋放怒火,可不是他們這些卑微的胥役所能承受。
再說,雖然他們靖夜司是帝上直屬,不過許多流程還是跟刑部有重疊的部分。
有時,還需要請示一下刑部。
為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旁人,得罪刑部大人,進(jìn)而阻礙自個的前程。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感覺沒什么必要。
一瞬間,張五長感覺口中十分干澀,因?yàn)樗呀?jīng)意識到,自個很有可能說錯話。
他也是愚笨,為何要鏟尖,這不招致引火燒身。
他臉上閃過一抹苦笑:“其實(shí),具體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問問別人吧!”
通過洞察張五長的表情,謝邀知道對方這是說的婉辭,靠近張五長的謝邀,直視著對方,不容置喙道:“你知道,快告訴我。”
謝邀故意沒說不告訴的后果,因?yàn)檫@樣太咄咄逼人,會在此地引起太大的反彈。
一瞬間,謝邀綻放的強(qiáng)大氣壓,讓得張五長透不過氣來。
他其實(shí)挺能理解謝邀,畢竟對方是重情重義的人,而且還是自個半個摯友的同僚死了,試問誰不上心?
“行,我告訴你,不過你別跟人說,是我告訴你的,他叫施刃?!蹦樕下冻龊苁强喙男θ?,張五長如實(shí)道。
“施刃?!敝x邀重復(fù)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聽起來十分陌生,只是不知道,對方為何要在這個時間點(diǎn)選擇替補(bǔ)慕曉林,莫非是刑部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刑部真是為安排施刃進(jìn)入墓葬隊(duì)伍,為何要選擇殺死慕曉林?
不是還有其它的許多辦法嗎?
要知道,慕曉林可是活生生的一個人!他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沒有人有任何權(quán)力可以隨意剝奪一個人的性命。
就算是帝上也不能有絲毫的例外。
畢竟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想到什么,張五長連忙彎身,一副點(diǎn)頭哈腰的模樣:“謝五長,你要理解我,之前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真的不敢告訴你。
你也知道,做到我這個位置,無時無刻不得如履薄冰。”
收斂冷冽面容的謝邀,恢復(fù)燦爛笑容,他宛若上司一樣拉住張五長的手,笑道:“沒事,我怎么會怪你呢,都是人之常情。
其實(shí)我挺理解,我感覺你不容易,但……算了不多說?!?p> 張五長聽得前面的話,以為謝邀真的為人粗獷,沒有將之放在心上。
遂內(nèi)心很快釋然,不過突然謝邀話鋒一轉(zhuǎn),突然他感覺氣氛都凝固了。
尤其是看到謝邀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璀璨笑容,都恢復(fù)冷若冰霜,叫人如墜冰窖。
他瞬間明白,前面謝邀說的都是婉辭,后面才是真實(shí)想法。
其實(shí)不用謝邀說什么,他也明白,對方想表達(dá)的意思。
他沒想到,為保全自個職位,竟然走錯一步,真的是一步錯步步錯。
他就該勇敢一點(diǎn),直接豁出去,至少能在謝邀這里博到一次好感。
別小看這一次好感,對于他日后的幫助,肯定是大有裨益。
可惜的是,如此大好的機(jī)會,就這樣被他給錯過。
如果,能再給他一次機(jī)會,他發(fā)誓,無論冒多大的大不韙,他都要毅然決然的站在謝邀這邊。
記住,他說到做到。
鼓足勇氣,張五長篤定道:“謝五長下次……”
謝邀知道對方想說什么,他連忙伸手打斷:“你的心意我知道,你不用再多說,因?yàn)槲业氖?,我自己能擺定。
哪怕我需要人,我也有五個手下。
他們會幫我解決好所有的事情,還是不勞你費(fèi)心?!?p> 謝邀知道對方想說什么,因此婉言拒絕,這個江湖就是這樣,有些時候錯過就是錯過。
哪怕再多言,也無濟(jì)于事。
不多時,所有下屬在甬道內(nèi)集合,謝邀驚訝的看見水月穿的是女裝。
之前男裝的時候,水月就很玉樹臨風(fēng)。
現(xiàn)在變成女裝,更有跟之前截然不同的味道,如三月的春風(fēng),那叫一個撩人心弦。
朱嚴(yán)順著謝邀視線看過去,發(fā)現(xiàn)謝邀正盯著水月看,而且那叫一個失神。
她十分納悶,真有這么好看嗎?
她承認(rèn),第一次見水月女裝的時候,她的確有被驚艷到,不過,作為女性角度,她又覺得就這樣吧!
這時候,她敏銳察覺到,原來女裝這么吃分。她好恨自個,為何這么遲鈍,如果她早察覺到,剛驚艷眾人的就是她。
她內(nèi)心更是暗自下定決心,明天就要換女裝。
“走吧,跟我去現(xiàn)場,我發(fā)覺有華點(diǎn)?!敝x邀在前面帶頭,后面一行人更上。
朱嚴(yán)很是不解,她秀眉一皺道:“什么華點(diǎn)?”
“這都不知道?就是說有新發(fā)現(xiàn)。
快跟上,這個時候,說明有決定性的關(guān)鍵發(fā)現(xiàn)?!币荒樇拥乃?,連忙跟上。
她知道每到這個時候,謝邀就會展現(xiàn)自個十分獨(dú)特的魅力。
被如此嗆聲,朱嚴(yán)一撇嘴,顯得很是不悅,不就是比自個早來一天,一直跟謝邀膩歪,學(xué)會一些新名詞嗎?
神氣什么啊?
她最見不得就是這樣的人。
看得水月被吹起的裙擺,她瞬間覺得內(nèi)心低落一丈,她想不明白,她如此尊貴的身份擺在那,為何處處都被一個丫頭片子壓呢?
如今想來,她不但做人失敗,做貴人更是失敗。